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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外星男票饲养指南 > 第五百三十四章 凤凰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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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想的过于长远了!”林觉规苦笑道,“也就是占了幼年客居舅家的便宜,以神龙将军府现下的声势,二弟压根都不会被大嫂子放在眼里。”

    “是啊!”顾伊亦生感慨,“宏儿没有爵位,又不曾考得功名,长公主未必然能够答应这门婚事。”

    林觉规不以为意:“娘,宏弟多大?满打满算不过十六岁,又有父亲的三年孝期在前头,只要看他上进,大嫂子不会为这个计较的。”

    “那我试试吧。”顾伊依旧没有太大把握。

    林觉规给她打气:“娘,要打动大嫂子,只用一个字就够了。”

    顾伊忙问:“你说!”

    林觉规微微一笑:“诚!”

    又隔一日,顾伊来瞧琴苼,刚进东大院就看到满桌的庚帖堆在琴思月(龙汐)跟前,见礼落座后勉强笑问:“这都是谁家的孩子?”

    “这个芙姑奶奶,真是教我头疼。”琴思月(龙汐)捏了捏额角,“一个不依两个不好三个不行,早知道她这样挑拣,赶十年前我便给她订一门娃娃亲,省得如现今这般费事。”

    顾伊陪笑道:“这才是您用心疼她的一片真情。”

    琴思月(龙汐)叹口气:“姑妈来的正好,我细细想了一回,从一二品的文臣堆里挑个女婿最能切合她的心意,林家六代书香,不是我们这等爆发破落户好比的,您帮着从姑夫的世交门生里头找一找,保不准能抓一个让她挑不出弊病的东床来。”

    顾伊组织了半天措辞,听到这一腔后索性改换主意不再与她兜圈子:“公主瞧宏哥儿如何?”

    “宏哥儿?”琴思月(龙汐)故作吃惊,“姑妈是想亲上加亲?”

    “是!”顾伊坦诚相见,“林家如今虽然败落,让芙儿衣食无忧还是办的到的,宏儿又是您看着长大,不必担心他将来调三斡四不走正路,哪怕我这做姑妈的,还好意思教娘家侄女受委屈?想一想怎么能一碗水端平、不把一颗心偏向小儿幼媳才是正经。”

    琴思月(龙汐)摇了摇头:“姑妈既说的这般明白,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宏哥儿三岁住进神龙将军府,天底下除了姑妈,能比我更了解他的人怕是找不出几个来,据我的眼光,宏哥儿与英儿差不许多,他们爷儿俩是不能做到一世专情的,这样的孩子做儿子需得认命,当姑爷是万万要不得的!”

    顾伊便不言语:琴思月(龙汐)选婿有一条铁律,那就是承诺终身不纳二美。要是搁在以前,这个承诺不是很值钱;现在又有不同,朝云长公主号称坤殿女主,在她面前出尔反尔是能与“欺君罔上”的罪名沾上边的。万一将来林觉规把持不住,你能猜到这位女主会把面皮翻到什么程度?一念及此,准婆婆真就生出了退缩之心。

    “姑妈,我的脾气您知道,哪怕是宗郡王有负嫡妃,我也敢当着太上皇的面大嘴巴扇他,从皇太后到陛下一个也揭不下来......没说的,他落草那会儿还是我在东宫压阵主持的接生!”言外之意很明白:林觉规得过自己照管,身份还及不上皇子,换作是他,反口的后果只能更加严重。

    教侄媳一顿唬吓,顾伊铩羽而归,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向长子“复命”:“还是不妥,万一结亲结成仇,让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林觉规问明原委后吩咐丫鬟:“二爷还在读书?把他叫了来,我与老太太有要紧事吩咐。”

    此刻的林觉规好像是从泰山十八盘上推下来的滑石头......那是想刹也刹不住的,当着母亲兄长也顾不上羞臊,直接拍着胸脯打包票:“我能做的到。”

    林觉规叹息一声:“二弟,你毕竟还小,多言者轻诺,轻诺者寡信,居家为叔嫂,大义是君臣。你曾亲经亲见公主大嫂的雷霆手段,若单是表亲,哪怕只看幼年的照拂之情都要对你另眼相看,过犹不及,你要对表妹差了半分,我和母亲倚仗什么来维护你?”

