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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回到住处，江昊把之前盛放从小魔女丹洞中搜刮来的灵药的乾坤袋取了出来，随即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送进了系统空间。
“系统，看看这些东西能不能用来换灵值？”
随后他自己也进入了系统空间，来到灵值商店。
“经过系统估算，宿主提供的诸多灵药用以交换灵值，大约能够获得三百三十八点灵值。”系统的声音响起。
“你认识这颗奇怪的果子么？”江昊忽然看到了灵药中比较醒目的那颗奇异玄果。
“这是一枚三百年火候的‘筑基果’。”系统化身的女子出现在江昊的身旁，发出空灵的声音。
江昊闻言也是微微一惊，便听到系统继续解释：
“筑基果，一百年即成熟，但可继续吸聚灵气进行生长，每一百年为一阶梯，每多一百年火候药效会递增一倍。筑基果是三阶上品灵药，三百年火候的筑基果可入四阶，经过炼制等方法可炼成三品丹药‘筑基丹’，可增加灵虚九层突破第十层‘筑基’时的概率；亦可以直接服食，增加突破概率的效果大约只有成品筑基丹的一半。”
江昊顿时有些兴奋起来，这颗果子居然是筑基果，而且火候高达三百年！
灵虚一整个大境界，最为重要的其实就是最后一个境界，筑基。
筑基筑基，筑得便是这个道基，修真者只有道基扎根，才算是脚踏实地进行修炼，否则只如无根浮萍。
万丈高楼平地起，修炼本就是步步为营，只有筑基成功，修士才有资格涉足“妄尘”，对“道为何物”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实际上灵虚十境，最难的便是筑基，突破筑基的难度还要超过从灵虚跨越到妄尘，因为只要筑基成功，那么从灵虚到妄尘就是水到渠成，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筑基则是一个门槛，只有跨进去了才不是门外汉。
根据系统给出的信息介绍，三百年的筑基果哪怕是直接食用，炼化药力之后也能够为突破筑基提供大约三成半的成功率，而炼制成丹药的话则可以达到双倍效果，也就是整整七成！
江昊也从系统那得知，这么多灵药能够兑换的灵值，实际上整整三百点都是这颗筑基果提供的，其它灵药加起来只不过才到筑基果的零头。
“等等，那个小魔女不会就是准备炼制筑基丹吧？”江昊突然一拍脑门，心里升起这个令他大惊的念头。
他还别说，莫鸿羽那天正是想要炼制筑基丹，只不过这个小姑娘把炼丹想得太过简单，未经过炼丹大师的指点就想炼丹本就是凶多吉少，更别提直接炼制三品丹药筑基丹了。
在所有的三品丹药之中，筑基丹也属于那种炙手可热的类型，毕竟直接关乎到修士筑基的成功几率，在各种坊市之中至少都可以拍到七八千玄灵石的天价！
“经过灵药类型对比，这些灵药与‘筑基丹’丹药配方大致吻合，仅缺少一小部分灵药。”系统回答道。
“系统，当日我被那些炼丹弟子戏弄时你可在场？”江昊若有所思地问道。
“系统从宿主吸收能量石中的能源时就从假死状态中苏醒，对宿主保持持续关注状态。”女子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若无危险，系统不会触发保护系统，请宿主放心。”
“哦？”江昊虽然想问的不是这个，却被系统的话吸引住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遇到了危险，你会触发什么……保护？”
“如果宿主遇到危险，超过宿主能够应付的情况，并低于系统能够应对的突发情况，系统将在宿主授意允许的情况下触发紧急保护。”
“这个功能倒是不错！”江昊露出满意的神色，“那如果超出你能够应对的情况呢？”
“系统会依据危险等级，消耗一定量的能源将宿主强制传送到超远距离之外，若能源消耗完毕则系统会再次进入假死状态休眠，直至宿主重新为系统充能。”系统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还有这种功能？”江昊有些吃惊，“这不就代表我只要应付不了的情况，直接让你把我传送走不就行了？”
“此功能目前存在冷却时间和功能启用时间。”系统直接一盆冷水泼过来，“每次使用之后有三十天的使用间隔，每次使用需要消耗大约1分钟的时间积蓄能量。”
“好吧。”江昊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好在这种功能无疑是一个保命的绝佳手段。
“说正事，当日那个师姐拿我试药的时候你在场，那你可能够看穿她的修为？”江昊摇了摇头道。
“根据宿主所在世界的力量等级推算，大致可确定宿主指向的目标约为灵虚九层。”系统迅速回应道。
“卧槽？”江昊吓了一跳，“那个小魔女这么厉害？她应该只有十三四岁吧？”
“十五岁零二十五天。”系统插嘴道。
江昊：“……”
有点打击人了，江昊心中如此说道。
实际上莫鸿羽还并没有把心思放在修炼上，否则此时她恐怕早就已经达到妄尘境界了，还好他不知情，否则肯定要被气哭。
