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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萍点了点头，跟在尉赤后头一块儿去了。
餐厅里，程娆正在喝乌鸡汤。
她今天吃饭的胃口还不错，乔尧俞在旁边儿给她夹肉，她也都吃下去了。
黄萍看到这一幕之后，格外地欣慰。
因为手上不太方便，所以程娆是用吸管喝汤的。
看尉赤过来之后，她松开了吸管，看着他笑了起来。
尉赤被她的笑容感染，走到了她旁边儿，抬起手来揉了下她的头发。
“好喝吗？”
“嗯。”程娆点头，“你也喝吧。”
“我不饿，你先吃，我等会儿再说。”说到这儿，尉赤看向了黄萍：“伯母，您吃晚饭没？”
“来之前我和尧俞都吃过了，别担心，你们吃吧。”黄萍催促尉赤，“你也吃，她一个人吃不完的。”
“是啊表哥，你吃呗，我来照顾她就行。”乔尧俞以为尉赤是不放心程娆。
“……我来吧。”听到乔尧俞这么说，尉赤的脸色往下沉了一些。
他看向乔尧俞，朝着他伸出手，“把筷子给我。”
“那行吧，你小心啊，有点儿烫。”乔尧俞见尉赤这么坚持要亲自喂程娆，就很识趣地起来了。
尉赤坐下来之后，夹了一筷子的肉送到了程娆的嘴边。
程娆张嘴吃下去，肉软烂，只要轻轻一咀嚼就碎了。
看着程娆吃东西，尉赤的眼神越来越柔。
这样的变化，是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
**
等程娆吃完饭之后，黄萍就跟乔尧俞离开了。
尉赤给程娆擦过了身体之后，就把她送去了卧室，自己随便冲了一份泡面吃，完事儿之后就去洗澡。
煮面、吃饭加上洗澡，不超过半个小时。
洗完澡之后，尉赤来到程娆身边躺了下来。
他洗完澡之后就穿了一条短裤，上半身是裸着的。
他刚刚躺下来，程娆一只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胸口。
微凉的触感传来，尉赤身上当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的手缓缓移动着，正好贴着他的左心房，弄得他心口发痒。
尉赤摁住程娆的手，“别闹了你。”
“你亲我吧。”程娆仰头看着他，问：“可以吗？”
尉赤：“……”
别说，程娆这样，他还真是不习惯。
之前的时候，她想亲就亲，想做就做，哪里还这么讲道理地去询问他的意见？
尉赤吸了一口气，低头在她嘴巴上象征性地亲了一口。
这种时候，他不敢亲得太深入，不然肯定会出事儿的。
且不说她现在还在生理期，就算她过了生理期，这会儿她的身体情况也做不了什么。
“不是这样。”程娆往他怀里凑了一下，“就像上次那样可以吗？”
尉赤：“……”
操。
他真是恨不得直接把她翻倒开干。
然而，程娆并不知道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你不喜欢我了吗？”要求了半天都没见他有反应，程娆有些委屈了。
尉赤听到程娆这么说，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开始亲她，动作十分粗鲁。
程娆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被迫张开嘴唇承受着。
只是一个吻，马上就激起了他的血气。
一吻结束，尉赤已经不行了。
“诶……”程娆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问尉赤：“你兜里放了什么东西，是遥控器吗？”
尉赤：“……”
尉赤都快被她逼疯了。
“妈的！别他妈动了！”尉赤翻身将程娆压住，摁住她乱摸的那只手，“你再乱动我就欺负你了。”
他的眼神就像是饿久了的狼。
程娆被他的眼神吓得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往下看了一眼。
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遥控器。
不过，她倒是没有任何不好意思，从这一点上看的话，确实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其实你可以欺负我的。”程娆收回视线和尉赤对视着，没有任何忸怩，“真的，你来吧。”
“你他妈例假还没走，来什么来！”尉赤在她额头上拍了一下，又舍不得用太用劲儿，“别闹了，你再闹下去，我该憋出病了……操！你他妈干什么？”
