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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外星男票饲养指南 > 第四百七十八章 胎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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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夫人乃是书香小姐、太傅千金,哪怕关门教子,这等的绝义之言也并不曾说过一句。顾长白(魔坤)早已唬的三魂出窍。

    他道:“太太的话实在教儿子受不起,世间没有永保和气的夫妻,哪怕儿子有错,太太只管责罚教导,儿子岂有知过不改的道理!”

    “你如今多出息,我配得上教导二字么?”张夫人冷冷一笑,“索性不讨人嫌了罢!”

    顾长白(魔坤)再四告罪:“儿子不敢,求太太不要气坏了身子。”

    张夫人左瞧又看,把那竖在正几花瓶侧的拂尘提握手中,照着顾长白(魔坤)的后背就甩了一下:“把衣服脱了!”

    顾大学士愕然:“太太......”

    张夫人“哼”了一声:“你脱是不脱!”

    “是!是!”顾长白(魔坤)无奈,起身将外衣夹袄卸去后复又跪下,“求太太息怒。”

    “啪!”张夫人半分不曾留情,抬手便在长子背上留下了一条淤青,“奴才!你如今哪里还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老公爷明鉴,今日媳妇关门教子,您的英灵在上,必能体谅媳妇的苦衷!”

    顾长白(魔坤)忍痛吞声,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啪!啪!啪!”张夫人一行责打一行训饬,“孽障,自打你落了娘胎,老太爷拿着你如同心尖子一般,早问饱晚惧寒,生恐你受半点儿的委屈,你今混账胡为,要将金陵顾族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可对得起先公爷的一片慈爱之心么!”

    顾长白(魔坤)也就剩下认错的份了:“太太讲的是!”

    “太宗皇帝隆恩,御笔钦点教你做了东宫侍读,陛下接连加封,本倚你尽忠报国为君分忧,你却仗着天子宠信将士用命立下的微勋薄劳,借圣人差派之机欲要染指番国女主,险致顾家背负勾结属邦、倾覆社稷的名声,你对得起太宗皇帝栽培、对得起当今天子的信托么!”张夫人大耗气力,扶着桌子喘吁吁的,“我打你个不忠不孝的孽障!”

    窗外的顾炼见势不妙,压低嗓音求助顾尹:“老爷,还得您进去劝劝,哥要上朝当差呢。”

    “打的冤了不成?”顾尹的心里话是:我跟你娘做了三十几年夫妻,头一回见她这样发飙,万一撞到枪口上,半辈子的英明可就毁在今日了。

    屋里的张夫人犹未消怒:“你媳妇嫁进神龙将军府一十三年,你摸着良心问一问自个儿,从老太太算起,自公婆、小姑再到妯娌子侄,她是有半点儿对不住你的地方么?你说她妒忌,太宗皇帝当年并不曾强着你求娶,多少王孙公子摩拳擦掌要争一争金陵驸马的名分。你自己顾了眼前赌咒发誓许着一世圆满,如今有两双儿子摆在眼前,又拿着人言忌讳做幌子,遮住你贪花好色的真面目,好似纳下八房侧室就变成了不惧内的真丈夫是不是?”

    顾长白(魔坤)满面羞惭:“是儿子糊涂了!”

    “你糊涂?你半点儿都不糊涂!”张夫人顺着顾长白(魔坤)的后颈又给了他两条“黄瓜”,“你当真瞧不破那些小人是因见不得你顺意故意说的嫉妒之言?你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若是沾了野花教我们知道,好歹你能推托是受着外人激将一时糊涂对不对?”

    顾长白(魔坤)抱住张夫人的腿:“太太,儿子不敢的!您仔细累着。”

    “不是你在外头与龙香国国的狐媚子胡闹约出一个两姓继嗣,你媳妇能搬到公主府教歹人钻了空子么?天可怜见的,你顾家修了几十代的福气教你媳妇与葵儿三个死里逃生,见着他们平平安安,你烧的慌是不是?你怪你媳妇嫉妒,我今儿就告你,女人要不嫉妒,那就说明她再没一分心思放在男人身上。到了那种地步,你就是后悔也晚了!”说到最后,张夫人已是摔了半折的拂尘,“我今儿个与你直说明白,我要我的媳妇要我的孙子,神龙将军府若是容不下你,天下尽有郑公爷的栖身之地。”

    琴思月(龙汐)一步闯进堂屋跪抱着婆母泪流满面,失了顾炼约束的顾茗顾英一拥而入,一边哭一边喊:“太太不要打爹爹,太太不要打爹爹。”

    张夫人泪如滚珠:“冤孽!冤孽!你配得上他们叫这一声么!”

    顾葵顾萱顾茂哭作一处,顾炼整个是焦头烂额,站在一旁再三解劝,清姐并管事仆妇不敢擅入,白白站在院中着急,一直到被惊动的顾老太君打发丫鬟前来问询,东大院的风波方才渐渐平息下来。

    从顾老太君算起,神龙将军府的太太奶奶基本上都是出自武勋门第,唯一的例外却是现任的荣侯诰命张夫人,她在嫁给顾尹之前是名副其实的书香小姐。即因于此,顾家的奴才先天就对脾气温和的当家主母少了三分畏惧,谁又能想到威风凛凛的大公子生来第一顿打是亲妈赏下来的?老话说虎毒不食子,冯大委实吓的不轻,硬着头皮跟顾尹请示:“老爷,大爷的脸上带了花,圣人跟前太不好看,可要寻着由头请两天假期么?”