    林觉规并不气馁:“哥,将来的事我不预知,只论眼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芙儿嫁给旁人。”

    林觉规摇了摇头:“母亲今日去神龙将军府为你提亲,大嫂未曾允准,你还能有旁的法子让她收回成命?”

    林觉规低下头:“芙儿并不讨厌我的。”

    林觉规指点弟弟:“婚姻大事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母亲讲,想要打动大嫂需得在‘诚’字上下功夫,母亲不大敢用,你去用了,能取信大嫂几分犹未可知,不试不甘心,试了不能成,你心中许会好过一些。”

    林觉规拔腿便走:“我去给大嫂请安去。”

    顶着一股意气赶到神龙将军府,西角门遇到芳蕊才被告知琴思月(龙汐)正在会客,林觉规老大不高兴:“大嫂见谁呢?我有要紧事儿和她商议。”

    芳蕊含笑回答:“是怀郡王和北府水王爷来了,奴婢那儿有上好的竹叶青,表少爷先去尝尝?”

    林觉规无奈地说:“我去瞧瞧苏哥儿。”

    雪香园内,琴思月(龙汐)瞥了永栋一眼,点着炕桌案缓缓说道:“四弟,不是做姐姐的不给你面子,这安乐灵珠是我在金陵受册时太宗皇帝拿来替代金宝的节钺之物,说的直白些,你也有御赐金印,轻易出借是什么罪名不用我来提醒吧?”

    永栋忙道:“姐姐,正因为安乐灵珠是皇祖御赐宝物,弟弟才会亲自给表弟做保,三日,就三日!三日后我一定准时归还。”

    “不妥!”琴思月(龙汐)并不松口,“四弟,我是有些左性,但也不至于为了一件寻常玩物阻拦水王爷收房纳侧,若是旁的东西倒罢了,你如今还没晋封亲王,拿什么能抵得过安乐灵珠的身价?除非请到太上皇诰书与陛下圣旨,否则断断没有商量的余地。”

    永栋两眼闪烁:“姐姐的意思是弟弟请来父皇诰书、皇兄圣旨你便肯借?”

    琴思月(龙汐)怔了一怔:“这个自然。”

    “好,咱们一言为定!”永栋带着傅溶起身跪安,“弟弟改日再来叨扰姐姐。”

    “这个傅溶,真是色迷心窍不知所谓!”送走了永栋哥儿俩,琴思月(龙汐)转头询问夏莲,“我记得茂儿小时候任性,非要拿着安乐灵珠滚在炕上玩儿,春兰让外头拿着大琴国的绿泥玉给他仿制了两个,一个是摔坏了的,另外一个是不是教谁收起来了?”

    夏莲不管内务,细想片刻方向主子答话:“该是没丢的,容我找一找。”

    琴思月(龙汐)便道:“你亲自去金华行宫把安乐灵珠请回来,让李璇明日早起赶到长白宫候着,我有话嘱咐他。”

    夏莲答应着去了。

    回房后又有林觉规等在外间表决心,不用等他开口,琴思月(龙汐)先把一盆冷水泼下去:“你也不必看低我的眼界,我说你不能一生专情,你必然不会身心如一的同芙儿相伴终生。”

    “您也太武断了!”林觉规很不服气,“还没试试呢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芳蕊轻声斥道:“请表少爷慎言。”

    林觉规撩衣而跪:“大嫂恕罪,弟弟不是存心顶撞。”

    “起来吧。”琴思月(龙汐)抚了下眉角,“你不服气,我便细细讲一讲内中的道理,觉得我是危言耸听也没法子,总不该由着你任性妄为。”

    林觉规堵着气不愿入座:“弟弟聆听教训。”

    “论及长嫂如母这四个字,我这做表嫂的许要比你那嫡亲嫂子还要贴切三分,你是老太太的外孙子,也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嫡亲表弟,芙儿若是嫁给旁人受委屈,大庆朝的地界还没有我讨不出的公道,到那时从老太太算起,连你公主大表哥都要承我的伸张之情;要换作是你......”琴思月(龙汐)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自己心里不是滋味倒可搁在一旁,上上下下怕是都得给我甩个脸子看,索性还是省一省罢!”