“我可以的。”她说。
他本身就在极力控制了，这会儿程娆再主动上，哪里受得了。
他对她，一向没什么免疫力。
**
尉赤最后还是没忍住，完事儿之后，他自己又去冲了个冷水澡。
等他冲完澡回来之后，程娆又一次钻到了他怀里。
尉赤当时脑袋里就一个想法：艹，她不会还来吧？
不过还好，这次她规矩得多，钻过来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她是真的能睡，下午睡了那么长时间，这会儿还能再睡着。
不过看时候，确实也不早了，十点钟，是该睡了。
………
程娆睡着之后，尉赤拿出手机看了看附近的房子。
他现在住的这套公寓地理位置就不错，这套公寓是他高中那会儿买的，尉正升送给他的成人礼。
具体多少钱，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尉赤这两年也没怎么关心过房价，所以，他看到附近一栋复式楼卖到一千万的时候，有点儿被吓到了。
洛城的放假这两年飙得很快，两百多平的复式楼，地理位置稍微好一点儿的，基本上都是这个价格。
尉赤按照银行贷款算了一下，他发现自己手上这点儿钱，连首付都交不出来。
尉赤看了一会儿楼盘信息，看到开发商介绍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个楼盘是岳家开的——
盛和地产，可不就是岳栗的公司吗。
尉赤一只手捏着手机，另外一只手揉着眉心。
这房子他肯定是得买的，拿不出首付来，他也绝对不会让黄萍帮忙。
思来想去，尉赤准备在群里说一声。
沈杨跟张白那边儿肯定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还是问问江铭城他们比较靠谱。
尉赤好长时间没在群里头说话了，他回来洛城的事儿，他们也都不知道。
尉赤打开群，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你们在吗？
这一次，最先回复的竟然是陈荆：在。大哥你有事？
他回完，江铭城也出来了：在，怎么了？
接着是荣光：原来你还记得我们啊【大哭】。
尉赤看到荣光发来的表情，拿着手机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见他们三个人都出来了，尉赤也就没拐弯抹角。他在对话框里删删改改，终于写下了一段话：“我和嘉鱼分手了，现在辞职回到了洛城，照顾程娆。我相中了一套复式楼，手里的钱不够首付，你们谁借我个首付，下周我就工作了，等我工作一年左右差不多能还上。”
长这么大，尉赤从来没开口跟人借过钱。
他算得上是很看重面子的那种人，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考验确实有些大。
但是现在，他没多余的经历考虑太多。
现阶段，没什么比程娆更重要的。比起来让黄萍帮忙，他还是更倾向于和朋友借钱。
荣光：？？大哥，你竟然借钱？我是不是眼花了？
陈荆：看中哪里的房子了？我去帮你找找开发商。
江铭城：卡号给我一下。
尉赤看到他们三个人不同的反应，内心不免有些触动。
他是这群人里年龄最大的那个，平日里基本上都是他在帮他们，这还是第一次开口和他们求助。
他们是那个人的反应，都让他感动。
尉赤挨个回答他们的问题：现在我手头就有五十多万，房子首付好像得四百多万，楼盘是盛和地产的。
荣光：卧槽，那不是岳栗的公司？@陈荆，三哥，要不你色诱一下你老婆，给大哥打个折？
江铭城：大哥，你先把账号给我一下。
江铭城这问题把尉赤给问住了，他自己从来没记过卡号。
尉赤本来想下床去拿银行卡看一下，但是程娆这会儿就靠在他怀里，他生怕自己起来的时候把她弄醒了。
于是，尉赤回江铭城：也不急，明天我再给你，今天不方便。
荣光：你在跟小娆娆啪啪啪吗？
尉赤：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陈荆：我去帮你问问岳栗。
荣光：@陈荆，哎呦，三哥，你老婆今天没出去和小白脸嗨？
荣光这个人就是嘴欠、爱开玩笑，好在他们三个人都习惯了，再加上荣光本身年龄小，平日里大家也不会跟他计较。
荣光说完这话之后，群里就没人接他的话了。
荣光不甘寂寞，又发了一串大哭的表情：你们怎么都不理我？
尉赤回他：因为你烦。
荣光：哎大哥，你现在跟小娆娆还住之前的公寓吗？你们是怎么和好的？我们仨明天过去做客行不行？
尉赤：嗯，来的时候帮忙带点儿东西。
荣光：杜蕾斯还是冈本？
