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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斗战圣雄 > 第二百零八回独闯白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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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们走了,葛老太太也走了,而她去的是另一个世界,从此再没有病痛、没有烦忧……,只留下断断续续的的四个字,从此撒手人寰。

    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突然暴死,高府上下无不悲痛,顿时哭声四起。尤其她的儿女们见到眼前这一幕,如同晴天霹雳,一下子扑倒在母亲的身上嚎啕痛哭,无不心酸。

    高峰会心里虽然难受,但他十分镇静,由地上拾起那包丹药,取出一粒,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幽香扑鼻,心里暗道:“这药丸一定有问题!”

    于是他对伙计陈四招了招手,陈四走了过来,问道:“老爷你有什么吩咐?”

    高峰会道:“你带上这包丹药,去西街药王曾繁清那里,让他鉴定一下这是什么东西。事关重大,要他一定帮这个忙。”

    陈四点了点头,把丹药揣到怀里,出门办事去了。

    高家大院孝衣百丧,附近的亲朋好友闻知后,也都纷纷前来吊唁帮忙。高峰会把管家叫道身旁,吩咐道:

    “老太太的后事就由你来办理,需要银两可随时到账房去支取,我有事要和儿女们商量,无论大事小情都交给你来做主。”说完便把高其键、高秀娟叫走了。

    他们父子三人来到后院的一间空房里,高峰会表情凝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石破天惊地说道:

    “你母亲是白马寺里的和尚给害死的!我们家的房契地契等物都落到他们的手里,还有一张由你妈签名画押的协议,不久他们就要霸占我们的房产。”

    随即又把葛淑芬的贴身丫鬟叫了进来,她把老妇人去白马寺讨药的全部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什么?”

    兄妹俩听完,两眼喷火,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忿忿地骂道:“万恶不赦的秃驴们,我叫你们一个一个的在我刀下伏尸!”

    高峰会劝道:“你们兄妹俩万万不要冲动,要沉着冷静。白马寺的僧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我们要从长计议。事情严重,我们还要到处寻找应对的办法,你母亲只能草草地发丧了,等完事后,在为她超度亡灵,你们哥俩千万不要责怪你的父亲。”

    高其键道:“孩儿理解父亲的心,一切全听父亲的安排。”

    静默了一会儿,忽听高秀娟说道:“父亲放心,有女儿一丝气在,决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孩儿……”

    这时忽听外面有敲门声,高其键问道:“谁啊?”

    “我!陈四!”

    高峰会道:“快让他进来!”

    高其键把门打开,陈四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高峰会问道:“你见到药王了吗?”

    陈四道:“见到了,我和他讲了事情,药王也很吃惊,拿过丹药,又闻又添的,分别放到酒里和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最后告诉我,他说,这药来自于西藏,药中的主要成分是雪山兰花。

    这兰花每年早春三月顶着雪,在山崖上长出,十分稀有。颜色微蓝,状似蘑菇。说是叫兰花,实质是一种菌类,有**、麻醉的作用,人一旦服用,便会成瘾。此药乃世外高人配制,还有其他的成分,药王也不得而知。”

    高峰会道:“看来白马寺的和尚是一伙恶僧,给人看病事假,骗取钱财是真!”

    高秀娟道:“既然母亲的丧事全部交给管家掌管,我们父子三人就分头行动,父亲你去官府求助;二哥你多召集一些弟兄,目下先守住咱们的家园,今晚我要独闯白马寺!”

    父子三人分工完毕,各自办事去了。

    月牙挂在白马寺门前那可古柏树上。影照西墙,树影后面“嗖”地窜出一个人来,头裹玄帕,脸笼丝巾,只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此人正是高秀娟,她来到大门前,见大门紧闭,踏着门前的那尊石狮纵身一跃,跃到了墙头上。然后踩着墙头,翻身登上前殿的房脊上。

    放眼向院内望去,院中空空落落,大殿里却是红烛高照,侧耳听去,里面静悄悄的。她拾起一个石子,来个投石问路,连发三个石子打在大门上,仍不见有人出来。

    她回头一看,见后面那座大殿里灯火通明,隐隐有人影晃动,她脚踏高墙,几个窜跃,就来到后殿的房脊上。

    高秀娟一个金钩倒卷帘,从房顶上空翻落到地上,没有一点声响,悄声蹑足地走到西房窗根底下,贴耳向内谛听,里面全无一点声息。

    等了一会儿,他再也忍不住了,撩起蒙脸的那块黑布,露出嘴来,用舌尖舔破窗纸,从小洞里向殿内细看,只见方桌前坐着一个又老又瘦的老和尚。

    桌子上放着善财箱子,他正一摞一摞地数着铜钱。钱数达到七百七十文,(宋朝七百七十文铜钱为一贯就用皮筋一串一串的穿起来。

    高秀娟推了几下子门,门里面上闩,而且插得很紧,推了几下也没有推开。她心生一计,用手轻轻地挠了几下窗纸,发出“沙沙”的响声。又把手搭成喇叭状,发出“喵喵”的猫的叫声。