    “说到底嫂子是不信我的,但您要问问芙妹妹的意思才能做数,她要觉得我不是那起子负情薄幸的伪君子,至少是周瑜打黄盖的局面!”林觉规忍不住争辩,“毕竟是她和我过一辈子的。”

    “我是狗拿耗子无疑的。”琴思月(龙汐)站起身来,“既是如此,你不必在我这里浪费唇舌,找那能做主的自行议定便可......芳蕊,送客!”

    现如今的洪禧天子是太宗皇帝教养长大,怀郡王永栋因此成为在东宫时与永泰帝相处时间最长的皇子,他又不是嫡长子,在父母面前很能放得开,对着皇父撒一会娇,永泰帝嘴上骂他荒唐,信手便在宣纸上写下了“恩准朝云长公主出借凤凰灵珠三日”的诰书,用了大宝后转身吩咐夏守忠:“你陪老四走一趟罢!”

    怀郡王担心琴思月(龙汐)较真,又跑到乾清宫撞了哥哥的钟,永林懒得费事,挨着太上皇大宝盖下了自己的御玺,永栋喜不自胜,欢天喜地的拿着纸条找傅溶表功,靖北王难待一时,直接点齐随从护卫,催促表兄直奔神龙将军府而来。

    琴思月(龙汐)刚打陵远街回府,气儿都没喘匀便又接见了怀郡王哥儿俩,从夏太监手里接过了诰旨,转身拿起芳蕊手里的红木盒子给他们验看:“凤凰灵珠世间无二,若有半分差池,有两朝天子宝玺在此,哪怕你是皇弟之尊外戚之贵,到时也难抵不敬太宗皇帝的忤逆大罪!”

    永栋郑重其事地接到手中。立时觉得周身清凉了三分:“姐姐放心,一切干系都在弟弟身上。”

    这句话委实说的太满了一些。

    前文曾表,靖北王傅溶取中了一位代发修行的妙尼,立志要迎她做王府侧妃,所以延搁两年不能得手,概因妙尼提出的三项聘礼尽为世间罕有之物。傅溶虽是翩翩君子,近来颇有耐心耗尽的趋向。

    好在妙尼松口,只说若能取来“凤凰灵珠”教其观赏三日,情愿屈身还俗,侍奉北王为妾。

    傅溶万分欣喜,适逢怀郡王回京述职,特地托他共谒神龙将军府求借不梵,如今心愿得偿,一面将凤凰灵珠送交妙尼一面敦促心腹管事督办迎亲事宜,只等三日期满,自可了偿错失娇配的旧憾。

    不想那妙尼颇有求洁云空的志向,加之才学满腹、性情孤高,竟生起了与那穆国蔺氏一较名声的志向,得了凤凰灵珠在手,当真沐浴更衣、躬奉先祖之宝细细品鉴了三天,到第四日王府前来迎亲,竟是当面把那宝珠木匣掼出了窗台,唬得丫鬟仆妇争抢不迭,满是喜气的闺房霎时一片哀鸿,恨不得连同本身一齐越出窗外。

    凤凰灵珠为稀世珍宝,又为高皇后与太宗先帝珍爱之物,漫说借看三日,哪怕就近瞧上一眼也是莫大的造化,并非北府不知轻重护卫不周,只因妙尼另有癖性,决计不准“臭男人”踏脏她的院砖、污浊她的气息,傅溶无法,只能找了处绝壁而立的宅院将其迁居,如此一来,只要门口路径把守严实,再不会留下其他让贼匪钻营的途径,千算万算少此一算,妙尼竟把这样关切的宝器隔窗抛出,哪怕卞和转世、子冈重生,想要复原碎玉也是水中捞月一般的登天难事。

    到了这会子水王爷如果还能有洞房花烛夜的旖旎遐思可就太是心大了。

    随行小厮不怕死地提醒主子:“爷,客人都在府里等着喝喜酒呢,您看......”