尉赤：……
接下来的几分钟，群里就尉赤和荣光两个人聊。
**
江铭城在联系公司的财务拿钱出来，而陈荆则是放下手机来到了岳栗的书房。
很巧，今天晚上他正好回来了。
不过，就算回了家，他跟岳栗之间也没什么太多的沟通。
岳栗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回到家里之后，洗个澡就继续去书房工作了。
他们家里有两个书房，一个是他的，一个是岳栗的。
陈荆穿着睡衣走到了岳栗的书房前，直接拧动门把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看到岳栗在敲键盘回复邮件。
她可能是忙得太入神，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也有可能是注意到了，但是不想搭理他。
陈荆也没打扰她工作，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一直等到她忙完之后才开口：“忙完了？”
岳栗合上电脑看向陈荆：“有事？”
“嗯，盛和天城的复式楼方便给我留一套吗？”陈荆想了一下尉赤说的要求，“两三百平的就行。”
“你对外面的女人越来越大方了，”岳栗问他，“陈局长是忘了盛和天城的房价了吗？夫妻明算账，我可以给你打个八折，其余的，你去联系售楼部。”
岳栗这个人一向如此，有时候，绝情得不像个女人。
“可以。”陈荆笑道，“为了表示感谢，我是不是该跟那个小白脸一样，陪岳总睡一觉？”
说到这里，陈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她办公桌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解二睡衣的扣子。
岳栗一点儿没被他的动作震慑到，抬眼瞥了他一下，“不必了，陈局长留着体力去伺候别人吧，我没空陪你玩儿。”
岳栗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就对陈荆下了逐客令：“我还要工作，陈局长自便。”
陈荆没说话，他盯着岳栗看了一会儿，而后发出了一声冷笑。
岳栗自然不会理会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陈荆也没多呆，转身走出了她的书房。
**
翌日下午，荣光、江铭城还有陈荆三个人一块儿来了。
荣光还带了诗音一块儿过来。
他们进来的时候，尉赤正坐在沙发上陪程娆看电视。
他们几个人对程娆的状况并无了解，看到程娆之后，四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惊讶。
荣光是表现得最明显的那个。
他几步走到了程娆身边坐下来，手摸上程娆胳膊的上的石膏，“我说小娆娆，你这是怎么了？”
荣光这个人脑洞很大。
他记得之前尉赤跟他们说过程娆和萧野的事儿，再结合一下尉赤突然说“照顾程娆”，她身上又打了石膏，而且好好一个人瘦成了这样子……
想到这里，荣光立马露出了义愤填膺的表情：“是不是那个渣男对你家暴了？我艹！这个人渣！”
“……？”
程娆一脸茫然地看着荣光，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看向了尉赤，问他：“表哥，他是我以前的朋友吗？”
程娆这问题一问出来，整个客厅里头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尉赤。
尉赤清了清嗓子，走到程娆身边坐下来，抬起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他是荣光，我好兄弟。”
尉赤一一给她做介绍，“那是江铭城，他旁边儿的是陈荆。”
“那她呢？”程娆看向了诗音，毫不吝啬地夸赞：“好漂亮啊。”
荣光听到程娆这么说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尉赤。
尉赤暂时不知道怎么跟荣光解释，索性就没说话。
他揉了揉程娆的头发，“你先看电视，我跟他们去餐厅聊几句正事儿。”
说到这里，尉赤看向了诗音，“麻烦你陪她一会儿。”
诗音很痛快地点头答应下来，然后在程娆身边坐下来。
等诗音坐下来以后，尉赤和江铭城、陈荆还有荣光一块儿到了餐厅。
在餐厅里头坐下来之后，荣光迫不及待地发问：“大哥，怎么回事儿啊？小娆娆这是被家暴得失忆了吗？”
尉赤：“……”
