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爱笔楼 > 帅萌老公太粘人 > 第55章 我不需要律师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爱笔楼] http://www.ibiquzw.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次日,叶嫣然腰醉背痛的醒来,看到身旁季羽凡那张妖孽一般的脸,一脚就将他踢下了床。

    什么是不是姿势、节奏不对?什么它很诚实,我控制不了?一脸茫然无知象个小白,全是装的!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昨天花样百出的折腾了她大半夜,根本就是个老手,这混蛋就是匹狼!苏烟说他是狼崽子,一点儿都没说错。

    季羽凡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无辜地望着她,“老婆,怎么了?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一晚上称呼都改了,叶嫣然气得一个枕头扔过去,“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季羽凡抱着枕头赤条条坐在床边,凝着她,受伤地扁扁嘴,“你又反悔了?”

    “什么反悔啊?本来就说好不那个的!”叶嫣然快要气死了,她指指门口,“你快走,我不想和你说话。”

    “可昨天你明明很喜欢,你说要,我才……。”

    “你闭嘴!出去,给我出去!”叶嫣然将另一个枕头扔向他。这个小混蛋,昨天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手指象带了电一般的撩拨得她心痒痒,那样的勾引谁能受得了?

    想起过往种种,叶嫣然可以肯定自己完全就是中了他的圈套,什么扮纯洁,装无辜,还求婚,满满都是套路。

    季羽凡可怜巴巴的望着叶嫣然,小嘴扁着,站在哪儿不说话。他也很委屈啊,男欢女爱本来很正常的啊,怎么到自己这儿就总被嫌弃呢?

    叶嫣然看到他这样心下一软,瞬间又想到这就是他惯用的套路,于是又硬起心肠,“你少装可怜,快给我出去,你这个大骗子。”反正说什么她这次是不会再上当了。

    季羽凡也不高兴了,明明两个人都开心的一件事,怎么就好像他强了她似的,这么别扭呢?他怎么就成骗子了?就算是他用了点儿小手段,那不也是因为太喜欢她了吗?想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有错吗?

    她这么大反应只能说明一件事,她根本就不喜欢他,不然怎么会这么反感与他亲近?这个相法让季羽凡很是失落,从小到大,他都是个被人捧上天的主儿,被人这样嫌弃他还是第一次。而这个人还是他心心念念的人,这个打击是成倍数增长的。

    他最后深深望了叶嫣然一眼,扯过浴巾裹住下半身,一声不吭走了。

    叶嫣然洗澡时看到自己身上青紫的印迹,又是一阵抓疯,从衣柜里找了一件高领的衣服,早饭都没心情吃就自己打车去上班了。

    办公室里,叶嫣然望着电脑上的设计图发呆,思维完全被卡住了,根本无法继续。

    季羽凡敲门进来,将三明治和咖啡放在桌上。

    “叶组长,您的早餐。”

    “嗯。”叶嫣然微微掀了掀眼皮,眼线刚刚足以看到桌上的咖啡,并不去望季羽凡的脸。

    “叶组长,您如果没什么吩咐,我今天想去现场盯盯施工进度。”季羽凡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点儿腔调,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叶嫣然眼皮没抬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季羽凡这样左一句“叶组长”,右一句“叶组长”的故意疏远,让她一口气憋在心里不想说话。

    季羽凡无奈的望了望连正眼都不看自己的叶嫣然,落莫的转身离开,总这样他也很受伤。

    “等等。”

    季羽凡顿住脚步,心里希望的小火苗跳跃着。

    “把今天要处理的文件拿给我。”叶嫣然的声音冷淡得可以浇熄任何希望之火。

    “好。”季羽凡答应了继续向外走。

    “这些要每天早上第一时间交给我,这方面你还要多和唐菲学习。”

    “知道了。”季羽凡眸光暗了暗,心塞塞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轻轻关上,门内外的两个人心里各窝了一道火,无处发泄。

    最终文件还是唐菲送进来的,她说季羽凡急着赶去项目现场,就又把这些工作推给她了。接下来唐菲又适时的说了一些年轻人做事儿不靠谱的话暗示叶嫣然把项目交给季羽凡的事情还是需要三思。

    叶嫣然虽然是在和季羽凡怄气,但他和唐菲工作能力孰强孰弱,她看得很清楚的,唐菲现在这种表现无非是自己也感觉到了这种差距,担心被取代。可这反而更让叶嫣然看清她缺乏大将之风,难堪重任的一面。

