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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外星男票饲养指南 > 第五百一十四章 渔人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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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皇后为例,哪怕住进了冷宫,每年也有上敬银一千二百两。

    其次是不常设的副后皇贵妃,每年支银九百两(如果有额外嘉号可以多领一百两年俸,贵妃、皇妃、贵嫔、嫔亦同);贵妃七百两;皇妃五百两;贵嫔三百两;嫔二百两;贵人一百两;选侍五十两;最低级的官女子又唤采女的只得三十两,往上爬一个等级要少不少可以多加百十两俸银,挽着袖子往上拼是必然的事情。

    以此为基,石皇后对应勘定东宫俸禄,太子妃八百八十两,侧妃四百八十两,庶妃二百八十两,昭训一百八十两,良人八十两,才人四十八两,孺人二十四两。即便是太子妃,一年到头不吃不喝,至多攒的几百两银子,这就不难理解黄氏为何会对丹琦有如此大项的支出了。

    虽然如此,打肿脸也要充胖子,太子妃最为轻省,他是太孙生母,又是皇太后的侄孙女,起头便出了白银六千两(当然,其中有三千两是丹琦拿的),加上永宗的两千两、金玜的一千两、金瑶的一千两(琴思月(龙汐)要代顾茂分摊五百两),恰恰凑起一个整数来。

    丹琦也不小气,自己认捐了五千两,永宗、金舒合计一千六百两,娘儿仨拼出一个很吉利的数字来。

    吴侧妃快气疯了,同样是侧妃,若在这上头被比下去,岂不是摆明了输给丹琦一头?她自己忍了无妨,膝下还有二皇孙在呢......宫廷从来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地方。

    太子妃深明大义、顾侧妃出手大方、吴侧妃尽力而为(此处实指),她们都在不同程度上取得了大当家的赞扬,而最出彩的却是新晋良人魏氏奉上的祈福佛经,通篇的蝇头小楷尽为太子手书,如今又被魏良人亲手绣到开了光的袈裟上,连石皇后都对这份苦心表示了肯定之意。

    顾吴二人不免对视一眼:莫非这才是渔翁?

    丹琦有些着忙:话说这魏良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在男女之事上,太祖皇帝的嫡长一枝是典型的隔代遗传,早先高皇后无子,病急乱投医的选了招弟一途,这才有了后来的裕亲王一脉,所谓的三宫六院几乎变成养鸟的地界;等太宗皇帝长成,东西六宫的大小院落挤的轩轩当当,从皇后到采女少说也有近百人;再到如今的永泰天子,唯有的两个后宫还是娶妻前的侍妾,很有些秉承皇祖遗教的意思;太子本身算不得风流,架不住婚后几年无子,纳入院墙的侍妾不在少数,一为太子妃暗施手段,二因盼望着能够长从正出,这才没有庶出的儿女赶早露头,即至嫡皇孙永宗呱呱坠地,整个东宫开了胡一般被送子娘娘光顾,若非皇孙们都未长成,只靠东宫这点儿地方是养不开的。

    回归正题,这位魏良人却算不得是东宫旧人,不怪两个侧妃把这位日后的强敌无视的如此彻底:她在晋身前都不是东宫编制!因着年前违背宫规将行处决,机缘获救后发往浣衣局当差,过不半月教主事打发着来给东宫送浆洗衣服,适逢总管太监周隆大意之下把永林极为珍爱的旧时书袋撕出一道小指长的口子来,魏良人临急自荐,以反刺绣法将其缝补如初。太子喜而幸之,次日擢为孺人。过不数月,永泰帝大病将安,东宫别立侧妃,众侍妾沾光一并进身,魏孺人越过才人晋为良人,正式成为东宫如夫人的一员。

    良人上面有昭训,昭训与侧妃还隔着庶妃,丹琦有儿有女,哪里会把这样一个新宠放在心上?如今出了主意花了银子反倒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拔去头筹,再将那半年三晋的履历翻出来看一遍,由不得继续马虎大意。

    两位侧妃如果赶在这个时节摒弃前嫌同制新宠,魏良人许是连个水漂都打不起来便要在太子爷的后院销声匿迹,可惜天道襄助,偏就在这最为有利的档口,吴氏与丹琦自己先就掐了起来。

    事情的引子却在南下赈灾的顾长白(魔坤)身上。

    湖广道监察御史具表进京,弹劾顾长白(魔坤)贪渎赈灾款项,以砂石代粮米,使赣西鄂东数百万饥民敢怒不敢言,长此以往,若不对其严加惩处,必有引发民变之祸。

    抛开事件本身,转递弹劾奏折的御史也能教朝中文武揣摩一阵子,原因无他......进表的左佥御史吴品中是东宫吴侧妃的亲伯父。

    说起来御史端的就是参人的饭碗,顾家和吴家又存在切实的利益冲突,两厢对掐并不是十分稀奇的事儿,吴侧妃这边一起兴,顾侧妃那头见招拆招也便罢了,哪怕顾长白(魔坤)果真渎职贪污,至多得个罚俸贬爵的处分,一阵风刮过去,落了神龙上将的脸面教顾侧妃在吴侧妃面前抬不起头就算吴御史的能为,再想得陇望蜀攀念其他......顾家打个哈欠都能把吴家震出两千里地去。

