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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以貌为引[快穿] > 23.那个哑巴太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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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安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把地图收了起来,正准备离开,转过头,却看到院子里远远走来数个重剑而行的侍卫。

    他们在江圣泠面前停下,其中一人看了眼江圣泠的面色,小心翼翼的开口,“少主,地牢里的那个人不见了。”

    坐在荷塘边的江圣泠闻言霎时站了起来,咬牙切齿,“……什么?!”

    可能是因为坐的太久,他的脸色泛着可怖的青白色,衣服湿答答的粘在身上似乎也无一无所知,江圣泠的目光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眼底似乎划过一道厉光,转瞬即逝,而后不等他们回答,便皱着眉头快步出了院子。

    江圣泠一路疾行,穿过破旧的铁门,走过潮湿的暗道。停在了最后一间牢房处,透过零星的烛火。牢房里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一滩暗黑色的血迹。

    一向温润的目光,染上了浓浓的暗色,江圣泠冷声问道, “什么时候不见的?”

    跪在牢门外的侍卫哆哆嗦嗦的回道。 “大……大概一个时辰之前。”

    一个时辰……

    江圣泠闻中冷意更甚,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地牢,来不及换下身上被露水浸湿的衣服,便带着重煜又召了数十个侍卫,计划者楼溪悟可能会走的路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追了出去。

    在马上颠簸了一日,沿途几乎都翻了个遍,也未曾见到那人半点踪影。江圣泠有些心急,焦虑的心情让他不计后果,便借着武林盟的名义下了英雄令。

    此令一出,果然成效显著,不过两日几乎大半个江湖都在寻找一个名叫楼溪悟的人。

    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江圣泠假借武林盟名义的事情败露,他的疯狂行为也在江湖中逐渐传开,后来慢慢分成了三个版本,愈演愈烈。

    而彼时的江圣泠,已然没有空闲再管这些。

    所以这一切的流言,直到第四日,武林盟主的到来才算终止。

    随他而来的除了一众武林豪杰外,还有和江鹤在武林盟一同商议事情的各门派掌舵人。

    这些掌舵人大的执掌一派,小的管着一帮,在江湖中随随便便一跺脚,都是震三震的人物。

    武林中数位泰山北斗一同齐聚,唐家堡内热闹非凡,一时间竟是人满为患。

    初出江湖的年轻人想一仰前辈风采,而渴望出名的年轻侠客,则聚在一起,挑战比试,硬是把唐家堡当成了以往的比武场。

    席安隐在暗处,冷眼看着热闹。

    他这两天几乎把唐家堡内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依旧没有祁渊的踪影,这让席安不得不怀疑殊千夜消息的真实性。

    夜间,席安躺在一处屋顶上,悠闲的正听着下面的几位江湖草莽说着江圣泠近日来大变的性情,和流言蜚语里做下的出格事儿。

    几个大汉围在一起,无非是喝酒吃肉,说些浑话。后来不知怎的,就把话题扯到了江圣泠身上来。

    一人拍着桌子,醉的迷迷瞪瞪,舌头都在打结,却还不忘将听到的传言拿出来分享, “窝听江湖上的游医嗦,那嗝...位江少主是得了死心疯才会如此...”

    他说着还打了个响亮的酒嗝,他身旁的人有些嫌弃的捂着鼻子,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些,便听另一人反驳道, “不不不,我的消息更准确些,那位江少主说是与人比试惨败,受不了打击,前些日子呀,正是在追杀那位将他打的狼狈不堪的人报仇呢。”

    “什么啊,我的这个才是最准确的……”

    众人七嘴八舌,你来我往,也不知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

    席安听着下面乱做一团,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兴起时还会和系统调侃两句。

    将近夜半,下面吵闹的几人才逐渐散去,席安也有了些困意,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正打算找个地方休息。

    余光却看见不远处的假山处闪过一个人影,在无边的夜色下,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席安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个人,且还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来不及多想,他便循着那个身影跟了上去。

    不过片刻,席安便追上了那人,他蹑手蹑脚的隐在暗处,盯着那个身影看了很久,才看出来这人正是近日威风八面的武林盟盟主江鹤。

    席安见状,心里疑惑更深。

    夜半十分,义薄云天的武林盟盟主,却在他人府上鬼鬼祟祟的出没,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莫非...他也是为了祁渊而来?