“大哥，她精神出问题了。”江铭城也是学医出身的，看程娆现在状态，也能看出一二。
荣光听到江铭城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更夸张了：“那个死渣男家暴得她精神出问题了？”
“没。”
尉赤垂眸思考了几秒钟，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简练地和他们说了程娆后来经历的事情。
虽然已经尽可能精简，但是尉赤仍然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才把事情说清楚。
他说了程娆后来经历的事情，又说了自己辞职和分手的事儿。
听完他说这些事儿之后，荣光说：“卧槽，程娆也太可怜了……”
荣光这个人跟江铭城还有陈荆比就单纯得多。
他不觉得尉赤和程娆和好有损失什么，发生这种事儿，他只顾着同情程娆了。
然而，江铭城和陈荆，想法和他完全不一样。
尤其是陈荆，他非常不赞同尉赤这么做。
“大哥，你这样等于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大好前途，没什么必要。”
“算了，你们不用提，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有些后果我自己都想过。”尉赤摆了摆手，“之前那样的日子我也过够了，我可能天生不适合走那条路，现在我就想跟她在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开口的江铭城说话了。
他问尉赤：“爷爷他们知道吗？”
江铭城想了一下，按照尉家人的做事儿风格，绝对是不可能同意尉赤跟程娆在一起的。
“知道。”尉赤说，“不管别人什么意见，我都不会改变我的选择。”
“大哥，有件事儿我得提醒你，”江铭城对尉赤说，“她这种情况又可能是会恢复正常的，等她想起来过去的事儿之后，如果改变决定，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些我都考虑过了。”尉赤打断了江铭城的话，“我做的选择，我承担结果。就算她以后想起来所有的事儿，不跟我在一起了，我也不后悔。”
尉赤回答得很果断，“总之，我不会让她一个人。”
尉赤这话说完之后，他们三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荣光说：“行吧，挺好的挺好的，程娆现在这么乖，你肯定更有感觉了吧？”
荣光朝着尉赤挑了挑眉，“要不要我再给你买点儿角色扮演的衣服寄过来？”
尉赤：“你他妈闭嘴。”
“得得得，我这不是为你考虑吗……”荣光摸了摸鼻子，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儿一样，叹了一口气，“不过小娆娆现在好瘦啊，看她那小腰，估计经不起你撞的……”
尉赤听到荣光这么形容程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一下子就震得荣光说不出来话了。
荣光咳嗽了一声，“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昨天晚上我问过岳栗了，她说可以打八折，你什么时候去买房，我跟你一块儿去售楼部。”陈荆和尉赤提起了买房的事儿。
陈荆这么一说，江铭城也想起了正事儿。
他从兜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尉赤，“大哥，这卡你拿着用就好，不用着急还我。”
“谢了。”听着他们这么说，尉赤有些感动。
他这个人很少说这种客气的话，突然这么一说，搞得他们三个人都不太适应了。
荣光咳嗽了一声，站出来缓解气氛。
他扭头看向了陈荆，半开玩笑地对他说：“我说啊，三哥，你老婆就给你八折，是不是你昨天晚上没伺候好她？”
陈荆：“……”
“晚上你们就在这儿吃吧。”尉赤说，“我等会儿叫送餐的过来。”
“也行。”荣光应承下来，“我再出去看看小娆娆啊。”
说完之后，荣光便打开餐厅的门儿走了出去。
**
六点半左右，尉赤订的餐到了。
一行人来到了餐厅坐了下来。
尉赤公寓的餐厅不是很大，这么多人坐着，显得有些拥挤，但是也很温馨。
程娆是被尉赤抱进来的，尉赤将她放到了自己身边，给她后背垫了一个靠枕。
吃饭的时候，尉赤基本上没怎么管自己，一直在喂程娆吃。
“表哥，你也吃呀。”程娆戳了戳尉赤的胳膊。