    老和尚停了下来,侧耳听了听,骂道:“这该死的苗,你也不让我得到消停!”骂完,又开始穿起铜钱来。

    高秀娟见他还是不肯出来,便把地下放的一堆瓦片推得“哗哗”直响。老和尚听了听,便拿起桌上的一根蜡烛走了出来。

    “吱呀呀”殿门一开,老和尚探出头来,他把手中的蜡烛向四下照了照。突然一个黑影闪电般的窜到他的身前,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低声喝道:“不准叫!叫一声我就宰了你!”

    老和尚吓得腿脚筛糠,只得乖乖的听命。高秀娟闪身进了大殿,低声命道:“把门插上!”

    老和尚拉上门闩,在高秀娟的威逼下,来到北面的一个小屋里。高秀娟睁目仔细打量,这才发现,这间小屋矮小坚固,窗洞甚小,纵然拦以铁条,房中的陈设粗糙简陋,乃是关押囚犯所用的场所。

    她见这老和尚不像大恶之人,便摘下蒙脸丝巾,对他说道:“你把蜡烛放下,我有话问你。如果你如实回答,我饶你不死!如果你胆敢耍半点花样,我就一刀一刀地割了你!”

    “阿弥陀佛!女侠士,贫僧并非作恶之人,只是年岁已高,又无栖身之地,身在佛门净地,却与邪恶为伍,实乃无奈之举。侠女你有什么话就问吧!若是贫僧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高秀娟拉过一把椅子,用手指了指,示意要他坐下。

    老和尚欠身坐了下来,道:“侠女,有话你就快点问吧!身在虎穴,夜长梦多,如果被他们发现,你的一生就得毁了!”

    高秀娟并无敌意,又很真诚,便把手中的匕首插在腰间,顺手拽过一把椅子,与他相对而坐。

    平和地问道:“半个多月之前,寺里来了一个降香求药的老太太,为了求得仙药,竟然把自家的房产抵押给白马寺,此人你还有印象吗?”

    老和尚把头摇了摇,道:“每逢初一、十五,降香求药的人不下上千,贫僧如何记得?况且这仙丹之事,寺里的主持是不让我这纯和尚参与的,没印象,没印象。”

    高秀娟一笑道:“怎么,你们白马寺还有真和尚假和尚之分吗?”

    老和尚道:“当然了!现在寺里共有五十二个僧人,二十三个和尚,二十九个尼姑,除了贫僧之外都是以后招来的。

    前任慧明长老圆寂后,现在的悟慧、悟净做了白马寺的主持,由于观点不同,原来寺里的僧人都投往他寺。

    我年岁已高,也无大用,又舍不得寺里的一草一木,就留了下来。唉!活一天算一天,哪里还想普度众生,只能苟活图存了!”

    说到此处,他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里的泪水,看了一眼高秀娟,问道:“这位侠女,你方才提到的那个老太太是你什么人啊?”

    高秀娟道:“不瞒长老,那位香客是小女的母亲,今晨寺里十多个僧人到我府催促搬家,她老人家一气之下,绝气身亡。可我家里的房契、地契等物都落在他们的手中,故此前来打探一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些恶人打着治病救人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所为的仙丹就是一种毒药,服用后使人上瘾。先是无偿发放,一旦染上毒瘾,再以供佛为由收敛钱财。受害者不是你一家,有许多信男信女为了求得仙丹,卖房卖地,卖儿卖女,作孽啊!作孽啊!”

    高秀娟问道:“他们如此胡作非为,骗去信徒的钱财,难道就没有人去报官吗?”

    老和尚道:“阿弥陀佛!贫僧说句不该说的话,天下乌鸦一般黑,狼狈为奸,相互勾结,这年头使了银子,哪里还有公道可言?”

    高秀娟听了怒火上窜,一股身站了起来,问道:“难道世间没有天理不成!那群恶僧都住在哪里?我要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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