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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待我满身荆棘,许你披上晨光 > 第132道晨光 要记得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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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个姿势几乎把她笼罩在怀里,低低的笑着:“看病要哄,媛媛,你可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输完液让我明天回国我就输。”

    他笑了,唇角的弧度拉得更深更长,手指抚过她细滑的脸蛋:“好,我答应你,反正你早点回去就能早点和我举办婚礼。”

    她身体一震,想起他说过婚礼举办地点随她挑,难不成他想要在国内办婚礼?

    不行,F国没几个人认识她,国内不一样,无论是帝都还是临鸿市,认识她的人太多太多。

    “婚礼我想在F国办,这里有我真正的血源所在。”

    他眸色黑沉而犀利,像是看穿她在想什么,但没拆穿,“好,如你所愿,现在能乖乖输液了吗?”

    愿望都达成了,她自然不再唱反调,腰伤确实很难受,早治早好。

    女医生在靳珩授意下重新过来,将吊瓶挂上,输液管针头插进她手背上的血管,一切进行的井然有序。

    输液的作用无非是消炎。

    一直到晚上七点,输液还没结束。

    时初晞的晚饭是在床上吃的,女佣端过来,男人喂她。

    她要拿筷子,他避开她的手。“你明天要回去了,这顿算是你我分别前的最后晚餐。”

    “……”

    她坐在床头,一口一口吃着他喂的食物。

    暖黄的灯光照在他颀长挺拔的身上,将俊脸上的线条投射得柔和无比,仿佛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了曾经温柔斯文的薄允慎。

    猛的,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现,他是不是爱上她了?

    她心中冷笑,别开视线,拒绝被他蛊惑。

    晚上九点多,输液结束。

    男人一直坐在沙发那里摆弄笔记本电脑。看上去既是忙着工作,又像是在陪着她。

    女医生撤出去。

    时初晞打了一个哈欠,人实在是困,也不和他打招呼,拉开被子先睡下了。

    卧室里,只有笔记本电脑的微弱光线。

    男人终于处理完所有事务,抬时就见床上女人背着他,一动不动。

    他合上笔记本,卧室的光线就更暗了,娴熟抽出一根烟。一边吸一边靠在沙发里眯眸望着床上那团小小的黑影。

    直到手机视频声响起。

    他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拿起手机,拉开露台的门出去,滑下接受视频邀请。

    手机上出现傅陵的脸,“彼得订了一张明天去中国的机票,是你的意思?”

    “嗯。”

    “你真打算放她回去?”

    “只是暂时。”

    “呵,我就知道。”傅陵在电话里意味深长的笑,随即正色的说:“赫歇尔城堡的事我听说了,这次你怎么擅自行动?昨晚不是说好了你不要管,他在试探你,你去了就中计了。”

    “我知道。”男人猛吸了两口烟,对着夜色不紧不慢的吐出烟雾,沉哑道:“就算我不去,接下来他还会有后招。”

    “也是。”傅陵难得和他想法一致,“这两年你渐渐脱离他的掌控,他想重新把你拉回去也是合情合理。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以为把她送到中国就安全了?”

    “安不安全我自有打算。”

    “行,你的女人你自己看着,倒是你怎么把医院卖了?容汐汐现在每天高兴得很,从早到晚脸上都带着笑。”

    “她对你笑还不好?非要她每天跟你冷着脸,对着你拔刀子你才满意?”

    “你少他妈的装蒜,你把医院卖给了你女人,等同于容汐汐以后可以大大方方的去看方晏。我的女人每天的笑脸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她的前男友,你觉得这样我能满意得起来?”

    靳珩弹了弹烟灰,不痛不痒的回:“不是你说一个活死人不足为惧的么?现在怎么倒紧张起来了?”

    “滚!”傅陵怒了,把两只手的指关节捏得咯咯响,“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明天找你打一架?”

    “要打架何必等到明天,有本事现在就来。”

    “行,你给我等着,我马上过去……”

    “够了!”庄端的声音插进来,这是多人视频聊天,庄端一开始懒得理这两个三天两头嚷着要打架的神经病,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头疼的说,“你们能不能消停点?把多余的精力放到一致对外上?昨天是绑架,明天是什么?你们有没有想过?”

