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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外星男票饲养指南 > 第五百二十章 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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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葵俯身行礼,正色向顾尹夫妇说道:“老爷、太太,母亲教导孙儿,为人立世不可忘本,孙儿侥幸进学,第一功该是记给师傅的。于孙儿言,父亲母亲为立身之师、祖父祖母为德教之师,先敬四位启蒙师傅方可礼谢学问座师,请老爷太太体察孙儿苦心,千万不要推辞才好。”

    顾尹怔怔地凝视着孙子,眼泪已经忍不住落了下来:“好!好!好!爷爷收下了,有葵哥儿的这番话,爷爷这一辈子都值了。”

    法礼不碍人伦,除了膝下的四子一女,琴思月(龙汐)之所以能在神龙将军府呼风唤雨十几年却是另有倚仗的。这个倚仗不是顾长白(魔坤)、不是张夫人、更不会是顾老太君......荣恩侯顾尹才是神龙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大当家。

    顾葵兄弟四个,顾茗的性情是最为敦厚的,顾尹曾经跟孙子自嘲“不要学老爷文不成武不就、一辈子碌碌无为”的话。顾茗茫然地看了顾英一眼,小声嘀咕道:“娘不是这么说的,我听谁的呀?”

    顾尹耳尖,趁机套孙子的话:“你母亲是怎么教你的?”

    顾茗没有多想,据实回答爷爷:“有一天我和弟弟午睡,听到爹娘在床前闲聊,娘亲说爹爹一点儿不像爷爷,毛脚蟹似的只耍小聪明。爹爹不服气,说自己青出于蓝,娘亲‘哼’了一声,笑话爹爹还差的远呢,爹爹非要娘亲讲道理,娘亲说太爷有格局有眼光,是最能折腾的一个人,创下十分产业随手便要败去四五分;老爷有格局,得着十分能守八分;爹爹只有眼光,能创十分能败十二分,没有老爷主持大局,神龙将军府早被抄了八回家了。”

    顾茗并没扒瞎,与天佑相较,顾尹是听媳妇话的人;同顾长白(魔坤)比对,顾尹又是知足顾家的人。琴思月(龙汐)份属儿媳,一则平日少有交际,二来敬他大事明白,平素教导儿女多把当爹的顾长白(魔坤)排在后面。

    顾尹面上端着,心里美的跟什么似的:“你娘这样说爷爷是孝顺的意思,往后还要跟着你父亲好生习武练字方为正理。”

    孙子懂事儿是媳妇教导之功,顾尹把珊公主树和盆景留下,犀角杯、黄玉壶连同新寻出来要给顾苓顾芃的几件小玩意赏去了顾炼院中,又吩咐张夫人把太夫人留给他的一只赤金锁添进小孙女的满月礼中,全家上下其乐融融,连素向抱屈的清姐都没了话说。

    托闺女的福,琴思月(龙汐)休假似的过了一个月的安稳日子,当然,这其中有些小插曲是在所难免。

    自从红娘子定居京城,顾茗得空就往人家姑娘院里扎,攒下的私房全都贴补给了未来媳妇,连张夫人都拐弯抹角地提醒儿子,需得当心他们过于亲密,长大后生出旁的麻烦来。琴思月(龙汐)比婆婆更加开明,在丈夫立意说教时直接表态回护:“茗儿喜欢,你情我愿的未必不是一桩佳话,二姑娘与宗郡王、茂儿同大郡主,都是鲜活的例子,定个娃娃亲也没有什么不好。”

    顾长白(魔坤)紧皱眉头:“这个不能比,门不当户不对,半点儿没有匹配之处。”

    琴思月(龙汐)不以为然:“门第般配在于映衬‘居移体、养颐气’六个字,家世不能相当,所历所经概不相同,夫妻投契自然成了戏言。我若行在前头,比照诰命夫人的教养栽培她,还怕她将来不能襄助茗儿支撑门户?”

    “茗儿只是孩子心性。”顾长白(魔坤)并不松口,“来日方长,咱们从长计议罢!”

    琴思月(龙汐)护犊子,她不明确表态反对,下人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顾茗按点儿去红娘子家中报道。

    红娘子知道朝云公主的规矩,也信重她的品行,又见顾茗秉性忠厚,真有些拿他当女婿对待的意思,两小情好日密,成了神龙将军府公认的一小对。

    既要求担半子之名,理所应当便有女婿职责,这天顾茗哥儿俩散了学,如往常一般来到红娘子院里做功课,行至门口撞到一群讨饭花子聚堆徘徊,随扈小厮赶忙分钱散众:“这不是你们能待的地方,赶紧散了!”

    居中的男子尴尬解释:“几位爷,我们不是乞丐,是刻意奔赴京城投亲来的。”

    小厮问道:“你们哪里来的?这条街上怎么会有你的亲戚?”

    男子犹豫了一下才说:“学生江陵李山,拙荆陆氏,现为朝云千岁门客。”

    江南大水把李家的产业湮没了十之八九,后面疫情严重,家人携财四散,致使生计难以维持,无奈之下只能变卖余财,拖老带少北上京城投靠下堂前妻。

    红娘子痛恨前夫无义,吩咐管事包了二百两银子予他,也算全了晗宁姐妹的血脉本分。李家举目无亲,自然不肯就此离去,两厢也就对峙了起来。

    顾茗好奇地打量了李山一眼:“你是鹂音妹妹的父亲?”

