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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不清楚了。”
“还有，岑岑十几年前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陆大哥？”
乔湘突然脑洞大开，但又觉得自己说的很有可能，她问言瑞森，言瑞森又只是笑，最后对她说，“着什么急，就他俩那样，很快就要昭告天下了。”
如果真如乔湘所言，十几年前陆祁南和佟岑岑就搞在一起了，言瑞森觉得他可真敢，佟岑岑比乔湘大两岁，那时候根本就未成年。
一想到这事儿言瑞森就乐，边开车边笑，乔湘烦他，怎么都觉得那人一副看戏的心态。
……
乔湘走后不久，佟岑岑就带儿子回家了。
路上Oscar问妈妈，“我姥爷怎么突然就离开了呢，之前我每次去看他，一切都正常啊。”
佟岑岑摇头，“我也觉得奇怪。”
到家后，佟岑岑让Oscar赶紧洗漱休息，自己也回了房，准备洗澡睡觉。
这时候拿出手机看一眼，好多个陆祁南的未接电话，而且对方还发了两条消息问候她。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佟岑岑想给他回电话，又怕打扰他休息，就只给他回了消息。
刚拿衣服去洗手间，电话就响起来了。
佟岑岑猜到是陆祁南，一看果真是他。
笑着接起来，“陆部长还没睡呀？”
男人冷冷哼了一声，“一大晚上，打多少电话给你，一个都不接。”
“之前在忙，手机在包里，包锁在柜子里。”
“行了，原谅你。”
男人笑起来，问她，“Oscar和你在一起吗？叫他来跟我讲几句。”
“我让他去睡了，明天一早要回学校呢。”
“那行吧。”
岑岑不让他打扰孩子，他也就很自觉地放弃了。
他又问，“你那边很忙是不是，需不需要我找朋友帮忙？”
“你自己工作还忙不过来，我这边你操什么心。”
“你是我女人啊。”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佟岑岑心里灌了蜜一般，已经过了期望浪漫的年纪，老男人依旧对她关怀备至，情话连篇，这让她越发喜欢他那个人。
他问候过了，佟岑岑反过去关心他，“你通常都几点睡觉的？现在都快凌晨了。”
对方声音更慵懒了些，“已经在床上了，一直在等你回信儿呢。”
“我要一直没回你，你是不是就接着等？”
“那可不是。”
听到他打哈欠的声音，佟岑岑赶紧催促，“陆部长您赶紧睡去吧，我也收拾收拾睡了。”
“我床上都是你的味儿，闻着就让人想入非非。”
“……”
“好了，晚安。”
“晚安，会想你的。”
挂了电话，想着男人的样子，佟岑岑禁不住唇角翘起。
Oscar在外面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她挂电话，这才进来，“天哪，原来你和我爸讲电话这么肉麻！”
“！！！”
佟岑岑脸一红，大怒，“你竟然在外面偷听我们讲话！”
Oscar摊手，“并不，我只是我来告诉你，明早记得叫我，今晚睡这么晚，闹钟肯定不管用——谁知道你在跟我爸打情骂俏！”
“……”
“晚安，会想你的。”
Oscar学佟岑岑的语气，跟她说了晚安，说完就走，然后，佟岑岑听见外面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第二天早上，佟岑岑正在吃早餐就接到陆祁南电话。
对方已经出门，在来她家的路上，“你事情多，我送Oscar去学校。”
佟岑岑一早要回公司开个紧急会议，然后又要去佟家那边招呼亲戚朋友，自然是事情多。
“那谢谢你。”
“你跟我是需要客气的关系吗？”
男人冷哼一声挂掉电话，那语气听着特别傲娇，不知道他在傲娇什么啊。
Oscar还在喝牛奶，问佟岑岑，“我爸要来接我？”
佟岑岑放下手机，“你都听到啦？这手机声音有这么大吗？”
“……”
Oscar摸摸鼻间，不知道该说她手机声音是真的大，还是该说自己听力好。
“昨晚你爸要跟你讲电话，我怕他打扰你睡觉，就没让你接。”
“我爸会跟你生气吗？”
“不会的。”
佟岑岑想说他爸爸其实在她面前心很软，她说的话他一向都要听。想想还是算了。
没多久陆祁南到了，发消息给佟岑岑。
佟岑岑让Oscar自己拿了书包下去，Oscar临走时咯咯直笑，逗她：“会想你的。”
“……”
佟岑岑面红耳赤关了门。
早上回公司开了会，接着就去了山庄那边，灵堂已经布置好了，来吊唁的人越来越多。
宋展博和高敏是中午的时候来的，来之前高敏给佟岑岑打电话，说令尊过世的事情宋先生知道了，他已经再回徽城的飞机上。
不管佟岑岑和父亲感情好不好，那始终是她最亲的人，宋展博能在佟子良过世的时候献身，足以说明佟岑岑对他而言依旧是重要的。他在心里，并没有真的怪她，恨她。
山庄的饭菜不好吃，宋展博平时挑剔，但和佟岑岑坐在餐桌前，他闷不吭声吃完了一顿午饭。
放下筷子，他拿纸巾擦拭嘴角，举止优雅。
佟岑岑看了忍不住说他，“你吃个便饭都当成在吃西餐了，真喜欢摆谱。”
宋展博冷笑，“这是教养。”
佟岑岑笑得更冷，“你意思就是我没有教养啰。”
“差那么一点。”
“……”
“放着我这样的大金主不要，偏要跟姓陆的旧情复燃，你这个人眼光有问题。”
他这样怼她，佟岑岑便回，“我怎么眼光有问题了？你有钱，陆祁南有人啊，他位高权重有的是人脉，说起来他才是质量最好的梯子，我跟着他会吃亏吗？”
