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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最恐怖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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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营地里的人都在看这双粉色运动鞋,包括师父,也在蹲着细细端详。

    我也在师父旁边,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当然,我是看不出什么名堂。

    但从师父的表情上看,这鞋的事情,一定不那么好处理,因为师父的额头,已经皱成了川字型,显得十分焦虑。

    此时,那三个汉子其中的一个道:“候师傅,这鞋咱们烧了行吗?不是说有些东西一旦烧了,那法也就破了么。”

    师父摇头道:“烧双鞋容易,但完全解决不了问题。”

    小师妹单手托着下巴,认真的打量着这双粉色运动鞋若有所思,好像悟出了什么秘密一样。

    难道小师妹有什么心得不成?的确,小师妹虽然道法未必高深,但也可能看出什么玄机。

    我转而问道:“小师妹,你对这双运动鞋有何看法?”

    小师妹道:“我确实看出了一些与众不同之处。因为小寡妇是女人,我也是女人。”

    师父和我都是一惊。的确,小师妹这句话有道理,女人的视角,往往男人看不到,也许,小师妹对这双鞋有什么独特的见解,我和师父都洗耳恭听。

    小师妹道:“这双鞋,看起来大概得穿七八年了,而且,面没磨损,鞋底鞋帮也没开胶,说明质量相当不错,我想,那位小寡妇一定穿的很开心,没上当。”

    我和师父当场吐血。

    师父拿着裤腰带追着小师妹在营地跑了好几圈。

    吃中午饭的时候,我问师父,“师父,那我今晚会不会做梦呢?”

    师父道:“一定会。”

    “师父,你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我做呢?”

    师父道:“我可以让你不做,但这样对你无好处,而且,我通过梦境的内容,也可以对症下药。”

    “师父,那你说我会梦见什么呢?”

    师父摇头道:“梦的具体内容我不敢确定,但一定是个噩梦。”

    我耸肩道:“做就做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要来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辗转反侧,睡不着,的确,知道自己要做噩梦,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也已经很深了,我走出帐篷。发现小师妹的帐篷里还亮着灯,转而敲了敲,“喂,小师妹,我能不能进去坐会。”

    帐篷链拉开了,我往里一看,差点流鼻血,这小师妹穿的是三点式!

    当然,小师妹性格豪爽,是不避嫌的,“小师兄,进来吧。”

    我坐到里面,小师妹半躺着,看着一本书,道:“小师兄,你睡不着了吧。”

    “嗯啊,提前知道自己要做噩梦,就睡不着了。”

    小师妹道:“做噩梦没事,也吓不死。”

    我点头道:“知道吓不死,可也不好受,真不知道在梦里,那小寡妇会做什么。”

    小师妹道:“小师兄,到梦里给我带句话,问问小寡妇那双运动鞋从哪买的,我这双阿迪都没有那双鞋经穿。”

    噗,即将到来的恐怖的梦,被小师妹硬生生的给改成了滑稽。

    坐着坐着,终于挨不住了,上下眼皮子打架,约见周公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而醒了过来,梦见自己坐在一个大戏台前,正在看戏,此时,大概是傍晚,周围有很多人,都是陌生的面孔。

    大戏台上,唱的是《窦娥冤》,我心立马绷得紧紧的,看来,戏台上演窦娥的那个女子,就是小寡妇了!

    我看了看,这个小寡妇面容还挺清秀的。

    窦娥冤这出戏唱完,小寡妇果真拿着鬼头刀,走到台下,对这些看戏的人,一顿猛砍!

    血流成河,脑袋一颗颗的在地下乱滚!

    “咔咔咔”,不一会就砍到了我这里!

    而后,小寡妇冷冷的盯着我,高高的举起了鬼头刀!

    我此时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其实,我不是想祈求小寡妇放过我,而是想说她不按套路出牌,按理说,第一次梦见小寡妇,她不会砍杀,而是告诉这个人去杀人替命。

    现在,她居然要直接砍我!

    正在这个当口,一个人忽而从旁边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小寡妇的手,道:“别砍,留着他有用!”

    我一看这人,登时大吃一惊,这是我很早以前死去的发小,秦雄!

    秦雄是我儿时很好的一个小伙伴,不过很早就去世了。

    他的去世说起来也很恐怖,尽管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我记忆犹新!

    记得,那个时候,我和秦雄都八九岁,村里死了一个人,是个老太太,年过六旬,去世十多天,也没下葬,按照我们村的风俗习惯,一般人去世之后,两天之内就得出殡,最长也没超过五天的,正所谓“死者已矣,入土为安。”这老太太的尸首何故拖了这么久还不装棺入土?