    而对烈火烹油的顾家来说,御史的弹劾在一定程度上具有降温的功效,也能让皇帝和朝中文武放心:一门六爵的顾府没到权势遮天的地步,纵然有太子为亲、皇子做婿、春殿撑腰,一旦被言官捏了辫子,照样需得乖乖领错认罚!从这个角度来讲,只要没有伤筋动骨,原告与被告是周瑜打黄盖的关系。

    顾长白(魔坤)又不傻,早已拿捏好火候掌握住个中三昧:如果被御史弹劾,是自己的错,先争辩后认错,主张罚人的体现了不畏权贵的风骨欢天喜地,受罚的也可以借此表白自家没有只手遮天、无所不为的权势;不是自己的错,先争辩再争辩继续争辩,辩的御史哑口无言......over!......御史有风闻言事之权,明起见了面,照样你好我好哥俩好,绝对不会暗地发狠要把弹劾自己的御史如何怎样。

    这回却是不同,酿发民乱乃是大逆之罪,纵然当真,至不济要找理由搪塞一番争取大事化小。吴家踌躇满志定了高大的目标:让顾长白(魔坤)降爵......至少得让一等公折成三等公,看那顾侧妃还能耀武扬威的欺负咱们家侧妃不能。

    吴家终究不敢将顾家往死里得罪,按照从前的套路,顾长白(魔坤)倒霉透顶坏点儿名声......说他贪渎赈灾银两,你得问问大青第一财主是不是能将百把万金子放在眼中。

    计划不如变化快,吴家的剧本写的很好,坏就坏在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酱油演员横冲直入明晃晃要抢出主角的戏份来。

    顾长白(魔坤)不在京城,够格在大起时上朝的顾家人只有太子伪岳丈一人而已,皇帝拿着弹劾本章正在翻阅,神龙将军府一线的相与同僚也准备好了措辞,不妨平日无闻的太仆寺卿竟在这会子撩衣出列给侄子请起罪来。

    漫说顾家一线的傻了眼,连首告的吴御史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难不成顾家真是计议好了要趁国难捞一笔横财,如今见得事发,竟将胆小怕事的顾正吓出了队伍?

    原本挽了袖子要跟吴御史舌斗的两府门生瞬间偃旗息鼓:人家自己认了罪,用得着我来辩白么?

    不管真实关系是亲是疏,在外人眼中,顾正是完全可以代表顾家的。

    真要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不用廷辩、不需陈情,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得重重把那贪污枉法且又供认不讳的顾长白治一回罪(顾长白(魔坤):我冤!),好在有两个对顾正甚是熟悉的姻亲在场,这才没让事态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第一个是回京述职正准备折返云南的黄子杰,除了神龙将军府本家人,也就只有他了解妹婿的品性,见得此景顾不得许多,抢在永泰帝表态前捧着笏板便跨出了队伍:“陛下,顾大人远在千里之外,宪台虽已查得实证,其间未必没有苦衷,再者诚、顺两王与皇子在彼节制,岂能知而不问,陛下不妨遣使南下,许其便宜之权,或有下情未举,与诚顺二王商定后再达天听另行裁决;或其果然不法,立解进京为时不晚。”

    皇帝沉吟不决:他怕背上徇私枉法、不顾百姓的名声。

    另一个看得透顾存周的人是皇太子永林:人心偏着长,顾正要好不好都是自己儿女的亲外公,早先只知道他有个礼贤下士、酷爱读书的好名声,真想倚为心腹时自要更加耗神细细观察,结果不然而喻......连个太仆寺卿的闲职都是朝云公主为给太婆婆留脸面强争出来的。

    “父皇,黄大人言之有理。”眼见黄子杰为顾长白(魔坤)帮腔,永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两位叔王都在南省,若无苦衷,哪里会纵容顾长白(魔坤)乱来,还需细查一番才好。”

    回过神来的康王、宗王、懿王纷纷附和:“太子思虑周到,请陛下明断。”

    皇帝想了一想说:“敬王去一趟吧!”

    吴品中摸一把汗,不留痕迹地退回了班列。

    “爷,今日大起的时辰似乎长了些。”太子妃一面给丈夫端冰碗一面笑道,“您尝尝,这是瑶儿和茂儿做的,我们尝着滋味不错。”

    永林点一点头:“琮儿,你去查一查弟弟的功课,过会子再来用膳。”

    永宗答应一声:“是。”

    吴侧妃眉心狂跳:“妾身告退。”

    “先住一住!”永林转头看向丹琦,“有件事儿你即刻办了。”

    丹琦赶忙答应:“爷吩咐。”

    永林淡淡地说:“你给顾正捎个话,太仆寺卿专司马政,今后用不着他上朝议事,实在得闲,养花遛鸟都使得,不该他管的少来掺和。”

    丹琦面红耳赤,半天才憋出一个“是”字。

    吴侧妃略感诧异:这算是个什么说法?

    永林把手中的折扇丢到一旁:“散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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