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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仙界往事 前世今生 > 惠能求法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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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昨天我们把六祖大师的出身做了概况式总结

    出自北方大家族-范阳卢氏,卢植第十四代孙

    唯一一个乳名、俗名、出家之后的释名都一致终生不变的名字。

    金缕僧伽梨衣在弥勒尊佛出世前的最后一个传人

    今天我们来分享一下六祖惠能大师神奇的求法经历,后天我们就开始正式的法义分享了。

    关于惠能求法有两个版本:

    版本一:

    惠能三岁时丧父,后随母迁至南海。老母遗孤,既无家产,又无劳力,生活十分贫苦。惠能年稍长,便到市上去卖柴,以养母度日。

    在各种版本的《坛经》中,六祖慧能在讲述自己的身世时均有这几句话:

    此身不幸,父又早亡,老母孤遗,移来南海,艰辛贫乏,于市卖柴。

    有人依据这段话而断定年仅3岁的慧能在父亲死后随母离开夏卢村迁居到南海。现在的问题是:慧能母子为何要迁居?慧能所说的南海究竟是什么地方?对于第一个问题,查阅所有文献均找不到答案。至于第二个问题,也就是所说的“南海”到底是什么地方则意见纷呈,大致有如下几种说法:

    (1)南海即今广东佛山;

    (2)南海,郡名,后改县,即今广东南海;(3)南海,郡名,治所在广州,故南海即今广州;

    (4)隋唐时期新州属南海郡,在郡内就是南海人;

    (5)隋唐时期怀集、四会属南海郡,“移来南海”就是移来四会,故六祖接法南遁后隐于怀会一带;

    (6)新州与南海从来没有隶属关系,“移来南海”子虚乌有,乃史实差错。

    上述各种意见孰是孰非,在此不作评说。笔者以为六祖母子在当时的生活环境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离开新州而“移来南海”,理由为:

    (1)法海的《六祖大师法宝坛经略序》和《六祖大师缘起外记》,王维、柳宗元、刘禹锡各为六祖撰写的碑铭,赞宁的《慧能传》,各版州县志等文献均无六祖母子移居南海的记载。

    (2)六祖于市卖柴、闻《金刚经》开悟的地方——金台寺就位于新州城内,即今新兴县城人民医院附近,慧能离新州北上黄梅时与母亲辞别的地方就在新州村,新州龙山有六祖的故居。这些学界似无分歧。而在有关广州、佛山南海的文献中却找不到六祖慧能采樵卖柴和六祖母子居住生活的蛛丝马迹。如六祖母子真的移居广州或佛山南海,则无法解释这个现象。

    (3)查行政区域的历史沿革,新州在秦统一岭南后隶属象郡,汉时隶属合浦郡,三国时隶属苍梧郡,隋时先后隶属新宁郡和信宁郡,唐至宋先后隶属岭南道和广南东路。

    (4)在当时的条件下,六祖母子离开业已熟悉的生活圈而迁移到150公里以外的人生地不熟、无亲无朋、无依无靠的陌生环境去谋生是匪夷所思和难以理解的。

    那么,怎样解释“移来南海”的“南海”呢?笔者以为,这里所说的“南海”可能是泛指,即指整个广东,至少是广州府和肇庆府属地区,而不仅限于南海郡。宋赞宁《慧能传》云:“释慧能,姓卢氏,南海新兴人也。”柳宗元在《曹溪第六祖赐大鉴禅师碑》述六祖接五祖衣钵后“遁隐南海上,人无闻知”。《景德传灯录》卷五记慧能父亲卢行瑫左宦于南海之新州,遂占籍焉”。均把新州放在南海地区的范围之内。除了把广东称为“南海”外,也有称为“岭海”的,如清初广东按察使张渠在其著作《粤东闻见录》云:“广东之地,昔人尝以岭海兼称。”清初广东名僧剩人和尚函可在流放沈阳后的《怀岭南》诗中有“不知岭海风波后,若个犹存若个亡”。所以,把带“海”字作为广东的别称在古人是常有的。如这样理解能成立的话,则六祖所言“移来南海”之“南海”与历史上南海郡治广州和今天的佛山南海无涉,而是指六祖父辈从外地迁来的移民,与“父又早亡,老母孤遗”并列而构成“此身不幸”,即是说;父亲死得早,孤儿寡母,又是从外地迁移来南海(广东)的移民,所以很不幸。

