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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装了消音器，所以噪音不是很大，不仔细听还以为是外面的风声。
在高空，许意暖没一会儿觉得浑身寒冷，冻得瑟瑟发抖。
“那你……”
“谢谢。”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不用和我客气。”
顾寒州也说过，但他们是夫妻，患难与共，在一起两年半了。
哪怕血浓于水，此刻也该淡了。
他一定很爱很爱姐姐，才会爱屋及乌。
傅西城见她出神，有些好的问道。
“那你现在多了一个。”
“可以吗？可以不用顾忌吗？你不会伤害我的亲人，顾寒州也不伤害你吗？”
他一向不做徒劳功，这次来帝都，肯定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傅西城听到这话，微微垂眸。
“等事情发生后，你我再计较吧，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仿佛身不由己，已经不是他自己能掌握的了。
有些事情，似乎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
局。
两人陷入沉默，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周围灯火通明，霓虹灯此起彼伏，绚烂多彩，染红了半边天。
帝都……是座不夜城。
他松开了她的身子，温度离去，有些难以适应。
因为之前话题的沉重，让她现在都有些放不开了。
“我不会伤害你，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伤害你。”
“到时候……你不是你了。”
她没有听清，微微拢眉。
他明明离自己不远，可是她却觉得遥不可及。
他像是地狱使者，在人世间兜兜转转，在寻找自己的灵魂。
她离去的那一日，他失去了自我，一切都为了她而活着。
“这……”
“……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什么叫死令？”
“十年之期，我还有半年的时间。到时候不是他死，是我死。”
“我的父亲，傅卓。”
到底什么样的父亲，临死前给儿子丢下这样的难题。
这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傅西城看到她面露错愕，嘴角勾起苦笑：“他不爱我，也不爱我母亲，生下我是替他做事的。你不用觉得我可怜，我早已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想要活着，谣谣也要活着，所以哪怕双手沾满鲜血，我也在所不惜。我不会伤害你，这一点你放心。”
“不会的！”
这话，让许意暖无从作答。
但……他了解顾寒州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对他来说，傅西城是不定时炸弹，随时爆发，要想高枕无忧，只能先下手为强。
一个是自己的丈夫，婆家。
她两边都有无法放弃的理由。
她的心口像是压了巨大的石头，喘不过气。
“不用了……我累了，我想回去。”
“当……陪我吧，毕竟我们这样和平相处，也不知道能有几次了。趁……还是你自己的时候。”
生死离别不知道在何时等待着他们，能这样聚在一起，的确很难的。
她苦笑：“你真的不该告诉我，我都没有心情吃动心了，还真是糟糕。”
他打趣的说道，气氛一下子变得和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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