    想到这个可能,席安不敢有半刻松懈。

    他不远不近的跟在江鹤身后,一路小心翼翼穿过前院,走廊,最后来到的竟是——唐守丰的书房。

    江鹤在书房门前停下,警惕的看了下四周,而后才极小声的敲响了房门。

    已经熄了灯的书房,因为他轻叩房门的声音,突然亮起了一盏油灯。

    武林盟盟主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走进去后,又看了眼周围,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放下心来,掩上了房门。

    席安已经藏身在了屋顶处,见江鹤如此小心谨慎的样子,下意识的跟着屏息静气,就怕被对方发现了行踪。

    待江鹤进入房里后,席安这才动了动,透过揭开的瓦砾向下看去。

    昏暗的房间里站着等候多时的唐守丰,那张布满细纹的脸,在油灯的照射下恐怖的有些骇人,偏偏他此刻还是一副恭维的低人一等的模样。

    江鹤来到书案后,看到那张在烛火下的脸,下意识皱了下眉头,问道,“那人没被发现吧?”

    唐守丰的声音与以往的威严比起来,多了些恭敬,“盟主请放心,他被关在一个谁都不会想到的地方,安全着呢。”

    江鹤听了他信誓旦旦的言辞,眉头却并未舒展开,又叮嘱道,“近日江湖中风波不断,唐家堡内又来了诸多高手,需得小心应付,不可大意。”

    唐守丰点头应下,“...是。”

    躲在屋顶上的席安,将他们的话听了个大概,他支着下巴想了想,总觉得这两人口中说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祁渊,便偏了偏身子,竖起耳朵认真听起来。

    底下,唐守丰的声音远远传来。

    “他近来年纪大了,总是浑浑噩噩的,也问不出什么,盟主可要去看看?”

    江鹤闻言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似乎颇为不屑,说道,“那件东西,他还不愿意交出来吗?”

    “一直未曾松口。”

    江鹤闻言更加不屑,眉目间也多了些厌恶, “既然如此,那便找个日子处置了吧,算起来我也做了十多年的武林盟主,地位早已稳固。有没有那个东西与我而言,也没太大的得失。反倒是一直让那老匹夫活了这么多年,太便宜他了。”

    唐守丰恭敬的颈首,“盟主吩咐,那人定不会活过今晚。”

    “嗯,好好处理,别留下隐患。”

    而后两人便掠过了这个话题,又低声说了些什么。

    席安听得入神,一直到江鹤离开,才回过神来,虽然他们没有说那人是谁,但不管是不是祁渊,席安觉得自己都有必要去看一看。

    可是唐守丰口中,别人都不会想到的地方会是哪里?

    席安拿出地图又仔细研究了一番,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唐家堡内北苑深处的祠堂。

    那里是供着唐家堡历代牌位的地方,逝者之灵,忌讳颇多,所以除了本家子女,旁人是无法进到里面的,若是唐守丰真的将祁渊藏在了此处,可谓是既安全,又没什么嫌疑。

    所以...不被发现,而又极为安全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这里。

    打定主意,席安便一路疾行,赶在唐守丰之前,来到了唐家堡的祠堂。

    小心翼翼的推开雕花大门,普通的木门后是修建的极其奢华而庄严的的祠堂,精致的倒像是个庙宇。正中央立着唐家堡数代族人的灵牌,香炉里还燃着烧了过半的香烛。

    席安一个人这里敲敲,那里碰碰,直到香炉里的香快要燃尽,才在灵牌下面找到一处机关。

    只听咔嚓一声,隐在灵牌后的石门便被一点点打开。

    而石门之后的秘密也在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席安看了眼打开的石门和黑漆漆的洞口,点了个火折子便沿着陡峭的楼梯一步步走了进去。

    密室的通道是狭小而潮湿的,由远及近还能闻到一股子淡淡的霉味儿。

    脚下的路磕磕绊绊,又极不平整。

    席安走的很慢,直到火折子的光逐渐熄灭,归于黑暗之前,他才算走到密室的尽头。

    尽头的空间有一个房间般大小,中间供着一颗发着荧光的夜明珠。

    席安扔下手里已经彻底熄灭的火折子,慢慢的走了过去。

    夜明珠的光辉照到的地方,角落里,站着一个用铁链绑着的人,那人低垂着头,头发程灰白色,如枯草般披散在脑袋两侧,将一整张面孔遮盖得严严实实。

    席安见状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伴随着铁链‘哗哗’的响声,那人似乎有所察觉,慢慢抬起头来。

    席安却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盯着那张脸惊魂不定。

    那是一张怎样的面容,枯皱在一起的肌肤如树皮般吓人,他的眼神浑浊异常,眼珠呈不正常的突起状,在那张皱起的脸上,如厉鬼般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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