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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外星男票饲养指南 > 第五百五十一章 龙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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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格意义上讲,南台会晤只能算是为真正的“万国商会”召开进行的先期筹措准备,琴思月(龙汐)带来了两江闽粤共计四省的制账总柜,自可应付颇有野望的海外商人。她本人的注意力仍不在此,与琉璃岛隔海相望的龙香国女国才是此行的最终目标。

    在决议东进之前,与弟弟的一番闲谈对话触发了朝云公主的别样心思。

    琴思阳在姐姐跟前极为放得开,摆出说书的姿态向她详细讲解:“龙香国与琉球、中山虽然并称尚氏三藩,风俗民情是全然不同的,中山国小民寡,自宁和年间已然归治我朝,陪王恭顺,本愿纳土内附,太宗皇帝碍于声议,仍教他守牧黎民。素日与我等相见,每以府县主官自居,水师南北巡查,少去滋事叨扰。琉球国也不好过,自从教东瀛扶桑强割奄美五岛......”

    “嗯?”琴思月(龙汐)打断“讲书人”,“你是说琉球被东瀛侵占了疆土?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那是万历年间的旧事儿了,德川幕府新统扶桑,倭南萨摩藩遣派大将桦山久高率领三千精锐南征琉球,掳其尚宁王,所有宗器库藏尽皆掠还,琉球王屈辱认贡,被萨摩强行割占北部五岛,国家自此残破,至今未能恢复。因大青未治水师,早先无暇多管,皇上登基后,琉球王跟我提过收复故土的话,您在那时派了致歉的商使东赴倭国......”琴思阳给了个“你懂得”的眼神,“我怕误了您的正事儿,只能把他的折子压了回去。”

    “竟然有这样的故事?”琴思月(龙汐)思量半日后笑眯眯地向琴思阳招招手,“洋彻,对我来说,世上可没有比你更靠得住的依仗。”

    琴思阳周身颤栗:“姐姐,有大毛衣裳没有?我冷!”

    “行,我明白了!”琴思月(龙汐)捂脸哽咽,“连折折都嫌弃我,活着有个什么劲儿呢!”

    琴思阳抽抽脸颊:“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一定办的滴水不漏。”

    “乖!”琴思月(龙汐)擦了擦干燥的眼角,“我就知道,天下没有比洋彻更能靠得住的男人。”

    “您这话别教姐夫听到。”琴思阳翻个白眼,“再过两年,连葵儿都长大成人了。”

    “这就不对了。”琴思月(龙汐)摆摆手,“我跟你讲,人生在时,只有兄弟姐妹的缘分最是长久,我和长白是十多年的夫妻,与你做了几近三十年姐弟,至于葵儿......他将壮年,我则老去,能不能活到他三十岁另当别论......”

    “呸呸呸!”琴思阳急头白脸地训斥道,“还是坤殿女主呢,一点儿忌讳没有,好话说到顶就变味了。”

    琴思月(龙汐)探头附耳:“我要让尚氏三藩改换名姓,今后都以‘琴’字打头!”

    琴思阳瞪大眼:“姐,你是开玩笑的吧?”

    “收伏龙香国国的章程我已胸中有数,既然有这样的契机摆在面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琴思月(龙汐)眸精慑人,“只要你能帮我。”

    琴思阳咽了口唾沫:“您让我怎么帮。”

    琴思月(龙汐)静静地说:“很简单,你策动琉球国王,让他上一道声情并茂的折子送交皇帝,把国土被占的委屈说一说,只要接到旨意,软的不行用硬的,你至少要帮琉球把失地抢占回来。”

    “这个容易。”琴思阳有些恍惚,“既是筹谋琉球,如何还要助他收复故土呢?”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琴思月(龙汐)诡谲而笑,“洋彻,一方领地上出现一只老虎,一只猎豹,一只豺犬,如果猎豹想吞噬豺犬,老虎该怎么办?”

    琴思阳有所觉悟:“您的意思是......”

    琴思月(龙汐)摸了下眉角:“又懒又笨的老虎作壁上观,性急的老虎加入混战,有耐心的老虎等到猎豹成功屠豺时坐收渔利,我是坤殿女主,并非大青皇帝,至多算是瘸腿的老虎,不妨耐心一点儿,相信猎豹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琴思阳愈发不解:“姐姐,老虎如果对狩猎的豹子加以阻拦,它也许会知难而退、畏缩不前,反而延缓老虎获利的时间......”

    琴思月(龙汐)莞尔微笑“洋彻,你算半个水匪,应该明白,劫掠失败的强盗会不顾一切抓住时机卷土重来,强行逼迫他们把吃进肚子里的战利品强行吐出,那种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琴思阳仍有顾虑:“东洋人确实有这种品性,但琉球是大青属邦,万一倭国真心服软......”

    琴思月(龙汐)眯眯眼:“我会在豺狗面前放一堆让他垂涎三尺的鲜肉。”

    东进龙香国,琴思月(龙汐)把金晟、金昭、金是留在了琉璃岛,只有金时、琴苏继续随行。

    金时惴惴不安,难于揣测自己为何成为“雀屏中选”的唯一皇孙。

    琴思月(龙汐)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三弟,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在我入宫以后嫁人之前,所有在彼时出生的太祖皇帝曾孙,自落地之日起,定例以外都有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是我亲自挑选,当初给你的降生礼是一只羊脂玉佩,但时隔太久,在苏儿身上看到时,除了第一眼的亲切,几乎没有任何映像,如果不是因为你对他太上心,我都想不到与它有过手缘分。”

    “姐姐......”金时愕然,“您都知道了?”

