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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妃你不撩:太子殿下深藏不露 > 第五十七章: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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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药有点苦,她是皱着眉头喝完的,西楚郡王手里的冰糖递到她嘴边,她抿了抿唇,自己伸手将冰糖塞到了嘴里。

    这下,嘴里的苦味确实一下子没了。

    “我让下人给你备了点清粥,你要是想喝就起来喝点,若是现在不想喝,一会我再让他们给你送过来。”他话语温和,目光也如昨晚那般带着温度。

    “你是西楚郡王?”

    刚才听他说这里是西楚郡王府,眼前的人,想必就是这个府里的主人。

    “对。”

    他稍稍点头,脸上的神情没有什么恶意。尔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轻声开口,“对了,你的那个宫女阿笺被我的人打到了后脖颈,我已经叫了城里最好的太夫去给她看病,想必她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等她好了,我就带她离开。”虞七七敛下眉头,就算是南宫琰有什么居心,她也不会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在这西楚郡王府中待下去。

    “好,都随你。但在这之前,你得先把身子养好。”西楚郡王没有拒绝她的要求,看向她时,一直都是面带笑意的。

    末了,他出了她的房间,舞怜来到了他面前,“不要让那个宫女醒那么快。”他沉声说了一句。

    “是。”

    舞怜稍稍退下。

    “慢着。”只是,她刚退了两步,就被西楚郡王叫住了。

    “王爷?...”她顿住脚步,眉头微抬,可依旧不敢看向他。

    “你昨夜去哪里了?”西楚郡王狭长的眸子慢慢往下移,如蛇信般的目光落到她的双脚上。

    “婢子,婢子昨夜出了西楚郡王府后,便回了帘洞中,并未去哪里。”她咽下喉间涌上来的恐惧,仔细回着。

    “回了帘洞,为何脚步浮虚成这样?”他内力深厚,一看便看得出来她昨夜定是赶了许久的路。

    “昨晚与楚裴钰交手之后,又与虞七七的宫女纠缠太久,体力耗尽,身子这才虚弱了一些。”她的手心里,慢慢渗出一层冷汗。

    “你觉得,这样的话我会信吗?”

    两个楚裴钰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是一个楚裴钰和一个阿笺,在他的面前,她竟然敢撒谎了吗?

    “婢子说的都是真的!”

    后背上的冷汗一出,舞怜急忙跪到地上,并未想过要给他松口。

    “你去哪儿都可以,可倘若是你敢去看仪儿,她那条命,也不必留着了!”他冰冷的眸光落到她脸上,话音中透着威胁。

    过了许久,舞怜才张了张口,缓缓回了一个字,“是...”

    从西楚郡王府里离开时,她只觉得后背上一片冰冰凉凉,心口上也是。

    侯爷府的一应诰命全被燕景帝收回后,侯爷府也被官兵们封了起来,这件事是由南宫琰全权处理的,燕景帝给了他那样的权利。

    蔺朝歌找到了晏世卿,将手里前两日给他做好的桂花糕交到他手上,颤着声说道:“晏世子,日后我不能来看你了,你多保重。”

    即使是家中遭了这样的灾难,她看着他的眸光依旧温柔。

    “蔺小姐,你们...”晏世卿看向不远处的两辆马车,马车装饰十分简朴,没了侯爷府的气派,“你们打算去哪里?”

    蔺朝歌敛下眸子,“先祖曾在徽州有一处住宅,如今皇上虽收回了祖上的诰命和一应府邸,可那是先祖入朝为官时就曾买下的,所以并未殃及,之前一直空着,祖父打算带我们回徽州。正好那里清净,也可以让祖父安心将身子养好。”

    “那就好,那就好...”晏世卿握着手里的桂花糕,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你若是有空,也可以来看看我们。”她抬起头,弯起如画眉梢,一点也没失千金小姐的气质。

    晏世卿的嘴角抽了抽,艰难地点了一下头,缓缓叮嘱了她一声,“你们路上要小心。”

    “放心好了,有哥哥保护我们。”

    蔺朝歌浅浅笑着,转身朝马车走去,素心扶过她的手,主仆二人上了马车。

    直到他们的马车不见了,晏世卿才欲转身回府,可没想到,碰到了仪嫔身边的人,她让他想法子进宫一趟。

    晏世卿皱了皱眉,庆俞走到他身旁,“会不会是仪嫔娘娘出什么事了?”上次她出现在质子府里时,整个人就不太对劲,总说着一些半就不明的话。

    “她在宫里好好待着,能出什么事。”晏世卿眸光微沉,噎了他一句,转身离去。

    庆俞站在原地撇了撇嘴,也没敢再多言,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可夜色暗下来后,他还是悄悄潜进了宫里,仪嫔一直在良禧宫里走来走去,昨夜舞怜过来一趟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宁。