“噗——”荣光坐在对面，听到程娆喊尉赤“表哥”之后，立马就喷了。
他这动作一点儿都不雅观，诗音坐在他边儿上，一脸嫌弃地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嘛呢。”荣光摁住诗音的手，看向了对面的尉赤和程娆：“你们这哥哥妹妹的，挺有情趣啊，大哥，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玩儿的。”
“闭嘴。”尉赤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他脸皮到底还是不够厚，尤其是在这方面。
本来程娆喊他表哥的时候，他自己就有种禁忌感，现在荣光这么一说，他立马脸红脖子粗。
**
程娆吃过饭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了，荣光他们也没多呆，不到八点半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尉赤跟陈荆约了明天去售楼部。
程娆这种情况，他肯定是没办法带她出门儿的。
于是，尉赤只能打电话给乔尧俞求助了。
乔尧俞对照顾程娆这件事儿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尉赤这么一说，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临睡前，尉赤搂着程娆问她：“我们过几天搬到新家，开心吗？”
“……你也一起过去吗？”程娆眨眼看着他。
“嗯。”尉赤点点头。
听到他这么说，程娆才放心一些。
末了，她笑着说：“和你一起就很开心。”
听到程娆这么说，尉赤真的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不，不对——
之前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就这一刻，他又冒出了那个无比自私的想法。
真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想起过去的事儿，就这样安静地待在他身边。
………
程娆夜里醒了一次，尉赤抱着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她例假差不多干净了。
那是不是代表——
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他狠狠将自己谴责了一番。
程娆都这样了，他怎么还是满脑子那档子事儿。
难不成真是中毒了？
程娆上完厕所之后，尉赤抱着她回到卧室里，继续睡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六点钟。
尉赤的生物钟就在这个点儿醒。
他醒过来的时候，程娆还睡得酣。
尉赤蹑手蹑脚下了床，刷牙洗脸之后，就去外面买早饭了。
他基本上是跑着出小区的，匆匆忙忙，加上买早餐排队的时间，前后也就二十分钟。
程娆现在的情况，他实在不放心将她一个人放在家里。
好在，回来的时候，程娆还没醒。
尉赤自己先吃了早饭，然后去阳台把之前给程娆洗的衣服收了。
他去卧室放衣服的时候，程娆也醒了。
尉赤见她睁眼睛，有些自责：“我吵醒你了？”
“没有……”程娆打了个哈欠，“我饿了。”
“我买了早饭，先带你洗漱，洗漱完就去吃。”尉赤将手里的衣服放到一边儿，先去抱她起来。
程娆现在的情况，跟照顾一个孩子没什么区别。
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比孩子懂得多。
尉赤觉得，程娆现在虽然精神状态不正常，但她还是聪明的，有些事儿一点就透。
尤其是在那方面，简直跟开了挂一样。
尉赤伺候程娆洗脸刷牙，给她脸上糊了点儿保湿霜，然后就带她去吃饭了。
他买了豆浆和小笼包还有鸡蛋，这会儿有点儿凉了，尉赤一鼓作气把东西塞进微波炉里头热了一遍，然后拿出来送到了程娆面前。
程娆倒是不介意他怎么热，吃得很香。
程娆手里捏着一个包子，豆浆就在她面前放着，里头放着吸管，她喝起来倒是也方便。
尉赤在旁边儿坐着给程娆剥鸡蛋壳，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跟她说今天要出门的事儿。
“对了，等会儿尧俞过来。”尉赤突然开口。
