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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着说，恶魔还有什么能力？”千灵坐在一旁，将手撑在桌子上，看起来无比高冷。
东方昊低着头吃着东西，语言含糊不清：“非常出色的隐藏能力，和极大的破坏力。他们真想把自己隐藏起来的时候，会连一丝气息都不留下。当他们想要破坏什么东西的时候，那是易如反掌。”
“能隐藏到何种地步？”
“法世界的法宗级别法师，无法探测到他的行踪。至少也是要法圣级别以上的法师，才能探测到。”
法圣以上？就是说，至少要孤觉凯的爷爷那样的法师，才能追寻到恶魔的行踪了。
那么，自己的感知能力，能不能发现呢？
东方昊吃完了一碗，又去拿另一碗。“关于他们的破坏力，怎么说呢，一个稍微厉害点的恶魔，如果拼尽全力的话，毁掉一座城，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毁掉一座城！这是*么！
这破坏力也太惊人了吧！
这么一想，之前没有轻易和穆立轩对抗，真是明智之举。
东方昊道：“普通恶魔的话，其实对付起来很简单。至少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穆立轩，似乎不太普通。”
“你观察到了什么？”千灵紧张起来，东方昊绕了半天，终于说到了正事。
东方昊吃东西的速度变得异常缓慢，说话也变得清晰起来。“戚越是当局者，现在我跳出戚越的视角来看待这个问题，发现其中很有些蹊跷。相信你也发现了，穆立轩不敢伤害戚越和戚阳成。很奇怪，为什么穆立轩作为恶魔，要接近天使？而且还要如此的保护他们？”
“不管如何，戚越终究是死在穆立轩手下的。”一想到这个，千灵就很是气愤。
东方昊点头：“话虽如此，但当穆立轩发现他打中了戚越时，他的表情是惊恐的。”
“你是不是分析出了什么？”
“只是猜测。戚越和戚阳成都是受惩天使，是不被承认的天使。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会去执行天使的任务，也不会和其他天使有什么接触。这对于不太懂得如何运用天使能力的戚越戚阳成来说，是对能力的又一削弱。也就是说，穆立轩如果非要呆在天使身边的话，戚越戚阳成的特殊情况，对他来说是最安全的。”
“非要呆在天使身边？”千灵一下抓住了重点。
东方昊停止了吃东西，眼里有严肃的神色。“我猜测，穆立轩的目的，是与天使签订契约，从而夺取天使的身体。”
夺取天使的身体！
还能有这种操作？
恶魔能操控天使的身体？
东方昊说完，突然笑道：“只是猜测啦。这种事情从来没发生过，至少我没听说过。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在戚越的记忆里，他没有与恶魔签订过契约。但戚阳成就不一定了。”
千灵想起了穆立轩对戚阳成的言听计从。
如果说穆立轩已经与戚阳成签订契约，那么穆立轩的行为也就能得到解释了。
虽然不一定百分百正确，但这的确是最有可能的一种可能。
这东方昊，果然有用，见识广博，经验丰富，也挺聪明。
“可是，穆立轩似乎在刻意引起戚阳成和戚越之间的斗争。”这是千灵一直觉得很诡异的地方。
东方昊无奈的耸耸肩：“在戚越的记忆里，穆立轩很少和他接触。所以更多的事情，我暂时也分析不出来。我们得去接近他们。”
“接近？”东方昊已经开始制定策略了？
东方昊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暂时不要让世界政府插手，我们自己行动。”
世界政府？
又听到了这个词。这仿佛是法世界的权威。
但是孤觉凯拒绝透露跟世界政府有关的任何事，或者说，他其实也不知道。
但从东方昊这语气看来，他应该是知道的。
“我们可以两手准备，一方面自己去接近他们，另一方面，通知世界政府。在我们对付不了恶魔的时候，就让世界政府出手。”千灵提议。
东方昊又否决：“不行。如果这么早就让世界政府知道的话，世界政府肯定会马上出手。”
“你对他们很了解嘛？”
“知道一些。好歹已经执行了三百多个任务了。不过，你好像对觅生系统的运行一无所知，否则也不会提出这种建议了。”
“什么意思？”觅生系统的运行，和自己的建议有关？
东方昊道：“觅生系统会监控我们的行动。我们的行动范围越大，所涉及的人越多，对于觅生系统的负担就会越大。当负担大到一定境界，我们的任务会自动判定为失败。越是低级的任务，所能行动的范围越小。所以，最好不要惊动世界政府，万一超出了能控制的范围，那就麻烦了。”
千灵：“……”
东方昊一脸惊恐的瞅着千灵：“你那是什么表情？”
千灵转头看向别处。
这觅生系统还真是麻烦。
该死的1688，这么重要的事，怎么都没跟她说！
“你的具体策略呢，说出来，我看看是否适合。”千灵问道。
东方昊一脸迷茫：“什么具体策略？我的策略说完了啊。”
“完了？”
“完了。”东方昊十分真诚的道。
千灵呵一声：“你别忘了，穆立轩可是要杀我的。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去接近他们？”
“你担心这个啊。放心吧，他不敢再杀你了。不出我所料的话，现在穆立轩肯定和戚阳成起了非常大的内讧。毕竟戚阳成是一心想要保护戚越的，可穆立轩，却误杀了戚越。之后，他绝对不敢再这么嚣张了。”
千灵一脸黑线。
这东方昊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连穆立轩的行为目的都还没完全弄清楚，就敢这样下定论？
万一穆立轩根本没有和戚阳成签订契约呢？
万一穆立轩无论如何都要杀了戚音呢？
毕竟在穆立轩看来，戚音已经不是戚音了。
孤觉凯慌张的推开门进来，将手中的平板递给千灵：“你看看这个。”
平板上显示的，是躺倒在地的穆立轩。
他浑身已经被烧焦，仿佛失去了生命迹象。
什么情况！
“我看看。”东方昊虚弱的道。
千灵将平板递给东方昊。
“怎么回事？”千灵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给惊到了。
孤觉凯道：“刚才穆立轩从后门攻入孤家，被爷爷给杀了。他的魂魄已经离开人体，确定死亡。”
死了！死了！怎么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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