    “叫我来有什么事?”晏世卿的语气仍旧不是太好,只稳稳地站在她身后。

    “卿儿,你可来了,最近有人要对你不利,你自己在外面可要格外小心。”一听到他的声音,仪嫔当即转过身子,跑上前去抓住他的双手。

    晏世卿的脸微微斜着,双目没有与她对视,“这个我知道。”他在这燕京城里,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心里都有数。

    “他是你外祖父,他这个人一向狠毒,手段更是毒辣,娘怕你...”一说到西楚郡王,仪嫔的眸光就变得凶狠起来,还夹杂着恐惧。

    他拧了拧眉,“外祖父...”

    眼眶中掉下一行泪水,仪嫔使劲点头,脖颈上冒出几条青筋,“他定是因为我办事不利,所以才要将你置之死地,你若是在南诏我还放心些,可你独身一人在燕京里,我如今又被困在宫中,实在是没有法子护着你...”她哽咽着,话里透满无力。

    晏世卿的手指头微微抖了几下,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感受到她的关怀,让他心在绞痛,十分难受。

    “他要让你办什么事?”他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敛紧眸光问她。

    蓦地,仪嫔松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明亮的烛光照出了她脸上的不安和恐惧,“没什么,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

    “他让你嫁给燕景帝,也是为了要给他办事?”晏世卿却不肯松口,仍旧逼问她。

    “他是我的父亲,从小我便没了母亲,一直是师父在旁边照顾着,他养我,不过是为了将我培养成他的一颗棋子,我早就看透他了。但你不用管,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她越说越激动,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栗着。

    不知怎的,晏世卿的心底忽然生出一阵心疼来,觉得当初她不是有意要抛弃他,只是身不由已,所以才走了那条路。

    他双眸微涩,用力咽下喉间的干涩,转过身子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

    尔后,又补了一句,“你自己也要小心。”才抬步,从她的寝宫里消失。

    仪嫔的眸光怔了怔,直到他的脚步声没了才回过神来,唇角边上映出一抹笑容,“娘会小心的。”她喃喃自语着。

    舞怜在阿笺的药里加了一味安眠的药,她喝下之后脖颈上的伤倒是好了,可就是一直没醒。

    虞七七心里不放心,亲自跑去看她,可她安安静静躺在软榻上,不管她怎么叫都叫不醒。

    西楚郡王为了让她安心,给她找来了太夫,让太夫当着她的面给阿笺把脉,把完脉后,太子的脸色依旧一片平静,缓缓开口说着,“七公主不必担心,阿笺姑娘不过是一下子用力过猛,身子疲累这才多睡了几日,等她睡够了便会醒过来了。”

    她轻声问了句,“是吗?”阿笺确实是许久没跟别人动过手了,平时跟南宫琰过的招数也都是小打小闹。

    “嗯。”

    那太夫轻轻点头,眉眼带笑,不像是糊弄她的。

    “王太夫是西楚城中最好的太夫,做出的诊断不会有假。”西楚郡王站在一旁,帮着王太夫说话。

    他的话,让虞七七稍稍安心了些。阿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睡得沉了些。

    “七公主,今日城中的马球场里有蹴鞠,要不要过去一赏?”将王太夫送走后,西楚郡王开口问她。

    虞七七绞了绞手中衣袖,她这几日在这西楚郡王府里待得是有些闷,但她跟他过来是有私心的,想要证实一下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可都三日过去了,南宫琰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楚裴钰就算是赶得再慢,这个时候也该回到燕京城了吧。

    “无妨,若是不去,我们改日再去。”

    瞧出她脸上的犹豫,西楚郡王改了口,语气一如既往的好。

    “我去。”下一刻,她便开口答应了他。马球场里人多,若是西楚城中传出他南宫琰的太子妃在西楚的马球场里与别的男子共赏蹴鞠大赛,她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坐得住。

    “那好,我叫人去备马车。”得了她的应允,西楚郡王很高兴,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她的头,如同她的阿爹那样。

    马球场里,到处都是西楚的达官显贵,看到西楚郡王的身旁站了个长相甜美的女子,他们的眸光都微微怔了怔,似是带着惊诧。

    “那些人为何这么看着我们?”虞七七不解,坐到竹帘后面时,侧过脸去问了西楚郡王一句。

    他狭长的眸子微抬,嘴角边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那是因为本王的王妃逝世后,他们就没见过本王带过别的女子出来,这是第一次。”他的话里,带着几分歉意。

    虞七七也木然了,她没想到就这么一露面,竟惹来这么多猜疑,“那,你要不要跟他们解释解释?”