    一席话令两个男人异常安静下来。

    靳珩抽烟,傅陵喝着红酒,谁也没再开口,谁也心中都有数,这场大战在所难免。

    ……

    第二天。

    时初晞翻了个身,发现自己动不了,睁开眼一看,自己躺在男人怀里。

    他两只手搂着她,她整个人像嵌在他怀里。

    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曾经他也是这样抱着她每晚入睡,后来她被他抱习惯了,非得等到他上床抱着才肯入睡。

    往事如烟。

    本不该回忆,可脑海中抑制不住怀念,怀念从前的美好和甜蜜。

    像是感应到一样,男人这时也转醒了。

    四目相对。

    他俊脸绽出笑,吻了下她的唇,额头接着抵着她的,低低柔柔的说:“早。”

    她望着他这张脸,想起了昨晚做的梦,一个男孩瑟瑟发抖的缩在暗无天日地窖里,仿佛男孩的恐惧她能直观的感受到,直到现在心头还留有难受的感觉。

    很显然,梦中的这个男孩就是他。

    昨天两人很长的谈话中,他始终没有透露出当年有没有遭受她父亲的施暴,而这个梦这么直观,她很大程度上肯定,他确实被她父亲当年关在地窖里过,并且不止一次。

    所以,他才会得幽闭恐惧症,所以他才会性情大变。

    变成了现在的靳珩。

    除了血缘关系,她与她父亲至今没有见过面,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

    面对曾经被父亲伤害过的靳珩,她没什么愧疚,只有遗憾和歉意。

    她是奥纳西斯家族的人,面对他这个受害者,她可以原谅他恨她父亲,但并不代表,她赞同他那么疯狂的报复她的家族和亲人。

    她父亲犯的罪并不能让整个家族为他一个人犯的错而背负罪责,靳珩不应该连同她整个家族企业和财产都想要吞并。

    还有她的两个哥哥,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内讧自相残杀,还是有他从中挑拨导致如今他渔翁得利的局面。

    她闪神的空隙,男人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腰,“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

    突然不敢再看他的脸,一看到他的脸就想起了梦里那个缩在地窖里的小男孩。

    时初晞嗯了一声,面不改色的从他怀里退出来,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先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信。干干净净的,没有施桐的回复。

    心情有点沉重,不知道施桐怎么样了,她吐出一口气,但愿这次回去还来得及。

    莫名感觉到背后有一道极强的视线盯着自己,她没抬头,把手机放进包内,嘴里问道:“我今天是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二十多分钟后,她洗漱完,换了一身衣服,准备整理行李,猛的发现她的大部分行李都不在这儿,还在上一幢别墅里。

    她不得不抬起头,看向走过来的男人,“可能要麻烦你的人去帮我把行李箱拿来。”

    靳珩垂眸看着她。

    她今天的装扮和以往大不相同。

    短发像时下很多小姑娘一样半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秀气的额头,标志的五官更显精致,身上穿了一件白色半高令的软糯毛衣,下面是简单的黑色长裤,勾勒着细长的双腿。

    怎么看整个人都像焕然一新,彻底变了一个人。

    马上要回中国了,她就这么兴奋?

    连打扮都格外用心?

    她随即直起身,秀眉微皱,嗓音温软:“对了,我回国后会在帝都打听比较有名的心理医生,争取早点把你的幽闭恐惧症治好。”

    男人刚刚还绷紧的下颚线转眼舒展开,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净脸蛋:“一般心理医生我不放心。”嗓音更低道:“你替我找最好的,我不想让一些庸医来治,浪费时间。”

    她应了声好,转身之际被他拉住小手,“你的行李昨天我已经让人取过来了,直接放在车后备箱。”

    她没想到他会想得这么周全仔细,一时又有点恍神,像是看到了薄允慎的影子。

    又好象两人回到了当初的甜蜜恩爱。

    很快,她用力咬了咬唇,让自己清醒下来,认清现实。

    “那我先下去了。”她拎起包,男人的大手还握着她的,低哑的唤她:“媛媛。”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身看他:“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用心的要给我找心理医生?不恨我了?”

    她唇瓣紧闭没动。

    “因为你发现你父亲曾经对我做过的种种。所以你心存愧疚,想补偿我?”

    她静静的看着他的乌眸,一如既往的深黑到不见底:“是又怎么样?你不接受吗?”

    半晌,他没说话。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想挣开他的手,他的手掌却像粘在她手上一样,看着她的眼睛,低低的嗓音辨不出情绪:“是吗?你想补偿我的话,应该问我需不需要这个补偿,而不是一意孤行。要是我不接受的话,你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那我现在问你,你接受吗?”

    “不接受。”

    不接受拉倒!

    当她没说过!

