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爱笔楼 > 待我满身荆棘,许你披上晨光 > 第113道晨光 告诉我,你今天见了谁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爱笔楼] http://www.ibiquzw.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中午十分,时初晞又回到庄园,她让人把赵妈叫到了书房。

    赵妈进门后,时初晞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里低头一页一页的翻看杂志。

    赵妈见她这样,慌了:“三小姐,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要去忙了,还有很多活等着我去做。”

    “赵妈。”时初晞合上杂志,冷眼看了过来,“你是我继母结婚的时候带过来的,平常她待你怎么样?”

    赵妈有点傻眼,没想到三小姐会跟她提起胡莺,很快低下头:“夫人对我不错。”

    “那你为什么要吃里扒外?”时初晞眯眼冷笑,“她上吊的那一晚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打扫卫生。”

    “你在什么地方打扫卫生?”

    “我在……我在……”

    “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我让人查下监控系统就知道了。”

    “不……不要,三小姐。”赵妈快哭了,央求道:“我也没办法,我没办法……”

    “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可以考虑不把你交到警察局。”

    “别……别把我交给警官,我说……我说……”赵妈更紧张了,身体颤抖,粗糙的手指不停的绞在一起:“是黑翼集团的人找的我,他们说我不做也得做,我做了他们会给我钱。他们……他们让我悄悄给夫人看了一段视频,视频看完,夫人就上吊自杀了。”

    “什么视频?”

    “就是那个男明星吉约姆尸体的视频。”

    时初晞柳眉轻皱,也就是说,胡莺在楼下书房被靳珩威胁签下股份转让书之后回到房间看到了赵妈递上的视频,情绪激动之下才会自杀。

    “胡莺自杀的时候你在场吗?”

    “我不在场。人不是我的杀的,三小姐,我没有杀夫人,我没有杀她……”赵妈吓得满头大汗,拼命摆手。

    “我知道你没那个胆子杀人,我是问你,你确定胡莺是自缢而亡,没有他杀的可能?”

    “夫人应该是自杀的,她自杀的绳子是她看完视频后让我拿的,我当时没多想。去花匠那儿拿回来的路上我才猜想到夫人可能想用绳子自杀……我没想到她真的会那么做。她那么有钱,好多好多钱,一辈子也花不光……她竟然为了一个小白脸做那种傻事,真傻……真傻……”

    可不是傻么?

    时初晞把杂志随手搁到桌子上,淡淡的想,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做出的所有事在他人眼中都是傻瓜,可当事人不觉得,她们只会觉得万念俱灰,好像活着已经没了什么意义。

    赵妈说完,吞着口水观察时初晞的脸色。局促不安地说,“三小姐,我是被逼的,你能不能放过我?”

    时初晞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记住今天我问你的事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知道,我知道。”赵妈点头不已,赶紧退出去了。

    几分钟后,时初晞把章泽叫过来:“章伯伯,我想把赵妈辞退了,你给她一笔安家费,让她收拾东西离开。”

    章泽没多问,“好的,三小姐。”

    下午,时初晞在房间午觉,只隐约眯了一小会就被噩梦纠缠得不敢再睡下去。

    她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多。

    昨天和靳珩分开的时候,他说让她今天回别墅。

    事实却是她一点都不想回去。

    她下了床,目光无意中扫到书架上的那对陶偶上,白嫩修长的手指拿到眼前,猛力往墙上一扔。

    陶偶转眼间变成了碎片。

    她看也没看一眼,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到一半,实在收拾不下去,把行李箱一关,抱膝坐在床上发呆。

    海浪声依稀传来,她走到窗前看着远处蔚蓝的大海,换了身衣服下楼打算去海滩边散心。

    下楼,平静地吩咐女佣去卧室做清理工作。

    等她再散完步回来,便见前面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正迈着长腿走进客厅,见到从楼下打扫完下楼的女佣,以及波及中那堆陶偶碎片,沉沉问道:“谁打碎的?”

    那女佣大约是新来的,吓得缩了缩脖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我。”时初晞平淡地接下话。

    男人眯着鹰眸,笑容中透着凉意:“你打碎的?不小心,还是故意?”

    她目不斜视从他旁边经过,淡声道:“有区别吗?反正已经碎了。”

    他昨天还放心她回庄园,同时允许她今天回别墅,现在天还没黑,他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显然他已经得到了某些风声。

    不用说,她今天上午消失了半个小时的事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那几个保镖虽然亲口承认不会说,但他们毕竟是他的人,估计等回过味来还是向他汇报了。

    靳珩跟在她身后进了客厅,看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他意味不明的笑:“你打算在这里吃过晚饭再跟我回去?”