    顾尹尚未答话,张夫人冷声问道:“他是有错受罚,罚过了歇着还能算是小惩大诫么?”

    顾长白(魔坤)无法,顶着四个手指印便上了早朝。

    吃瓜的王公大臣们憋得难受,虽说朝云公主性情刚烈,也不至于家暴“神龙上将军”吧?好端端的怎么就动上武行了。

    朝堂是庄严重地,有了疑问当然不能就地寻疑,散班进了养心殿,开完御前会议后终于八卦起来:“家丑不能外扬,你就不会寻个由头告两天假么?让百官知道朝廷大学士教自家媳妇打了脸能有多光彩?”

    顾长白(魔坤)面红耳赤:“是臣大意了。”

    皇帝皱了皱眉嘱咐康亲王:“你得了便说说她,做媳妇的怎么能跟夫君动手?”

    康亲王有些诧异:“不应该啊,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顾长白(魔坤)只好吐了实话:“是母亲行的家法?”

    “荣侯夫人?”皇帝更为惊讶,“你不是维护琴丫头罢?”

    顾长白(魔坤)躬身答道:“微臣不敢欺君。”

    宗郡王后背凉飕飕的:露相非真人,自己丈母娘毕竟是给朝云公主当了十几年婆婆的人,岂是表面看来的那般慈善,以后还要谨慎一些才好,万一将来吃了亏,叫冤的衙门口都找不到一个。

    “那指定是你该打!”皇帝茫茫然想起了那个在自己年少轻狂之际进入东宫授课的板脸倔老头,彼时厌烦的面容在回忆中陡然变得可爱起来,“张师傅......”

    永林一怔:“父皇。”

    皇帝回转神思:“索性没有旁的事,说说吧,教他们也生个借鉴。”

    顾长白(魔坤)含糊回道:“臣讲了顾芪的身世,家母甚是恼怒,言臣倚侍天恩皇宠,交际番邦、目无君上,于国不忠、于子不孝、于妻不义,这才行了家法!”

    “原是为这个!”皇帝点了下头,“你并不算很失分寸,龙香国番主要跟朕的神龙上将军相处半年还不动心,那又有什么凭仗给朕的朝云公主做东床?”

    顾长白(魔坤)趁势请罪:“是臣所虑不周,有失人臣本分,请陛下责罚!”

    “你既知罪,朕便不必加罪!”皇帝笑道,“龙香国王子的事你自己料理明白,不必闹到朕的耳中为你劳心。”

    老学士齐翰心道:“自己女儿是会挑亲家的,那顾家积了多少福,一代代的尽出后院巾帼。”

    齐大学士心目中的当代顾府巾帼此时却在坤宁宫中埋雷:“江淮盐商根基深厚,势力又盘根错节,我若不能亲去,官商之间难得统制,时日一长,怕要生出旁的变故来!”

    “即便如此也用不着你来辛苦。”石皇后提醒道,“茗儿英儿小呢,苏哥儿更小,老七媳妇与是哥儿媳妇都近产期,还有明悦,她的婚事要你参决呢。”

    “舅妈便是不提,我也有意与您商量,能遮会演的假道学太多,时日长久尚难深洞人心,何况是区区几个月的光阴?明悦不过是及笄之年,怎么说也能等得起耗得起,且教她享两年清福,您也能得空多加教导,以避后日难驭良缘!”琴思月(龙汐)低首垂眸,“虽盼故人心,故人心易变,咱们能做的只是这些,说到底,将来的美满终究难以凭借一个封国公主的名分维系......”

    “你是怎么了?”石皇后眉头微皱,“还为长白和龙香国国主的事儿生气?你舅舅也说,长白坐怀不乱已是难得,过于推拒藩王美意总是不妥,以当时的处境看,共认养子已经算是两全之法了。”

    “我自然想得开。”琴思月(龙汐)压根不愿意提起顾长白(魔坤),“您是知道的,我的双手数不清沾了多少人的血,真被一把火烧成白骨也是天理报应,但不管阴司如何决断,总不该教葵儿兄弟遭人算计,大凡行事都讲求天时地利与人和,现今您和皇舅能为我撑腰,金陵是太宗皇帝赐予我的汤沐邑,又是葵儿的祖籍,这一去地熟人熟,想来不必多费工夫。”

    “不妥!”石皇后仍是摇头,“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日难,你舅舅前日刚嘱咐内务府另择宅邸重修公主府,你还要就近盯一盯,免得将来不合心意方才妥当。”

    “何必费心!”琴思月(龙汐)叹口气,“以毒攻毒罢!陵远街很好,兴建之法自有定制,届时有五舅监看,哪里值得我来挑拣!”

    石皇后想了一想说:“老七家的正月临盆,你离得近了我更放心。”

    琴思月(龙汐)答道:“宗王妃胎像很正,有御医稳婆伺候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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