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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妃你不撩:太子殿下深藏不露 > 第四十八章:去换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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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娘见她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倒是也没有与她多做计较,她伤得不轻,说到底也是个忠心护主的,拿着手中的药方下去给她们二人煎药去了。

    庆俞先头去打了声招呼,晏世卿得了侍卫放行,直接去了瑶光殿。只是,里面的气氛闷闷的,像是发生过什么大事。

    到了内殿,才发现阿笺一个人在里面守着昏迷的虞七七。

    “这是怎么了?”

    晏世卿急忙奔过去,蹲下身子问阿笺。

    “世子,公主她的头被撞到了,这才昏了过去。”阿笺站起来,眼眶通红。

    他皱了皱眉头,侧过身子,“伤得严重吗?”

    “太医说脑袋里的淤血被冲散了,等淤血活络之后,才会醒过来。”阿笺绞着衣袖,之后继续说:“从天牢里出来,公主脑袋里的伤原就没有好,所以才失忆了,如今又被撞到头部,我就应该跟南宫琰拼了!”

    她咬牙切齿。

    “失忆了?”晏世卿不可置信看着她,脸上牵扯出丝丝心疼的神色。

    “嗯。”

    阿笺满是失落地点了点头。

    “你也受了伤,先下去歇着,这里我来看着就行了。”她呼吸费力,脸上还残留着几分痛苦的神色,晏世卿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有劳世子。”

    有晏世卿在这里,阿笺也放心了许多。

    昭娘进来的时候,见到晏世卿的背影,顿了一下,尔后才当没事人似的走进去,将药汤搁置熬案桌上,轻声提醒,“世子,让奴婢喂太子妃喝药吧。”

    他转过头,朝她伸手,“我来喂吧。”

    昭娘却没有将药碗递过去,面上颇挂了几分为难的神情,“世子与太子妃男女有别,这些事让奴婢来伺候就行了。”

    阿笺傻,可她不能坏了东宫里的规矩,晏世卿在虞七七的床前守着就是大忌了。

    体会到她的难处,晏世卿收拢嘴角的笑意,起身给她腾了位子。

    喂完药,昭娘退下前多嘴了一句,“世子莫要久待,给殿下看见就不好了。”这才端着空碗倾身退了下去。

    晏世卿稍稍敛眉,坐回虞七七身旁,用锦帕擦了擦她的嘴角。

    绿吟落入鱼池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身子受了冷时不时便发抖,裹在被子中也没用。

    南宫琰只好将她抱在怀里,这样她才好受一些。

    楚裴钰将药端进来时,俯身说道:“殿下,晏世子来了,在正厅中候着。”之后,又补充道:“今日皇上将他叫进宫里去了。”

    南宫琰神色冷淡,待喂了绿吟喝下药后才站起身子,薄唇轻启,“去正厅。”楚裴钰敛下眉头,跟在他身后出去。

    正厅里,晏世卿正背对着他们主仆二人。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子,脸带笑意,“殿下还真是心疼婉娘娘,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但凡是太子妃的事,我定会过来。”南宫琰敛眸,倒是没想到晏世卿会是一副好脾气等着他。

    晏世卿挑了挑眉,来了兴趣,“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哦?”

    南宫琰在他面前落座,随即,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坐下,慢慢开口,“是有关仪嫔的。”

    “那要看看你的赌注够不够吸本殿下的睛了。”南宫琰闲庭信步,拿起手边的茶,品了一口。

    “仪嫔与你之间的恩怨,全不过是因为当年你母妃害死了她的孩子,所以她才收买了绿吟,想要搞乱你的这座东宫,所以有关仪嫔,你应该十分感兴趣吧?”晏世卿了然于胸,手中已经有了七八成的成算。

    南宫琰手指头叩了叩案桌,眸光闪了闪,“仪嫔的事,本殿下是感兴趣。不过,世子是想赌什么?”

