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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无所不能事务所 > 26 惊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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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并非某种宗教组织, 其组织形式也称不上多严密,与历史上类似的势力相比,甚至可以用宽松和温和来形容。但宽松并不意味着毫无约束,允许成员胡作非为。

    在严格遵循铁律秩序的前提下, 彼岸一向采取严进宽出的原则,入会门槛极高,除了必须有引荐人以外,还要对至少一种巫药起反应,以证明其巫术天赋。

    但若想退出却很简单, 只要愿意洗去关于组织的一切记忆和习得的巫术,从此之后继续做回一名普通人, 与彼岸再无瓜葛。

    但到目前为止, 除了触犯铁律被处罚之人外,还没人愿意主动放弃在这里得到的一切。盖因人们一旦推开超越本身认知的大门, 就再也没人愿意回到蒙昧无知的过去了。

    “为了不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长话短说。”巫尊简略地定下了规矩, 示意执鞭人发言。

    执鞭人微微颔首, 长身而起, 他无论行走坐卧都极其讲究仪态, 如今居高临下俯视众人,脊梁笔直挺立得如一杆标枪:

    “想必诸位已经通过许多渠道有所耳闻, 不久之前, 唐氏珠宝展览会, 遭到一名操纵风系巫术的男子袭击, 此人就是前高阶成员风野。”

    话到这里微一停顿,执鞭人冷眼看着与会的其他成员因这个消息一阵骚动,尤其“前成员”三个字已经暗示了这个行凶者的下场。

    执鞭人一脸肃容,用他那古井无波不带感情的声音继续道:

    “鉴于风野违反铁律,擅自在公开场合使用巫术,在众目睽睽之下重伤普通人,引发了不小的骚乱,造成极大负面影响,按规矩,已经对他处以驱逐惩罚,收回组织赋予他的一切,往后彼岸再无风野此人,望在座诸位,引以为戒,不要试图挑衅铁律。”

    虽然对这个结果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场众人无不心中凛然。

    从低阶熬到高阶对一个无权无势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成员而言,何其艰难,一朝行差踏错,连更正错误的机会都没有,之前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在见识到了超出科学极限的神奇、体会到了超凡强大的力量之后,又突然被打落悬崖,回到那个浑浑噩噩的社会底层,过回曾经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而言,驱逐甚至比死亡更可怕。

    他们没有人同情罪有应得的风野,更不会有人质疑执鞭人,因为那必然是得到了巫尊大人的首肯。

    但是如此不近人情的惩罚,也意味着他们一步也不能走错,没有任何侥幸。

    无论是高阶成员还是核心成员,在那位大人的眼中,其实未必有多少区别。

    会议室的气氛顿时陷入沉重的寂静中,待众人消化掉这记重磅信息,执鞭人再次冷冷地开口:“第二件事,是一项奖励。龙井先生。”

    被冷不丁点到名的龙井颇有些意外地抬起头,虽然以茶为代号,不过他面前的玻璃杯中盛着的却是碳酸饮料,正不停往上冒着细小的气泡。

    “巫尊大人向来赏罚分明,鉴于龙井先生在情报工作上贡献颇多,所以特地奖赏回神露三支,以及任意永久高阶巫术一门。”

    执鞭人话音刚落,龙井瞬间感受到了十几道羡慕嫉妒的火热视线朝自己迸射而来,而他已经来不及去分辨那些目光中的细微区别,此刻的他已经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得有点懵。

    半晌,龙井才从惊喜中回过神,连忙起身向巫尊致谢。

    众所周知,回神露是不可多得的疗伤续命神药,但对于身处于这个会议厅里的人而言,还是多少能通过交易获取,但是高阶巫术就不同了,流通的数量及其稀少,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用功勋点换取的多半也是有时效性的,比如风野的风系巫术,是通过服用巫药获得,最多能使用一年,之后还想继续维持就必须重新服用。

    可是这次龙井获赐竟然是永久巫术!

