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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津梁把车钥匙给服务生去开车出來。就抓起她的手。把她拉入怀里。
陶筠风转了个圈。让他从身后抱她。后脑勺蹭蹭他：“我知道。你会很快出來找我。”
行驶在马路上的车子。缓缓减速。停在友谊路的路口。一个小公园前面。
时间还早。公园里里外外都亮着灯。晚上把到公园散步当娱乐的男女老少。进进出出。看起來挺热闹。
看着小公园门口的灯光。陶筠风还记得。在醉柳轩吃饭回來那次。霍津梁把车停在这里。跟她说了很多话。结果被她聊崩了。
其实。那时霍津梁沒有说错。她一听他解释和秋初晨的事情就反感。反应激烈。的确是因为多少有点在意。但她不会承认的。
现在霍津梁把车停在这里。不会是想跟她一起进去逛公园吧。
不过她的一身打扮。晚礼服配高跟鞋。实在不合适逛公园这种休闲活动。
“霍津梁。你有话要跟我说。”
陶筠风想了想。只有这一个猜测比较靠谱。
“嗯。”霍津梁解开安全带。转身向她。帮她把安全带松开。右手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拉过來。抱着她亲了亲。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她额头。说：“陶筠风。大家见个面吧。安排我爷爷和爸爸。与你妈妈和叔叔见个面。”
“嗯。”陶筠风还在他逗弄的亲昵中沒缓过神。听他这么说。好一会才反应过來：“太早了吧。我们在一起。沒多少天。”
就算她妈妈知道她和霍津梁在一起。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她也还沒有结婚的心理准备。
双方家长见面。绝对会说结婚的事。催他们快点结婚。等他们结了婚。又会催他们快点生孩子。
“先准备着。心里踏实。双方家长也放心。”霍津梁此时。恨不得直接拉她去登记结婚。让她的名字。与他的名字印在一起。让她的人生。从此与他的绑在一起。
陶筠风想想也是。他们有意结婚。双方家长见面。迟早的事。而且霍津梁说的沒错。先准备着。他们心里踏实。家长们见过面。对他们也放心一些。成为彼此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就这几天。”明天周五。恰逢中秋放假。然后是周末。“星期六或者星期天吧。”
“明天。”迟一天他也不想多等。
“明天太赶。又是过节。不太好吧。”她觉得。怎么也得过完中秋吧。
霍津梁吻上她的唇瓣。使用美男计。一边吻她。一边诱惑的说：“明天不好吗。大家一起过节。很热闹。”
“嗯。”被吻得晕晕乎乎。陶筠风不再多想。答应了。
明天家长见面。今晚开始就要准备。霍津梁把陶筠风送回她城东的家。让她先跟家人说。等他定好吃饭的酒店包厢。再告诉她。
听陶筠风说。霍津梁想约他们一家明天一起吃个饭。双方家长见个面。乔昕蔓沒有立即答应。迟疑的说：“明天是中秋节。不太好吧。再急也不差这一天。星期六星期天也行。”
裴鸿秋觉得中秋节沒什么。表示支持：“筠风他们平时要上班。难得放假。他们怎么方便怎么安排吧。刚好明天我也休息。星期六星期天要去值班。”
“正因为明天过节。大家一起吃饭。热闹啊。”陶筠风搬出霍津梁说过的话來说服他们。
现在过年过节。节日的气息越來越淡。也就一顿饭的事。很多家庭都选择出去饭店吃饭。他们家出去和霍津梁的爷爷和爸爸一起吃饭。沒什么不好。而且人多更热闹。
刚回到家的裴奕鸣。一听双方家长见面。就拍手赞成：“明天跟姐夫家一起吃饭。这个可以有。我姐说得对。人多热闹。”
裴奕鸣就冲着人多热闹。必须支持。
每年中秋节。在家弄一顿好菜。几个人闷头吃饭。沒意思极了。
有裴鸿秋和裴奕鸣的两票支持。乔昕蔓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意。并让陶筠风跟霍津梁说。不要订太高级的酒店。一般的饭店就行了。
陶筠风立即给霍津梁打电话。告诉他。说她妈妈答应见面。并如实转达妈妈的话：“你订一般的饭馆就可以。不用去太贵的酒店。费钱。”
电话里传來霍津梁的笑声：“陶筠风。你真好。现在就开始想着为我省钱。”
陶筠风不由翻了个白眼。强调说：“我妈妈说的。我不过原话转达。说不要去太贵的酒店。什么醉柳轩。银河酒店之类就算了。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霍津梁建议说：“我家附近的吧。靠江。晚上吃着饭。可以看喷水。还有烟花。”
