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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没有……小……柔小姐……”
倪怀柔觉得自己这样吓唬别人的态度实在是不应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却突然就升起了捉弄对方的心思，虽然心底自己也诧异这样的念头，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喂！”倪怀柔猛地凑近女孩。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再也不敢了小柔小姐，求求你别打我别打我……”
猛地看到倪怀柔在面前放大的容颜，女孩吓得后仰却忘记了身后是那个青花瓷瓶花瓶，花瓶受到碰撞不稳的往旁边摔去。
“小心！”
倪怀柔没想到会照成这么的后果，条件反射先伸手去抓青花瓷瓶花瓶，脚步一转托住即将摔地的花瓶松了口气。
这好像是刚才光管家说的那个青花瓷花瓶，是柳曼文特别喜欢的那个，还好没有摔碎，否认恐怕她真的要被柳曼文更加憎恨了。
把青花瓷花瓶扶稳推回原位，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沉，收拾好再去看刚才的那个女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坏了，女孩蹲在地上抱着头在发抖。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凑近了些听到女孩不停的念叨这句话，倪怀柔觉得可能是刚才太过分吓得这个女孩，可是这女孩的胆子也太小了吧。
“你别怕，我不打你的。别怕别怕，我真的不打你。”
倪怀柔安抚着女孩的情绪，同时也有些自责自己刚才的行为。
“小柔小姐你再别打我，我怕疼我怕疼……我再也不敢弄坏您的项链了，您就饶了我吧……”
女孩眼泪婆娑的抬起头看向倪怀柔，满脸的受到惊吓的模样，双目失神的看着她。
“项链？”倪怀柔眼睛瞪大，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质问：“你见过我的那条项链？”
“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拿您的项链的，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看着项链好看就去拿……”
女孩吓得尖叫，可是却不敢挣脱倪怀柔的手，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落下。
“别急别急，你慢慢说……”倪怀柔说着硬把女孩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压坐到沙发上，随后立刻急切的询问：“你是说你以前拿过我的项链对吗？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是……”女孩抽噎着身体止不住颤抖，可是是是是的说了半天都没有憋出后半句话，哭的太用力让女孩情绪有些不稳定。
“闭嘴！不许哭了，到底是什么？”
失去耐心倪怀柔猛地一拍沙发，吓得坐在旁边的女孩一激灵，连流泪都忘了瞪大双眼看着倪怀柔。
“是您小时候的事，那时候我跟您差不多大，看到您的项链好看，就想看看……结果您发了很大的火，打……打了我一顿……”
女孩强忍着眼泪抽噎着说完，倪怀柔脑海里似乎闪现了同样的画面，可是随后就立刻传来一阵强烈的头痛。
“嘶……”倪怀柔捂着头痛呼，脑海里似乎有根神经在牵扯着，剧烈的疼痛让倪怀柔抓着头发拉扯。
这个女孩讲的她真的有印象，明明可以想起来的，绝对可以想起来的，倪怀柔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好好努力想一想。
看到倪怀柔这样，反倒是让原本害怕的女孩镇定了下来，反过来去担心倪怀柔的情况，女孩怯怯的伸手拍了下倪怀柔的肩膀，倪怀柔却没有任何反应的依旧紧闭双眼。
“小柔小姐您……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我呀……”
“小秋这是怎么了？”送药回来的女仆看到女孩这边的情况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女孩一转头就看到对方，马上抓住对方的手。
“我我我刚刚就说了小柔小姐打我的事情，结果她就这样了，芳芳我该怎么办呀？”
小秋一脸害怕的神色，看的芳芳也替倪怀柔担心起来。
倪怀柔根本就不知道两个人的担忧，她集中精力在脑海里搜寻有关的记忆画面，越是深入回想越是艰难，可是却又有熟悉的感觉。
“你！再把细节说一遍！”
抓住小秋的手倪怀柔脸色苍白，小秋按照她的要求又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倪怀柔脑海里灵光一闪是真的想了起来。
“对……是的，我记起来了，我真的……记起来了这件事……”
倪怀柔又想哭又想笑，失忆是那么简单，原来想起某件事情来也是一样的简单。
