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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婉柔诉苦博同情,计谋得逞引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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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婉柔细长张扬的眉毛垂了下来,脸上的光彩随之黯淡,多了三分愁云,忽而扬起脸,抿着纤薄的嘴唇,高耸的颧骨如同两面镜子,反射高傲的光泽,湿润的睫毛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挣扎。

    这个声势夺人的女人忽然换了张脸,火风不由皱起了眉头,深邃的目光不住打量前者,想从表情上找到前者内心的想法。

    女人心,海底针,火风火般侵略的目光,并未让深得阴柔善变之“水性”的女子露出丝毫破绽,反而让她饱受屈辱似的猛遮住了脸,低下头来,两行滑落的清泪却亮晃晃地撞入众人眼帘。

    似乎不想让外人看到软弱的模样,凌婉柔借着把脸转向水无寒的机会,瞬间擦去脸上的泪水,看向水无寒的目光变成了求助。

    “这个女人!”水无寒眼角一抽,气得别开了脸,视而不见。

    似乎是得不到帮助,这个满脸凄婉的女人,只得自己面对“火神殿”的主人,短促的睫毛浸透了水汽,贝齿紧咬红唇,表情上既有欲说还休的委屈,也有求人不如求己的坚强,与火风对视一会后,似是经不住一位神君的压力,脸上的表情全垮了下来,可怜兮兮。

    “神君有所不知,婉柔与夫君自幼相识,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却饱受风言风语。鲛人一族向来子嗣单薄,成婚十二万载,才盼来我儿,这么多年,也只得这一宝贝。云杰既告慰愚夫妇的磨难,也寄托了鲛城的希望,我们不想孩儿受到任何苦难,却不得不让他饱经风雨,小小年纪便经历了诸多苦难。如今更是肩负起鲛城的重任,只留下一封家书,不惧危险的远赴归墟之地,去蓬莱拜师学艺。他才多大啊,却担心父母忧心,孤孤单单地远行,整整七万年没有父亲的疼,母亲的爱,一想到他才那么大点,我就……”

    凌婉柔泣不成声,抬起衣袖抹了一把眼泪,“七万年来,多少个日夜,我都想抛弃家业,外出将云杰寻回,让我儿不再受苦难。每每望眼欲穿之时,我拿出他临行时留下的家书,读着我儿写在纸上的担当,却心如刀割一次。试问这种心情,神君能理解不?”

    火风喉咙滚动,没有回答,余光瞥向众仙,目光不再咄咄逼人。

    凌婉柔却像是终于打开了心扉,任由心中的苦水倾泻,“爱子心无尽,唯恐归家迟。试问在场的仙人们,为人父母者,有谁不为儿女心怀挂念的?神君也是做父亲的人,难道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出人头地吗?可做母亲的,却止不住担忧,担忧云杰再受什么苦难……”

    凌婉柔一番言辞声泪俱下,在场的一干人等无不触动,就连火风都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该乘势而入逼其离开,还是趁势而退给对方留下余地。

    见一番诉说达到效果,烈烈如火的火风也为泪水柔滑,凌婉柔趁势托出委屈的源头,“婉柔恳请火神君明察秋毫!当年水神君在鲛城留下一枚玉佩,并未言明是何意图。可是昨日他突然登门造访,说此玉佩乃是定亲信物,是时候让我们履行承诺了,让我儿与火凤仪完婚。这么没头没脑的约定,愚夫妇却被蒙在鼓里,留下玉佩所谓何意,全由水神君一人之言,难道不是趁机欺压郊家吗?如今我儿尚在外学艺,对此毫不知情。火家乃是仙家子弟,我郊家从未想过高攀,愚夫妇也不想因此事,让郊家沦为笑柄,让火家落得盛势欺人的印象,作为母亲,我只能硬着头皮来此退婚,恳请火神君能答应此事!否则,婉柔怕云杰因此事而耽误了他的志向,陷郊家于两难!”

    当着众仙的面,凌婉柔这一席话可是将水家与火家全部推入了火坑,不给她一个交代,恐怕难以平下悠悠众口。火风想到此处,转头瞪了水无寒一眼,显然是不满他的自作主张。

    水无寒将火风眼神中的嫌弃尽收眼底,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片刻,火风说道:“我们火家也不是不讲理,既然你们郊家无意结亲,那这个婚事就此作罢,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说完,一甩衣袖,直接向院内走去。

