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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外星男票饲养指南 > 第五百六十一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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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铁女人竟然硬生生地挺了过去;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出了一些小差错,在没有暴露自己的前提下,这个绝妙计划还是让她吃尽了苦头。

    自以为算无遗策的金明没有想到他的这次行动变成了朝云公主与皇帝撕破脸皮的.,更要命的是,他的皇帝堂兄早在禳凶事件的两个月后便已查明了幕后真情,至于为什么当时不曾惩戒自己,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深入分析的必要,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自己无可避免的变成了用来压降朝云公主怒火的重要工具。

    前面说过,金明在谋划禳凶案的过程中出了一些小差错,这个差错便是让自己的堂兄金时在机缘巧合之下觉察到了自己的动作,然而曾经跟随朝云公主南下龙香国的金时似乎不像传言中说的那样与其关系亲密:甚至很主动的为他完善了这个栽害计划,虽然不知道动机何在,哥儿俩到底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更走不了我。

    金时会这样做,同样有难于明言的苦衷。

    身为太宗皇帝的孙子,金时为了一己之私瞒天过海的帮助琴思月(龙汐)强取藩国神器,于公于私,都难脱离不忠不孝的嫌疑,平心而论,不管是皇祖父还是伯父堂兄,三代皇帝都没有亏待他的地方。

    乍闻金明阴蜮之举,金时第一时间想要做的就是设法阻止,在经历一场激烈的灵魂碰撞后反而改变了主意:他,还是要为自己的姓氏有所交代的。

    如果琴思月(龙汐)没有扛过禳凶祭礼,金时会选择自发自首,自戕以谢天下;如果琴思月(龙汐)能成功经受金明的算计,金时会彻底放下心中的包袱,为表姐那个“三藩改姓”的宏伟蓝图贡献所有力量。

    金时想到了、也做到了。首先,他变相坚定了表姐的决心;其次,经此一事,朝云公主和皇帝的舆论同情分此消彼长;最后,他搬开了洪禧帝在宗室中最为有力的支持者......他的父亲雍亲王。

    在龙香国使臣进京之前,禳凶案的知情者主要有四个:洪禧皇帝、朝云公主、金时、金明。大起朝议的头天午夜,琴思月(龙汐)派人警告了恂郡王金禌;与此同时,金时向父王坦承了自己是禳凶案的主要策划者。

    真相如此,雍亲王还能拥有反对琴思月(龙汐)出监的立场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朝云公主决议离京,最直接的原因是同皇帝一家彻底决裂,而决裂的主要引线又是洪禧三年的“禳凶案”,禳凶案的幕后主使者想当然成为根结所在,老子要办案,最后抓到的祸魁是自己儿子,这是多么滑稽的笑话?朝云公主号称坤殿女主,在宗室中享有无上威望,一旦坐实了离间罪名,大庆朝怎么可能还有雍亲王府的立足之地?

    以铁面耿直著称的雍亲王无可选择的沉默了:明知大错特错、明知后患无穷、明知......如果有哪怕一丝希望,他都会竭尽全力阻拦它的发生,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既然是一副开局即输的珍珑,何必再有伸手执子的多余动作呢?

    装聋作哑的雍亲王兄弟终究被打破了全身而退的美梦,朝云公主摆明不会善罢甘休,金时金明全都出现在了随扈离京的名单之上。

    这又意味着什么呢?首先,皇帝已经放弃了两个堂弟(甚至可能是两座王府);其次,朝云公主一定会让他们更加深刻地领悟“悔不当初”四个字的深意。

    恂郡王陡生幻觉,模模糊糊看到眼前有个英秀身影劈剑砍来,而那个即将血肉模糊的对象变成了自己的儿子。

    终究却不过父子天伦的舐犊本性,抱着一线希望,两对夫妻无可奈何地带着两个各怀心事的青年踏上了将军街的地头。

    经过张夫人的劝导,琴思月(龙汐)到底改变了闭门不见的初衷。

    相较于不肯轻易低头的儿子,两对父母明显更有认错的诚意,哪怕是身为嫡母的雍王妃,也会担心自己的亲生儿孙受到金时牵连、跪在堂外甥的面前恸哭不已,与恂王妃的那一颗更为纯粹的慈母之心相比似乎找不到任何区别之处。

    琴思月(龙汐)的视线经过雍王、雍王妃、恂王、恂王妃最终落到金明身上,语音平静地问了他三个字:“值得吗?”

    金明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点了下头:“值得!”

    琴思月(龙汐)微斜唇角:“既是值得,你又何必过来。”

    金明便不言语,身后早挨了恂郡王一脚:“畜生,你还不悔改么?”

    “闲事管得太多,管出自己的一身不自在来。琴思月(龙汐)直了直腰背:“三十多年了,我也数不清有多少得罪母舅的地方,临到了期,何必再添恩怨,而今将别,日后的景况难以预料,总有一句话教你们放心,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安危辜负太宗皇帝的恩典,府中的几个孩子就要托仗王舅们关照了。”

    雍王兄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臣等万死不辞!”

