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爱笔楼 > 血骨无存 > 章十五 人狗二战满地伤

章十五 人狗二战满地伤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爱笔楼] http://www.ibiquzw.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一进门,望着十几条面罩人脸的血狗,来援的众人全都惊住了。

    李警官大喝一声:这些狗,已经疯了,大家快救人。

    说完,他提起一根锋利的铁掀,向围住秦所长撕咬的三四条血犬猛攻了上去。

    而余下来的援人,则挥棍持棒、端叉拎锹的向围住我们的十多条血狗击打了上来。

    倘在平时,这些血狗一见到手中有家伙的村人们,定会四肢一震,调头就跑。

    而现在,它们却像是一支发了疯性、没了怯胆的“死士”,不避不逃的与前来救援的众人们,剑拔弩张的死战在一起。

    腥恐的气氛、喷飞的血水、森森的白牙、锋利的铁器,让这个原本宁静的、长满繁花的小院,有了股股刺人心脾的血腥与阴寒。

    一场惨烈的鏖战,难以避免的进行着。

    “李警官,能不能打……打头?”一个年轻警官快速的问到。

    问完,他又端起铁叉,照着面前一条疾扑而来的血狗的肚子猛扎下去。

    不幸的是,他的右臂上,已被扑来的血狗的利爪撕破了一条血口子,登时,藏蓝色的警服上溅了一片血斑。

    他的意思众人都懂,他是想问对于这些着了魔的血狗,能否“打脸”。

    李警官当即立断,猛喝道:打,往死里打。

    血狗们失去了本性,而激战中的众人,也变得头脑不清。

    双方深知,如今的彼此,已不再是曾经的主仆关系,不是己亡,就是彼死。

    一开始,众人始料不及,被血狗们占了上风,每个人的身上均受了或大或小的伤痕,一度濒于逃出院外。

    之后,泛醒过来的众人们,心系鸡圈内的亲朋邻里,不禁同仇敌忾、殊死力搏,血狗们终于被打退到了东北角的楼梯口。

    大铁哥捶打着鸡圈的铁门,喊道:快……快把圈门打开,放我们出去打狗。

    村北头的雄叔扬起锄头,“咣”的一声将圈门打开。

    人多势旺。前来急援的十六七人加上鸡圈内的十多个人,逾三十人的浩大队伍,让退到东北角的血狗们心有不甘的逃回了房顶。

    见血狗们逃去,几个步子矫健的力壮小伙,抡着血迹斑斑的铁家伙,意欲上去截住这群嗜血狂魔。

    李警官匆急喊道:莫追了,上了房顶我们不占优势。

    众人垂下头,敬重的注视着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秦所长,无不低声啜泣。

    秦所长不省人事,担子自然的落到了李警官的肩上。

    他吩咐两个同事火速将秦所长送往市中心的医院,并将村里的险情快速的报告给了市里,请求增援。

    此刻,倒在地上的,还有四条残喘着虚气、命不久矣的血狗们。

    我耐着惧意,细致的往地上看了两三眼,发现凸起的狗鼻已被残忍的割去,人脸与狗面黏合的相当完美。

    若不是人多胆足,谁敢在四条人面血狗前停留一秒钟?

    “咣”的一声,一个魁壮的年轻小伙,将铁镐在地上狠狠一杵,怒道:净是这些“人模狗样”的血狗,让我们不得安生,老子今天定要将它们剥皮抽筋、火烧油煎。

    “不要。”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慌张的冲了上来,“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向手拎铁镐的小伙哀求到。

    不难辨出,他是麻子叔家的小儿子。他身后躺着的一条血狗,所罩的人脸,正是他爹的。

    “咚、咚、咚,”又有三人应声跪地。三人分别是哈娃叔的儿子、花兰姑的丈夫、小蛋哥的大哥。

    而三人身后三条血狗,所罩的人脸,自然是哈娃叔、花兰姑和小蛋哥的。

    众人对这四条血狗是切齿痛恨,巴不得能食其肉、寝其皮,而后挫骨扬灰。

    可是,这四条血狗所罩的人脸,是四个村人们的,朝暮可见,叫人如何下的去手?

    李警官扬扬手,用平静的、却难掩悲痛的语调说:乡亲们,这四条血狗是破案的关键,大家不可意气用事。

    大铁哥忙问:李警官,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总不能有家不回吧?

    李警官抬头望望刺眼的阳光,双颊拧出几道皱纹,一时没了主见。

    当下,十几条丧失本性的血狗不知遁往何处,众人只有聚在一起,仗着手里的铁家伙,方能无虞。

    最后,他以商量般的口吻说:依我看,大伙不要走散,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避。我已向市里上报了情况,很快……

    “啊!”一记惨厉的惊叫,从村子的西向传来。

    李警官将未能脱口的话,噎回肚中,领着众人火急火燎的向外跑去。

    声音是从小河坝上响起的。

    春景越来越盛。在去往小河坝的路上,碧草繁花正伸直了腰杆,纵情的生长着。

    这些人世间最纯洁的精灵,此刻怎能读懂村人们心中的惧痛?

    林中,氤氲着淡淡的幽香。此时,却搅的人头晕脑胀。

    小桥上,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妇人,正张惶失措的蹲在桥中央,浑身颤抖,两眼死寂。

    见众人跑来,她急忙起身,指着河坝喊道:血人头……血人头……

    李警官第一个奔到妇人的面前,焦急的问:婶子,怎么了?

    那妇人紧张的难以言清,嘴里不住的叫嚷:血人头……

    等村人们跑近了,才看清面前的妇人是村西头的牛婶。而小桥的一端,散落了一两件湿漉漉的衣服。

    看着来人渐渐增多,牛婶的胆气又回到了胸腔内,她拉住李警官的手说:半个时辰前,我将昨晚揉好的衣服端到小河边洗。谁知洗着洗着,就看到河里有血水流来。起初,我还以为谁家在坝上淘洗刚宰杀好的家禽,便没在意。可是,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血水反而浓稠起来,我心中诧异,就提着胆子想去坝上看个究竟。谁知,一到坝边,竟远远的瞥见一个血人头。

    牛婶平时说话极快,但她说起这段话时,几乎是一字一字的往出蹦。

    村里出了人面狗彘的惊悚之事,她不在家中安稳的待着,居然有心来河边洗衣服?

    孰料,牛婶满脸疑惑的问:早上东边出啥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琢磨一番,牛婶对村里发生的惨事毫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一是河西住户少,逢事不能及时互传,二是牛婶上了年纪,耳背眼花,探不来时事。

    众人目目相觑,不知该对牛婶如何开口。小三妹将牛婶拽至一边,面色凝重的向她简说了几句。

    霎时间,牛婶身子酸软,面如霜白。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