    除了巫尊下赐以外,别无他法,因为不会有人拿如此珍贵的东西出来交易。

    拥有一项永久巫术即可为核心成员,但是能拥有两门以上的,少之又少,在场其他与会者大多也仅仅只拥有一门。

    即便如此,他们也已经彻底脱离了凡人的范畴,只要不背离彼岸,就能永远享受超凡的力量和权威,还有更长久寿命。

    “其他的研究并不容易获得突破,果然还是情报贩子好处多啊。”

    坐在龙井对面的男人头戴鳄鱼面具,很是不屑的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似乎是一位学者,这样的会议上也不忘随身携带着最近的研究资料。

    会场气氛相较于之前的沉闷,已经热络了许多,显然执鞭人对于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段运用得极为纯熟,在场哪一个不是人精,可就算明知道对方的套路,他们也别无选择,甚至甘之如饴。

    执鞭人宣布完这两件事便坐回原位,没有散会,众人就知道巫尊还有其他吩咐,迅速停止了窃窃私语,作肃穆恭听状。

    月色见缝插针地穿过密密的枝叶,于落地窗上映下斑驳的绰绰影影。巫尊悠远的目光自窗上收回,低沉淡然的声音在每个人耳畔响起,不大但分外清晰:

    “我们之所以聚集在这里,是为了共同研究巫术,超脱现世去往彼岸,去往适合巫族生活的群落,而不是在凡人的世界里称王称霸,我希望诸位永远记住这一点。最近,有某些同样擅长巫术的异界来客,冒充我们的成员,在暗地里搅风搅雨。”

    异界来客?!

    这几个字不亚于一道惊雷,炸得在场众人无不色变。“彼岸”……莫非真的存在?

    据说现世之上,还有诸天万界,那里灵机充沛,寿命悠长,除了人类之外还有无数种族生灵,遍地奇珍异宝,强悍者,更有通天彻地之能,如同神话故事里的神仙一般。

    可是,无人见过。唯有来历神秘的巫尊,传闻正是从天外而来。

    大家屏住呼吸,凝神望着巫尊,静静等待对方的解答,可巫尊似乎并没有倾听他们的心声。

    “我不知道敌人是否已经渗透进我们内部,但是很明显,已经有人受到了他们的利用和挑唆,望各位引起警惕,但凡遇到,必须立刻上报,。”巫尊的话平淡里隐隐藏着不容置喙的锋芒,众人无不凛然应诺。

    散会后,巫尊并未马上离去,而是稍显懒散地倚在靠背上,缓慢阖上眼,闭目养神,眉宇间微见褶皱,似在思考什么难以决断的事。

    执鞭人静静站在他身后,低声道:“根据龙井提供的情报,与乌鸦有频繁接触的人我已经大致排查过,此人大约是在去年突然冒出来的,之前并没有任何痕迹,他似乎一直在寻找什么东西,比如独特的宝石,以及戒指之类的首饰。另外,他被您处决以前,最后曾跟一个叫许永的混混做交易。”

    巫尊睁开眼,低垂的眸子飞快掠过一丝冷光:“此人处理了吗?记住,这人只能是‘失踪’。”

    “您放心,他的尸体已经化成灰了。”

    “那就好。”

    闲林街区。

    在这片鱼龙混杂黑白交界的边缘地带,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地下交易进行,数不尽的流动人口进出,个把混混的失踪并没有引起多少关注。

    若是有哪个倒霉鬼死在出租屋,大约只有等到尸体腐烂发臭甚至房租到期收租那天才能被发现。

    许永的租屋在一栋上世纪80年代建的四层民房最顶楼,如今差不多已属于危房了。

    生锈的铁栏杆稀稀落落爬着蜘蛛网,过道里拉了乱七八糟的粗绳晾衣服,高个子得低着头走,才不至于被垂落的湿裤脚蹭过头顶。

    尽头一间屋子,铁门上遍布锈迹,唯有锁倒有几成新,窗户不知被谁砸破了一个豁口,只用胶带和旧报纸勉强糊上。

    玻璃窗长年不曾清洗,一抹落了灰的月色蒙蒙映在上面,被皲裂的豁口裁得支离破碎,宛如素百合凋零的花瓣。

    夜已深,远处的街道仍是灯火通明,隐约有喧嚣的人声自风中送来,楼道里却安静得紧。

    廊灯是不存在的,乌漆墨黑的过道里飞快地闪过三个人影,无声无息地潜入了尽头那间空无一人的屋子。

    为首一人人高马大地堵在门口,他摘下兜帽,额发间露出两只短而利的弯角,如电般锋锐的目光地扫过这间脏乱逼仄又阴暗的房间。

    另外两名手下同样视黑暗如无物,仔细而快速地在里面查探了一遍。

    然而这间可称得上家徒四壁的破屋根本是一目了然,毫无隐秘可言,一张老旧的单人床上铺着发黄的被单,五斗柜里都是不值钱的杂物,桌椅各缺了一个角,倒是配套得很。

    “如何?”

