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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真的如同刘淮所说的话，林可的情况或许比我们想象之中还要更加糟糕。
这对我们而言是好事，如果林可无法继续提供资金给刘淮，刘淮就会更加依赖我和秦寒，他的公司便唾手可得。
从秦寒让助理去调查这件事，一直到三天后，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助理给秦寒打电话时，我就坐在旁边听着，心情不比接电话的秦寒放松。
从接起电话，一直到放下电话，秦寒看上去都格外平静，只在挂掉之前说了句知道了。
我急不可耐地凑近秦寒，睁大眼睛盯着他，“怎么样，林可家的事情……”
“林家的公司，现在的确处于运营停滞状态，算是可以初步确定，刘淮说的是真的。”秦寒轻声对我解释，目光淡淡瞥向我。
没想到，刘淮那个老奸巨猾的人，居然会对我说真话？
哪怕是拿到了调查的最终结果，我还是觉得这一切难以置信。
难道说，刘淮现在为了钱，这就已经完全相信我了？
“初步确定，并不是深入调查的结果。”正在我思考之际，秦寒突然开口打断我的思绪，“这是可以伪装的结果。”
“可以伪装？”我微愣，不太明白秦寒说的话。
“运营停滞或许是他们联合做出来的假象，目的是引你上钩。”
秦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显然不知我为何连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
我听着他的话恍然大悟，立刻点点头，“若是你这么说的话，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
引蛇出洞，未必不是一个好计谋。
如果这真的是刘淮和林可两人的阴谋，或许他们还有更大的目的，比如说顺藤摸瓜找到背后支持我的人。
刘淮和林可并不傻，我净身出户，根本没有一分钱。
可就算当时刘淮分给我一半资产，三十亿这种数字，我还是想都不敢想，他也知道我拿不出。
“那接下来，你还要继续调查吗？”
我抬眸看向秦寒，显然平静许多，没有刚才那么激动。
秦寒淡淡点头，没有犹豫，“既然查，就查到底，看看林氏集团内部，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我也不能这么相信刘淮。”我想了想，“这样吧，这段时间我会更谨慎一些，尽量不露出破绽。”
毕竟人心叵测，我为了利益可以和刘淮用计谋，不代表刘淮为了摸清楚我的底细，不会想办法调查我。
可投资的事情，还是要继续谈下去，我和刘淮之间的距离，便也越走越近。
从以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到现在我们能坐在一起交谈，这本身就很了不起。
“如果这样预计，那下个季度，我们可以好好大赚一笔了。”我笑着说道，仿佛已经能看见前方成功的希望在招手。
刘淮对我微笑，似乎也因此而兴奋，可目光却瞥向别处，我知道他大概有话想要和我说。
“小辞，那天来见我的，你的那个朋友……”刘淮装作不经意地问我，语气小心翼翼。
我刚喝进口的咖啡差一点吐了出来，没想到直到现在刘淮还没有认出，秦寒的身份。
不过想来，假面舞会是个例外，能认出他的只有商业往来的大老板。
他实在太低调了，报纸上从没有和他的任何消息出现，包括我也是见到他本人之后，才知道JL的总裁就是他。
刘淮怎么会突然间在意起秦寒的身份？
“你对他很好奇？”我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对刘淮淡淡开口问道，“可你之前似乎并不愿意和他交谈。”
“毕竟谈投资，在不清楚对方情况的局势下，当然还是小心为妙。”刘淮难得严肃，“如果他是派来的卧底，想要从我们这里盗取商业机密，情况可就很不妙了。”
“这个你放心好了。”他的话使我发笑，“他是我的朋友，一直都很支持我，不会做出出卖我的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一个人。”刘淮开口警告我，一副担忧的表情。
这让我忍不住笑出声，在刘淮还没明白我什么意思的时候，我便直直盯向他的眼眸。
“我想这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总让我觉得可笑。”
话音刚落，刘淮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是羞愧和内疚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我朋友和我们所营运的公司并不同，他有一家广告公司，和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你不必害怕。”
在这样说完之后，刘淮显然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真的是我误会了你的朋友，抱歉。”
“没关系，下次不要妄加揣测就好。”
刘淮点头，似乎已经同意了我所说。
可至于我说的话他究竟会不会相信，这就是他的事情了。
所以在刘淮离开之后，我立刻给秦寒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充满磁性的声音传过来，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有什么事？”
“刘淮他今天问了你的身份，我说你开了一间小的广告公司，这样做可以吗？”我不太确定，可大致只能这样骗过刘淮。
秦寒沉默不语，半晌才低声回应我，“他已经离开了吗？”
“已经离开了。”我望着已经在酒店门口消失不见的刘淮，对秦寒警告开口:“这个刘淮或许会去调查你，你要做好应对的准备才行。”
“我明白了。”
说完之后，秦寒立刻挂了电话，似乎并不想听见我的声音，这让我拿着手机惆怅许久。
秦寒他，当真比我想象中还要淡定。
我知道刘淮对我所说的话一定会有所怀疑，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行动这么快。
不过天刚黑，秦寒回来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刘淮已经开始找人调查他的情况了。
“那有查出来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有些紧张地开口问，生怕秦寒会因此暴露。
可显然还是我想的太多了，秦寒摇摇头，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既然他想查，那就继续查下去，什么结果都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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