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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军师大人要出墙 >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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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舒雅傲然抬头,眼生张狂,笑意连连,肌肤在月下显得白璧无瑕。她高兴,高兴就算嫡姐优秀过人又如何,如今这般,还不是一样被她踩在脚,风水流年转,这是她成长发芽的时期,任谁也挡不住她的万丈光芒!

    不过晓晓这丫头怎么回事,这般久了还不出来!

    “晓晓?晓晓,你快出来,在磨叽什么?”

    晓晓虽说不知道小姐要灯笼做什么,但是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在阁楼中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把灯笼拿去,怎奈不过片刻时间,小姐居然在呼唤她,晓晓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面色犹豫不决,牙齿紧咬唇瓣,外面又喊了几声,晓晓眼睛一闭,被这声音催促得有些不耐烦,拿起灯笼回应道:“小姐莫急,这就来了!”

    龙百玉在烛火下摸索许久,硬生生找不出有什么机关,可是墙壁确确实实是存在问题,这般看来,机关因该不会在墙壁附近,但让他硬生生的想,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难道机关在其他地方,真是头疼!”

    他只能拿着蜡烛在屋内转悠,烛火闪烁,蜡泪宛如美人掉泪楚楚动人倾落在地,衬托着龙百玉的影子更是高大。

    “小姐,您要灯笼干嘛?”晓晓小心翼翼试探,把灯笼递过去的同时,悄悄用眼角撇了她那神秘的微笑。

    “问那么多干嘛,跟着我就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月舒雅不悦,厉色呵斥道。

    晓晓深知自己犯了禁忌,连忙扶了扶身,不在言语心中的不安渐渐加重。

    虽说月舒雅严厉苛刻,动作上却抓着晓晓的手不曾松开,看来心中还是有些恐慌的。

    晓晓被她拽的紧,胳膊疼却不能叫,不能喊,任由她对自己肆意妄为,而不能反抗。

    只是,眼下月舒雅提着灯笼照耀去往的方向,她是越来越熟悉,她暗自吞下几口口水,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这方向,这路径,分明是去往玲珑园的那条路,月舒雅是庶女,自是不能单住一个园子,她与她母亲住在一起,只是同一块地方住在不同的阁楼之上。

    而她们母女与月倾城同为女眷,园子也是相邻不远,两个园子之间也只是隔了一到拱门和池塘,随着行走两人离那里距离越来越近,晓晓很想甩开她的手逃脱掉,晓晓此刻甚至彷徨的想,月舒雅是不是已经发现什么,特意带她来这里,一时间,她冷汗淋漓,口中生出津液,眼神儿也慌乱的不知道看向何处,犹豫再三,她止住步伐,拉住月舒雅瑟瑟发抖道:“小姐,你要去玲珑园?”

    此时此刻,月舒雅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眼中的晓晓,虽然在瑟瑟发抖,但是并没有往他处想,也只认为她是害怕了而已。

    “对呀,怎么?你害怕了?”

    晓晓怔了怔,愣了神误以为她真的已经发现自己的秘密,说话之间已经开始颤颤发抖。

    “小姐,小姐……”晓晓骤然间低头啜泣,只是叫了两声小姐,默默不能语。

    月舒雅蹙起柳叶眉,倒没想到会惹到晓晓哭泣起来,然而她的眼泪并没有阻挡住她前进的步伐,既然起了这样的念头,那便要用实际行动来覆盖这样的念头。

    “你哭作甚?只是让你陪我去玲珑园瞧看一番,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真是够了”

    阴影下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原来如此,晓晓听此一言便断定月舒雅还不曾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一颗心暂时安定下来,玲珑园里还有她放养信鸽的笼子, 鸽子还没回来,不知道六皇子对自己给的消息满不满意,等一下要小心说话才对,千万不能透露那笼子是她的。

    “小姐,您大半夜的去那种地方干什么?不觉得阴森恐怖?白天奴婢都不敢去那种地方,您怎么起了这样的念头。”

    两人步伐不停,言语之间已经过了枯涸的池塘,池塘里的莲叶荷花凋零得不成模样,清风一吹,发起零零碎碎的响声,晓晓缩肩,做出惧怕模样儿对应刚刚的言语。

    “为什么?呵,我只是想把月倾城踩到脚下而已,虽然现在她人不在护国府,可是看看昔日繁华的园子,如今落得这等支离破碎的下场,我也是开心的不得了

    ”月舒雅忍不住的笑意在眸子里光芒四射,只是心中还是有恨,月倾城有些东西,即使她人不在了,月舒雅仍旧获得不到,这让她如何不恨,同样是一个人的女儿待遇却如此不同!老老天待她不公啊。