“小柔小姐你想起来了吗？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感觉那个项链好漂亮，所以才才……想摸一摸……”
小秋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还是有些害怕被怪罪，小时候的记忆实在是太过于深刻，导致看到倪怀柔时不由自主的产生惧怕。
“想起来了，你不用怕，那时候是我不对，现在跟你道个歉。”
倪怀柔的心情平复下来，整件事回忆起来，其实是自己的错，为了一条项链像是疯了一般打了同是小孩的小秋，也是那件事被母亲训斥。
看着小秋和小时候相似的面孔，倪怀柔回忆起了那件事的始末，那还是自己第一次来柳宅，对别人的戒备很深……
“小小姐你这条项链好漂亮，我能不能看下……”
小时候的小秋艳羡的看着小时候倪怀柔颈上的项链，伸手就想去摸一下。
“别碰我！”
倪怀柔吓得后退，可是小秋脚下一绊朝她便跌了过来，小秋的手本来就是要去摸项链的，结果被吓得抓住了项链。
两个少女跌坐一团，倪怀柔惊讶的发现小秋扯断了她的项链，一个镶嵌着各色宝石的海星吊坠摔在地上，而小秋手里还抓着那条被弄断的银制链绳。
倪怀柔脸色难看的捡起吊坠，心疼的把上面沾上的泥土擦掉，可是吊坠的银色项链绳已经被小秋扯断了，一想到这是自己父亲留下的，少女时期的倪怀柔就觉得异常愤怒。
伸手啪的打在了本就惊怕的小秋脸上，随后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竟然冲上去抓着小秋的头发厮打，一直到听到动静的母亲来到。
倪怀柔被柳曼珍拉开，小秋已经吓得连哭都不敢大声，神色惊惧的看着倪怀柔。
小时候小秋的神色与现实重叠，相同的样貌脸上是相同的神情，小秋和小时候长得如出一撤，倪怀柔看的慌神以为自己还在回忆里。
“小柔小姐，是小秋笨手笨脚的，求您别怪她，求求您了！”
一旁的芳芳以为倪怀柔会怪罪小秋，马上跪下开始磕头，也拉回了倪怀柔的理智。
“不不不，是我的错，小柔小姐你打我骂我都好，求您不要惩罚芳芳！”
小秋看到芳芳替自己求情，马上也跪在旁边，朝着倪怀柔砰砰的磕了两个头，听声音就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
倪怀柔觉得现在的情况简直让自己无法理解，现在已经是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人因为一点小事对别人磕头谢罪的？
但是再看看这别墅里的装潢和摆设，可不就是之前旧社会的模样，这别墅又似乎与外界接触甚少，里面的仆人虽然年龄小，也是在这里自小长大的，想必是被灌输了什么观念导致。
想来倪怀柔觉得有些无力，叹口气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柳曼文的这个柳宅让人待着确实有种穿越回过去的错觉，对着被吓坏的两个小女仆倪怀柔刚想让她们起来，突然想到昨晚的事情。
“好了，我有事情要问你们，你们要如实的回答我。否则……”
倪怀柔的声音压低带着威严，虽然并不想吓唬她们，可是刚才她问光管家都不肯告诉她，如果不吓唬她们恐怕同样也不会得到真实的回答。
“我们一定如实回答小柔小姐！”
两人齐声表决决心，抬头看着倪怀柔一脸的认真无比。
“你们晚上有没有见过穿长裙看不到面孔的女人敲门？”
一句话吓得两个刚表了决心的小女仆跌坐在地上，脸上惊骇的神色让倪怀柔确认，她们两个人是见过的。
“小柔小姐，您您您……”小秋吓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芳芳虽然也害怕却比小秋要镇定些，接着小秋的话头把话说了下去：“您也见到了？”
果不其然光管家是隐瞒了她的，倪怀柔看着芳芳点头，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觉得自己有些脚软，也许是刚才的情绪太过激动的原因。
“小小柔小姐……您真的看到了？”
小秋鼓起勇气又问了一句，其实心里是知道的，但是却想再次确认。
倪怀柔看着小秋也点了头，想着看到的那个无面女出现的突兀消失的也突兀，可是为什么要大半夜别人都睡的情况下来敲门呢？
“是曼珍小姐……她的鬼魂又出现了……”小秋吓得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浑身颤抖的模样看的旁边的芳芳也牙齿打颤。
“不会错的，小柔小姐一出现，曼珍小姐的鬼魂就回来了……”
“什么？！”倪怀柔吃惊的看着两个被吓坏的女孩，她们说那个无面女是自己母亲的鬼魂？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虽然倪怀柔是个唯物主义论着，可是听两个女孩说出是自己的母亲，倪怀柔的内心却有了一丝丝的动摇。
如果真的是自己母亲的鬼魂的话，那么是不是说自己就能再看一眼母亲？
内心的激动让倪怀柔的手指开始激动的发颤，现在她没有了一丝的害怕，有的只是期待，期待可以晚上再次见到那个无面女。
可是，真的会是母亲的鬼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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