人比人，气死人。
“还需要哪几种灵药才能炼制‘筑基丹’？”江昊把注意力放到手头的灵药上。
“宿主还需要收集一颗二阶妖兽的妖丹，二阶上品灵药……”系统随即又报出一串灵药的名字，江昊听了一下，大致还需要七种材料才能炼制。
好在只要材料足够，系统就可以直接炼制，甚至都不需要担心会炼制失败，毕竟系统炼制丹药的成功率是100%。
“也好，一边修炼一边寻找这些材料，早做准备总是没有坏处的。”江昊如此想到。
……
时间飞快，转眼就已经黄昏时分，赤日西沉，天幕也被染成了杏红色。
江昊整理了一下衣衫，从自己的洞府出发，眼神熠熠生辉。
今日之后，他便算是真正脱离杂役的身份，成为灵兽宗的正式弟子了，江昊此时的心情也是相当不平静。
此前种种江昊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他不仅摆脱了凡人的身份，而且还可以修炼，更有神秘莫测的修炼系统辅助，如蒙上天眷顾。
于微末中崛起，是就此鲤鱼化龙腾跃九天，还是黯然陨落跌落尘泥，今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但有一点不同了，那就是之前自己的命运还掌握在别人手中，现在他觉得自己拥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资格。
哪怕是他如今修为仍然薄弱，却如饱读诗书的秀才整日长篇大论，有一天却得了兵器，陡然一变，敢执三尺剑血溅七步！
神情轻松的江昊脚步急促，按照罗师兄的指引，向着周长老的洞府赶去，其间的人或风景通通抛在脑后。
然而就在他经过炼丹谷口时，一个令江昊极其反感的人却是抢先一步拦在他面前，同时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我道是哪位贵客呢？”来人正是一身黄衫，眼高于顶的炼丹谷看守，周长老的记名弟子，洪尚。
“灵虚三层。”江昊双眼微微一眯，借助望气便是轻易看穿了此人的修为，心中顿时大定。
洪尚却不知此事，反而双手叉腰，大摇大摆地走到江昊面前。
“江昊，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几日居然三番五次无故失踪，谷里的丹炉可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了！”
江昊也不回应，只是眼神冷漠地看着洪尚，体内的元气滚动，在积蓄力量。
“哟呵，瞧瞧这小眼神……”洪尚见状，却是冷冷一笑，施施然走到江昊跟前，想要靠身高压盖江昊一头。
然而他却莫名发现江昊居然好像长高了一些，以前他若是直起身子，哪怕是五短身材的他照样可以稳压江昊一头，而江昊慑于其势也只敢矮其一头，所以自然高下立判。
可如今江昊经历一番际遇之后，不仅修为提高，而且就连身高也长了半掌，并且这回他可没有卑躬屈膝，而是挺直了腰板，眼神戏谑地看着面前这个小矮子。
“江昊啊江昊，你敢这么看着小爷我？”见压盖不成，洪尚立马是伸出手来，指着江昊的鼻子，尖声说道，“不想干了是吧？”
“不知洪师兄有何指教？”江昊表情带着几分玩味，而后不咸不淡地回应道。
“哼！”听见江昊之言，洪尚便是冷哼一声，“这洪师兄也是你叫得了的？你小子可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杂役，莫说是凡人，就算是普通的杂役弟子看到他，也只敢恭敬地喊一声洪仙师，可如今江昊却叫他一声师兄，顿时令他不爽起来。
“哦？”江昊嘴角露出一抹弧度，“那江某应该称呼什么？”
“你小子是胆儿肥了！？”听见江昊自称江某，洪尚顿时火冒三丈，气焰嚣张起来，“谁允许你如此自称的？你一个小小的凡人还敢如此嚣张？”
说罢，洪尚便是一个巴掌甩向江昊的脸庞，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凡人杂役哪怕是再怕疼，也只敢硬吃他这一巴掌，灵兽宗的修士可不能轻易得罪！
他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带着几分嘲讽的冷笑，心说你一个小小的凡人也敢如此跟仙爷我说话，怕是没吃过教训，今天洪爷爷就教训一下你这个渺小的杂役！
然而他的手掌还未落在江昊的脸上，表情却已经彻底僵死。
只见江昊此时已经略微抬手，一张大手死死地钳住了洪尚的手腕，洪尚费了很大的力气甚至连元气都调动了，却根本无法挣脱江昊的钳制！
“江昊！你放肆！”洪尚怒喝一声，而后浑身元气涌动，立即气血奔流，另一只手从左侧向江昊打来！
“啪！”只听一声脆响，洪尚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经被江昊一巴掌掀飞了出去，脸上一抹红痕火辣辣得疼！
“啊！！”洪尚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暴跳如雷地跳起来，浑身气得颤抖，指着江昊，“你你你你你！！！你敢打我？！！你怎么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江昊却是冷冷一笑，身形陡然一冲而出。