    傅溶咬咬牙:“鸣鞭!上轿!”

    靖北王娶侧妃,贺喜的京中权贵过来不老少,理郡王、怀郡王、质郡王也都很给面子的亲自为他压场,哥儿几个正对头闲聊,傅溶的心腹小厮悄悄摸到永栋身旁细声回道:“王爷,我们爷有请。”

    怀郡王一愣:“他不开席敬酒,叫我过去做什么?”

    金晏笑道:“现下吉时未到,表哥许是有话与您商量。”

    “这个傅溶,别是乐傻了!”永栋站起身,“我去瞧瞧。”

    靖北王没乐傻,好悬把怀郡王吓傻。

    永栋看到摆在傅溶面前的红木盒子朗声而笑:“大功告成,起席后我便完璧归穆,这份大人情你可欠下了。”

    “没完......”傅溶低了头。

    “嗯?”永栋这才觉察到气氛诡异,“不是说借看三天就成么?怎么还不算完?花轿里头不是她?”

    真是那样就好了,傅溶咬咬牙,力拔山河一般掀开了盖子。

    “这是......”永栋一个趔趄,“凤凰灵珠?”

    傅溶欲哭无泪:“表哥,你得救我啊!”

    永栋脸上由白变黑由黑转红由红再转灰:“你混蛋!”

    这一嗓子真正是惊动全府,质郡王转头问理郡王:“这是怎么了?”

    理郡王站起身:“看看去。”

    永栋是真的急了眼,直接就对表弟动上了全武行:“你是鬼迷心窍,安生日子不过,非要发丧弄道士的娶个不守清规的贱尼做侧妃,我有几条命让你折腾?明日要有御史言官参到鸾台,咱们各捅一刀自行了断就行了,娶侧娶侧,娶你娘的侧!”

    金晏也难计较四哥爆了粗口“慰问”亲姨妈,赶紧与永阳上前把他拉开:“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永栋大喘粗气地怒吼请开喜宴的管事:“告诉他们,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立马给爷滚蛋!”

    这种事是甭想瞒住的,二王借四王还,琴思月(龙汐)看到傅溶的身影十分诧异:“有怀王护送必然是万无一失的,这个时辰你不陪席敬盏,跑出来做什么?”

    等到永栋重复一回傅溶方才的动作,朝云长公主笑琴变怒目继而顶生烟,掐着手指平声询问怀郡王:“这是什么?”

    永栋果断跪了,傅溶磕头如捣蒜:“臣罪该万死!”

    “怀郡王,我问你话呢!”琴思月(龙汐)紧握双拳,“这是什么?”

    永栋一声不敢言语。

    “你好样的!”琴思月(龙汐)站起身,“备车,我要进宫。”

    永阳赶忙说情:“大妹妹......长公主千岁,这事儿纯属意外,都怪那......”

    琴思月(龙汐)瞥了他一眼:“理郡王,留着你的大道理,说给太上皇和皇上听去吧。”

    这样的事儿决计不敢惊动太上皇,万一把老爷子气个好歹,傅溶便是长了九个脑袋也不能够砍,哪怕到了亲表哥这儿,依旧没有讨出便宜来。

    “老六,你是主理刑部的,朕问你,蓄意毁坏太宗皇帝御赐金宝是个什么罪名?”皇帝的表情完全是朝云长公主的翻版,“嗯?”

    谋大逆,斩立决。金晏跟着跪下来,嘴中还是为永栋、傅溶求情开脱的话。

    “我说你们怎么处心积虑非要把凤凰灵珠借到手中,原来竟是打了这样龌龊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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