    风言风语就开始流传,最主流的一种说法是,这老太太尸变了!额头变青,脸上发黑,嘴里还长出了獠牙!这样不经处理就直接埋了没准会变成墓虎伤人!尤其对自家亲人有极大的威胁,所以这几天那家正张罗请道士做法驱邪。

    有人会问了。怎么不火葬?因为那时候还没强行勒令,所以火葬的并不多,尤其是在那个偏远地区。

    秦雄是个好事之人,听到这个稀奇传闻,立马来了精神,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准备一探究竟。并且叫上了我。

    一天晚上,墨云密布,黑咕隆咚的不见五指,天上的雷公偶尔丢下一两道闪电,才可以窥见眼前的景象。

    十多点钟,我俩就在这老太太停尸房门外汇合了,之所以选在这糟糕的鬼天气动手,是怕被人抓到。

    虽说那时对于这些“牛鬼蛇神”之说我从来都认为是虚幻荒诞的,可是这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秦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小铜镜子,攥在手心,说道:“铭哥,甭怕,咱有法宝,这镜子,不管它是什么千年老妖,还是凶鬼恶煞。只要一照,保准教它屁滚尿流的去见阎王爷!”

    我拿过这面小镜子,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看,此镜厚约半公分,前面是镜子面,不太光亮,隐约的能照出一些人影,后面则刻着一些细致花纹,中间好像还有几个繁琐的古体字,除此之外,没见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年代应该很久了,因为镜子边缘上的某些地方都长满了铜绿。

    锁了锁双眉,携带几丝疑惑问道:“我说秦雄,这是哪来的镜子,要是真遇到索命鬼,管用不?”

    秦雄嘿嘿一笑,挑着眉尾道:“铭哥,我这可是如假包换的照妖镜!”

    “照妖镜!真的假的,哪来的?”

    “用我家那只二斤的老母鸡和一个算命的瞎子换的,这瞎子还摇头晃脑的说了一串顺口溜,什么。照妖妖现行,照鬼鬼飞烟,照怪怪化水,照魔魔升天,超级管用!我妈为这事还削了我一顿!”

    在我童年的印象中,凡是那些拿着根旧竹竿,走街串巷算命的瞎子,许多都会说顺口溜,像什么“春秋甲寅子,冬夏卯未辰;金木乙卯未,水火庚辛壬;土命逢辰巳,童子定为真。”“命到三十三,夫妻保平安,命到四十五,夫妻得幸福。”

    “这小子八成是被忽悠了,没跑!”我心里暗道,“秦雄,那你试过没有?”

    秦雄道:“我倒是想试试,可是去哪里找鬼哩,自从得了这面镜子,大晚上的,我去村外那片坟地连连得守了好几晚,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可有一天,看见俩影子,以为是小鬼儿,蹑手蹑脚的走近一看,妈蛋是两人偷偷摸摸的整事儿呢!这回正好拿这个尸变的老太太开刀!”

    “秦雄我跟你说,这镜子肯定不管用。”我言之凿凿道。

    秦雄挠挠头,“不会吧,那算命的瞎子还能骗人?再说了,就算这镜子是假的,咱有的是力气,我就不相信那老太太的劲儿比那头公牛还大!到时老子徒手也能将那尸变老太打的拉稀!”

    事已至此,也不能打退堂鼓了。

    二人咬牙准备探秘,谁叫我俩是熊孩子呢,不找病的孩子能称为熊孩子么,真是的。

    此时在停尸房里,有两个看尸的中年男子,二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胡侃,我俩弓着身子摸到窗户外的一棵老榆树下,侧着身子朝里面偷窥,只见这屋地正中横放着一块厚实的木板,下面垫着两个大长板凳。

    木板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之下应该就是那传说中的尸变老太了。

    由于尸体遮盖得严实,我们也瞧不见真容,更不知道是不是像传言的那样,这老太脑门变青,长了獠牙。

    不过有一点挺特殊的,就是木板两边有许多拇指粗细的麻绳,像是把那老太的尸体给捆住了。

    这俩看尸男人喝的是面红耳赤,嘴歪眼斜,正在那聊女人呢,全是让人脸红的嗑。这个女人浪,那个女人骚的。

    女人和酒。似乎是男人私下里亘古不变的话题。

    聊着聊着,就说到了秦雄他妈!玩起来铁定舒服!

    这可惹怒了秦雄,一攥拳头,就要发作,“我操这俩狗娘养的!”我急忙制止了秦雄,要是现在发作,今晚的查看尸变老太的计划恐怕就要泡汤!

    不多时,一人去厕所,秦雄我俩尾随其后,待这人脱了裤子,秦雄一手捂住这人的嘴。一手朝其肚子猛锤,秦雄那拳头比沙包还大,拳锋上全是糨子,比枪把子还硬,拳拳到肉,三下两下,这人就疼的两眼翻白,委顿在地,像死鱼一般晕了过去。

    剩下的那个人见同伴一去不回,扯着破锣嗓子喊了几声,没人回答,便也来厕所找,被我们二人以同样方法放倒。

    秦雄不解气,而后把这两人扒光,用木棍挑了不少粑粑抹在了两人的嘴上。

    随后,我俩来到这间停尸房里,果不其然,那具老太尸体被一条拇指粗细的麻绳捆绑在木板上,秦雄从口袋里掏出那面古朴的小铜镜子,而后就想去掀那块白布!

