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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重生之誓不为妃 > 第一百三十章 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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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纵队伍浩浩荡荡的穿街过市,排场大的让人啧叹。

    妄不说几百个前队护卫和近百辆载了大箱的马车,直就说前队举避让牌子司官,就有四十八人。

    这行队伍辰时进圣京,慢慢悠悠的,一直到了巳时才算走完。队伍中拥簇了两辆极其奢华的车銮,金丝楠木做顶,玄铁乌骨为架,銮驾檐边四角皆是坠了五色流光的宝石,一颗宝石拿出来,便能买一座四世同堂的院落。

    那銮驾四面皆用蓬锦挡着,圣京百姓皆是聚凑在官道两边去看,纷纷猜测着銮驾中坐的是何人。

    而这时候,我正站在郡主府的花树下,看信子传来的纸条。

    东穆国太子百里天祁,携皇妹百里天霓,自东穆而来,贺西祁八皇子御封御亲王。

    又来西祁了么……

    轻轻晃动手中字条,唰的一下,火花燃起,不远处的白鸽咕咕叫了几声,展翅飞走。

    我缓缓的踱步进屋,自顾的斟了一杯金骏眉。

    百里天祁破了北离,此时本该韬光养晦,他如此大规模的出使西祁,又带着自家皇妹,怕不是恭贺这般简单吧……

    这百里天霓我知道,她是东穆景嫔之女,性子可以嚣张跋扈,十足一个小魔头。还是凤青鸾的时候,她曾整蛊过我,被我以其人之道反整了回去,后来也不知何故,她似乎变的很怕我,见了我就躲,我起先很是奇怪,后来觉得,本也不喜欢这女子,离我远些更好,便也没注意过她。

    算算年纪,天霓公主也有双十了。出使他国,一向都是太子皇子的事,百里天祁这次带个公主来做什么。

    莫非……

    我心思一动,将茶盏凑至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如果真是那样,倒是有趣了。

    午时刚过,原本艳阳的天色泛阴,一阵狂风过后,大雨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待到未时过半,宫中皇后那边派宦司传口谕,让我酉时去赴宫宴。

    随口谕而来的,还有皇后特意为我准备的钗头首饰,和一套浅鹅黄色敞领束腰的鸾鸟锦裙。

    按西祁礼律,郡主不可穿鸾袍,皇后钦赐虽可不同,但想到待会儿发生的事,终究还是让绿珠找了一套罗霞色窄袖彩蝶裙换了。

    挽发簪,扫娥眉,轻施粉黛配钗头,绿珠撑了油纸伞遮雨,上去车撵,这便与去往皇宫方向。

    酉时宫宴,此才已到申时,皇后却是早已端坐正前,与她身后次位上,分别坐着几个盛装打扮的嫔妃,其中那个穿滚边黄鸾袍子的,便是启贵妃,也就是二皇子的母妃。

    此人一向低调内敛,经常称病闭门,鲜少出席宫宴,今日她头上配了七尾鸾簪,装扮的竟是一点都不低调,这道让我很是奇怪。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我碎步过去,躬身轻声唱礼。

    皇后轻笑着抬了抬手,“是宁安来了,快别多礼,起身过来,让哀家看看。”

    我应喏,浅步上前,皇后拉起我的手上下打量一圈,笑道,“前几日,听说你病了,今日来看,气色也是还好,不过这眼底似是还有挺多血丝,可是没睡安稳?”

    我应道,“谢娘娘恩泽,宁安一切都好。”

    皇后点点头,“那便好,一会哀家命人将新到的阿胶送些去你府里,好好润补一下。”

    “宁安谢过皇后娘娘。”我垂眸起礼,皇后娘娘轻笑一声,这便让人领我去了座位。

    宫中已无适龄公主,我的禄位比较特殊,便被安排到了主位之下,与柳蓉儿坐邻。

    我二人已多日未见,落座后,她转脸过来,颔首一礼,对视一笑。

    我落座不久,二皇子,七皇子,御亲王,皆是到来落座……

    “皇上驾到……”

    人都到齐了,便听一声响亮的喝唱,一身明袍的西祁皇便缓行而来。

    自我会京后,陛下一直未曾召见,一月多的时间,他消瘦不少,面色更是十分憔悴,他将手搭在高德胜的手臂上,漫步行至殿中。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起身起礼。陛下行至上坐后一挥手,众人谢恩,纷纷落座。

    西祁皇虎目四望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开口道,“宁安啊,听说你最近病了,可是好些了?”