    而此刻的玲珑园阁楼里,龙百玉已经打开机关,秘密在于那张檀木桌子和棋盘,龙百玉本来以为两者是分开的,靠近才知道,他们是合为一体,龙百玉转动了棋盘的角度,墙壁才得以打开,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龙百玉手中的蜡烛已经快燃烧殆尽,开始火光暗淡,墙壁打开后,那里出现了刺眼的光芒,龙百玉以手遮眼,缓缓走近墙壁机关之中。

    盘金的寒风吹得人有些冷,卫倾从室内出来便感觉到了这一点,红色纱裙在半空中悬起摇摆,卫倾抱紧臂膀顺着走廊,一走到底。

    也不知晓汐儿在哪里,被那个姑娘带哪里去了,可恶,早知道把汐儿抓紧一点,不然怎会这样。

    卫倾一路上,逢人便询问一个小巧可爱的姑娘,凌清盘金毕竟是相邻两国,面貌差异并不是非常大,见此人花容月貌又是一身昂贵服饰,自然当她是哪位贵人的宠妾,哪里敢开罪与她。

    卫倾这才了解,她现在在盘金边境外围,这里除却商贸往来的达官贵人,还有各地被买卖的舞女,剩下的便是一些奴隶,乞丐。

    前后两者很容易分别,穿着锦缎狐裘伸手阔绰,面色红润之人肯定是商人,反之,另一部分人,自然是肮脏不堪,面黄肌瘦,居无定所的乞丐奴隶。

    卫倾心知她此时此刻肯定被这些人认为成舞女,舞女面容美艳,又穿着暴露,和她现在的形态肯定十分吻合,因祸得福,倒是也得了许多方便,因为舞女一般都是以貌取人,定然拥有着闭月羞花般容颜,若是被哪个贵人瞧上,可不就是飞上了枝头,摆脱了窘境,得出了这个结论,她一点点也不想浪费自己的资源,专门去寻找那些看着衣着普通的人询问。

    这倒是个可行的方法,也不过是片刻,卫倾便寻到了人,她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

    这间屋子没有她最开始醒来的那间豪华,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子,屋内并没有什么走动的人,卫青进门后翘出个头观望四周,待到走廊确实没人,迅速关上房门。

    她直径走向床榻边,汐儿明显也被清洗过,身上换了一件儿浅黄色布衣裳,再看她的脸蛋儿上,真的不是她黑夜中的错觉,那里有几道出脓的疤痕,在她粉嫩的脸蛋儿上,看起来面目可憎,卫倾心痛如麻,贝齿咬着唇瓣本是粉嫩的唇瓣儿,偏偏被她咬得发白。

    她不可置疑小心翼翼去触碰那道疤痕,她手指刚刚落在脸颊,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昏迷的汐儿好似乎有感触了,蹙额,眉毛都开始打起结来。

    卫倾不知道为何她会成了这般模样,只是心疼,她快速在汐儿反应的时候收回手指,扬起脸,满目泪光在眼眶中闪烁,随即放开紧咬的唇,却不敢大声哭泣,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以便能减轻心中的痛楚。

    她希望,她心中珍爱的人,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可是,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那么残忍?一遍又一遍摧残她的希望,本以为只有她自己沦落至此,而现在,自己最亲近的人,却落得容貌尽毁的下场,她不敢再去设想,去设想其他人的下场,那样,只怕会让自己恨到绝望,恨到没有从生的欲望,她是个祸星,为了自己生下去的希望,沦落到让别人代替自己去死亡,她是个魔鬼,让自己身边的人一次次代替自己承担伤害。

    泪水还是没有止住的落下来,一滴一滴,顺着她白皙耳根嘀嗒嘀嗒的落在衣襟上,落在地板上,声音很小,却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显得尤为清脆可闻。

    卫倾陷入自责之中无法自拔,没有注意到床榻上,那可怜的小姑娘,已经开始睁开朦胧的双眼,背上是火辣辣的痛,还有清爽的感觉,让人既舒爽,又难受,随后清醒起来,把目光放在了遮盖住自己视线明亮度的卫倾身上。

    她是谁?为什么在哭?为了谁而落泪?

    卫倾现在的五感特别强烈,可能是因为身体里的毒素已被清除,还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她感觉得到有一丝光线向她看来。

    “汐儿,汐儿,对不起……”她终于是泣不成声,放声痛哭起来,跪坐在汐儿的床前,与汐儿带着疑惑的眼眸对视,只是刚才清楚的视线,瞬间被泪水淹没,眼睛珠只有朦胧模糊的汐儿。

    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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