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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和亲太子妃(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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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就不怎么繁华的瞻天城,因为北漠大军的到来显得更加萧条,我逛遍了整条街的店铺,想买些首饰布匹之类的东西给慕羽添嫁妆。又觉得铺子里这所有的这些东西,都配不上她。最后,两手空空的就回了瞻天行宫。

    在慕羽院子门口徘徊半天,我终于伸开了那道虚掩的门,却见慕羽就站在门里面,伸出一半的手,僵在半空。

    “殿下!”慕羽只说了两个字就哽咽了,呼啸的北风吹起她身上雪白的狐裘,露出里面淡紫色的衣裙,让她瘦弱的身子更显单薄。

    我赶紧上前,帮她拉好狐裘,她的脸和手像冰一样的凉,看样子,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了。

    一阵莫名的凄凉突然涌上心头,一道沉重的木门,隔开了两个人,门外的人在想要不要进去,门里的人在想要不要拉门外面那个人进来。两人就这么隔门相望,任寒风凛冽,却都不知所措。

    命运真的给我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我是另一个林慕羽,她是另一个林沐雨,我们本该是同一个人,却被一分为二,林沐雨脱离了自己的人生轨迹,闯入了林慕羽的生命,在林慕羽的生命轨迹即将终结的时候,将她拉向了另一条轨迹,本以为从此两人便会一起沿着这条轨迹一直走下去,可最终,错乱的人生终将结束。前世今生本不该相聚,所以注定分离。

    而呼延灼,本该汇入这条轨迹,或是这条轨迹与他汇合。可他却成了横穿我和慕羽两人生命轨迹的岔路,纠缠之后,他带走了慕羽,完成了他生命轨迹的融合,慕羽也有了新的依靠。

    可对于我来说,他就是那把将我和慕羽生生分离的刀。把我和慕羽都被切痛了。慕羽失去了我,而我却失去了他们两个。

    “恭喜你!”我假出一幅轻松的样子,把呼延炀拿给我的那张告示殿开给慕羽看,“你是这片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个还未出嫁就被册封皇后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还未出嫁,就有了封号的皇后。”

    “殿下!”慕羽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我把那一千万两黄金的银票交给慕羽,那本来就是她丈夫的东西,交给她,正合适。慕羽却从床头拿出一双刚做好的靴子,厚厚的千层底,针角又细又密。我这才想起来,我之前曾埋怨过尙衣局做的鞋子底都太薄,站在外面,都能感觉到地面的寒冷。我没想到随口的一句话,慕羽竟记进了心里。

    躺在撒满花瓣的浴桶里,慕羽帮我解开一直束在头顶的长发,浸到水里轻轻揉搓。我这才猛然发觉,在望庸关的十几天,除了每天晚上小夜端着一大盆热水来我房间跟我一起泡脚,我竟一次澡都没洗过。

    洗完澡,穿上慕羽的衣裙,我突然有些害怕,怕她走以后,再也没有人提醒我,我是一个女人。就像这些天在望庸关,我甚至没有一刻自觉,我是个女人,一个本该对镜梳妆,抚琴绣花的女人,而不是一个慢慢习惯血腥味道,习惯望着沙场上一地尸体,还能谈笑风生的太子爷。

    第二天,我亲自策马为出嫁队伍开道。这也是我最后能为慕羽做的事情。午时,队伍准时抵达望庸关,关外沙场,整整齐齐的骑兵方阵,所有人同时下马,朝着慕羽的车骄叩拜。

    呼延炀代替呼延灼,以年关将至婉拒了我送慕羽到北漠的提意,只留吴将军和他率领的那三百送嫁将士,做为娘家人,一直把慕羽送到北漠。

    我没看见呼延灼,听说,他重伤未愈,还下不了床。所以才把这迎亲的所有事宜,全权交给了呼延炀。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省得我们俩见了面都尴尬。慕羽也不自在。仔细想想,我和呼延灼交往时间并不是很久,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他不露面,我还可以假装潇洒。

    我打马返回望庸关,站上关楼的最高处,一直看着那史上最壮观的迎亲队伍,一路向北,沿着蜿蜒的山路,像一条长长的蛇,最后,连尾巴都看不见了。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像我来追慕羽那天一样的鹅毛大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雪停之后,元将军带着那二千将士回了望庸关,秦若安则直将带着那一万五千将士从雒水河回了瞻天城,与我从望庸关带回的五千人马汇合。次日一大早出发,向青远县行进。