    “禹大人。”一名手下毕恭毕敬地道,“乌鸦自从半个月前与我们联系过后就消失了,落脚地也早已多日无人进出,恐怕多半是死了,这个许永很有可能是除了凶手之外最后见过他的人,不过是个普通的街头瘪三,而且奇怪的是,他也失踪了。此人不久前曾兜售过一条消息,就是唐氏珠宝展览会上那件被抢的钻石项链的去向。既然这个消息能引起乌鸦的重视,说明极有可能跟我们要找的东西有关。”

    “分析得不错。”禹淡淡到赞了一声,纡尊降贵似的半垂眼帘看向对方,“不过我问的是,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呃,”手下脸上的喜意还未及爬上眉梢,便衰退成不知所措,连忙把一个折叠的信封双手递上,“里面除了钱之外还有几张照片,藏在鞋垫底下,想必是要紧之物。”

    钱是许永卖消息赚的酬金,短短几天功夫,几万块花得只剩一千,禹对钞票不屑一顾,只拿了照片出来就着月光端详,明显是偷拍的角度,像素低得令人发指,能看得出是小巷里一间店铺,店名依稀可辩认出无所不能事务所几个字。

    禹把照片推回信封里,命令道:“去查照片上这间店。乌鸦的落脚地继续派人盯梢,就算乌鸦死了,也许还有他的族人。哼,这些不济事的巫族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手下一愣,犹疑道:“巫族不是早就已经灭族了吗?除了乌鸦,这里难道还有它的族人?”

    禹不耐烦地道:“巫族人口那么多,哪有那么容易全死光,更何况当年陛下只是下令诛杀叛乱的巫王和他的乱军党羽,又没有对其余未曾附逆的巫族人赶尽杀绝,有些逃到现世避难,也不足为奇。如今,长殿下和大祭司有令,让这些巫族罪人将功折罪,正好为我等所用,当我们的马前卒。”

    手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颇为担心道:“可是我们的人在现世力量有限,那些巫族人会听命于我们吗?就像那个在展览会上疑似使用风系巫术的家伙,不光没拿到东西,反而打草惊蛇,给我们的行动添了不少麻烦。”

    “长殿下继位在即,除非他们想永远背着罪民的身份苟延残喘,否则为长殿下做事是他们唯一的进身之阶。”

    禹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自己这个手下头脑灵活,不像那些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蠢货,他身为上官,不介意多指点几句。

    “自从巫王死后,巫族没了领地,活下来的巫族人哪个不是跟过街老鼠似的,朝不保夕,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他们不想翻身?好歹,巫族曾经也是强盛的种族,天赋和传承都不容小觑,换做是你,有这么个往上爬的机会摆在眼前,焉能不为长殿下肝脑涂地?”

    “那是当然!小的对长殿下忠心耿耿!”手下连忙点头哈腰表忠心,“这么说来,他们是不敢不听话的了?”

    禹皱了皱眉头,难得地迟疑道:“倒也不尽然,巫族分裂,各行其是,未必都是一条心。你口中提到的那个当众抢劫的白痴,就根本不是出自我们的指令,也不知奉了谁的命令,他是不是巫族人,还两说呢。现世里也有不少隐藏的各族强者,我们的人少,行事不可过于张扬,免得坏了长殿下大计,一定要尽快将那位找出来,让他永远消失!”

    “明白!”手下犹豫再三,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可是长殿下的命令……不是将那位殿下活着带回去吗?”

    禹居高临下剜了他一眼,眼神利似刀锋:“你的废话太多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来教你?那位是什么身份?长殿下岂能下令诛杀?可是长殿下要顺利继位,他必须得死。”

    “哦!属下明白了,长殿下是要借巫族的刀……”

    “你还不算太蠢。虽说长殿下要活的,但冲突之下,刀剑无眼,难免会发生意外,只要把我族圣戒安然带回,想来长殿下也能体谅我们的难处。”

    手下讷讷地道:“是,还是禹大人想的周到!”

    他嘴上应和着,心里却很是不屑,那位殿下何等身份,是他们这些人杀得了的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这机会,谁敢背上这么大的罪名?到时候依然要拿他们这些炮灰祭天。

    禹盯着他异样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不紧不慢地道:“也不用担心,我等的任务只是探寻下落及时回禀,待到那时,长殿下自有安排。”

    随着三个黑影匆匆离去,破旧的老屋再次陷入沉寂。这片街区在夜色的遮掩下仍旧沉浸在混乱和狂欢之中,对逼近的暗潮汹涌浑然不觉。

    碧空万里。

    几朵棉花糖似的白云懒洋洋地飘在蔚蓝绸缎上,容易让人联想到下午茶的悠闲时光,奶油甜点巧克力。

    这个时候,隔壁那位有钱有闲的邻居可能已经躺在海边细软的沙滩上,戴着墨镜晒日光浴吧。

    言亦君临走前还特地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海边度假,无奈他已经跟委托人约好上门服务,只好痛苦地婉拒了这个诱人的提议。