    季羽凡一天没有回公司,叶嫣然也不愿主动打电话给他,一天下来工作效率低到令人发指,可精神就是集中不起来,创作灵感更是卡了壳的不肯出来。

    到了下班时间,叶嫣然重重靠在转椅上,看着一天下来依然只有几条线的设计图,悻悻的关上电脑,早早的离开了。

    叶嫣然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失落,现在她的情绪好与坏很容易就受到季羽凡的影响,连她最爱的工作都没办法解救她,身守不住,心也守不住,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彻底沦陷了。这种感觉让她很没安全感。

    这个时候,叶嫣然很自然的想到了苏烟,虽然她说话有时直接得让人无法接受,但她是这世上最了解叶嫣然的人,她的过往,她的顾忌,不用开口她也一清二楚,所以她说的往往都是对,只是太过一针见血,让叶嫣然有些不愿去直面。可有时还真需要有她这么一个人来点醒。

    走进夜上浓妆,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叶嫣然却莫名的感到一股萧索的味道。她在吧台坐下,手指虚握,轻轻敲了敲台面。

    “今天怎么这么冷清?”叶嫣然抿着酒四下张望。

    调酒师象以往一样调了马天尼推到她面前,“这个时间差不多这样吧!”

    “苏烟呢?”进来看不到这只花蝴蝶忙来忙去,难怪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

    “老板,已经几天没过来了。”

    叶嫣然拿出手机给苏烟打电话,关机。苏烟很少这样,叶嫣然也有些着急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儿吗?”

    “就你们到店里庆祝那天,你们走后老板好象又和陆爷吵了,两人一前一后从这儿出去,之后,老板就没再来过店里,电话也不接。陆爷过来找过两次,后来也没再过来。”

    调酒师稍稍向前俯身道:“电话是不是不通?从那天走后就那样了,现在下面的人都在偷偷议论了,再这样下去生意肯定要受影响的。”

    叶嫣然看看大堂里服务员的工作状态,说不上哪里做错了,但就是差了那么点精神头儿,“我看这些人里你跟苏烟的时间最长,这几天她不在,你一定要帮她盯好店里的生意,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

    她掏出名片递过去,接着又拿起手机给苏烟发微信,一连发了几条都石沉大海,没了回音。

    打开大四喜群里,只有一条阿宝发的近期星座运程再无其他。平时她很少进群闲聊,甚至选择了屏蔽群消息选项,群里除了苏烟喜欢闲聊几句,就是阿宝在发运程,伊羡大部分的答复都是收到。

    而她进群聊天往往都是苏烟特意打电话给她,“喂,我们在讨论这周末聚会的地点,你进群提提建议;喂,群里在说给阿宝介绍对象的事情,你也来看看,有什么青年才俊介绍介绍;喂,大家一起去短途旅行,你去去进群说一声。”

    一直以来,都是苏烟在帮着张罗许多的事情,可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她消失了几天自己竟然都不知,真是太不称职了。叶嫣然懊恼的拿着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就你一个人,苏烟呢?”伊羡从身后走过来,坐到叶嫣然旁边,敲了敲吧台。

    调酒师马上倒了杯威士忌给她。

    “苏烟几天没过来了,电话关机,微信不回。”叶嫣然有些着急的说道。

    “电话都关机了,微信当然看不到了。”

    听了伊羡的话,叶嫣然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傻气,关心则乱,现在她的智商完全不在线。

    “你不用太着急,估计她就是和陆离在闹小脾气,过几天想通了就好了。”

    “你知道她和陆离吵架了?她们为什么吵?苏烟还和你说了什么?”叶嫣然一轮嘴问了许多问题。

    “她没和我说什么,是我的猜测。”伊羡喝了口酒接着道:“那天聚会,她和陆离就怪怪的,苏烟一直不大理会他,几次陆离特意走过去,苏烟都借故走开了。而在那之前一天,陆离与小明星的绯闻刚刚上了八卦周刊的封面。所以我推测苏烟八成是为了这件事在和陆离使性子。”

    叶嫣然惊诧的望着伊羡,她说的这些聚会当天的情况,自己完全没有留意到,至于说八卦周刊的报道就更是从来没有关注过。没想到高冷得好似不问世事的伊羡却全注意到了。

    看到叶嫣然的表情,伊羡淡然一笑,“我只是话少,观察力和分析能力都还在呢。”

    “不,是我的观察能力出了问题,你说的这些,我那天完全没注意到。”

    “你那天一下子接受的信息太多,注意力没在这个上面,再说苏烟他们俩个吵吵闹闹也不是一两天了,我也没想到她会玩失踪。”

    “你说她会不会去她妈妈家了?”叶嫣然翻着手机里所有能和苏烟扯上关系的联系人。

    “如果是你会不会?”