    “没有啊,这里是我的家,我哪儿也不去。”她悠然的说完,眼睛盯着电视,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他静静看了她半晌,转身往书房走去。

    等他走远,她蹙眉,他去的是他曾在这里的书房。

    黑翼集团运转正常,他平常肯定暗地里在做远程操纵,只要他有行动,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她真笨,曾有那么好的机会不利用,真应该在他不在的时候去书房看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还好今天和容汐汐见了面,明天就能拿到她要的。

    时初晞心中有所安慰,淡淡收回视线,继续看电视。

    ……

    天色渐黑。

    书房方向没动静。

    餐厅飘来食物的香味,女佣走过来道:“三小姐,晚餐做好了。”

    她摆摆手,女佣退了下去。

    关掉电视,她起身去餐厅吃晚饭。

    坐下没两分钟,男人的身影便出现在餐桌前。

    庄园内大家都以为他们还是恩爱夫妻,有其它女佣去书房叫他过来吃饭也很正常。

    时初晞没有抬头,手中执着勺子慢慢地喝汤。

    靳珩并没再和她说话。

    两人安静的吃完一顿晚餐。

    时初晞先吃完,回到自己的书房,她关上门,在电脑前刚坐下,男人跟着进来。

    一看他关门上锁的动作,她就寒毛直竖,警惕的看他,“有事?”

    “宝贝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他要笑不笑,“你昨天说你要回来拿东西,我准许了。你今天迟迟不回去。我尽量迁就你,特意赶过来陪你吃晚餐,但你也不能没完没了不是吗?”

    她脸上没有表情,深吸了口气,“你指的没完没了是什么?是我没主动提出跟你回去?靳珩,你让我和你保持夫妻关系,可你确定你这样像对待妻子的样子吗?夫妻间最起码的尊重呢?我偶尔回趟娘家住两天的权利总是有的吧?除非你没把我当成你妻子,只把我当成了你的禁脔!”

    他一步步朝她走来:“看来一天没见,你的口才又练好了。既然你说到了夫妻间的起码尊重,那你不如说说你今天消失的那半小时究竟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时初晞呼吸停了两秒,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没见什么人,我只是去逛街,是你自己的保镖把我跟丢了,等我回头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该纳闷的人是我。”

    “是吗?”他手指挑起她的下颚,“那你为什么身上有股咖啡的香味,你去咖啡厅见谁了吗?”

    她的习惯他了如指掌,平常根本没有喝咖啡的习惯。

    时初晞冷笑:“彼此彼此,你身上不也有女人的香水味么,你又去见了哪个女人?”

    空气静默。

    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良久缓慢而凉声道:“是江穆城教你这么说的么?你们什么时候好到连你我夫妻间的事都要聊?”

    “什么江穆城?我没见过他。”

    “哦?不是他,那是哪个男人?”

    “我说了,没有谁。”时初晞直视着男人压迫感极强的眼神,“靳珩,你只说要保持夫妻关系,你没说要求我这要求我那,从现在起,我只想住在我自己家,你在外面的风流事我一概不管,就算你不小心被记者偷拍到了什么,我也会尽我妻子的本分出面秀恩爱替你打破谣言,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你非要我住到那栋别墅干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能!”他不顾她的挣扎,一边扣住她的手臂往门口走,一边低懒的说:“你既然说要尽你妻子的本分,那你就该知道夫妻没有分开住的道理,除非你想让别人议论你我感情破裂,正在分居。”

    时初晞快要抓狂,每次和这个男人谈论的最后结果就是几近崩溃的边缘。

    她满以为自己和他平心静气的好好谈一谈。他就会讲点道理,事实却又一次打了她的脸,这个男人已经唯我独尊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她绷着小脸,被他塞上了外面的车。

    车后备箱,女佣把她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放进去。

    兰博基尼一驶出庄园,便如风般一阵狂飙。

    时初晞全程没吭一声,尽管她胃里翻涌,快要吐了。

    别墅。

    靳珩一路拖着时初晞,甩手把她扔到床上,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压上来,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往上吻。

    被他压在草坪上肆虐的一夜掠过脑海,她抽着气手忙脚乱的推他:“靳珩,我不要!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妻子,你住手,听到没有?”

