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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外星男票饲养指南 > 第四百八十二章 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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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意不乐意的都不可能讨价还价,金昍鼓着腮帮子谢恩:“儿臣领旨。”

    金晏还有些不好意思,皇帝板上钉钉地说:“你的首尾自要由你主张,有志不在年高,他就该听你的号令。”

    对着大青阎王脸不敢放混,“老无志向”的金昍离了养心殿后一溜烟跑到坤宁宫撞钟,指望亲妈可以在明旨下达之前劝说老爹收回成命。

    和王爷是中宫娘娘的亲生儿子,质郡王也不是嫔妃侧出的异腹子,石皇后像哄孙子一样摸着靠在身前的大脑袋莞尔失笑:“你父皇这样安排自有用意,仔细当差就是了,还怕老六借机欺负你么?”

    “母后,儿子是哥哥呢!”金昍嘟起嘴,“哪有哥哥给弟弟做副手的道理。”

    “据你的说法,禁烟是老六的首尾,想必你父皇怕他有所疏漏,特意叫你助他一助。”石皇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可不能在正事上任性。”

    金昍仍不放弃:“还有老七不是,您跟父皇说说,教老七把我替出来。”

    “我知道了!”石皇后点点头,“等你父皇过来我与他说。”

    要保地位多生娃,不同于靠着刀枪戎马拼出干政资格的朝云公主,石皇后完全可以打着关心儿子的名义跨越“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委婉又直接地问丈夫:“你要让老六带老五去两广?”

    狗在耳房的金昍明显被噎了一下,心里暗暗吐槽亲妈:“有您这样说话的么?”

    皇帝顺着妻子的眼神朝里一瞧,心下登时了然:“也是拖不得了,不教他们弟兄去我不能放心。”

    “老六倒罢了。”石皇后故作踌躇,“老五和他同去......”

    皇帝接茬问道:“老五怎么了?”

    石皇后叹口气说:“老五生来娇惯,上回从军回来还病了一场,你做父亲的都不体谅他?还要把他丢到烟瘴地去。”

    “也罢!”皇帝扬起声调,“让老四走一趟罢!”

    “哎......”金昍哪里还坐得住,一蹦两跳地闯了出来,“父皇,儿子指定办好差事。”

    皇帝对禁烟的事儿极为重视,除金晏兄弟外,特意在御前会议上钦点了兵部侍郎顾化为两广巡按,襄辅二王前赴广州,又恐海疆难宁,不但命黜爵的徒季洋巡视大沽炮楼,还教永榕拟了备战的方略,摆明是要严阵以待的架势。

    顾长白(魔坤)连番请旨不得获准,眼看差使落于旁家,心中不免怏怏地,皇帝不曾忘了他,散班时刻意叫住他问话:“龙香国使臣还在京都,你究竟作何打算?”

    “陛下!”顾长白(魔坤)有苦难言,“臣将妻离子散,复又何求。”

    “多大的事儿也值得如此丧气。”皇帝笑道,“我可听说了,除非顾芪拜了镇国公府祠堂,否则龙香国使臣是不会离京的。”

    “一错岂能再错!”顾长白(魔坤)低下头,“臣该赎罪!”

    腊月二十三日,朝云公主的銮驾顺利抵达扬州城。

    大禹王测定九州,“青、冀、豫、梁、雍、荆、兖、徐、扬”各有千秋,几千载传承下来,论经济实力,扬州早已把其余八州甩在了身后,自开海禁更是物阜繁华,堪称天下商贸之重。

    “主子,我怎么觉得扬州比金陵城还要富足?”芳蕊打了车帘看一回,转头向琴思月(龙汐)笑道,“不是跟您出来,奴婢可不就是井底之蛙么!”

    琴思月(龙汐)笑道:“苏州、扬州、杭州还有松江,这些个两江线上的府城,前明末年已然露出了商重于农的苗头,崇祯皇帝又不争气,因计私怨错杀了魏忠贤,害的自己连赈济天灾的粮食、镇压反叛的军饷都筹不出来,倒把商行的老爷们撑成了大肚子的弥勒佛。”

    芳蕊摸不着头脑:“主子,我怎么记得大爷曾跟茂哥讲史,说魏忠贤是奸宦呢?”

    “迂腐的道学,早晚把好好的孩子往斜路上领!”琴思月(龙汐)冷哼一声,“他一个勋贵仕子懂得什么,有了魏忠贤大明朝未必不亡国,可没了这个权奸佞宦,勋贵不顾百姓死活狂敛百姓,东林仕子又助着商人抗缴国税。这点子制衡之术看不明白,亏得他还想给龙香国国做太上王。”

    芳蕊借机劝说:“主子,大爷既已知错,您不妨大人大量宽恕他一遭......以观后效如何?”

    “他没错。”琴思月(龙汐)直了下腰,“不是看几个孩子的面上,我能教他占住朝云驸马的名头?”

    “主子又说气话。”芳蕊陪笑道,“大爷已经算是难得了,俗话说人无完人,您自己都知道,好歹要看小爷们的面子不是?”

    “不提他!”琴思月(龙汐)长叹一声,“男人呐,一定不要对他太好,我如果一起头就端足朝云公主的架子,哪里会落到今天的田地。”

    芳蕊仍不放弃:“主子,奴婢的娘常说一句俗话......‘勺子总磕锅沿转’,您与大爷是十几年的夫妻,再过几年哥儿姐儿都该议亲了,您怄气不打紧,小爷们觉察到异常岂不难过?”