    反正他这些年也狠狠报复了奥纳西斯家族,就当扯平好了。

    时初晞更用力的想扯开他的手,随口说道:“靳珩,你放开我!”

    男人叹了一声,“我可以接受你给我找心理医生,但在这之前,你还要再补偿我一样东西。”

    什么?

    她眨了眨眼,望着男人缓缓蠕动的薄唇:“你吻我。”

    “别闹了。”

    他一双眼睛直直凝视着她。像深海:“你很久没有主动吻过我了。”

    “不是还要举行婚礼的吗?”她抬起笑了下,“等举行婚礼那天我再吻你。”

    “可以提前。”他磁性的嗓音说道:“婚礼那天你就不要吻我了。”

    这样的讨价还价让她觉得头疼加幼稚,“靳珩,你几岁了?别像个孩子似的好吗?”

    “媛媛,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一旦放你回去,你就会想办法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初晞听出他语气中一闪而过的执着,看来今天她要是不吻他,他是不打算放她走了。

    别过脸,默默长叹了口气,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踮起脚尖亲上他的薄唇。

    本来打算蜻蜓点水的亲一下了事,可刚碰上他的唇,肩膀就被男人手臂从后面骤然搂住,被迫往他薄唇上贴近。

    他的舌就这么轻易而狡猾的滑进来。

    异常激烈同时又无比温柔的吻。

    她不知怎么的忘了反抗,仿佛感觉到是在薄允慎亲她,一睁开眼,他稍微松开她,薄唇间喘息着,吐出的气息却像是在宣誓主权:“媛媛,这次我放你回去是为了让你散心。把过去的不愉快全部忘掉,但不是让你永远的离开我。你要永远记住,线还在我手里。”

    时初晞缄默了几秒,而后红唇勾出不经意的笑,“你不就想说我永远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吗?我在帝都的一间小公寓里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都能轻易找到我,你觉得我能逃到哪里去?”

    他挑了挑剑眉:“你知道就好。”手指挑了下她的下巴,“乖乖的,等着当我的新娘,嗯?”

    她微微的笑,“好啊。我等着你来娶我。”

    如果你还能娶得到我的话。

    回应她的是接下来一个疯狂的吻。

    他一边啃咬的吻她,一边呢喃着她的名字:“媛媛……要记得想我……”

    ……

    上午,八点五十分。

    别墅庭院。

    靳珩没亲自送她去机场,由司机和几个保镖负责送她。

    时初晞坐上车后,望了一眼车窗外伫立在台阶上的男人身影,有种做梦的感觉。

    没想到他这次真的会说话算数,放她回去。

    车子驶出别墅,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破了好几处的红唇,这上面还留有他的温度,更多的是他疯狂吻她的疼痛感。

    这个男人真是个疯子。临走了还把她的嘴唇给咬破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身体往后放松的靠在座椅里,吐了出一口长气,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用不着面对他了。

    虽然他没说时间,但她估计他分身乏术,这边一时半会走不开。

    他手上不仅有黑翼集团那艘大船要开,奥纳西斯集团的事务也是非常多。

    够他忙上好一阵子了。

    ……

    机场外。

    保镖带着时初晞走上一条偏僻小道。

    她疑惑的问:“你们确定是从这里去机场吗?”

    “是的,太太。”保镖紧张的四周张望,像是在怕什么人跟踪。

    不知道靳珩那个变态又在耍什么花样。

    时初晞轻皱起了眉,再一想。昨天他们从绑匪手中逃出来之后没有与绑匪正面冲突,可能他是怕再被绑匪盯上。

    飞机上,没有其它乘客。

    时初晞没料到靳珩会给她包机,她虽继承了奥纳西斯家族的庞大财产,但她还是那个她,没那么娇贵,包机简直就是奢侈、浪费。

    算了,不想管他了,只要能回国就行。

    ……

    ……

    次日清晨,飞机抵达帝都。

    时初晞下了飞机。拦了一辆出租车,继续给施桐打电话。

    没人接听。

    她又不知道施桐住在哪儿。

    推着行李箱先到自己的公寓。

    离开的这段时间,公寓里到处都是灰尘,上次走得匆忙也没顾得上给家具和沙发上罩上防尘布。

    时初晞顾不得休息,挽起袖子开始做卫生。

    花了三个小时才把公寓内收拾得像模像样。

    电话铃声这时候才响起来,她以为是施桐看到未接电话回过来了,拿起来一看,抿了下唇,等铃声响了一段时间才接起来。

    “媛媛,到了?”