    “至于你们两个......”琴思月(龙汐)点了下眉角,“既然会用心计,索性用在恰当的地方,几时教我满意了,自然全须全尾的打发你们回来,能不能经受住其间的苦楚,那就全看自己的造化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雍亲王还是愿意接受的:看眼下局面,自己的皇帝侄子大约也不会再动神龙将军府,只看亲戚情分,对顾葵兄弟有所关照亦属应有之义,至于金时兄弟,让他们吃些苦头未必就是什么坏事。

    洪禧四年六月初六日,长白宫张灯结彩,迎来了大庆朝在本年内的最大喜庆吉事。

    世间的父母大抵如此,不担心娶媳妇的儿子吃气,只害怕嫁人的闺女受屈,琴思月(龙汐)对金现抗婚的言辞早有耳闻,也为这个有意退掉两府婚事,顾萱比她乐观,笑吟吟地说道:“娘,我觉得坦诚相见挺好,要真为这个赌咒发誓,反而教我瞧不起他!”

    琴思月(龙汐)还不放心:“实在不成,咱们拖两年再说?”

    顾萱摇摇头:“娘,身为神龙上将与坤殿女主的女儿,连自己的夫君都难驾驭,我岂不是白白糟蹋了父母的一世英名?”

    琴思月(龙汐)欣慰地点点头:“好,娘信你!”

    一进六月,四九城完全进入戒严状态,到了正日,陵远街上车水马龙,整个帝都万人空巷,热闹之处亦难胜记。

    几乎是在礼炮鸣响的同时,紧跟着又有四排銮驾先后抵达长白宫,皇帝、皇贵妃、皇太子、贤妃奉侍皇太后、太上皇、太上皇后亲赴喜宴而来,直将当日的喜庆氛围推送到了极致。

    两对新人并排而跪,三代家长各生欢喜,琴思月(龙汐)转头瞥了丈夫一眼,意有所指地感慨道:“还是值得的,现在回想,两个小小的肉球躺在我的身旁,就像是昨天的事一样。”

    顾长白(魔坤)含笑点头:“是啊,孩子都长大了!”

    朝云公主娶媳嫁女,宾客的赴宴门槛不是一般之高。单太祖一脉的王孙公主便能将长白宫铺排的停停当当,也亏得陵远街地盘够大,总算没有生出怠慢客人的事故来。

    洪禧帝趁机向琴思月(龙汐)示好:“茂儿十五了?他和瑶儿的婚事也该赶早准备、免得临急慌乱才好。”

    做婆婆的还想回怼两句,上席的皇太后已经闻声接话:“这话很是,我还等着看瑶儿出嫁呢!”

    琴思月(龙汐)玩笑道:“不妨把挑选太子妃的大事提起来,瑶儿的公主府早已画准地皮,现在破土动工,过个两年依样嫁娶同日,省了花销多了热闹,我看是有益无害的。”

    皇贵妃赶忙接话:“还得辛苦姐姐为他掌眼呢。”

    琴思月(龙汐)但笑不语:以当下形势看,太子妃出现在童家或石家的概率明显要高一些,于她本人而言是不太愿意出现顾姓或琴姓的未来皇后的。

    鉴于今天的场合,皇帝和皇贵妃很有分寸的点到为止,没有把话题延伸至喧宾夺主的程度。

    婚仪大礼是在长白宫举行的,两下新房各于理郡王府和郑国府布置,为方便新人礼毕归宿,自陵远街至理王府铺设二十里彩锻屏障,直待更点已过,各方主宾方才尽兴而还。

    顾府的主母都有一个相同特征:她们欣赏美的事物!抛开衍圣公家的背景,新上任的葵少奶奶还是很容易引起三代婆婆的好感的。顾老太君已经到了孟子之寿,获得的孝敬基本上随来随去,此番送给曾孙媳的新婚礼物是一对狗眼戒指,据说是天佑第一次从军时在战场上缴获,用来向保龄侯府下聘的信物;张夫人相对实在一些,明晃晃的给了孔氏一对雕花镌童的翡翠如意;琴思月(龙汐)的磕头礼最贴合‘恶婆婆’的身份,她给了一幅刻有《内训》的十二扇血玉屏风。

    祖婆婆想在闭眼前五世同堂,太婆婆对长曾孙很有期待,婆婆更加在意自己的儿子:“为媳不易,何况上侍三层公婆,我不在京城,你们平日可在郑国府居住,你们婶子持家辛苦,不要给她多添麻烦,得便多陪老太太和太太说话,连我的一份孝心也托付到你们身上了。”

    清姐赶忙起身赔笑:“我还盼着与侄媳妇亲近呢。”

    等新妇与家人依次见礼,琴思月(龙汐)又道:“我留衍圣公多住几日,明天迎住理郡王世子,你们便在回九之日归宁罢!”

    孔氏柔声答应:“全凭母亲安排。”

    顾茂心说:新婆婆可不怎么友好啊!

    张夫人打圆场:“你们还要去北海苑谢恩,不要在这儿耽搁了,回头还得祭祖呢。”

    孔氏小有委屈,顾葵在马车上安慰她:“娘是着急,她要在眼前守着也还罢了,一旦离得太远,只能寄望在你身上,她怕你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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