    男人沉重的身体好整以暇的压着她,手指暧昧地抚过她锁骨上的吻痕,“如果我不想住手呢?”

    话音刚落,他轻易的找到连衣裙的拉链,如蛇般钻了进去。覆上那团柔软。

    她望着他阴暗交错的俊颜,吃力地缩着身子躲避他的揉捏,躲来躲去还是在他的掌下,咬唇说:“我不要,我身上疼,特别是那里,你再弄我真的会感染,如果因为这种事情住院,传出去不好听不是吗?”

    “想让我停下可以,告诉我。你今天见了谁。”

    “我说了,我没见谁。”

    “不说也没没关系,我更喜欢做。”

    他手指收拢,恶意挑弄,一股电流在体内蔓延开来,她无法抗拒这种生.理反应,羞愤得咬紧牙。

    “我见了容汐汐,聊了一些我大哥的事,她讲了她和我大哥分手的原因,还有她是如何被傅陵抢到手的。”

    “就这些吗?”暖才文学网

    “嗯。就这些。”她说着为了怕他不信,反问:“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我和她不过是同病相怜,都是一样被你和傅陵抢到手的玩物而已,难不成我们还要商量一起逃跑吗?”

    “逃跑?”他长指闲散似的点了点她的下巴,笃定不已:“你舍不得你的家族,舍不得你植物人的大哥,你心里对你的家族复兴还存有一丝希望,她更是不可能。女人的反抗期通常为两年,他们在一起可不止这个数。”

    女人的反抗期为两年?

    听上去他像是和傅陵研究过女人心理似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撕下面具后就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他要用绝对的主导地位让她屈服。让她服软,让她从里到外向他臣服。

    他是在驯化她吗?

    把她变成第二个容汐汐?

    从此以后她就是他手中的棋子,一生为他而活?

    等到没有利用价值的一天,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抛到一边,再去找下一个目标,迎娶另一个白富美。

    时初晞领悟到此,背后是一层冷汗然觉得自己不能步容汐汐的后尘,现在的容汐汐就是将来的她。

    倘若再任其发展,她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只会渐渐麻木。失去反抗的勇气和决心。

    她不想看到那一天,她还年轻,她还可以重新过上新的生活,她不能,也决不允许自己被这样的男人捆绑一生,糟蹋一生。

    分析到此,她突然觉得情况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他不就是要她臣服,服软么,她服软就是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

    有时候低头不是懦弱。不是无能,不是无所作为,而是一种气度,一种智慧。

    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这句话。

    想到这里,她手指攥紧他的衬衣,红唇颤抖,小声的低语:“我真的很疼……”

    “有那么疼吗?”他的黑眸注视着她,另一只手里可一点没留情,似乎要钻进她的裙子里。

    “嗯,很疼。”

    大街上各个路口都有监控。她推测是他或许查出了她见过容汐汐,但不知道她们谈了什么,今晚做亲热戏不过是想吓吓她,看能不能逼出点什么。

    反倒是她不再反抗,打乱了他的计划。

    因为他做这一切是想让她安于现状,甘心当个傀儡妻子。

    他没再继续,把手抽了出来,替她拉上连衣裙拉链,甚至连她凌乱的长发也拨弄整齐,柔顺如瀑布般铺在床上。

    身上的重量消失。

    她缓了下,再起身他已经离开了。

    双手按在胸口,她喘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她突然听到浴室里的水声,神经又一次绷紧。

    水声持续在响,她望着关上的浴室闹愣愣的出神。

    多么似曾相识的画面,过去的无数次都是这样。

    熟悉又剧痛的感觉纷至踏来。

    她苦涩的想,过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今后她真的要继续过这种处处算计,处处充满阴谋诡计的婚姻吗?

    他今天莫名其妙提起了江穆城,江穆城应该在临鸿市才对。怎么可能会在F国?

    不对,他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如果他提起了,绝对是知道了江穆城的行踪。

    难道,江穆城来了F国?

    心头突然掠过狂喜,她怎么给忘了,欧嘉集团和黑翼集团有合作往来,那么江穆城出差F国就不是什么新闻。

    会不会……会不会今天那通奇怪的电话就是江穆城打的?

    假如是,那他为什么又挂了?