    李山愣了一愣,小厮已经向他介绍:“这是我们神龙将军府的茗少爷和英少爷。”

    李山慌忙拜行大礼:“学生见过两位公子。”

    顾茗皱了皱眉头:“先回我的话。”

    “是!是!”李山连连点头,“鹂音正是小女。”

    顾茗指着他身后的妇人幼子问道:“他们是你什么人?”

    李山十分尴尬:“是内子和犬子犬女。”

    顾茗哼了一声:“拙荆内子还不是一个人?你娶了几个妻子?”

    李山无言以对,顾英帮他解围:“哥,商宦人家最没规矩,除了发妻,有的还聘平妻,难为古人机智,造了这些同义不同称的词汇出来。”

    顾茗又问:“是岳母大人不想见你么?”

    李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揖身咨询:“敢问公子的泰水如何称呼?”

    顾茗轻咳一声:“鹂音是本公子的内子。”

    “咔嚓”李山的表情霎时间沿线破裂:“公子玩笑了。”

    顾茗仰头挺胸:“本少爷与鹂音是母母之命,用得着与你玩笑么?”

    “这......”打死李山都不会相信,他的女儿能与神龙上将的嫡子匹配。

    李山那位扶正侧室指桑骂槐的讽刺红娘子:“爷,鹂音才六岁,论起攀高枝的本事,真正是得了姐姐的言传身教,难怪如今瞧您不上。”

    “小爷跟他问答,几时轮得上你来插嘴!”说这句话时顾茗气场全开,完全符合神龙上将爱子、朝云公主血脉的身份。

    李山呵斥妻子一声,又朝顾茗行礼告罪:“学生治家无方,请公子切勿见怪。”

    顾茗想了一想吩咐小厮,“找处客房把他们安置了,我要回请母亲做主。”

    李山千恩万谢,自随家人跪安告别不提。

    “茗儿能顶事儿了!”琴思月(龙汐)夸赞儿子,“等明日我见了你泰水,指定助你把岳家的事儿撕罗清楚。”

    顾长白(魔坤)满脸的官司:“你就惯吧!”

    琴思月(龙汐)倒没能赶早拿出章程来,原因无他:大庆朝那位勤政天子又病了。

    神龙将军府深更半夜被敲街门,管事扒着缝隙一瞧,吓得顶梁骨走了三魂,一面打发小厮层层报上一面整理衣衫磕头迎奉。

    “传请朝云千岁。”黄门甩了马鞭,喘着粗气吩咐道,“你们在这儿候着,你......赶紧带路!”

    琴思月(龙汐)有床气,赤红着双眼先把传旨內监骂了一顿:“我是教御史检举夤夜谋逆么?大晚上跑来吵闹给谁看?”

    黄门专司内廷传召,到了哪个跟前都只有被捧着奉承的份儿,几时受过这等委屈?紫胀着脸磕头认错:“是奴才冒撞,千岁恕罪!”

    “说!”琴思月(龙汐)一甩茶盏,“宫里出了什么事儿?”

    黄门嗫嚅回道:“殿下,万岁爷龙体抱恙,主子娘娘懿旨,请殿下即刻进宫。”

    “怎么不赶早禀告?”琴思月(龙汐)站起身来,“备车。”

    皇帝病了有御医,之所以把朝云公主拉进来坐镇,心理暗示的成分更要多一些,內监刚向皇太后通传琴思月(龙汐)已到,龙榻前的御医便长松了一口气:“太子爷,万岁醒了。”

    琴思月(龙汐)比皇子们要提早一步,皇帝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吵你安寝的小太监没怎么样吧?”

    琴思月(龙汐)一面上手一面答道:“教我痛打一顿,挂在了神龙将军府门梁上,天亮后再去提下来不晚。”

    皇帝苦笑一声:“你这张嘴,真是谁都饶不过。”

    “都是您赚的。”琴思月(龙汐)颇没好气,“十月底燕国公主发嫁,您是打定了主意要躺在龙榻上受礼,宁郡王的王妃还没影儿,想来是甩给舅妈一个人操心了?”

    皇帝便道:“你跟朕说句实话,朕还能支撑多久!”

    皇太后登时急了:“红口白牙,不许你乱说!”

    “孙供奉。”琴思月(龙汐)抽手给皇帝握好被子。“你以为如何?”

    “这......”孙之芳瞄了太子一眼方道,“陛下积劳成疾,于寿限大有妨碍......”

    “不必拐弯抹角了!”琴思月(龙汐)挥一挥手,“皇舅,实话跟您讲了,若打此刻起能够清静调养,长命百岁算是虚言,益寿延年不为难事 ;再像如今这么着,晚间照常歇下,清早能不能睁眼决计是未知之数。”

    皇太后婆媳脸都吓白了:“这可怎么是好!”

    琴思月(龙汐)拖人下水:“孙供奉,你觉得我方才的话算得上危言耸听吗?”

    孙之芳硬着头皮回了四个字:“千岁英明!”

    皇帝最不耐见到老娘抹眼、发妻掉泪的景象,待议政大臣聚齐后将诸皇子亲王并齐翰叫到了榻前口述旨意:“自即日起太子监国,改朱批为紫批,你等并心用力,不可贻误政事。”

    众人两两对视:“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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