    晏世卿攥紧双拳,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只好你好好待六妹妹,我就将仪嫔嫁入燕京皇宫前的事告诉你。”

    恰好,他要说的事,是南宫琰最感兴趣的。

    “好,本殿下答应你。”

    毫无犹疑地,南宫琰一口答应下来,这还是晏世卿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爽快。

    “仪嫔嫁入燕京皇室前,曾与南诏的一位王爷有染,怀了身孕才嫁到燕京来的,她一生下腹中的胎儿,便将孩子送出了宫,可惜送孩子逃的马车着了火,她的亲生骨肉已经葬身在那场大火中了。”

    他说完,站起了身子,背对着南宫琰,“希望你答应我的事,能说到做到。”尔后,走出正厅的门。

    南宫琰搁置在案桌上的手微微收紧,若真是按晏世卿说的那样,那么仪嫔定是一直以为马车上的那场火是他的母妃放的,可沈非鸿说了,她母妃并未做过那样的事。

    那么想来,仪嫔也不能确定那场火就是他的母妃放的,只是当时二人在后宫中有争宠的嫌疑,她便将由头怀疑到了她母妃头上。

    不过,西楚郡主怀着身孕嫁入燕京皇室,这对西楚来说,可是一件奇耻大辱啊,难怪西楚郡王死也要保守这个秘密。

    他坐在长椅上,眸光一下子冷了下去,对着身旁的楚裴钰说道:“传消息给西楚郡王,三日之内,若是不将皇舅放了,仪嫔的丑事就会在燕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丢的,可是他们西楚皇室的脸!”

    “是!”

    楚裴钰颔首,转身退下。

    从东宫的长道上走出来,晏世卿的脑子都是乱的,方才他出瑶光殿之前,虞七七在迷迷糊糊中,握着他的手,让他跟南宫琰解释,说她没有将绿吟推下鱼池,南宫琰是她的夫君,她想好好与他在一起,不想他对她有什么误会。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虽然眸光涣散,可眼底却是一片殷切。

    她在求他,求他帮她这个忙。

    猛然间,心底传上一阵刺痛,晏世卿背靠到宫墙上,双眸里染了失落感,若非是看到虞七七方才那副样子,他说什么也不会跟南宫琰做出那样的交易。

    “世子,有消息了。”

    庆俞赶到他面前,扶着他,俯在他身旁说道。

    “先回去。”

    他站直身子,从宫墙边上离开。

    回质子府的路上,庆俞在马车里跟他说道:“皇上之所以会将世子叫到宫里,是因为刘末年,这件事是殿下的主意。”说完,庆俞低下头,朝他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将这几日燕京城里发生的事都与他说了一遍。

    “那仪嫔娘娘在宫里可有危险?”仪嫔是他的生母,他不可能丝毫不顾及她的安危。

    “宋总管入了狱,可仪嫔娘娘只是被禁足在宫里,并没有什么大碍。”庆俞一五一十俱与他说清楚。

    “那就好。”

    晏世卿松了一口气,马车往前行驶时,他想起了上次在樊花楼的事,“给我们放假消息的人,可有眉目了?”

    庆俞摇了摇头。

    当下,晏世卿便泄了一口气,沉吟片刻后,他开口说道:“若不是南宫琰和燕景帝的人,那会不会是西楚那边的人?”

    “世子猜的,也许是对的。”庆俞心中没有主意,可除了西楚,没人愿意趟这趟浑水。

    突然,马车停在了半道上。

    庆俞立刻掀起帘布,往外面看去,原来,是侯爷府的侍从挡住了马车的去路,庆俞开口问,“蔺小侯爷可有事?”

    “借你家世子爷一用。”侍从在下面回话。

    晏世卿皱了皱眉头,站起身子,下了马车。蔺朝赋的马车内,只有他一人,没见蔺朝歌,晏世卿面带不解,“小侯爷特意在这里等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可以与你结交,你想要对付南宫琰,我也想对付南宫琰,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他很爽快,单刀直入,没有拐弯抹角。

    “为何突然改主意了?”

    他的爽快,让晏世卿不太适应。

    蔺朝赋笑了笑,朝他凑近了一些,“因为,看他不顺眼。”他眯起凤眸,笑意很深。

    “那我何时可以见到蔺老侯爷?”

    他看南宫琰顺不顺眼晏世卿不管,既然他答应了要和他结交,他就按照计划来行事。

    “祖父在乡下,没有要事不会轻易回城,我已经命人给他带信了,想必还要等上一段时日,他才会回到燕京,到时候我会派人通知你。”

    他来见他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那好,我等小侯爷的好消息。”他回话之后,下了他的马车。

    蔺朝赋眯起眼眸,眸光幽深。

    燕景帝拿着刘末年给的诉状,到了仪嫔那儿,扔到她面前,“想不到吧?你的亲生儿子会知道你在宫里的丑事。”

    仪嫔脸色惊慌,急忙拿起地上的诉状,低下头仔细看上面的字迹,“这是他写的?”她的心口上,痛了一下。

    “就是他写的。”