    我起身回礼,“多谢陛下惦记,宁安无事。”

    老皇帝点点头,赞到“果然将门虎女,麦城一站,可是为我西祁扬了军威,好好啊。咳咳……”

    他中气亏乏,咳嗽了起来,皇后赶紧拿了茶盏过去。

    待陛下缓了一些,我唱谢,颔首颂道,说为陛下分忧,是宁安之责。老皇帝微微笑着,示意让我坐下。这时候门外又有喝颂传来,唱着东穆使臣到。

    这也是我时隔四年后,又一次见到百里天祁。

    他换下了最爱的白色衣衫,身穿一身青色蟒腾袍子,束着罗珠冠,披着垂地锦蓬。削脸,薄唇,眉飞入鬓。

    我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翻腾,低头拿了花酿轻抿,在抬头时,他已落座。盛装的百里天霓坐在她旁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四下打量观望。

    她的目光转来转去,最后落在我身上,眸中先是现出一抹惊艳,随即,竟是微微扬着下巴,露出了些许倨傲。

    几年未见,她眉眼更加精致了,巴掌大的小脸上,樱唇巧鼻一双眼睛黑溜溜的,当真像是会说话一样。不过,性子还是老样子,像只花孔雀一般,总是一副我最美的模样。

    我微微勾唇,浅抿一口花酿。

    百里天霓似乎很不满意我这淡淡的态度,一拧眉毛,竟是轻哼了一声。

    “霓儿,不许胡闹。”

    百里天祁很清楚他这个皇妹的性子,先是浅喝一声,随即,也把目光转了过来。

    许是多年争战杀场,他的眉宇间多了一些肃杀,他本就是一副冷冷的模样,此时望将过来,他冷峻的目光中也是显出惊艳之色。

    曾经的凤青鸾也是美的,但是美的有些张扬,红衣飘飘,笑起来甘润无邪。苏倾沐比之凤青鸾,则是更多了些冷,一种让人遥遥而不可接近的冷。

    我记得百里天祁曾说一句话:天边彩霞,怎及的上远方月光。

    那时候,我本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后来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太容易得道的,终究没有远方得不到的好。

    我微微一勾唇,浅抿了一口花酿。

    赫连云沼坐于他对席,见他目光望侧,也是侧望了一眼,眸色一深,直接举着酒杯拱手道,“百里太子千里迢迢来我西祁,本王带父皇敬太子一杯,为太子接风洗尘。”

    百里天祁拢起广袖,拿起杯盏也是慢声道,“多谢御亲王。早就听说沼远王骁勇善战,几年前曾有见面,也未有深言,前些时日听沼远王得封御亲王,本宫心下甚喜,故特备了薄礼,来西祁为王爷道贺。”

    说完,他一挥手,自由随兵碎步上前,躬身给赫连云沼送了礼折。

    赫连云沼轻手接过,原本就深邃的眸色,就更是深了许多。

    我用力量透过纸背扫了一眼,礼单一共两页,上面那页上写着:翡翠珠罗十车,绫罗绸缎十车,白银一百万两,黄金一百万两,人参鹿茸若干,珍贵药材若干,红藤珊瑚三株,罗玉翠竹两方……

    下面那页我没仔细看,不过猜也知道,都是些值钱的稀罕东西。

    百里天祁刚破了北离,离人皇宫乃是有名的奢华,他这些东西,不用想也知道出自哪里。

    不过,离宫在怎么奢华,东穆刚打了仗,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他这一张礼单,可真是造价不绯,就单单是贺赫连云沼御封,未免小题大做了些。

    赫连云沼微微一笑,搭手一礼道,“百里太子真是太客气了,如此厚礼,小王怎敢收下。”

    百里天祁道,“王爷当真说笑了,你我二人虽未有深交集,但本宫敬佩王爷骁勇,更还想贸然结交。这些都是本宫仔细斟酌,精挑细选的礼物,王爷,莫要抚了本宫好意才好啊。”

    赫连云沼润声道,“看的出,太子也是个性情中人,既然如此,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他将礼单递给随从,他举杯一敬,“太子殿下,请。”

    “请。”百里天祁也是颔首,又对上座陛下遥遥一,这便一口喝下盏中温酒。

    一杯过后,二人各自落座,老皇帝一点头,殿后方罄鼓轻响,有宫娥鱼惯而入,舞锦纱,折腰肢,随着乐响翩翩起舞。

    一曲毕,宫娥退下,又有人将空白画轴展在厅堂中央,瑶琴起,有画司随乐即系施以丹青。

    西祁原本没有这样的表演,自那次我家宴中一曲山河日出图后,圣京便开始将作画奉为宴请的即席节目,几年时间,竟然大规模流行起来。

    这画司画功不错,一副锦绣山水画的丝丝入扣。琴司的瑶琴谈的也是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曲奏毕,画也刚好完成,众人皆是击桌做礼,以表赞意。

    舞也看了,画艺也赏了,酒也喝过几杯,百里天祁便就起身言道,“西祁歌舞,果然精妙,再次观赏,依然赏心悦目,本宫的皇妹自幼便喜好歌舞,既然是来给御亲王做贺的不如,就让皇妹,歌舞一曲助兴,陛下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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