    “……”叶嫣然语噎。苏烟的父亲早早过世,或许是日子过得太难了,之后她母亲急急的带着她改嫁到临省。十八岁那年,苏烟只身回到J市,从此很少听到她提她的母亲。

    伊羡拿过她手中的电话,放在桌上,“你就不用病急乱投医了,她这就是在和陆离使性子,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过两天她就自己回来了。”

    叶嫣然知道伊羡说得有道理,但联系不上苏烟,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苏烟很少会这样,她是喜欢面对面说清楚的人,这样躲出去,不是她的作风。”

    伊羡抿着酒幽幽地道:“吵闹了这些年,说不定这次她真的累了呢。”

    “你是说她想和陆离分手?”叶嫣然看着苏烟与陆离纠缠了十年,从火星撞地球的两个人,到欢喜冤家,中间经历了太多太多。说累嘛,连她这个看客有时都觉得累了,可说分嘛,她又觉得如果放下如此容易,又哪里会有这十年?

    伊羡的视线远远地飘开,落在未知的某点,若有所思的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再执着的人也有倦了的一天。”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两人默默的端起酒杯,不再吭声。

    半晌,叶嫣然问:“阿怪的事情,你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案件处于保密阶段,我知道的不比新闻报道的多。”伊羡摆弄着手里的空酒杯,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那阿怪他?”

    伊羡抿唇静默了一会儿道:“我没办法。”

    她敲了敲吧台,将酒杯推了过去,调酒师帮她重新把酒倒上。

    伊羡望着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说道:“杰克,你是怎么记住我们所有人的喜好的?好象从来没错过。”

    叶嫣然知道她这是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于是顺着她改变了话题:“你知道他叫杰克?”

    “你不知道吗?”伊羡反问。

    叶嫣然摇了摇头,对于与她无关的人和事,她的关注度基本上是零,她一直以为至少伊羡和她是一样的,因为伊羡看起来比她还要酷。却没想到,伊羡原来是个心里有数的,很多自己忽略的事情她都知道。

    “杰克,你听到不伤心吗?”伊羡望着站在吧台里的杰克戏谑道。

    杰克眸光浮动,笑得谦和而富于亲和力,“叶小姐每次来都是老板亲自接待,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不,是我太粗心了。你看我每次来,你都能准确的把我喜欢的酒端上来,从没错过。”叶嫣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必竟这个调酒师跟了苏烟也差不多五六年了,基本上她每次过来,都是他在调酒,只要稍微留心一点儿,她都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杰克又笑了笑,“那是我的工作。”

    “接下来这几天酒吧的事儿,还得麻烦你了,杰克。”

    出于内疚叶嫣然又和杰克聊了些酒吧的事儿,倒是挑起这个话题的伊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默默的走了。

    从夜上浓妆出来,伊羡沿着霓虹闪烁的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天在警局与阿怪见面的那一幕。

    她是拖了很多门路,才在看守所的会客室见到了阿怪。他的精神看起来很好,姿态优雅从容,如果不是身上那一身囚服,她几乎以为他们是约在某个咖啡馆里喝下午茶。

    不过伊羡就远没有他这么淡定了,她只争取到半个小时的见面时间,这半小时里她要问清的事情还有很多,只有搞清这些事情,她才知道要怎样帮他。

    “为什么不请律师?”这是她的第一个问题。她已经了解过了阿怪没有请律师,这很不符合常理,一般人这个时候都恨不能请一队顶尖的律师团队来帮自己洗脱嫌疑,可他竟然一个都没请,完全是自我放弃的状态。

    阿怪慵懒的靠在座椅上答非所问地道:“没看出来,你还有点儿本事,这种时候都有办法进来见我。”

    “别废话,我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到底怎么回事儿,抓重点说。”伊羡打开手上的文件夹,里面都是她这几天收集的有关阿怪和恒升财务的资料,内容不是很多,但已经是她可以找到的全部了。

    她拿出笔准备记录,“说吧,抓紧时间,你在恒升的具体职务,工作权限,关于这次指控的事件中你有多少是知情的,参与到哪种程度?”