    “噗呲——”

    西楚郡王被她这副窘迫的样子逗得笑出声来,“你放心,日后我会跟他们一一解释清楚。”

    “嗯...”

    她双颊微烫,无措地垂下眉头。

    可她越是想躲着,马球场上朝他们这一处席位看过来的人愈多,观赏席上人头攒动,全都是往他们这边看过来的。

    有一位高门显贵的公子哥拿着酒杯走了过来,朝西楚郡王微微举杯,“皇叔府上原来藏着这么甜美的人儿,姿容堪称绝色,难怪都不曾带出来过。”

    这一番话,说得虞七七的脸颊更烫了几分。

    西楚郡王微微抬眸,狭长的眸子落到他身上,“宋贤侄,她不过是一位故人的女儿,家中有事暂留在我府上几日的,你可不要胡说。”

    语气里,带着几分威慑力。

    知晓自己冒犯了他,宋显之急忙颔首,手中拿着酒杯致歉,“皇叔,是显之有眼无珠,误会了皇叔和这位姑娘,显之自罚一杯。”

    他说完,便举起酒杯灌了下去。

    “去吧。”

    西楚郡王缓缓开口,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宋显之拿着酒杯,急忙落荒而逃,虞七七这才觉得周围的空气好闻了些,她对西楚郡王的感觉,也改观了几分。

    南宫琰派去的暗卫,进入西楚城没多久,就听到了西楚郡王带着虞七七出现在马球场上的事,虽说他当日对多位质疑他们关系的达官显贵有解释过,可从老百姓们口中传出来的话,却添了几分暧昧不明的意思。

    西楚郡王府守卫森严,而且里面布了层层机关,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触到了布在暗处的机关,无奈之下,他只好先赶回燕京复命。

    蔺家的事一了,南宫琰的心思便全花在了还被困在西楚郡王府的虞七七身上,只是眼下这种情况,他也不能轻举妄动。

    楚裴钰胸口上的伤没有那么快好,不过他还是坚持守在南宫琰的身边,等虞七七的消息。

    绿吟每日都到他的承和殿来,带着薛缨,但见南宫琰的兴致不高,她便识趣的没有多留,每次等薛缨的功课一做完,便带着他离开。

    “琰哥哥这几日是怎么了?”

    今日一出承和殿,薛缨便抬起头来问绿吟,南宫琰不高兴,他已经留意到好几日了,只是一直没敢问。

    绿吟蹲下身子,手掌心摸了一下他的脸,“你琰哥哥的太子妃出了点事,他担忧她,所以这几日才没怎么理缨儿,缨儿不要不开心。”

    “琰哥哥的太子妃?...”薛缨没见过虞七七,此刻只能靠着感觉刻画出她的形象来,“可是,琰哥哥最喜欢的不是婉娘娘吗?”这些话,是他无意间听到玲珑和几个宫女在长廊上议论的。

    绿吟眼底拂过一阵喜悦,可脸色还是佯装着变了变,“缨儿以后在琰哥哥面前,万不可说出这样的话来,太子妃才是这个东宫的女主人,不仅是婉娘娘,就连缨儿日后见到她,也是要下跪行礼的,知道吗?”

    她细致又耐心的嘱托,让薛缨皱了皱眉头,心中对这位太子妃的刻画当即描上了几分凶狠的厉色,他的脸上显露出几分嫌恶,“可是,这么不平易近人的太子妃,琰哥哥怎么还会喜欢她?”

    “这小公子爷就不知道了吧,太子殿下之所以会娶太子妃,都是被皇上逼的。”玲珑站在边上,帮腔一句。

    “原来是这样。”

    薛缨似懂非懂的低下了头。

    绿吟的脸上拂过一阵阴狠,站起了身子,牵过他的手,“好了,缨儿以后不要再猜测太子妃的事了,她可不喜欢缨儿这么议论她。”

    薛缨撇了撇嘴,心有不悦,但还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暗卫赶回东宫里,将虞七七在西楚城里的事回禀给南宫琰时,他的脸色立时变了,眉头皱得紧紧的,“此事已经在西楚城里传开了?”

    “嗯!西楚郡王虽亲口辟了谣,可许多人还是不信。说是他常年都是一个人出现在人前,这回突然带了个长相甜美的年轻女子出来,定是...”

