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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悦大酒店的二号宴会大厅。陶筠风才发现。今晚到场的。都是yad公司的管理层人员。公司董事。各部门的部长。几个技术总监。几个项目经理。另外就是一些陪同的秘书和助理。
公司的管理高层人员。有些她很熟。有些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有些沒见过。有些沒听说过。
很自然的。陶筠风把自己归为混吃混喝的一类。既不是管理人员。也不是秘书或助理等相关职员。所以。她今晚的策略是。多吃多喝。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霍津梁认识的人。比她认识的多。进了宴会大厅之后。就一直跟其他人你來我往的各种打招呼。说客套话。谈笑风生。停不下來。
一身白色西装的卓廷煜。在人群中亮光闪闪。一眼就认出來。
见他看向自己。陶筠风下意识的。往边上躲。却不及他长腿步子快。眨眼就见他站在跟前。
“卓总。”躲不掉。她站定。站直。仰起脸。礼貌的微笑。
卓廷煜对她的躲闪并不在意。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陶设计师。你总算來了。”
陶筠风也笑着说：“卓总点名要我來。缺席的话要扣年终奖。我敢不來吗。”
“你今晚真漂亮。笑起來明媚动人。迷得我神魂颠倒。你若往大厅中间一站。能艳压全场。”卓廷煜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由衷赞美。
他第一次见到她穿上这么漂亮的衣裙。脸上精致的妆容。一眼就被她迷住。他看到她的第一眼。沒有看错。她稍微打扮化妆。就很迷人。
对卓廷煜的话。特别是“艳压全场”四个字。陶筠风只想呵呵呵。
“卓总。你太幽默了。”
两人站在这里。面对面的说话。就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关注。不认识陶筠风的人。忍不住好奇。那女人是谁。认识她的人也好奇：她跟总裁眉來眼去。要说私下沒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谁信。
感觉到各种目光射过來。陶筠风心里想。她能有个可以瞬间消失转移的技能多好。嗖的一下。就离开这里。回到她的小窝。慵懒的穿着睡衣。一边看电视上网。一边吃零食。多惬意。
霍津梁回到她身边。手宣誓主权似的攀上她的肩膀。拉近与她的距离。目光与卓廷煜的脸相对。一脸好奇的问：“陶筠风。卓总讲了什么幽默笑话。这么好笑。”
霍津梁的手搭在陶筠风肩膀上。而她沒有丝毫排斥。显然是接受他的亲近。卓廷煜可以肯定。陶筠风和霍津梁之间。绝对有暧昧关系。
霍津梁。穆希恩……还有谁。
看不出來。陶筠风表面上给人洁身自好的印象。实际上有一手。能在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
酒会正式开始。董事长简短讲了几句话。副董事长也讲了几句。然后是一个董事。接着让各部门的部长发言。总结一下今年前三个季度的工作情况。展望一番明年的计划等等。之后。总裁做个简单的总结。完了之后。就是大家吃吃喝喝。随意交流。
董事长也就露个脸。很快离开。主持人上台。说今晚第一支舞。由总裁抽签。抽到在场的哪位女士。就跟她一起跳今晚的开场舞。
大屏幕上显示出今晚到场的女员工的工作编号。然后屏幕一翻。出现一个飞镖盘一样的抽签圆盘。圆盘上不同小块颜色。带有编号。总裁握住鼠标。往圆盘上一点。圆盘中间的指针飞快转动。最后停在一个蓝色小块上。
鼠标往蓝色小块一点。翻转过來。对应的编号。是陶筠风的工号。
主持人大声念着一串工号。问是谁。再对照工号表格。大声叫出陶筠风的名字。
“陶筠风。很高兴和你跳第一支舞。”卓廷煜径直走到她跟前。绅士的口吻。礼貌的朝她伸出右手。
即是抽签抽中了她。她沒有理由、也不能拒绝。
手里端着一个盘子。嘴里吃着东西。见大家都看过來。目光集中到她和卓廷煜身上。陶筠风一阵尴尬。把盘子塞给身边的霍津梁。说了句很荣幸之类的话。把左手放到他的掌心。
掌声过后。看着舞池中。站在总裁身边的女人。不认识她的人。好奇的问身边人。她是谁。
卓廷煜说了两句应景的话。把麦克风递给陶筠风：“跟大家打个招呼。”
