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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吗？自己为什么一个人睡，相见多不容易。
洪羽穿上衣服，走进了周凡的床前，摇晃着熟睡中的周凡。
“怎么了”周凡揉着睡眼，朦胧的看着他。
“我饿了”
周凡白了他一眼，谁让你晚上不吃，嫌这嫌那，饿死了活该，周凡心里低骂着他，穿上了外套，下身穿着紧身的棉毛裤，下床帮他弄点吃的。
小厨房里，周凡用电磁炉帮他煮着面，煎了两个荷包蛋，几棵青菜烫在锅里，少许的盐，几滴香油，一大碗香喷喷的面端在他的面前“吃吧！”
周凡递给他一双筷子，看着他，他真的不适合农村生活，连婆婆煮的饭他都不敢吃，怕脏，怕不卫生。
“再拿双筷子来，跟我一起吃”
周凡懒得动弹，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他
他像个小孩子，夹起面条，小心翼翼的吹着说“张嘴”
周凡还以为他是自己吃，没想到是给……
“不用了，你吃吧！我不饿”
“你又瘦了，身上的肉又没了，变成了排骨”
洪羽把吹冷的面凑到她的嘴边，一直望着她的脸。
周凡无奈，乖乖张嘴，任由他喂。明明说饿了，结果面都进了自己的肚子，他吃了两个煎蛋，把面汤喝掉了。
“饱了吧，走吧！我都快冻死了”
周凡把小厨房里的灯关掉，把门顺手带上，走回了主屋。
“我睡不着，陪我聊会天”
洪羽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回房间。周凡看了看皮皮，睡的正香，于是跟他坐在床上，两人就靠在床上谈着新店的一切。
陌生男人出现偏远山村，又是寡妇的家里，看热闹的人，把整个堂屋占据了。
“你回去吧！你都成动物园的猴子了，还是免费参观”
周凡挖苦着他，用眼瞄了一下房间外面的村民。
不就是来了城里人，没见过还是怎么地，瞎凑什么热闹。
婆婆一直黑着个脸，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让她丢脸的事一样。是挺丢脸的，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被她无意撞见了。
“你走我就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洪羽拉着她粗糙的双手，仔细端详着。
周凡低下头，看着地面说 “我要把皮皮带走”
“不行”洪羽果断的否决着。
“我在这这么久，就是为了和他培养感情，让他与我亲近。洪羽，我说实话，现在我们的这种关系，是不对的，既然回了国，大家应该分道扬镳，各自生活，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好吗？”
周凡小心翼翼的说着，想抽回自己那双被她抓的死死双手。
“什么各自生活，什么分道扬镳，我都不管，我只要你”
洪羽不管外面有多少人，大声的说着，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在怀里。
“嘭”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只听见外面周凡婆婆的骂声。
“不要脸，骚包”
“走吧，滚”
周凡觉得天旋地转，解释不清楚。没有办法了，哄走他。
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用力过大，咬出了血，咸咸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周凡使劲挤着眼泪，想着伤心难过的往事，一会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呜呜”趴在洪羽怀里小声的哭泣着。
“怎么哭了？”
“还不是你，别人还以为我是接客的妓女，走了个世朗，又来了个你”
“呜呜……”
周凡装腔作势，大声哭着，心里还在偷笑，这招还这么好用。
“你先回去，我把皮皮送去他妈妈那里，再把家里安顿好，我就回去”
洪羽用手帮他擦眼泪，心疼不已，瘦了一大圈，眼角脸上都有皱纹了。
“别哭了，我回去好了吧！说说你，嫁的是什么地方，到处是鸡屎和巧克力豆，恶心死我了”
洪羽说着，还一脸的嫌弃又说“钱用了多少了？”
周凡这才想起，八万块钱，早就所剩无几了，还想着给婆婆买台电视，安装个太阳能，可惜钱不够了。
“你先借我点吧！回去还你”
洪羽拿出自己的随身包，把厚厚的两沓钱交到她手上，用手刮着她挺直的鼻梁说“瞎挥霍，不知道挣钱的苦”
谁瞎花钱了，从山外运水泥，砖块不要花人力物力，真是的。大老板这么有钱还这么小气。
上次是八万，现在是两万，一共十万，自己的工资一个月才几个钱，都用他的会不会不太好。
“我写个欠条给你吧！这样我心里可能好过点”
转身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递给洪羽说“你写吧，我的汉语不太好，字更难看”
洪羽知道她自尊心要强，趴在桌子，龙飞凤舞的写着他自己看的懂的文字，然后让周凡签字。
这写的是什么呀！真的和医生开的处方有一比，周凡用自己最熟悉的文字，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笑嘻嘻的拿给了他。
洪羽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的手，转身上了公共汽车，公共汽车冒着青烟，开走了。
“我等你”
洪羽把头伸出窗外，大声的朝周凡喊着，并挥手说再见。
“终于走了”
周凡望着汽车消失，长长舒了一口气，可一想到回到家，婆婆的黑脸自己就后背直冒冷汗。
“糖衣炮弹轰吧！”
太阳能，电视机，冰箱一下用去了八千多，钱真的太好用了，多亏了洪羽来，要不然自己还真没办法把家用电器置办齐全。
一切都是新的，上午围聚了一大波的人，下午又是。这些人真够闲的，有时间干嘛不想想如何发家致富，摆脱贫困，走上新生活。
婆婆得脸依旧很黑，可当着安装工人的面又不能发作，在小厨房里，撞得锅碗瓢盆，叮叮当当。
“小周，你还是回去吧!你男人都找上了门，房子建好了，家用电器你也都买了，放心的回去吧!”
村主任抽着旱烟，坐在堂屋板凳上，劝说着，忙里忙外的周凡。
周凡不理解他什么意思，又为什么说这些话，搬了把凳子坐了下来，抱着皮皮让他坐在他腿上
“昨天来的，不是我男人，年前我就会回去，这孩子我带走，婆婆还请你们多多照顾”
周凡已经做了打算，带皮皮去上海，陆香有自己的生活，婆婆年纪又大，自己照顾自己还行，带个孩子就难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呐……”
村主任意味深长的说着，站起来，把头顶上的帽子拉了拉，走了。
周凡莫名其妙，捏着皮皮肉嘟嘟的小脸说“去上海了，带你吃肯德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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