    根据上述的分析,如一定要确认六祖3岁后离开夏卢村而迁往的地方,只能是距夏卢村一公里路的龙山,因为只有龙山才有六祖慧能的故居,才有六祖慧能舍宅为寺之举。此其一。其二,六祖只有在新兴龙山居住才符合采樵卖柴的生活环境,才与王维笔下“臭味于耕桑之侣”、“膻行于蛮貊之乡”(《六祖能禅师碑》)的描述相合。

    据敦煌本《坛经》载,有一天,惠能像往常一样去市上卖柴,在帮一个买柴的客人把柴送到客店去后,正要离去,忽然听见有一客人在诵读佛经。“惠能一闻,心明便悟”,便问客人读的是什么经?客人告诉他是《金刚经》。又问客人从何处来?如何得到此经?客人告之从蕲州黄梅县(今湖北黄梅县西北)东山寺来,那里有禅宗五祖弘忍在传授佛法,五祖劝大众,“但持《金刚经》一卷,即得见性,直了成佛”。惠能一听,觉得“宿业有缘”,便即辞亲,前往黄梅去礼拜弘忍大师。其他各本《坛经》则还记载说,惠能在辞亲之前,“乃蒙一客取银十两与惠能,令充老母衣粮”,在安排好老母的生活后,惠能才前往黄梅,礼拜五祖。而《祖堂集》卷二中更明确地提到,惠能想去黄梅,但不放心母亲一人在家,就是买柴的客人给了惠能银子,鼓励他前往。这个人姓安名道诚,给惠能的银子是“一百两”而不是十两:“其时道诚劝惠能往黄梅山礼拜五祖。惠能报云:‘缘有老母,家乏缺阙,如何抛母,无人供给。’其道诚遂与惠能银一百两,以充老母衣粮,便令惠能往去礼拜五祖大师。惠能领得其银,分付安排老母讫,便辞母亲。”这样的记载,显然更突出了惠能对母亲的孝心。据各本《坛经》的记载,惠能离家后都是直接到湖北黄梅来见弘忍的。除敦煌本之外的《坛经》各本都还明确地说,惠能大约经过了二三十日的路途跋涉,便到了黄梅。敦煌本《坛经》是现存最早的有关惠能生平事迹的资料,约成书于780年左右。其所载,一般认为比较接近历史事实。

    版本二:

    但与敦煌本《坛经》差不多同时的《曹溪大师别传》(约作于公元781年)对惠能离家前往黄梅的经历有两点不同的记载,也值得我们重视。一是不提惠能闻《金刚经》而发心求法的事,二是说惠能在去见弘忍之前已经接触了《涅架经》。其记载如下:

    其年,大师游行至曹溪,与村人刘志略结义为兄弟。略有姑,出家配山涧寺,名无尽藏。常诵《涅榘经》。大师昼与略役力,夜即听经,至明,为无尽藏尼解释经义。尼将经与读,大师曰:“不识文字。”尼曰:“即不识字,如何解释其义?”大师曰:“佛性之理,非关文字。能解,今不识文字何怪?”众人闻之,皆嗟叹曰:“见解如此,无机自悟,非人所及,堪可出家,住此宝寺。”大师即住此寺修道,经三年。

    后闻乐昌县西石窟有远禅师,遂投彼学坐禅。大师素不曾学书,竟未披寻经论。时有惠纪禅师,诵《头陀经》。大师闻经,叹曰:“经意如此,今我空坐何为?”……惠纪禅师谓大师曰:“久承蕲州黄梅山忍禅师开禅门,可往彼修学。”大师其年正月三日,发韶州,往东山,寻忍大师。