    青远县距瞻天城不足百里,虽然刚下过雪,路途却并不难行,不到酉时时,两万人的队伍就到了青远县城郊外。

    就在大队人马准备进城的时候,我看见雪地上出现了无数的马蹄印。青远县城并无守军,民间养马多为拉车之用,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这么多的马匹。这些马蹄又都是自城中而来,出城门不到半里却又折了回去。着实太过蹊跷。

    “停!”我下令:“原地休整!”然后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一个士兵。

    小夜却没有下马,在我身旁说了句:“我去看看。”就打马向前,朝城门跑去。

    “小夜!你快回来!”可为时已晚,只见小夜坐下骏马跑着跑着就一头栽在了地上,仔细一看,才发现,大路中间,地上密密麻麻全是尖刺朝上的扎马钉。

    还好小夜反应快,在马匹倒下的前一刻就腾空退了回来。可那匹马就没那么幸运了,倒下的一瞬间全身又被扎出了无数个血窟窿,挣扎几下,就没了动静。

    “有埋伏!”秦若安大喝一声,抽刀护在了我的面前。其它将士也纷纷拿起盾牌、长矛,在我四周围了一道人墙。

    这时,城墙上站出来一个脸上有一条狰狞刀疤的男人,就是那个曾经被我错认成肃崇华的副将。他伸长脖子向我们这边望了一眼,大声道:“哟!这不是骁骑大将军吗?误会,误会!”

    说着,他便令人打开城门,嘴里还解释着:“听闻北漠敌军围困望庸关,末将怕望庸关万一失守,便在这青远县设下埋伏,继续阻击北漠敌军。大将军到此也不通报一声,末将还以为是北漠人打过来了呢?”

    “北漠前日便已退兵,又何来望庸关失守一说?”秦若安并未放松警惕,“陈将军若怕望庸关失守,直接增兵望庸关便可,何必守着这小小的青远县城?难道陈将军觉得,这青远县的三丈城墙,比望庸关五丈高墙还要坚实?”

    “大将军!北漠狡诈,陛下为保都城万无一失,特传令末将驻守青远县城,若大将军还有疑问,大可回朝亲自向陛下核实,何必在此为难咱们这些官小职微的兄弟们。”那陈将军还不高兴了,“大将军,青远县城酉时五刻关城门,你若再不进城,别怪末将让兄弟关门了!”

    “殿下!”秦若安回头询问我的意见。

    这个陈将军口口声声说奉圣旨驻守青远县城,可以父亲的才智,怎么可能想不到,若望庸关失守,就算把都城北郊大营剩余的三万兵马都调来青远县城,也挡不住北漠骁勇善战的二十万人骑兵啊。再说,青远县城又不是从望庸关到都城的唯一通道,他就能保证北漠明知道青远县城有埋伏,也非走此路不可。

    还有那个陈将军在城楼上一口一个骁骑大将军,却并不向我这个太子爷见礼,说他不看见我,或是没认了我,鬼才相信。

    我冲着城楼上的刀刀疤脸冷哼一声,大声命令:“进城!”

    “殿下!不可啊!”秦若安张开双臂拦在我的面前,“殿下,这个陈将军是崇华将军的心腹,陛下令崇华将军接您回宫,他却半个月都没赶到望庸关,如今又没了消息。不管是他贪生怕死不敢去望庸关,还是有意陷殿下于险境。都是对殿下不忠不义,依律当斩,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万一他孤注一掷起兵造反,这青远县城必是危机四伏,说不定殿下还没进城,就……”

    “放心吧!”我拍拍秦若安的肩膀,“青远县城中不过两百士兵,就算真打起来,也不是我们这两万人的对手。”

    “两百?”秦若安不解:“光这些马蹄,估摸也有上千匹战马,城中如何只有两百兵士?”

    “骑兵两百从北门出发又折回,再出发,折回,如此重复,地上,便有了上千匹马的蹄印。”

    秦若安不解:“陈将军这是在遛马,还是在遛兵?”

    “他在雪地上留下这么多马蹄印,就是想制造城中兵马众多的假象,又在路中间撤上扎马钉,伪装出严阵以待、请君入瓮的架势。逼我们绕过青远县城,改道青山县城。”而肃崇华,就在青山县城外那处只容一辆马车通行的峡谷,设下了重兵埋伏。

    秦若安和手下这两万人,不走青远县城,却出现在几十里外的青山县城,对于不明就里的人来说,便是反常。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肃崇华以此给秦若安扣一个谋反的罪名,完全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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