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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不轻易答应她，或者找理由拖着她，她就没办法尝试突破，就必须僵持下去。
那样……她就不会失败了。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他不能糟蹋了墨冰的决心，特别是他，在已经被墨冰作为她突破的信仰以后，更不能辜负她的期待。
如果她突破成功了，她就是武灵者，对自己的帮助更大，对她来说也跨过了自己的心魔。
至于奴隶，只要自己到时候再否决掉就可以了。
她完全可以开始新的人生，爱上其他的男人，嫁给其他的男人，彻底摆脱埃塞里奇。
所以杨天，迟疑了。
他觉得，墨冰突破的可能性其实并不大。
他当然不知道突破武灵者有多难，更不知道需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的决心才可以突破。
但是他看到了墨冰有多恨埃塞里奇，也因此更加知道了她——有多爱埃塞里奇。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成了杨天这边了。
既然墨冰以自己作为主人，来作为她突破的决心和信仰，那自己，又何曾真正的带给过墨冰足够的……支持呢？
仅仅只是凭借身体上的……支持吗？
能突破才有鬼了！
杨天相信，突破武灵者绝对绝对不可能这么儿戏，这么简单。
“墨冰，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少爷，您……很强大，很聪明，很厉害。”
“但是，我只有武徒十段，武灵者随手可以捏死我。所以，我凭什么……可以作为你的主人呢？如果以我作为信仰，我觉得，你不可能突破成功。”
“……可是，除了侍奉少爷之外，我没办法再找到其他的决心了啊。”
“墨冰，如果你真的愿意，打从心底里愿意，而不是因为出于对埃塞里奇的恨——仅仅是一个女人，一个人，对于强者的顺从，从而心甘情愿的主动要求成为对方的奴隶。你真的认为，我有资格当你的主人吗？”
“……”
墨冰愣住了，沉默了。
“所以，不如我们做一个约定，如何？”
“少爷，您说？”
“你现在突破，无异于自寻死路。即使你打从心底里认为我有资格做你的主人，可事实就是，我还没有做过足以让你心甘情愿臣服的事情，要了你简单，可是，那不足以让你作为突破武灵者的决心。
所以……咱们约定，等我做出了足够强大的成绩以后，足以让你真正的崇拜我，信仰我以后，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改变主意，或者还没有找到新的决心，那我，那时再要了你。”
“可是少爷……您想怎么做？或者说，您要做到什么程度，才可以让我崇拜您呢？”
“对于赤耳之城的三大会，地精，你怎么看待？”
“很强。”
“那，如果我取代了三会，甚至……取缔了地精在赤耳城的地位，你觉得那个时候的我，是否有资格作为你的……崇拜与信仰？”
杨天不光是说给墨冰听，更是说给自己和小萝莉听的！
在这之前，他有这个野心，可他不敢面对！
没错，这可不是什么‘一年内击败武灵者’这种豪言壮语。
这可是真正的……天方夜谭！！
连小萝莉都没有把握，被她称之为豪赌。
墨冰娇躯狂震，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可以压下来自于心底的惊骇与心悸。
这番话，这番野心，光只是听到，就已经让她热血沸腾。
让她恐惧。
这是她，想都没敢想的。
“足够了！”
“没错，你毫不迟疑的说出了这三个字，所以在你的心里，那时候的我，才有资格真正的作为你的信仰而存在，而不是现在的我。”
“可是少爷，这个目标……”
“太难了，是吗？没错，这的确很难，也许要好几十年，也许一辈子也做不到，又或许…只要几年？”
杨天的目光透过了正在拼死和对手战斗的柳毂，透过了群情激奋的观众，透过了激昂演讲的地精裁判，甚至透过了这座鲜血角斗场与虚空。
他的目标，更远大。
他的最终目标，比任何人都要更远大。
柳家？
不。
踏天？
不。
帝国？
不。
神封结界？
不。
他要……
杨天什么都没说，墨冰却被这双深邃的宛如星辰大海的双眸深深吸引。
然后，她听到了一句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忘记的话。
不光是这辈子，也许，就算是她死了，轮回了，下辈子也许也不会忘记的话。
难怪，连柳毂这样的男人，都愿意追随他。
难怪，明明是个大少爷，却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
难怪，他的实力明明这么弱，可能发挥出的力量却这么强。
难怪，他的气度如此的与众不同。
“我要让那些女孩子不需要被作为商品似得挂在拍卖台上，不需要身上被刻着如此屈辱的文字，不需要再挂着明码标价的价格牌。”
杨天的目标看向了默不作声的摩娜。
“我要这天下再没有持强凌弱，再没有以权压人。”
杨天的目光看向了地精。
“我要这天下再没有高高在上，再没有种族之别，没有高贵与低贱。”
最后，杨天的目光看向了天上那轮明亮的金乌。
“我还要，天道公正、因果不虚。”
他的话很轻，没有几个人能听到。
只有周围关注他们的少许几个人能听到。
但是，无一例外的，闻者动容。
墨冰好感度+30，当前好感度30
摩娜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60
清瞳好感度+30，当前好感度60
……
一连串的好感度增加提醒，包括脑海里的姑娘们的神魂体，一口气全部上升了。
直接让杨天傻眼了。
这次，他绝对不是故意刷好感度的。
可惜柳嫣柳莺两丫头，不在啊！！这两丫头已经成了杨天的心病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让她俩再次突破50好感度……
“噢噢！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双方的激烈程度，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强悍啊，连波利大人都要忍不住对他们收回废物两个字的评价了。他们可真是真正的战士，不屈不挠，勇往直前，完全没有辱没这个鲜血角斗场的舞台！”
“加油，柳毂，杀了他！”
“加油，波克，干掉他啊！”
“啊，双方的灵力已经全部耗尽了，天啊，波利大人已经没办法数清楚他们身上的伤痕了，疤痕是男人的勋章，波利大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们此刻，是功勋卓著啊！”
“呼，呼”
柳毂满脸鲜血，全身上下的伤口不下于百道，只有拄着金枪，他才可以站住不倒。
波克好不到哪里去，他同样是如此，气喘吁吁，颤抖连连。
可柳毂的目光透露着决绝，而波克的目光，却透露着颤抖。
“为了少爷，为了杨家，为了神月帝国，为了天下百姓，为了这片苍天，我不能倒在这里。少爷的理想，我柳毂感受到了！所以……杨家金枪，枪在人在，枪断！人亡！杨家枪法，破——龙——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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