    这就是说,惠能在见弘忍之前,已经有了一段学佛的经历,初步形成了自己的佛学思想,并且是在感悟“空坐”无用后,在惠纪禅师的指点下去寻五祖弘忍大师的。

    《曹溪大师别传》虽然有许多谬误,但有些记载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就惠能见弘忍之前的经历而言,“不识文字”的惠能虽然在佛学方面有一定的天赋,但从他后来初见弘忍时对佛性所发表的一番见解,以及在踏碓八个月后写出的直契心性而令众人叹服的偈颂等来看,与其说他过去从未接触过佛法,不如说他已有过学佛的经历,特别是对《涅槃经》已有了一定的体会。因此,《别传》的记载似乎比《坛经》所说更符合人物思想发展的逻辑,或许也更接近事实,因而也更可信些。正因为此,所以《景德传灯录》与《宋高僧传》都采取了《别传》的说法,只是把惠能遇刘志略和为无尽藏尼说《涅架经》等事都记为发生在礼拜弘忍的同一年。后来的契嵩和宗宝所改编的《坛经》也都采纳了这部分内容,不过又都把时间移到了惠能黄梅得法回至曹溪以后。至于《别传》突出《涅槃经》而与《坛经》突出《金刚经》的不同,我们认为这反映了惠能门下的不同派系对惠能思想中所包含的般若和佛性这两种思想倾向的重视或强调程度的不同,而这种不同可能又与惠能门下互争正统有一定的关系。

    从逻辑角度,大觉师兄认为以下的推论更加接近事实。

    →惠能母子在父亲卢行瑫去世之后,离开了夏卢村,来到了龙山定居,以砍柴为生

    →在金台寺听买柴的客人诵读金刚经章句而有所悟,发心求法,得安道成资助,辞别老母,

    →惠能先北上抵达韶州的曹溪,并刘志略结为兄弟

    →与刘志略姑姑无尽藏比丘尼讲解涅盘经

    →无尽藏比丘尼的推广下,依据宝林寺为基地,修持了三年,这三年让宝林寺香火很旺

    →后来寻求更究竟的法,继续北上先到了乐昌县西石窟智远禅师那里学习了坐禅

    →觉得枯坐无义,前往黄梅山寻找弘忍大师

    →得弘忍大师衣钵南下,在法性寺(即光孝寺)由印宗法师落发剃度并受具足戒

    →在韶州刺史(最高地方行政长官)韦璩的祈请下,,最终以宝林寺(即南华寺)为基地弘扬顿悟禅法。

    惠能的母亲李梅英22岁相识惠能的父亲卢行蹈,34岁才嫁给卢行蹈为妻,40岁于新兴县六祖镇夏卢村诞生惠能。

    那么惠能发心求法的时候,是20岁,也就是说其母亲李梅英已经60岁了,把这个年纪的老母留在龙山中,母亲会同意吗?

    这里我们先说一个新州当地的传说-别母石

    “别母石”来源于新州当地的民间传说:慧能在金台寺卖柴闻经悟道,决意北上黄梅求法,其母和舅父劝而无果,便出难题,如慧能能拜开村前的大石,就让他去。慧能立即跪拜,恰好行雷闪电,霹雳一声把石头劈开。其母等人见状,觉得天意难违,只好同意慧能北上求法。于是人们就把这块石称为“别母石”,至今仍存放在村别母亭中,成了一个旅游景点。

    缘“别母石”乃民间传说,故未见于各版本《坛经》和禅宗灯史稗籍,仅在方志类文献中有记,如乾隆《新兴县志》卷十六《山川》有“别母石”条云:

    别母石,在仁丰都朗村,离城八里。时六祖求法,母送至此作别,故名。唐建成寺时,其旁曰永宁寺。

    《肇庆府志》也云:“永宁寺在县南村旁。相传为六祖辞母处。旁有辞母石。”

    方志所载,没有民间传说的故事情节,只说六祖母亲送他去求法于此分别。如所记属实,则“别母”一事是不争的。然笔者觉得因“别母”而引出了一个似乎毋庸置疑却又值得怀疑的问题:即慧能离开新州北上黄梅求法时,其母在世还是已去世?

    所谓毋庸置疑的是慧能离新州北上时其母还在世,依据是:

    1.慧能在金台寺卖柴闻经开悟后,得到了安道诚的资助,于是回家安置好母亲才辞母北上。宗宝本《坛经》云:

    慧能闻说,宿业有缘,乃蒙一客,取银十两与慧能,令充老母衣粮。教便往黄梅参礼五祖。

    而《祖堂集》记述更为详细:

    慧能闻说,宿业有缘。其时道诚劝慧能往黄梅山礼拜五祖,慧能报云:“缘有老母家乏欠阙,如何抛母无人供给?”其道诚遂与慧能银一百两,以充老母衣粮,便令慧能往去礼拜五祖大师。慧能领得银分付安排老母讫,便辞母亲。

    2.前揭《新兴县志》释“别母石”条说:“时六祖求法,母送至此作别,故名。”