    琴思月(龙汐)正要接话,马车猛的晃了一下,外头已然喧哗起来:“有刺客,保护殿下!”

    比及芳蕊反应过来,琴振早已稳住阵脚驱马前来问安:“可惊着殿下了不曾。”

    琴思月(龙汐)打起帘子问道:“怎么回事儿?”

    “有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拿着把菜刀就敢冲撞仪驾,现已被侍卫拿下,瞧着不似有同党的模样。”琴振张望一眼后说,“等进了城我亲自去提审拷问。”

    “不必!”琴思月(龙汐)唇角微斜,“押了来我见见。”

    “这......”琴振踌躇道,“虽说未见党谋,保不齐生出变故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殿下何必多生枝节。”

    “麻烦不是能躲了去的。”琴思月(龙汐)淡淡地笑了笑,“我要瞧瞧初至扬州得着了怎样的见面礼。”

    琴振无法,只得挥手示意侍卫反绑刺客押到龙撵之前。

    “妖女,你还我父亲命来,你......”不等刺客继续开骂,早教身前的侍卫扬手卸了下巴,呜呜咽咽的仍然不愿消停。

    琴思月(龙汐)问道:“知道他的底细么?”

    押解的侍卫躬身回话:“方听他叫喊,好像是获罪盐商的后人。”

    “苏志坚在后头么?”琴思月(龙汐)吩咐顾强,“叫他来认认!”

    六营十八卫与西山五校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反应速度自非等闲可比,主车那边有了变故,后头的盐商立刻教守护的校尉刀背加身,阔佬们何曾经历过这等阵势,个个被吓得手颤脚软,兵士直等确让凤驾无恙方才收了利刃,两个有年纪的老家伙早已翻着白眼倒仰了过去。

    战战兢兢赶到銮驾跟前的苏志坚看到刺客立时一愣:“王瞑?”

    琴振凶神恶煞地瞪住苏氏:“你认得他?是你什么亲戚?”

    “不......不不不!”苏志坚慌忙辩解,“王瞑的父亲是前任商总会首,因涉嫌谋刺殿下教衙门缉拿,进京路上服毒死了。”

    “嗯!原来是给你老子报仇来的。”琴思月(龙汐)看着匆匆奔到车前请罪的童伦问道,“既被抓了现形,依我的意思就不必审了吧?”

    童伦喘吁吁地:“臣护卫不周,臣失职,臣死罪!”

    琴思月(龙汐)反身上车,只向身后甩下一句话:“就地处决罢!”

    侍卫手起刀落,片刻前还生气勃勃的青年立刻因为一时的冲动身首异处。

    也不知是谁给谁的下马威,迎驾的扬州知府汗出如浆,趴在地上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琴思月(龙汐)满面含笑:“霍大人,这扬州府怕已不在大青天子的治下了。”

    扬州知府霍峥云乃是永泰元年的三榜同进士,因其祖父为西宁郡王嫡幼子,首任外放便是江南县令,虽说西宁王府渐趋没落,毕竟是饿死的骆驼大过毛驴,要照应一个有出息的族人并不算难事,如今占得扬州这样天下第一等的膏腴之地,除了身家背景,自身的能力决计是过得去的。

    “臣护卫不周,险致殿下受惊,臣死罪!”顺当日子过得久了,再聪明的人也会得意忘形,王府嫡枝霍峥云霍大人便是鲜明的例子,“请殿下治罪!”

    琴思月(龙汐)笑吟吟地说:“你自个儿静悄悄抹了脖子呢,赶明儿见到霍侯爷我还能说‘不是多大的事儿,您那位堂弟怎么就想不开呢?反把我衬成了不顾世交情谊的薄幸之人,真真是无处寻理了!’可你如今偏就全须全尾站在我与童大人跟前,朝廷的四品知府又不比那起子道旁罪裔。你说说,我还能有什么话讲。”

    “臣......臣......”霍峥云瘫倒在地,“臣死不足惜。”

    “起来吧!”琴思月(龙汐)收敛笑容,“我虽有半朝尊奉,终究比不得正路的龙子凤孙金贵,今天的事儿我自认倒霉,赶明儿哪位皇子亲王奉旨即此,想来你是不敢找个刺客试探他的雅量的。”

    霍峥云叩的地砖砰砰响:“臣万死,臣万死!”

    “听听!听听!”琴思月(龙汐)向童伦冷笑道,“去年江淮的盐商在天子眼底下送我比尧赢舜的牌匾,捧杀的本事霍大人不遑多让,‘万死’的话都能说出来,天底下除了皇帝舅舅,还有第二个人能教四品命官万死么?”

    “臣失言,臣......”霍峥云被逼的走投无路,摘了乌纱就朝路沿石上撞,亏得童伦是军武出身,一步跨到近前扬手便将下属推了一个趔趄,“你想省事图个便宜,也不问问殿下答不答应!”

    “我给霍侯爷与童大人留面子,脑瓜儿且放在你的脖子上喘气用,留观后效罢!”琴思月(龙汐)左右寻视一翻,瞧见人群中行礼的春兰后朝着她招手笑道:“快起来,这样大的肚子也不怕伤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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