“啊呀！！”同样的，洪尚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胸膛上一记重击，紧接着整个人如同断线地风筝翻飞出去！
“噗！”他吐出一口血来，眼神变得惊怒交加起来。
他没想过这个小小的凡人杂役不仅敢出言不逊，甚至还敢动手打他，而且下手毫不留情！
可更令他恐惧的确实他明明感觉这个江昊是个凡人，自己甚至还动用了灵虚三层的修为，却仍然不是他的对手，江昊只需要三拳两脚就能把他打得半死不活！
“好！好！好！”洪尚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表情狰狞而恐怖，“江昊！你敢动手打小爷我，小爷这就奏明宗门，收了你的杂役身份，打断你的四肢，扔下山去喂狼！！”他此时色厉内茬，一边趔趄着爬起来，一边恐吓道。
在他看来，江昊应是积怨已久这才对他出手，只要把宗门抬出来，此人必定大为忌讳，不敢再大打出手，同时还要对他五体投地，哭喊求饶！
可他预料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江昊只是如同看着小丑似的看着洪尚，表情未有任何的变化，眼神更是愈加嘲讽。
江昊此时确实对洪尚这一套不怎么害怕，因为他知道洪尚就是个绣花枕头色厉内茬，平时仗着自己是周长老的记名弟子作威作福，丝毫不把江昊当人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无论江昊打扫炼丹谷多么辛苦负累，却都恶语相加。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炼丹长老如果真的能器重他，就不可能派他来看守炼丹谷，而是早就让他跟着自己学炼丹了！
江昊此时心中一片畅快，前所未有的舒畅，面对这个自己曾经委曲求全的洪师兄，自己的拳脚仿佛有了使不完的劲。
他眼神一动，看到一道人影正朝着这里走来，那人不是别人，倒是一个“熟人”，正是此前曾与小魔女一起折腾自己，而且还是第一个拿起丹药往自己嘴里塞的那位。
炼丹长老首徒，炼丹大弟子吴煜胜，也就是那位大师兄了。
江昊双眼微眯，已经借助望气看穿了此人的修为，灵虚十层筑基之境！
“你们何故在此吵闹？”便见吴煜胜迈步走来，朗声道。
“大师兄！”洪尚闻言陡然已经，随后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脸色狂喜地转过身冲到了吴煜胜跟前跪在地上，满脸跟变戏法似的鼻涕眼泪稀里哗啦就是一副惨相，“大师兄，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你这是哪一出？”吴煜胜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却是不露声色地说道。
“就是他！”听见吴煜胜发话，洪尚心中大定，顿时恶念横生，指着不远处双手叉在胸前的江昊，“大师兄，这个凡人杂役弟子刚才居然敢以下犯上，出手暴打于我！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哦？”吴煜胜眼神微微一动，顺势把目光投向江昊。
江昊本是心中也没有多少底气，但却看到了吴煜胜眼神里有些诡异的光芒，顿时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你说，此人把你打了一顿？”吴煜胜低头，缓缓说道。
“是啊大师兄，您看我这脸……”洪尚抹掉脸上的鼻涕，指着脸上被江昊一巴掌拍得红肿的地方，哭诉道。
“嗯……是挺严重的，都肿起来了。”吴煜胜假惺惺地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大师兄，小弟我虽然不是师傅的正式弟子，可却是师傅的记名学生，论辈分小弟也是师傅的半个徒弟啊！”洪尚见罢没有停止哭诉，眼泪哗哗得往外流，“您看这个人，一条凡人贱命，却敢出手打我，明显是不把我，不把您，还有师傅他老人家放在眼里啊！”
“继续说。”吴煜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着痕迹地说道。
“此子目中无人，今天敢打小弟我，明天就敢冒犯您，再以后恐怕连师傅他老人家都敢出言不逊啊！”洪尚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对劲，一个劲泼脏水，“若是不打断他的腿丢到山脚下去，以后咱们师傅，咱们炼丹堂，咱们灵兽宗宗门的脸面可往哪里搁啊？！”
江昊听着洪尚的哭诉也是啧啧称奇，此人真是朵奇葩，居然能把江昊动手打他的事情无限放大，甚至上升到了宗门的层次，简直是泼脏水天赋异禀！
“你说得也对。”吴煜胜一边点头肯定了洪尚，然后眼神又在江昊身上飘忽了几下，“江师兄，你刚才出手打他了？”