    而让人置疑的是慧能离新州北上时其母可能已不在人世。理由是:

    1.慧能是个极重孝道之人,他离家北上时,其母应是60岁,而慧能3岁时父亲便辞世,孤儿寡母相依为命,靠打柴维持生计,家境相当贫乏,诚如宋赞宁《慧能传》云:“父既少失,母且寡居,家亦屡空,业无腴产。”面对年迈且不能自给的老母,慧能是不会忍心弃之不顾的,故安道诚劝他北上黄梅求法时,他直白地说:“缘有老母家乏欠阙,如何抛母无人供给?”尽管安道诚资助他银两(有说是十两,有说是一百两),但能维持母亲多久的生计,慧能应是有所考虑的。

    这里大觉师兄做了一个调查:

    隋唐时期,黄金和白银的比价为一两黄金兑换三两银子,当时的银子并不参与市场流通,无兑换铜钱记录,所以我们只能按一两银子一千文铜钱来折算。一两黄金三两白银的话,就是三千文开元通宝虽然知道一定能养活,不过还是需要佐证,所以特意查了一下当时的物价,在贞观时期,斗米五文,贞观十五年据说只有两钱,玄宗全盛唐时,洛阳(世界级都市)一斗米要13到20文左右,白面37文,这是吃的。穿的生绢一匹370文(唐朝一匹不明,有说10丈的,有说4丈的),粗棉布得440文,棉鞋一双37文,细鞋100文,三品以上官员穿的高级丝织品紫熟绵绫一匹为2640文。如果想种地,细健牛(高等公牛)一头4200文,次等3200文。

    一户人家五口人,每人每年吃500斤米或面,按大饭量计算的,一家一年消耗2500斤粮食,折合19石粮食,需花银子20两。一人做一身衣服,用布3米,每人每年做四套衣服,按中等富裕人家计算。五口之家每年消耗两匹布,棉花30斤,棉花很便宜花银半两,总计花银4两半算5两吧。再算上其他开销,一年支出25两银。

    而惠能的老母只有一个人,事实上10两白银够她自己生活5-8年没有什么问题。

    2.慧能在黄梅接衣钵后,遵五祖“逢怀则止,遇会则藏”之嘱,于北上当年或次年初即已回到岭南,在怀集四会一带隐匿生活十五六年。在这十几年间,慧能对母亲似全无牵挂,因为稽之有关慧能的文献资料,除了《法宝记》说慧能“恐畏人识,常隐山林,或在新州,或在韶州,十七年在俗,亦不说法”外(此说似不准确,因为慧能南遁后主要在怀会一带),均未见慧能在此期间与家乡有过联系的记录,尽管怀集、四会距新州不远(是不是六祖慧能真的看破红尘,六根清净,连亲情也不顾呢?似不是,因为在六祖的思想中,报恩崇孝意识极为浓重,直到晚年还要回故乡建报恩寺和报恩塔。退一步说,如六祖真的看破红尘,但佛教大乘是讲乐善好施、普度众生的,不至于连老母也不闻不问吧。如真的是这样,那六祖就不是中国佛教革命的旗手和领袖了)。如果说,这隐遁山林、与猎人为伍的生活,还是“恐畏人识”、为了躲避别人追杀而不敢回故里露面的话,那么,当他来到广州法性寺以风幡之辩而把六祖身份及祖传衣钵大白于天下、备受善信们崇拥之后,荣归故里探望老母应是无碍了,但六祖直到晚年“落叶归根”才回到新州圆寂。从24岁北上黄梅至76岁回新州圆寂,半个世纪未踏足家门,如果他的老母真的在世或在此期间辞世,那是匪夷所思的。

    大觉师兄对惠能完成的家庭责任推论如下:

    →20岁之前,惠能一直在砍柴为生,孝养老母

    →惠能辞别母亲时,给母亲的生活准备了足够的银两,估计是10两,够老母生活5-8年。

    →在宝林寺的三年,由于距离新州龙山不远,肯定也回家看望过老母亲

    →在怀集四会隐匿生活的这五年,肯定去偷偷看过母亲,毕竟离的很近

    →公元713年七月初八日,六祖惠能从韶州宝林寺禅归龙山国恩寺,落叶归根,合葬父母坟于龙山之首,并建报恩塔以志永远纪念。

    惠能来到黄梅,初见五祖弘忍,两人之间就有如下一段在禅门中流传很广的著名问答:

    弘忍和尚问惠能曰:“汝何方人,来此山礼拜吾?汝今向吾边复求何物?”惠能答曰:“弟子是岭南人,新州百姓,今故远来礼拜和尚,不求余物,惟求作佛。”

    大师遂责惠能曰:“汝是岭南人,又是獦獠,若为堪作佛?”