程娆喝豆浆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松开吸管：“过来陪我玩儿吗？”
尉赤：“嗯，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可能要晚点儿回来，你就跟他在家里呆着吧，别乱跑。”
听到尉赤这么说，程娆不由得蹙眉：“你不要我了吗？”
她的表情有些惶恐。
“不是，别瞎想。”尉赤把剥好的鸡蛋送到程娆的手里，“昨儿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去买房子，等买好房子了我们就住那边。今天我得出去交钱。”
“哦……”程娆点了点头，思考几秒钟之后还是觉得不放心：“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尉赤：“很快，办完事儿我就回来，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说到这里，尉赤思考了一会儿，“蛋糕怎么样？”
他记得，之前她好像就挺喜欢吃蛋糕的。
“嗯，我要吃提拉米苏，还有蛋挞。”程娆和尉赤提要求。
“行，我给你买。”尉赤答应得很干脆。
**
程娆吃完早饭没多久，乔尧俞就来了。
乔尧俞过来之后，尉赤就穿衣服准备出门儿了。
刚换好衣服，就接到了陈荆的电话。
尉赤：“你出门儿了？”
陈荆：“我现在开车去盛和天城售楼部，大概二十分钟到。”
尉赤：“嗯，那我也出去，我开车估计跟你差不多的时间。”
陈荆：“你证件带好，还有社保卡之类的东西都拿着。”
尉赤：“行，知道。”
和陈荆说完之后，尉赤去收拾了一下资料，然后拿着文件袋出门儿了。
他准备走的时候，程娆突然喊住了他。
“表哥。”尉赤顿住脚步停下来看向她：“怎么了？”
“你过来。”程娆朝他招了招手。
尉赤虽然疑惑，但还是走了上去。
程娆说：“你弯腰。”
尉赤依言弯腰。
他弯腰之后，程娆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她亲下去的时候，乔尧俞就在边儿上坐着。
乔尧俞本来以为程娆要跟尉赤说什么话，还打算认真听一听。
谁知道，她直接亲上去了。
乔尧俞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开始咳嗽。
尉赤的脸也有些红，他抬起手拍了一下程娆的脑袋，“行了，我走了。”
“那你早点儿回来啊。”程娆说。
尉赤“嗯”了一声，应承下来以后，就先走了。
等尉赤走以后，乔尧俞走到程娆面前，一条胳膊搭上她的肩膀，笑着问她：“你好像很喜欢表哥啊？”
“对啊。”程娆点了点头，“他对我很好。”
乔尧俞听到她这么说，抬手在她脸上揉了一下，有些不服气：“我对你不好？”
“也很好。”程娆点点头。
乔尧俞哼：“那你怎么不喜欢我？”
“我也喜欢你啊。”程娆说，“很喜欢你的~”
乔尧俞听到程娆这么说话，被逗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虽然程娆才跟尉赤一块儿生活了两天，但他总觉得，程娆的面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
尉赤开车去了盛和天城售楼部。
售楼部门口有地上停车处，尉赤找了个车位把车停下来，他下车的时候，陈荆正好也到了。
“走吧。”陈荆看了一眼售楼部的大门。
尉赤应了一声，跟陈荆一块儿走进去。
售楼部里人不是很多，盛和的这处楼盘主打中高端市场，售楼部平时接待的人都不算多。
尉赤和陈荆刚一进去，就瞧见岳栗带着一个年轻男人坐在桌前签合同。
看到这一幕之后，尉赤马上就想起来之前荣光说的八卦——岳栗背着陈荆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白脸。
当时他以为荣光这话是说得夸张了，但是这会儿，他有点儿动摇了。
难不成是真的？
尉赤将视线收回来，瞥了一眼旁边的陈荆。
果不其然，陈荆也在朝那边儿看。
“没事儿吧？”尉赤用胳膊撞了陈荆一下。
“能有什么事儿。”陈荆笑了一下，“既然她来了，就再跟她掰扯掰扯，要能打对折买下来，你以后还房贷压力也小点儿。”
陈荆一边说，一边迈步往前走，“走吧，我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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