    此时,屋中昏黄的灯泡左右摆动,阴风透过窗棂发出一种好似女人哭泣的颤音。我心里也是扑通扑通乱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毕竟面对着一些神秘未知,任何人本能般的都会产生一丝恐惧。尤其是这老太太尸变的传闻更放大了这种效果,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秦雄左手将铜镜攥的紧紧的,紧咬牙关,显然也是有那么一丁点害怕,在手触碰到白布的时候,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正在这个当口,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听响动,约么得有十多人,坏了,极有可能是这老太的家人来了!

    这屋又没有后门,我俩是无处可逃,出去肯定被擒,少不了挨一顿暴揍!

    千钧一发的时候,我拉着秦雄躲到了老太躺着的那块宽大厚重的木板下面。

    秦雄则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将捆着老太的那些麻绳给一根根的割断了。

    随着一群人推门而入,秦雄也将绳索全部割断,此时,也不知道那传来一声野猫嚎叫,尖锐刺耳!

    突然间,这大木板子猛的一颤!

    紧接着,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之声,明显是那帮人受到了什么攻击!

    有许多血点还溅到了床下!

    我俩虽然野,但是见到这血沫子,也是一顿吃惊,牙齿打颤。

    灯泡也被打炸了,门板子乱响。

    不到半分钟,那些人都跑散了,我俩从木板下面钻了出来,借着炸雷闪电,看到地上血迹斑斑,还有几缕头发,甚至,还有半截手指!

    不敢停留,急忙夺门而逃,夜,漆黑,墨云翻滚,刚跑出不远,一道阴风就从我们后面旋了过来!唰唰唰,好像是某种东西急速移动而形成的。

    尽管还没有看到是什么,但是一个可怕的形象浮现在我脑海之中——尸变老太!

    秦雄猛的一转头。用铜镜向后一照,而后又“哇”的大叫一声,只听得“当啷”一响,铜镜坠地,旋即像兔子一样窜入了黑暗之中。

    “卧槽!这小子跑路了!”我也向前一窜,哪知道情急之下也是蒙圈了,天太黑,眼前正是一株大柳树!嘴皮子直接亲到了粗糙的树皮上,舌头差点没插进树里。宝贵的初吻就这样奉献出去了。

    然而,失去初吻事小,看样子。马上就要被那六旬老太一顿乱抓、乱咬、乱亲、乱啃!蹂躏至死。

    后面那阵阴风刹那间就追上来了!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想跑,可是双腿比灌铅了还沉,几乎要陷入地下。花季少年被一六旬老太活活啃死,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是世上最屈辱的死法了。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回真是要被那老太嘬死了。

    但是那股风冲到我背后的时候突然停住了,与此同时,我听到秦雄吼道:“快跑!”趁此机会,我跌跌撞撞的向旁边跃了两步。

    斜眼一看,不知道秦雄从哪里找来一条拴马索,套在了刚才追我们的那个黑影身上。秦雄拽着长长的绳索,斜向后拉着。

    因为天太黑,我看不清那黑影的真面目,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尸变老太。

    这黑影一顿挣扎,随后向后一跳,窜起来一米多高,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低沉尖吼,朝着秦雄猛扑了过去。

    说时急那时快,我看到地上的那个小铜镜子,捡了起来,使出吃奶的劲儿,朝着那黑影的后脑就扔了过去,“啪”的打在了那黑影的后脑之上,发出一声脆响,而后被弹得老高,此时,忽而天空一道火蛇般的霹雳如银枪一样蹿下,直直的击到了那面铜镜之上!

    火光四射,照的我双眼一阵眩晕,有些短暂失明,脑袋发蒙,意识有些模糊。摔倒在地。

    恍惚之中,觉得有人抱着我猛跑,等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一个山洞里面,而旁边坐着一个影子,黑咕隆咚的,还以为是那阴魂不散的老太,骇的我如鲤鱼一样弹了起来。

    “是我!”

    一道闪电劈落,蹲在旁边的正是一脸煞白的秦雄。

    第二天,村里并没有什么沸腾的传言,老太太下葬了。一切都过去了。那晚的经历似乎只是一个梦。

    此事之后,我只是身子有些酸麻,休息了两天便没事了,而身子强壮的秦雄则一病不起,发起了高烧,赤脚医生们一个个的无能为力。那时候医疗条件差,可是急坏了秦雄父母。

    半个月后,昏迷不醒的秦雄居然一命呜呼了!

    秦雄死的很不明不白。

    如今想起来,我还心有余悸,可是现在,秦雄怎么和这小寡妇在一起?

    而且,他还说留着我又用,有啥用?

    秦雄蹲了下来,一脸邪笑的看着我,说道:“铭哥,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吧,我有个忙拜托你一下,就是,杀了候海那个老王八蛋,想必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死的吧,当年,咱俩去探那诈尸的老太,我拿了一面照妖镜,其实,那面照妖镜,不是当街算命的给的,是你师父给我的!而那面照妖镜,是假的!当年,就是你师父候海害死了我!我现在就要你师父的命!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死,二是明天午夜之前,杀死你的师父!否则,明天你在梦中,我就把你脑袋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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