    惠能答曰:“人即有南北,佛性即无南北。”

    想必这个回答直接给了五祖弘忍法师一个当头棒喝,也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之后惠能被安排在碓房里随众作务,破柴踏碓八月有余。虽人小力薄,但干活尽力,不避艰苦,从无怨言。据说为了踏碓,他“自嫌身轻,乃系大石著腰,堕碓令重,遂损腰脚”

    狠人的做事方式大概都一样狠吧。

    当时随弘忍学法的弟子多达上千人。有一天,弘忍为了挑选嗣法的弟子,特地把众门人召集起来,对他们说:“世人生死事大,汝等门人,终日供养,只求福田,不求出离生死苦海。汝等自性若迷,福门何可求?汝等总且归房自看,有智慧者,自取本性般若之知,各作一偈呈吾。呈看汝偈,若悟大意者,付汝衣法,禀为六代。火急作!”弘忍要大家赶快回去好好想想,有智慧者可以“自取本性般若之知”作——首偈颂来表达自己的见解。如果有谁能领悟佛法大意,就将把历代祖师代代相传的衣法传授给他,让他嗣禅宗六祖位。

    众人回房后纷纷议论说,我们这些人就不必澄心用意作偈了,神秀上座现在是寺院里的教授师,一定是他继承大师的法席,成为六祖,等他得法以后,我们跟着他学佛就行了,何须今日烦神?大家如此议论以后,都打消了作偈的念头,各自安心休息。

    被大家称作上座的神秀(606—706)是一位很有才学的僧人。这一天,他从弘忍处出来,听到众人的议论,心中就想:大家都不作偈,缘我为教授师。我确实应该作偈呈上,否则五祖如何知道我心中见解的深浅呢?他思维良久,犹豫再三,才写出了——首偈颂: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试,莫使有尘埃。

    神秀于半夜三更时分将偈颂写在佛堂南廊中间的墙壁上后,没让任何人知晓,便怀着忐忑的心情回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弘忍来到南廊下。本来他今天请了画匠卢珍前来,要在南廊墙壁上画根据《楞伽经》而作的佛画以及禅宗五祖传授衣法的血脉图,以便流传后代。看到墙上的偈后,他便对卢珍说,不用画图相了。《金刚经》上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不如留下此偈,让迷人诵持,依偈修行,使免堕三恶道。说完,弘忍就把门人召集起来,令他们焚香敬礼,诵持此偈。随后,弘忍又将神秀唤人堂内问道:此偈是你作的吧?神秀回答说:是我所作。我不敢妄求六祖位,只望和尚慈悲,看看我是否有点智慧,能识得佛法大意?弘忍对他说:依你这首偈的见解,你还只到门前,未能入内,因为你未能明见自己的本性。“凡夫依此偈修行,即不堕落;作此见解,若觅无上菩提,即未可得。”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另作一偈给我,“若入得门,见自本性,当付汝衣法”。神秀回去以后,苦苦思索了几天,作偈不成。

    又过了两天,有一童子经过碓房,口中念诵着神秀所写的偈颂。惠能一听,便知此偈未见本性。当他从童子处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便对童子说:我在这里踏碓八个月有余,一直没有到前堂去过。你能不能带我到南廊去一下,我也想到偈前礼拜一下,诵持此偈以求解脱。童子便引惠能来到偈颂前。惠能礼拜毕,因不识字,就请人代读一下。当时正好江州别驾张日用在场,就帮忙高声朗读了一遍。惠能一听,即识大意,马上另作一偈,并请张日用代为书写在了墙壁上。偈曰: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别驾为州刺史的佐官。唐初改郡丞为别驾,因其地位较高,出巡时不与刺史同车,别乘一车,故名。

    这个细节我们不要忽略,也就是说写这个偈子的人都是四品官。就这么巧。

    →惠能听闻金刚经而顿悟的地点-金台寺

    →第一个资助惠能的人-安道成

    →替惠能写偈子的人别驾张日用(禅宗的教外别传)

    →剃度师印宗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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