    时初晞看了一眼浴室方面,他一时半会不会洗完。她有时间打电话。

    拿上手机,轻手轻脚躲到楼下走廊最深处的角落,她仔细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摄像头,连忙拨了那通电话过去。

    这次对方没挂掉,但也没接。

    一直到出现盲音。

    时间来不及了,担心靳珩洗完找不到她,会找到这里,她赶紧把通话记录删除,若无其事的走上楼梯。

    路过次卧。犹豫了一下,回到主卧。

    浴室里传来男人的嗓音:“媛媛。”

    “嗯,我在。”

    “沐浴露没了,去给我拿一瓶。”

    “好。”

    她去了隔壁次卧,回到卧室,敲浴室的门:“沐浴露拿来了。”

    门开了,男人的手伸了出来,“帮我把衣服拿出去。”

    是他换下的衣服。

    这套新别墅的浴室里缺个脏衣篓,前天她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难怪今天他换下的衣服也只能拿出来。

    她依言抱在手里。见浴室门关上,没好气的想随手扔到地上,突然手臂磕到一个硬物,一摸,是他的手机。

    刹那间心头一喜,她往浴室张望了一眼,飞快的把他的手机拿出来。

    有密码锁。

    她输入之前他的手机密码,错误。

    转而冷笑了起来,他根本不爱她,之前装腔作势把他们第一次在临鸿市别墅发生关系的日期调成密码不过是在骗她,她到现在还没回过味来!

    真是可笑!

    那他的手机密码会是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到了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完全不了解,因为他叫靳珩,他不是薄允慎,所有薄允慎的喜好与习惯通通与他不一样。

    手指冰凉,讽刺而无声的笑了一声,正要把他的手机放回原处,突然,她脑海中划过一串数字。

    手指本能的把数字输入进去,居然正确。

    怎么会这样?

    这串数字是……

    是很多年前,薄允慎与她第一次在时宅假面舞会上见面的日期。

    他不是变成了靳珩吗?

    又怎么会用这个日期当密码?

    轻轻吸了口气,她抓紧时间查看手机内的内容。

    突然一条信息跳进来,来自宁黎娇:

    ——珩,你睡了吗?你说晚上要给我电话,我等完你电话再睡哦。

    她神色漠然的看完,浴室的门刚好响了,男人穿着浴袍出现。

    手机被胡乱塞到他衣服里,她背对着他,淡然的把衣服放到沙发上,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我好象听到你手机响了。可能有信息。”

    脚步声临近,她的肩膀被倏然扳过去,男人一头短发滴着水,流露出几分狂放的性感。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接着不紧不慢的将她剥的一件不剩,灯光下她身上伤痕累累,像是上好的白玉有了许多纵横交错的瑕疵。

    有些是他那晚弄的,有些是她逃跑时被树丛划破的……

    由于没有得到护理,已经有很多地方的伤口在渗血。

    男人的指尖碰上伤口,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她情不自禁的僵硬。紧咬起唇瓣。

    顷刻间,她被男人横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身体不可臂膀的与他裸露在浴袍领口外的结实肌肉触碰,她错愕的发现他身上竟是凉的。

    “我淋的是冷水澡。”他从喉咙里发出低笑:“我给你重新放了热水,不过你身上有伤,不适宜泡澡,只能帮你擦一擦。”

    浴室,她被他放在按摩浴缸边的真皮软凳上,用干毛巾沾了热水绕开她身上的伤口一点点给她擦洗。

    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捧若珍宝。

    她别开了眼,不想再看,怕自己又陷入回忆。

    以前的薄允慎已经死了,眼前的不过是另一个男人。

    如果方媛是另一个女人,他也会这么对她。

    “刚才的信息,你不去看一眼吗?万一是宁黎娇怎么办?”她莫名听到自己说道。

    他眼眸微动,“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个?还在吃她的醋?”

    “我没有。”

    “我倒宁愿你是吃醋了。”

    她口吻抑制不住的嘲讽:“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可不是什么好事,容易后院起火。”

    他没说话,也没发怒。

    “你们很久之前就认识吗?是不是和你认识傅陵一样久?你爱她,她也爱你,你们相爱对吗?”

    她的问题石沉大海,他不回应,就算她说到了关键问题上,他依旧一言不发。

    不动声色间已经替她擦干净了大半个身子。

    说实在的,他比她要小心待她的身体,这两天她每次洗澡都是直接在花洒下淋浴,不顾身上有多疼。

    她告诉自己,越疼越提醒自己有多失败,越是要激励自己不要忘记耻辱。

    可是心怎么还是一阵阵拧绞似的疼,眼泪毫无征兆的来临,她微仰起头,幸好浴室里热气很大,不容易被察觉到。

    不然她这样算什么,还对他余情未了?

    连她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