江湾路一带。就在江边。有很多餐馆酒店。靠江的包厢里。可以看到江边夜景。景兰桥边每晚八点有音乐喷泉。明晚中秋夜。按照惯例。会有烟花。每年都有很多人晚饭之后。就到江滨。等着看烟花。
陶筠风说好。又怕订不到位置。说他自己看着办。不一定要在江边。
“我订了一个临江的包厢。”霍津梁马上告诉她。
事实上。回去的时候。他就开始打电话给一家他们常去的酒店经理打电话订座。明天的座位确实很紧张。特别是靠江这一边的包厢。已经被订满。不过看在老顾客的份上。酒店经理还是帮他腾出一个包厢。
夜深。陶筠风躺在床上。分别给陆兰时和师父阿南发信息。说她明天早上给他们送月饼过去。又聊了一会。有电话打进來。
电话里传來霍津梁低沉：“陶筠风。睡了吗。”
“刚躺到床上一会。沒睡着。”她一点睡意沒有。正想打电话给他。要他讲故事呢。
霍津梁听她说话的声音。还挺精神。直接问：“今晚想听什么睡前故事。”
上次陶筠风给他的那些书。他都搬回家。睡觉前翻翻。
“给我讲我沒看过的吧。”陶筠风想了想。她有给了霍津梁什么书。有哪些是看过一遍。哪些看过几遍。然后发现。全部看过了。于是说：“要不你给我现编一个。”
霍津梁笑起來：“你当我是儿童故事家啊。随时可以给你编出一个童话故事。”
“那就來点催眠的吧。”陶筠风放弃故事。还是听他讲点催眠的内容实惠一点。让她可以听着听着就满满入睡。
霍津梁说他现在书架前。挑了几本专业相关的书籍。问她意见。最后选了布鲁诺?赛维(bruno zevi)的《建筑空间论》的汉译本。这本书陶筠风也看过。但沒看仔细。只大概记得。内容是以空间为主角。讲述了历代空间的形式。揭示一些演变的规律。
霍津梁拿了书本。上了床。靠在床头。带上打电话用的无线蓝牙耳机。翻开书页。从头读给陶筠风听。
他朗读时吐字清晰平缓。却不呆板。配上好听的声音。听起來是一种听觉上的享受。读到某些地方。他会说自己的见解。开始陶筠风只是听。慢慢的也发表自己的理解。跟他讨论起來。
时间在他们的阅读和讨论中。一分钟一分钟的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一点多。
霍津梁突然想起來。他本來是要给陶筠风讲睡前故事哄她入睡的。结果她不仅沒被催眠睡着。还精神的跟他各种讨论。
“今晚到此为止。陶筠风。该睡了。”
他合上书本。放回书架上。又去倒了一杯水喝。回到房间后。随手关了灯。
“哎呀。这么晚啦。”陶筠风一看时间。才发现很晚了。再不睡觉。明天就要赖床起不來。
躺到床上。霍津梁听她打了个哈欠。说了晚安。低语呢喃：“想每天晚上和你一起睡。可以抱着你。”
和她一起睡。可以抱她。可以亲她。可以做他们爱做的事……
“嗯。你做梦吧。”陶筠风只是听他说这么一句。就不由耳尖发热。联想到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沉声：“嗯。”
她笑了：“或许今晚会梦到我哦。我会去梦里跟你约会。”
早上。陶筠风拿了两大盒她妈妈做的月饼。先去陆兰时家。
和前两年一样。陆妈妈客气了一两句。也就收下。
看她人很精神。面色红润。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再对比看陆兰时。早上起床哈欠连连。蓬头散发。身上穿着睡衣。不出门就懒得换下。陆妈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跟女儿说：“你看看人家筠风。收拾得干净利索。多精神。再看你。衣服也不换一件。就一个大懒猫似的。哈欠打个不停。一天到晚沒睡醒的样子。沒一点精神劲。”
陆兰时打着哈欠。含糊回答：“妈。我昨晚三点钟才睡觉。今天一大早的。能有多精神。”
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昏天暗地。日夜不分。沒活干的时候闲得一天睡十二小时。赶图的时候。经常通宵达旦。
陶筠风觉得她这样下去不行啊。在家里有活干有钱赚不是问題。问題是她的生活规律全乱了。对身体很不好。短时间内沒事。如此长期下去。肯行不行。
于是她建议说：“兰时。我觉得。你还是重新找份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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