她接过麦。硬着头皮简单说了两句：“大家好。我是设计部室内组的设计师陶筠风。感谢公司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很荣幸作为公司的一名基层员工來参加今晚的酒会。很高兴认识在场的各位。也很幸运的中奖了。能与卓总跳今晚的开场舞。预祝大家中秋节快乐。今晚玩得愉快。谢谢。”
又是一阵掌声。片刻之间。作为基层员工的设计师陶筠风。在公司的管理层人员中出名了。
圆舞曲的音乐响起。陶筠风踩着节拍。与总裁翩翩起舞。
两人距离贴近。在她扭头的时候。卓廷煜看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那未消退的三片深色花瓣。有经验的人。都看得出來那是什么痕迹。
那三片花瓣。衬得她的脖子特别诱人。刺激了他的眼睛。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感到喉咙一阵干渴。想咬上一口。
不知道卓廷煜误认为陶筠风和穆希恩有一腿。霍津梁在她脖子上宣示主权一半留下印记。绝对沒想到。这会让卓廷煜对陶筠风产生误会。认为她是轻浮的女人。跟霍津梁玩起办公室play。还跟穆希恩有一腿。
卓廷煜按在她腰间的手加力往回收。她的腰不由跟着贴近他。两人之间的间隙。越缩越小。
发现他的气息加重。目光要吃了她一般。陶筠风一惊。想拉开距离。却被他收拢的手。带得几乎贴到他身上。
“卓总。你踩到我脚了。”她别开脸。视线看向别处。
“是吗。”卓廷煜稍微松开她。往下看了一眼。发现根本沒有。勾起嘴角：“小骗子。”
“……”对他类似**的话。陶筠风不予理会。
看她别着脸不看他。卓廷煜心里不爽。他堂堂一个公司总裁。年轻英俊。有钱有貌。比不上穆希恩。总比得过霍津梁吧。她还看不上。
他隐约笑着问：“陶筠风。你怕我。”
“是。”她不否认。
“为什么。”
“我妈从小教育我。危险的动物。比如大灰狼之类。离远点。总不会错。”
“在你眼里。我是大灰狼。”
“……”陶筠风不回应这个问題。
不止在她眼里是。事实上就是。
看她沉默不语。卓廷煜又笑。说：“如果我说。听到你在公司唱歌。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对你感兴趣。现在越來越喜欢你。要追求你呢。”
陶筠风终于扭过头。正视他的脸：“你觉得。我会脑残到喜欢上一个在办公室里差点弓虽暴自己的男人吗。”
虽然那次她有意配合他演戏。如果当时霍津梁沒有闯进去呢。如果她手无缚鸡之力无法抵抗呢。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想來。仍心有余悸。
“我承认。那天逼你。有点过分。”卓廷煜知道自己不对。语气却沒有道歉的意思。
陶筠风不客气指出：“何止过分。简直无耻至极。”
“我喜欢你。才会那么做。”卓廷煜为自己辩解。“何况。我们讲的是交易。不是吗。你有求于我。而我收取便利。我们各取所需。等价交换。”
陶筠风不接受这个理由：“喜欢。就可以强來。卓总。你这是强盗逻辑。就算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但沒有可以强來这一项。”
“就因为这个。你在生我的气。一直躲我。”卓廷煜不当这是多严重的事情。轻描淡写想翻过这一页。“那天是我太冲动。是我不对。别生我气了。嗯。”
“……”陶筠风再一次沉默以对。
这哄人的语气语调。哄哄别的女人还可以。哄她。还是算了。
卓廷煜还想再说什么。一支曲子接近尾声。很快停下來。两人的舞步也停下。做了一个收尾动作。
陶筠风直接抽回被他握在手心的手。转身走出舞池。
看她走到边上的背影。卓廷煜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心里却很不爽。微微皱了皱眉。
他已经这么低声下气。这女人竟然丝毫不领情。
主持人带头鼓掌。一阵掌声之后。接着是下一支舞。
回到边上。尽量降低存在感的陶筠风。看着霍津梁被一个女项目经理拉去跳舞。
那位女项目经理不知说了什么。霍津梁沒法拒绝。被她拉进了舞池。
感觉有点闷。陶筠风拿个盘子。选了自己喜欢的点心。拿到大厅入口回廊的窗边座位。吃喜欢的点心。看窗外风景。
“陶筠风。挺有能耐的嘛。”
一个声音传來。她抬头。见王恒达手里拿着一杯酒。朝她走过來。在她旁边的另一张凳子上坐下。
不明白他这话究竟指的是什么。但听得出來。是一句讽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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