    琴思月(龙汐)把脸一拉:“金时,不拘富贵贫贱,男儿立世,最不能缺少的是责任二字,不提你和许烟雨的一段孽缘,苏儿是差点儿被丢在山间喂了狼的,你呢?纵然已经知道他是自己的血脉,何曾鼓足勇气为这段父子亲缘做出一丝一毫的争取?你怕的是什么?雍王舅的棍子?宗人府的高墙?还是太上皇的圣旨?”

    “我......”金时无言以对。

    “你难道是真疼苏儿?父母为子女置办产业算是舐犊情深,假借关外回囤的差使牟取私利,银钱送到他的手里,还要坐一个纳赃的名声,你知道苏儿是雍亲王府的王孙,我知道苏儿是曾外祖父的嫡亲玄孙,其他人呢?不往远说,神龙将军府的下人哪个把苏儿当成正经的孙少爷?一个生来克母的幼婴,不是自家主子好心,连条小命都逃不出来,叫一声小爷都算折他的福寿!我和长白待他再好又能如何?府中二房的庶孙都比他金贵三分!”讲到最后,教训心思跟着感觉走,琴思月(龙汐)先把自己说红了眼圈,“五个男孩他最小,顾葵敢拔太宗皇帝的龙须,顾茂在东宫打了皇孙,顾茗能去京兆府坐大堂,顾英跑到大明宫掏鸟窝,挑出哪一件来苏儿能做?从小就知道看人眼色,做弟弟的还要谦让哥哥,你与他朝夕相处几个月,难道就不觉得心疼吗?”

    琴思月(龙汐)的话不尽其实,琴苏心思细腻是真,谦让哥哥也不假,说他是神龙将军府的小白菜决计是言过其实,他那心毒手黑的护短娘亲第一大恨就是怠慢主子的下人,长了九个脑袋的也未必敢说琴苏的闲话;至于顾茗顾英,他们淘气的资本在于未曾触碰底线,如果口不择言拿弟弟妹妹的身世说话,甭管有谁护着,保准教父母打的后悔在神龙将军府投胎。

    金时却是泪流难禁:“姐姐,我不该自欺欺人的,总觉得苏儿有您庇护,必定能一辈子富贵快乐......我能给他的,姐姐都能给他,何必让他做回王府的庶子庶孙!”

    琴思月(龙汐)缓了缓脸色:“三弟,你的难处我懂,晖弟过世后你是雍王府的庶长子,下面还有金昭这个嫡出的兄弟,如今世子妃有孕,把王府长孙的名头让出来未必不算和家之举,但你要明白,我和长白就是再打两回北蛮、征讨三次天准,挣了十个爵位出来也难给琴苏一个,皇曾孙屈于外戚子,太宗皇帝对我有天高地厚的大恩,就换得我这样作践他的血脉么?”

    金时低下头:“姐姐,这都是我的错,太宗皇帝和父王大约都会觉得有我这样的子孙是多余丢脸的一件事......”

    “胡说!”琴思月(龙汐)斥责道,“你怎么能有这样的糊涂念头!”

    金时微阖双目:“难道不是?”

    “你呀!”琴思月(龙汐)把帕子递给他,“记不记得太宗皇帝在位时,有一次你为功课顶撞师傅......就是你姐夫的大师哥周先生,把雍王舅气得在御前对你动了家法,我原还想着找机会向太宗皇帝为你说句好话,到跟前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十分动怒,你猜一猜,他是怎么评判的这场官司?”

    金时仰起脸:“皇爷爷是过于失望了吧?”

    “太宗皇帝一边喝茶一边朗笑‘朕竟然生了个敢跟师傅叫板的孙子......还是最方正的儿子家里的孙子’这可实在难得的紧......朕小时候也想逃课,无奈父皇母后管的紧,你的那些舅舅巴不得量好尺寸迈步子,没有一个是敢做自己的。’”思及旧事,琴思月(龙汐)倏然而叹,“你也为人父,世上怎么会有嫌弃儿孙的祖和父,雍王舅待你的心与你待苏儿的心难道会有一毫一厘的差别吗?”

    “姐姐。”金时扑到琴思月(龙汐)身上嚎啕而泣,“是我不配做太宗的孙子,不配做父王的儿子,更不配做苏儿的父亲,我辜负了你们啊!”

    哭是一种很好的减压器,第二天早上再见金时,琴思阳有些不可思议地与姐姐咬耳朵:“您昨晚在船头上跟他说了什么,还撵着苏儿跟我作伴,瞧他今天这股子精神气儿,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提这个。”琴思月(龙汐)说道,“你再把龙香国的朝局仔细说给我听听。”

    琴思月(龙汐)要掐断龙香国女王的统治根基,使用的方法粗暴简单,能拉拢的用金子砸,拉拢不到的索性教其暴毙。加上此前的反青暴动,一大批忠良都被琴思弦以连坐法问罪。但有些实权人物是轻易不能触动的,否则也没有让她亲自出马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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