    暗卫说着,见南宫琰的脸色越来越黑,也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

    “定是什么?!”南宫琰厉声呵斥。

    “定是金屋藏娇。”暗卫唯唯诺诺,说出这在喉中夹了许久的话来。

    此言一出,他便冷笑了两声,“金屋藏娇!本殿下的太子妃,何时成了他屋中的美娇娘了?!”

    南宫琰的身子,气得发抖。

    忽然,那个暗卫又不怕死的补了一句,“西楚城里的那些人都说,西楚郡王的眼光好。”

    “滚!”

    南宫琰吼了一声,他已经怒不可遏,“眼光好?他们有见过虞七七的样子吗?就夸他眼光好!”他带着怒意,愤愤说出这两句话来。

    “殿下,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想法子将太子妃救出来。”楚裴钰握紧手里的剑,还是上前说了一句。

    “救什么救?!既然她这么喜欢在西楚郡王府里待,就在里面待着好了!”连带去马球场都不哭不闹,还配合着演戏的人,他救来干嘛?!

    楚裴钰皱了皱眉头,只好悄悄退下,他去找了方才被轰走的暗卫。

    暗卫从暗处现出身来,站在他面前,“楚将军。”

    他问他,“你可有见到太子妃?”

    他摇了摇头,紧而说道:“西楚郡王府里全都是机关暗器,就连十分隐蔽的地方,也埋着陷阱,属下差点触碰到里面的暗器。这才迫不得已先退了出来,回燕京向殿下报信。”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楚裴钰头有点疼,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他朝他挥挥手。

    暗卫颔首,又融入无边夜色中。

    忽然,他眸光一亮,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沈非鸿刚从刘末年那儿回来,蔺老侯爷的事一了结,他们二人这两日正在庆祝着呢。

    一进入内室里,他又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

    “行了,出来吧。”眸光一凛,他煞是无奈地喊了一声。

    楚裴钰从珠帘后面走了出来,就闻到一股酒味,他拿着衣袖挥了挥,敛眉问他,“国舅爷,您又去喝酒了?”

    “难得高兴,就和刘末年那个老家伙喝了两杯。”他出狱后,一直都是一个人待在这空荡荡的国舅府中,总会想找些乐子。

    “殿下这回犯险,也全都仰仗了你们。”楚裴钰还跟他扯了两句,没直接说正事。

    “好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到底是沈非鸿了解他。

    他这才敛了敛眸,悄声说道:“前几日卑职护送太子妃回燕京,在路上被西楚郡王的人劫走了,人现在还在西楚郡王府里,可是殿下他与太子妃闹了矛盾,碍于面子不愿去救她,国舅爷若是能将太子妃救回来,定能博得殿下的青睐。”

    沈非鸿听了,当即就乐了,“我堂堂一个国舅爷,为何要博得他的青睐?说起来,他还是我侄子。”

    “是啊,您也说了他是您的侄子,这要是博得了侄子的青睐,不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吗?”

    不知不觉中,楚裴钰已经靠到了他的身后,引得他受了一惊,朝他摆了摆手,“得了得了,你少在这糊弄我了,上回在西楚我就差点丢了命了,这会哪还敢去惹那个什么西楚郡王?光是他身边的女人,我就斗不过,如何能斗得过他?”

    “当年您可是和璇玉贵妃干过大事的人,如今竟这么没有底气了吗?”楚裴钰刺激他。虽说他的谋略是没当年那个风采了,可到底,还是经历过大事的人,总会比一般的人能扛。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就这几句话,沈非鸿就听得有些飘乎乎的了,也不再似方才那般,绷着一张脸,笑着回他,“这话倒是不假。”

    “卑职倒是有一计。”

    趁着他酒劲上头,楚裴钰凑到他耳边,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谋划,他听了,连连低头,还不停乐呵着。

    见这件事成了,楚裴钰赶紧从他的内室里溜了,他虽喝了酒,但不是爱忘事的人,明日他醒来,就算是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

    楚裴钰赶回东宫里,想要寻求南宫琰的同意,他虽嘴硬,可到底是不会不管虞七七,只是暂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法子。

    可是,当他赶到承和殿里时,里面一片寂静,烛光也没亮,他问守在门外的内侍,“殿下歇下了?”

    内侍朝他颔首,轻声回着,“回楚将军,殿下今夜早早就歇下了。”

    楚裴钰朝窗栏里望了一眼,眸光生恙,他守在南宫琰身边多年,何时见他睡得这么早过...

    他皱了皱眉头,朝里头喊了一句,“殿下,卑职打扰了!”接着,推开寝殿的门,里面却一片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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