“不错。”江昊听见吴煜胜的称呼顿时心里大定，不禁露出一抹笑容，和煦地点了点头。
“你看看他，大师兄，此人不仅出手狠辣，还敢如此藐视于您，简直是大逆不道！”洪尚却没有察觉到吴煜胜对江昊的态度，而是更加变本加厉地说道。
“嗯，说得好，你觉得要怎么处置他呢？”吴煜胜低头露出了友好的笑容，然后问道。
“打断他的四肢，挖了他的双眼，然后扔到山脚下——”洪尚尚不知自己已然危险，居然狠毒地说道，咬牙切齿，“去喂那些野狼！”
“嗯，听上去有些道理，宗门对待以下犯上的弟子确实是这样的。”吴煜胜十分肯定洪尚的说法，却突然看向江昊，“江师兄，你觉得怎么样呢？”
“还行，挺不错的。”江昊说了一句洪尚脑子转不过弯的话来。
“这人不是脑子进水了吧？我说要打断他的四肢，挖了他的眼睛，喂山下的野狼，他居然说好？”洪尚此时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那好，江师兄，师尊他老人家已经久候多时，您这便前去面见他老人家吧，此事交由我来处理，您无需费心。”吴煜胜也是点点头，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
洪尚：“？？？？”
等等！洪尚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为什么吴师兄的态度居然这么奇怪，对待这个揍得自己鼻青脸肿的凡人杂役居然如此和气？
而且，刚才吴师兄似乎喊的是，江……师兄？
当这股不妙的感觉在心头升起时，洪尚顿时心中没来由得升起一股凉气，一种剧烈的恐惧感顿时盈满了他的脑海。
“嗯，我这便去。”江昊眼见洪尚的眼神变化，冷冷一笑，然后转身便潇洒离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不！！！！！”意识到不对劲的洪尚这才回过神来，惨叫一声，然后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兄，“师兄，饶了我，师兄！”
只见吴煜胜表情和煦地看着此人，然后长袖一挥——
“啊！！！”炼丹谷口传来洪尚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道血泉溅起，便看到两只胳膊，两条血淋淋的腿飞起。
“大师兄……饶了我吧！！为什么！”洪尚被卸掉了四肢，整个人被削成了人棍，四肢横七竖八地散落在旁边，血液流了一地，此时他已经没有了人样，眼泪鼻涕把整张脸都变得面目全非。
“为什么？”吴煜胜蹲下身来，冷然一笑，“你在炼丹谷作威作福惯了，怕是眼睛都长到脑袋瓜子顶上了吧？”
他厌恶地退后一步，免得此人的血沾到自己的衣袖，然后继续蹲下，表情仍旧和煦，但在洪尚看来却如同恶魔一般。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吴煜胜慢条斯理地说道，“刚才出手教训你的人，乃是我们灵兽宗内门新晋的弟子，受真传弟子待遇，我过来便是按照师尊的吩咐，来迎接他去面见师尊，却没成想，被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坏了兴致。”
“真……真传……弟子？”洪尚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师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你可莫要乱喊，我可不是你的大师兄。”吴煜胜冷然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说说你，洪尚，你不该死，谁该死呢？”
“不！大师兄，饶我一命，大师兄！！”洪尚眼见吴煜胜眼神越来越阴冷，顿时挣扎起来，哭喊道。
“饶你一命，谁来饶我呢？”吴煜胜低吟一声，然后再度长袖一甩。
“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洪尚的世界变成了猩红的颜色，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覆没了他的双眼，整个人都疼得在地上翻滚，却因为失去了四肢，没法用双手去挽留自己的光明。
“不知死活的东西，下辈子，学聪明点。”只见吴煜胜不屑地说着，而后长袖展动，一道气流便卷裹着惨叫的洪尚和他断裂的四肢碎肉，化作一道长虹落向了灵兽宗山脚下。
“哼。”惨叫声终于断绝，耳根归于清净，吴煜胜做完这一切，冷哼一声，大袖一甩，满地的血迹顿时消弭无踪。
随即他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转身离去。
只有虚空中的血腥气，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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