宋展博眯眼看她，冷冷道，“你这话给他听到，可要伤他心了。”
“他不会的，她知道我说的话哪一句真哪一句假。”
佟岑岑很认真地说这话，宋展博咬牙切齿盯着她，然后就看她笑了，“展博，你又何必对我恶言相向？你要真还在生我气，今天也就不会来了。”
“你可真了解我。”
“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
“那你说说，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佟岑岑双手托腮想了想，“嘴很硬，心却很软。”
他点头称是。
然后说她，“有的人不仅嘴硬，心更硬。”
两人走出餐厅，宋展博陪佟岑岑散步。
宋展博体提醒，“佟家豺狼虎豹不少，现在你爸走了，都巴不得来分一杯羹，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锐城国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前几年已经在上交所上市，在徽城也算是比较大的企业了，而这件公司，不仅是佟子良辛苦经营，更有她母亲顾林娜的全副身家，佟岑岑说什么也要好好守着。
“你那个弟弟呢，你爸死了他不回来？”
“杉杉吗？杉杉今天下午的飞机，到了也是晚上了。”
其实佟岑岑很感慨，佟子良到老也没个好结局，她和他感情不好，佟昊杉也不和他亲近，就算一身财富又如何？儿女双全却没有丝毫孝顺。
宋展博双手插兜，边走边皱眉分析，“你们家情况也是很复杂，因为你爸之前没个遗嘱，所以财产分配这块很容易造成矛盾。你后妈不是善茬，主要你还有个弟弟。”
“杉杉不是那种贪图钱财利益的人。”
“呵，话不要说那么满，人心难测，说不准你最信任的人总有一天会成为你最大的敌人。”
宋展博这种老奸巨猾的商人，看人一向准的，尽管如此，佟岑岑还是觉得杉杉会理智对待佟家家产的分配。
宋展博饭后犯困，打了个哈欠，然后又说，“你们家这种情况，最好一早就找个好律师为己用，以后一定能用上。”
宋展博的提醒佟岑岑放在心上，稍候会去处理那些事。
宋展博这个人，哪怕这会儿他已经接受了佟岑岑和陆祁南又在一起这件事，还是免不了要酸她一顿，“你男人不是那么牛逼吗？怎么你爸死了他也不来露个面？”
“……”
佟岑岑解释，“他要来，是我不让的。”
宋展博冷笑，“我看是他抹不下面子吧，承认他当年让一个十七岁的女生怀孕，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抹黑吗！”
“你说的那些他压根就不在乎，我只是不想让那些亲戚知道我和他有什么，我要靠自己守住佟家家产。”
宋展博听完先是微笑，然后笑得越发肆无忌惮。
佟岑岑炸毛，“你有病吧！”
“我看你才有病，人都巴不得让人知道自己男人有多厉害，以求庇荫，你倒好，偏不让人知道！”
宋展博使劲戳她脑门，“你这个蠢人，你以为你这是低调吗，你只是在秀你智商的下限！”
佟岑岑被他骂得一声不吭，他恨铁不成钢地看她，“董事会不是要选主席了吗，那些股东要是知道陆祁南是你男人，一个个的还不来巴结你？”
抚着被他戳得生疼的额头，佟岑岑陷入沉思，“你说的有道理，但这样利用他，我也不愿意。”
“老子不想跟你这种蠢货多说，拉低老子的智商。”
宋展博骂骂咧咧说了一通，没待多久就走了，佟岑岑暂时也没去想公司的事，眼下是要料理好佟子良的身后事。
晚上九点，佟昊杉从机场过来。
作为佟家的男丁，一直都是很受关注的，比起对佟岑岑的客套和官方，爷爷奶奶看他眼中都是实实在在的宠溺。
佟昊杉一来，奶奶就拉着他的手开始哭，“杉杉啊，你终于回来了，奶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昊杉安抚老人，心下沉重，虽然不喜欢佟子良，始终也是不希望他死的。
自从昊杉来了，马毓芬这个佟太太像是更有地位了似的，说话也更有底气了，对佟岑岑指手画脚，彰显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佟岑岑不跟她计较，要她做什么，她立马就去做了，倒是昊杉说他妈妈，“你不要用那种语气跟岑岑说话，好歹她也是佟子良的女儿！”
马毓芬装可怜，“杉杉，你爸都走了，你还是不心疼妈妈，佟岑岑狼子野心，迟早要一个人独占公司！”
昊杉叹气，“岑岑想要公司，给她就是了，那公司本来也是她妈妈和佟子良共同创办的，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啊。”
“怎么没有关系！你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傻？妈妈争这些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昊杉无奈摇头，然后说她，“你能不能不要扯到我身上来，由始至终我就没想过要跟那家公司扯上半点关系，妈我老实跟你说吧我毕业后会留在香港，我女朋友也会和我一起留在那边。”
一听女朋友三个字，马毓芬冷笑，“现在的女人那么现实，要是你没钱没到位，她会一直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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