    燕景帝神情淡然,坐在长椅上,仔细看着她脸上的神情。

    “他如何会得知这些事?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仪嫔抓紧诉状,妖魅的眸光间添了凶狠,紧紧盯着他。

    “早在你让宋高宦帮你做事时,就该料想到这一点。”他是来看她笑话的,这回脸上挂的,都是一副看热闹的神色。

    “可他就算是知道,也觉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他不会这么待我。”她是晏世卿的生母,她的名声臭了,与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你怎么就知道,他会念及你的生育之恩,而不会对你心存怨恨?”或许,早在她将他生下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对她这个生母怀有芥蒂了。

    “不会的,不会的。”

    仪嫔的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她咬了咬牙,将手里的诉状撕得稀巴烂,扬到燕景帝面前,“他绝对不会这么做,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出来的!”

    燕景帝笑着,话里透满讥讽,“也对,谁会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会做出这种事。”

    “你骗我,你骗我!”

    他走出良禧宫之前,听到了仪嫔的怒吼声。心底的笑意,愈发阴凉。

    虞七七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她没想到,坐在她软榻边上的人是南宫琰,她敛了敛眉,似乎不想见到他,话里透着凉意,“你怎么来了?”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我都不再追究了。”见她醒来,他的脸上没有现出一丝欢喜,只有这冷冰冰的一句话。

    她撇过脸,冷笑一声,“是啊,不管你追不追究,你都会认为人是我推的。”

    “你若是对婉娘心有不满,大可以直接跟我说,不必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绿吟之前是有做过错事,可她已经承认了,而虞七七,她之前就说过,会将绿吟对她做的一切,都还到她身上。

    “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她转过脸,双眼里全是冷意,她不会忘记昨日他来到瑶光殿里对她做了什么,对阿笺做了什么。

    南宫琰觉得不对劲,她的性子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药记得喝。”他将药放下,转身离开。

    “阿笺呢?”她问昭娘。

    昭娘还沉浸在方才的惊吓里,这一问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抬起头来张了张口口才回道:“阿笺姑娘喝了药还没醒,醒了定是会过来看太子妃的。”说着,她上前去,将虞七七从软榻上扶起来,坐好。

    “太子妃还是要把药喝了。”昭娘将药碗拿起来,要喂她喝下。

    她却用手推开,“去换一碗。”这是南宫琰碰过的东西,她不想碰。

    “是。”

    昭娘惶恐,急忙端着药碗下去了。

    虞七七靠在软枕上,看着这座寝宫,她刚进来时便是一片富丽堂皇的模样,该缺的东西一样都没缺。

    可是,就像是一座牢笼,将她禁锢在这里,没了自由。

    昨日在后花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记得清清楚楚,关进牢狱之前发生的事,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东宫,早已将她的心浇冷了。

    喝下药,歇了一会后,阿笺过来了,她睁开眼睛,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往后万不可这般拼命了。”虞七七责怪她一声。

    “只有公主,才值得阿笺这么做。”阿笺不明白,她做的没有什么不对。

    “以后,我不会再靠近南宫琰一步。”

    她一说出这句话,阿笺还带着疲倦的眼睛就亮了亮,“公主,您记起来啦?”她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之前还没失忆的样子。

    “嗯,你是我在东宫里唯一的亲人,其他的人都不重要。”虞七七的眼睛红了。

    “您对阿笺来说,何尝又不是一样。”阿笺不好意思的弯起眉眼。

    绿吟睁开眼睛时,正好看见南宫琰从殿外走进来,“殿下,殿下...”她撑着身子,气息微弱。

    南宫琰急忙跑过去,扶着她的身子,“先躺着。”

    “殿下,妾身也没想到,太子妃会那么做,不过好在,妾身现在已经醒过来了,殿下还是不要太为难她了。”

    这一回,她没有矢口否认,将这件事的主谋俱推到虞七七头上。

    “不该你受的委屈,我不会让你受。”南宫琰将她搂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

    “不过,妾身落入鱼池中时,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那池水太深,妾身怎么扑腾都不上来,也不知晓后面是被谁救上来的,妾身可要好好赏赐那个人才好。”

    绿吟想起那又冰又深的池水,还心有余悸,话里带着颤音。

    南宫琰笑了笑,刮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那你可要好好赏赐我了。”

    “是殿下亲身跳下去救起妾身的吗?”绿吟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震惊,又夹杂着心疼。

    “嗯,不然你这副娇弱的身子就要被冻僵了。”他搓了搓她的手臂。

    绿吟娇嗔一声,尔后抬起眼眸问他,“那好,殿下想要什么赏赐?”