    “嗯,到了。”

    “到了怎么不给我电话?”男人的声音中有着兴师问罪。

    “……”

    他也没说让她给她打电话好不好?

    时初晞翻了个白眼,随口敷衍:“公寓里太脏了,一回来忙着搞卫生,忘打电话了。”

    那头静了一会儿,再倒没发怒,嗓音淡了许多,“那你慢慢做,再见!”

    不等她再说话,那头传来挂断的电话。

    她歪了下唇,没理会。转身继续去做卫生。

    手机又一次响起来,她以为又是他,皱眉一看来电显示,急忙接起。

    “喂,施桐。”

    “喂……初晞。”施桐的声音像是虚弱之极。

    “施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还是他又打你了?”

    “你……你知道了?”施桐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嗯。”她缓了缓,以不伤害施桐面子的情况下说:“上次见面,我从你手上的伤猜的。还有,昨天你发我的微信怎么回事?你真的和许晋离婚了吗?”

    施桐过了几十秒才苦笑:“没有。初晞,你就当那些微信我没发过吧。”

    “施桐,是不是他又打你了?因为你和他提出离婚?”

    “……”施桐呼吸急促。然后有隐隐的抽啜声。

    “施桐!”时初晞越听越心惊,“他真的打你了?畜生!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要,不要见我。”施桐啜泣得更厉害:“你不要见我。”

    “施桐,这种家暴的男人就是人渣,你不要怕他,我找帝都最好的律师给你打离婚官司。”

    “没用的,初晞,我试过了。还没等我找到人,他就把我打了,呜呜呜……我这辈子毁了……”

    “施桐,中国是法制社会,他家暴就是犯法,你完全可以去医院验伤然后告他。”

    “可……可是我出不去……”

    “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想办法救你。”

    “我……我在蔚蓝半岛,十六号别墅。”

    “嗯,我记下了,你等我。”

    时初晞按掉电话,脑海中迅速把坐标定好。蔚蓝半岛在帝都东北角,是一座别墅区,也有名的暴发户集中的别墅区。

    许晋当年能在施桐四面楚歌,被债主们追得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结婚,财力、人脉和背景肯定都是有的,不然他哪可能那么轻易就给施桐解决了那么多棘手的事情。

    要真是这样,事情比较麻烦。

    时初晞在公寓里来回走动,思考了片刻,洗干净手,换了一身衣服,拿上包出门。

    她在帝都奔波了一天,找了三四家律师事务所,最后挑中了一家在帝都专打离婚的陶律师。

    当然要想请到这样的律师,报酬自然不菲。

    时初晞眼睛眨都没眨,直接给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陶律师立马把手上刚接到的离婚案交给了同事,接手了她的委托。

    ……

    F国,私人会所。

    两个男人在打桌球。

    靳珩连进三球,庄端靠在旁边的墙壁上鼓掌。

    傅陵接完电话,懒懒的哼了一声,悠闲的走过来,以随意的口吻说:“方小姐花了半天的时间在帝都到处找离婚律师,就在刚刚,她找到了帝都打离婚官司从没输过的陶律师。”

    靳珩健硕的上半身趴在桌球上,正聚精会神的瞄准一只黄球,瞬间球打偏了,他直起身冰冷的寒意四溅,“傅陵,你别没事找事,欠揍就直说。”

    “我是为了你着想。怕你放虎归山,以防方媛在背后搞小动作,最后你落得个陪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怎么,你倒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傅陵嗤笑,就因为这小子为博美人笑把医院送人,他这几天看到容汐汐的笑脸就烦躁,每次和这小子说话明明是关心,也忍不住夹枪带棍,非要刺上他几句不可。

    靳珩指上打着枪粉,眼神中透着冷色:“我的事不用你管。”

    庄端站在旁边观战。懒得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这场桌球,原本靳珩占了上风,这段谈话之后,傅陵占了上风,靳珩频频输球,最后以输收场。

    傅陵得意的用手一拍靳珩的肩,“承让,承让!”

    靳珩冷冷的挥掉他的手,放下球杆,大步往外走去。

    “庄端,你小子他妈的是不是又在热闹?”傅陵不满的睨着旁边的庄端。

    庄端扫了他一眼,拿起靳珩丢下的球杆,走到球桌前准备下一局,“我今天确实是来看热闹的,当然不嫌事大,你们闹得越大我看得越开心。”

    “呸你丫的。”傅陵踢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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