    段大老板原则上十分唾弃这样腐败的小资情调,不过,酷热的午后,若是能躺在树荫下的竹椅里乘凉,再来一杯冰镇西瓜汁,想必也是极好的。

    可惜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此时此刻,他正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攀在树梢上,跟一只高贵冷艳的波斯猫对峙。小家伙一身柔顺雪白的毛,一蓝一金两只猫眼警惕地盯着这个试图靠近它的陌生男人。

    “小乖乖,你爬哪里不好非要爬树,很危险知不知道?快到哥哥这里来,哥哥抱你下去吃小鱼干!”

    “喵呜~”猫咪轻蔑地把脑袋转了方向,自顾自舔着爪子,对他的苦口婆心视若无睹。

    “小混蛋!”

    段回川被狠毒的太阳晒得大汗淋漓,在心里把乱接委托的白简骂了个狗血淋头。猫这种生物根本不可理喻,相较之下,怂怂的招财简直是只暖心小天使……

    那箱好不容易得到准许,随主人出外勤的招财,正停在树枝上耀武扬威地炫耀华丽的羽毛,火红的冠羽迎风摆动,看到主人的糗样,不住拍打着翅膀,笑得花枝乱颤。

    ……屁的小天使!

    “笑什么笑?信不信我给你烫个爆炸头?”

    段回川恶狠狠地做了一个雷劈的手势,顿时吓得招财不敢吱声了,扑棱几下飞到一边,好像离主人远些那雷就劈不到它头上似的。

    它的动静却引起了波斯猫的注意,白猫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招财,迈着猫步小心翼翼往它身边挪,弓起身子就是一个飞扑!

    然而这种程度的攻击对进化成半妖的鹦鹉而言,挠痒痒都够不上,翅膀一振便轻飘飘飞至二楼窗台上,离树杈不到一米的距离。

    小猫咪心有不甘地追过去,段回川灵机一动,缀在它身后当黄雀,长臂一伸,眼看就要捉住这只顽皮的小东西,不料猫儿已经抢先一跃而起,雪亮的长毛擦过指尖,终究与之失之交臂。

    继而“哐啷”一声,冲过头的猫咪从窗口栽了进去。

    “喵呜呜!”

    段回川哭笑不得爬至窗边,探头一瞧,里间似是一间木质结构阁楼储藏室,由于长年无人打扫,被猝不及防从天而降的毛团子激起了漫天灰尘。

    墙壁钉着厚厚的木板,也在积年的潮气里腐朽,被猫儿这一折腾,簌簌落下几块碎屑,隐约露出啃吧吧的内里。

    猫咪在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的杂物里扑腾了一会,被段回川抱了出来,一身干净的白毛被蹭得脏兮兮的,段回川随手擦把汗:“终于逮到你了,让你乱跑!”

    “找到我的小萝卜了吗?有没有摔伤呀?”猫主人好一会才姗姗来迟,蹬蹬爬上阁楼,那多年不曾有人踩过的楼梯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放心吧,你的小萝卜还活蹦乱跳得很呢。”

    段回川总算完成了这项“蚊子肉”委托,忧郁地拿手扇风,一想到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和微薄的酬金,内心就忍不住苦哈哈地唱起了小白菜。

    “哎呀段先生,太感谢了!小萝卜太调皮了每次都叫我好找!”猫主人心疼地抚摸着猫咪的脑袋,“这是我祖父当年打猎收藏猎物的屋子,闲置了十几年了,一直没有打扫,落了不少灰尘,不好意思。”

    “无妨,助人为乐可是传统美德。”段回川一本正经地回答。

    “啊?难道你不要酬金了吗?那怎么行呢!”

    “……”客套话听不懂吗?段回川脸上笑嘻嘻,心里mmp,“这个,酬金当然还是……哎哟,啥玩意?”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一块硬邦邦的东西砸到了他的后脚跟,回头一看,竟是一根黄澄澄的金条不知从何处滚落在地!便是蒙在尘土里,也难掩灿金的光泽。

    “!!!”

    段回川和猫主人同时陷入两脸懵逼的状态,后者试探着把金条捡起来,紧张地拭去灰尘,那沉甸甸的重量压得他一颗心都在剧烈颤抖:这……这难道是……祖父留下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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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如果不好好努力赚钱,就要回家继承……【忧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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