    凌婉柔见事情已经办妥,不由得呼出一口浊气,按捺心中得意,满是歉意地看向火姈等人,敛身行礼。又冲着身后的众仙,深鞠一躬。

    然后抬手捋了捋脸庞的碎发,转身离开。

    众仙见凌婉柔离开,碍于水无寒的威压,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

    清芷见状,示意火胤与她一同离开,给火姈与水无寒留下单独相处的时间。

    火胤回头望了望依旧躲在姑姑身后不敢出来的凤仪,拉着她一同离开。

    少堂见凤仪离开,担心她会想不开,便想追上去安慰几句。

    “等一下!”火姈出声阻止了少堂的动作。她不想这个时候,再有什么对女儿不利的流言传出来。以前两人年幼,她并不阻止二人的来往,只是现在女儿大了,自然要考虑到她今后的名节,尤其是发生了今日之事,以后指不定又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少堂不明所以,无声的询问着火姈。

    “你去那边等我一下,我跟姈儿讲几句话便走。”水无寒对少堂说道。

    少堂看了他们一眼,向远处走去。

    此时此刻只有水无寒与火姈两人,他们望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火姈终是不忍看到水无寒眼中的自责,撇开头说道:“今天的事,我知道你是好意。虽然闹出退婚之事,但是依然要谢谢你对凤仪的关心。”火姈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水无寒见状,急忙上前拉出了她的手腕,焦急的说道:“姈儿,我会一直守在你们身边。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你们。”

    火姈拨开水无寒拉住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只留下一句话,至今仍萦绕在水无寒的耳边,挥之不去,“不必如此,你已经为我们做的够多了。”

    水无寒望着火姈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直到远处的少堂走到他的身边,他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少堂本以为此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这只是刚刚开始。

    第二天,关于凤仪被拒婚之事便被传的沸沸扬扬。许多流言纷纷而落:“火神君单恋火姈上神,为讨好她,利用身份压迫外祖一家,逼婚强嫁痴傻女儿”;“火凤仪便是火姈与水无寒的私生女,两人不顾当年水火两家的禁令诅咒,私自生下后代,才会导致火凤仪的天生痴傻”;更有甚者传出“火神君与水神君联手布下一局,意在将没人求娶的火凤仪强嫁给郊云杰。”

    火风听着下人禀报外面的流言蜚语,气的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心里暗骂水无寒的多事。

    清芷走了进来,见火风铁青的脸色,地上破碎不堪的茶盏以及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下人,出声劝道:“凡是都有解决的办法,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便宜了那些小人得志之人!”

    凌婉柔说完,示意下人将碎片打扫干净。

    “你有所不知,如今外面的流言蜚语是有多难听!简直是荒谬!”火风咬牙说道。

    “嘴巴长在别人脸上,我们又能奈何!只要我们身的正,又何惧那些莫须有的流言。况且流言它总归是流言,是经不起时间推敲的!”清芷振振有词的安慰着丈夫。

    “话虽如此,但这样的流言,总归是于姈儿与凤仪不利。”火风说到此处,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得,急忙站了起来,对清芷说道:“对了,千万别让姈儿与凤仪出门!”

    “啊?姈儿她们好像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凤仪要去她师傅的九天琼台取一样东西。”清芷担忧的说道。

    “什么东西,非要她们亲自去取,让她师傅送来不行吗?”火风着急的说道。

    “据说是九天玄母天尊前些日子回了昆仑!”清芷答道。

    “现在外面的流言满天飞,她们母女又在这个时候出去,那不是去自找难堪吗?”火风说完,急忙向外走去。

    “我让胤儿陪你一起去!”清芷追上去说道。

    “不必!”火风说完,不等清芷回答,便已消失不见。

    虽然如此,清芷依然寻来了火胤,让他也去帮衬一二。

    ……

    玄女这是十七万年来第一次回昆仑,并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凤仪就发生了退婚一事。只是由于走的匆忙,只给凤仪留下一封口信,命她在这些日子,多学习一下《玄牝兵法》。而这部兵法被她放在了九天琼台的机要房内。

    经过了昨日的退婚风波,火姈本打算这段时间,让凤仪避避嫌。可是凤仪惦记着玄女临走时的嘱咐,非要去取回那部《玄女兵法》。

    火姈挨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陪她一起去九天琼台,只因这琼台的结界,整个九天也就只有她能打开。

    玄女向来独处,琼台内的机要之物又甚多,所以她才在琼台附近设下结界,一般仙人根本无法靠近此地半步。

    火姈一早便带着凤仪出了门,刚开始在光明宫附近,一路还算顺利。随着二人渐渐走远,过路的行人,便开始对她们指指点点,话语更是难听至极。

    火姈倒是还好,只需一个眼神,便让那些人乖乖闭了嘴。只是可怜了凤仪,这些年虽也有人对她议论纷纷,但是碍于母亲与师傅的神威,这些人也就只敢在背后嚼舌根子。哪曾像今日这般,当面提及,毫不避讳。

    凤仪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袖,不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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