    阿怪刚要张口说话,伊羡又拦住他道:“你想好了,把语言组织好再说,清楚吗?”

    她是在暗示阿怪说话的方式必须隐晦,如果他直接在她面前承认了控罪,身为律师她就很难再为他做无罪抗辨,只能想办法为他认罪求情,不过转作污点证人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阿怪勾勾唇戏谑道:“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古板正义的律师呢,没想到也会这些。”

    伊羡的脸上象冻了一层冰霜,冷冷地没有一丝表情。

    阿怪向前探过身子低笑一声道:“不过,我喜欢。”

    伊羡有一种突然被人调戏了的感觉,这个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么大的案子,沾上了,分分钟钟是要被判死刑的。他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开玩笑呢,难道真的就不怕死吗?

    她气恼的将笔甩在桌上,“你到底说不说?你这样没人能帮得了你。”

    “我又没让你帮。”阿怪闲闲的靠回座椅上,饶有兴致的等待着她的反应。

    怒意从她的眼底涌出,很快就化作一片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

    “不要说这种负气的话,还是说说这个案子吧!”伊羡重新拿起了笔。

    这下阿怪都不由得暗暗佩服她对情绪掌控能力,他伸出手拿过她面前的文件夹,“我看看你都查到了什么。”

    文件夹里夹着十几页资料,有恒升财务在工商、税务的登记材料和对外公务的财务报告,还有大量的图文报道,从他第一次在恒升记者会上露面开始,每一份报道都被伊羡抄了出来,甚至连他那些花边新闻都被她搜集了起来。

    他慵慵懒懒的调笑道:“这真没少下功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暗恋我。”

    “罗奇,不说点儿怪话你会死啊?”伊羡心里急得火上房,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半小时时间,就让他这样没正经的消耗着。

    阿怪将文件夹合上,修长的手指盖在上面,神情难得的严肃,“你这是在急着还人情给我吗?”

    伊羡定定的望着他没否认。

    大约几周前,伊羡与一个同行一起吃饭,以前此人曾经追求过她,不过当时就被她明确拒绝了,之后两人也没再联系。最近因为一个案子,两个人又有了交集,有时加班晚了,也会一起吃个工作餐,这本来也没什么。

    她万万没想到这人会在她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在她的饮料里下药,这事儿正好被阿怪看到了,在她喝下这杯有问题的饮料前,及时阻止,并一扬手将整杯饮料倒在了那人的脸上。

    后来,有人匿名给律师工会寄去了一份关于那人违反职业操手的资料,内容详细、证据清晰,律师工会直接做出吊销他律师资格的决定。

    而这件事发生的时间,以及平时阿怪在资料调查方面的能力与手段,都让伊羡有理由相信是阿怪在为她出气。

    “我那只是举手之劳,当时是任何一个女孩子我都会那么做。”阿怪将文件夹推到她面前,“你回去吧!”

    “那之后举报他违规也只是举手之劳,任何人你都会这么做吗?”

    阿怪贱兮兮的一笑,“你是不是少女梦发了?什么举报,我根本不清楚。”

    可他越是这样,伊羡越觉得事情与他有关,可他不认她也没办法。

    “还有嫣然呢?她说你救了她一命,要我一定要帮你。”

    阿怪挑了挑眉,“你们是不是怕我死了,没机会报恩,要欠我一世啊?”

    伊羡心里气恼,明明是一番好意,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变了味道?她心中不悦,脸上却依旧平静,淡淡地道:“是有这么个意思。”

    阿怪轻笑一声,“那你们放心好了,一时半会儿我还死不了,要报恩一定会有机会的。”

    伊羡的眼睛亮了一下,“你有办法出去?”

    阿怪再次答非所问道:“算命的说我有八十岁命,所以我至少还有四十多年可以蹦跶。”

    伊羡忍不住怼道:“那也可能是在监狱里蹦跶。”

    “那你和嫣然轮流过来给我送饭,也算是报答了。”阿怪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淡淡地道:“你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再来。我不需要律师。”

    半个小时都没到,阿怪就主动结束了这次见面。

    阿怪临走时那个恬淡意味不明的笑容,一直在伊羡的脑海中回旋,她总觉得他是有些什么话要讲却没有讲出口的。

    当然这些她都没有告诉叶嫣然,既然结果无法改变,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伊羡只是想不明白,阿怪为什么要这样自报自弃,连律师都不愿意请。是知道自己罪责难逃,还是另有隐情?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