    瞧着她这副认真的样子,南宫琰勾起唇角,捏着她的鼻子,“我想要的赏赐,便是让你好好待在我身边。”

    “哎呀,殿下。”

    绿吟笑着,扯下他的手,顺势捶了他的心口几下。

    他也笑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昨日蔺朝赋一回到侯爷府里,蔺朝歌便追着他问,去找晏世卿为何不带她去?

    蔺朝赋只告诉她,自己去他,是要谈正事的,带她过去不方便。

    她不依,偏生要自己过去找他。算起来,她已经有好一段时日没见到晏世卿了。

    “我告诉你,你今日若是敢出这个门,我便不认你这个妹妹。”蔺朝赋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庭院里威胁蔺朝歌。

    哪知,她一点都不怕,反而与他叫嚣道:“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了,不认便不认,我没有你这个哥哥管着还自在一些。”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侯爷府的门。

    侍从见状,忙跑了上来,问,“小侯爷,追还是不追?”

    “死奴才,这还用问,当然是追啊!”蔺朝赋咬着牙,踢了他一脚,他差点摔了个脸朝天。

    “是是是。”

    稳住身子,他匆匆忙跑了出去。

    侯爷府外,已经传来了马车的赶路声,蔺朝赋急忙跑出去,蔺朝歌已经坐上马车,跑远了。

    侍从还在后面追着,明显落了一大截。而且,离得越来越远。

    到了质子府后,蔺朝歌直接让守门的小厮进去通报,没过多久,她便见着晏世卿从里面走了出来。

    “晏世子。”

    见到他,蔺朝歌小声叫了一声,又恢复了之前那个在蔺朝赋面前怯懦的模样。

    “蔺小姐突然到访,可是有什么急事?”她的脸上透着红晕,想来是十分匆忙赶过来的。

    “倒是没什么急事,只是昨日我哥来找世子,忘记帮我带了一样给你,所以今日我便亲自送过来了。”

    她解释着,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拿过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他。

    “这是?”

    晏世卿愣了愣,不知她是何意。

    她笑了笑,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一些,“这是我赠予世子的礼物,你收下吧。”

    “可我与蔺小姐素无往来,收下你的礼物不太好吧。”他再无知,也约莫知晓这里面的深意。

    “小姐一片好意,还望世子能收下。”她身后的素心站在她身后,替蔺朝歌说了句话。

    蔺朝歌垂下眼眸,“世子与哥哥往来密切,想来今后是少不了要碰面的,这个就当是我给世子的见面礼。”

    “我家小姐举了这盒子这么久,世子再不收下,可就说不过去了。”素心又添了一句。

    晏世卿稍稍点头,只好将锦盒收下,“多谢蔺小姐。”

    见他收下,蔺朝歌也没有多留,上了马车,从质子府外离开,“世子,怎么不留蔺小姐下来喝杯茶?”庆俞在一旁问,好歹也是来了一趟。

    晏世卿用手里的锦盒,敲了一下他的头,“要你多嘴。”庆俞摸了摸被他敲痛的脑袋,急忙溜到一旁去了。

    进府后,他打开锦盒,里面装着一条剑穗,绣工精美,想要是她自己亲手做的。

    晏世卿微微扬起眉梢,将盒子收了起来。

    日落时,西楚郡王得到了南宫琰传过来的消息,他扬手,挥掉手中的纸条,纸条立刻着了火。

    没过多久,舞怜被叫到了他面前,她内力深厚,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脸上的伤痕,更深了。

    “去将沈非鸿放了。”

    西楚郡王冷冷开口。

    舞怜脸色一惊,抬起头问他,“为何?”

    “仪儿和晏褚然的事,南宫琰已经知道了。”他的话里,明显已经带了一丝不耐烦。

    “可是这回要是放了沈非鸿,今后我们手里就没有威胁南宫琰的筹码了。”沈非鸿是离间他们父子嫌隙最好的一颗棋子。

    “难不成,你想让仪儿的丑事在燕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吗?你丢得起这个脸,本王和整个西楚皇室可丢不起这个脸?!”

    西楚郡王瞪着她,冷声怒斥。

    舞怜急忙低下头,“郡王说的是!”尽管她不愿将沈非鸿就这么放走,可事到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

    尔后,他缓缓开口,“还有,晏世卿不能留。”

    霎时间,舞怜的手心里生出一层冷汗来,“他待在燕京城里,有助于郡王完成大业,也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你这是在替他说话?”

    这是今日,她第二次驳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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