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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硫沙不解:“属灵耗尽是什么意思？”
红娘苦着的脸已经完全没有了色彩，苍白一片，她绝望地摇头，不说话，而后疯癫般痴笑起来。（）
夜幽此刻心头卸下一块巨大的石头，终于松了口气，没有了之前那般着急与担心，耐心地解释道:“众所周知，我们的属灵力量源泉就在心脏附近，具体在那一个地方不是很清楚，因为那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而这个属灵源泉就相当于一个容器，容器的类型决定了属灵的类型，所以属灵本身不具有力量，只是一个力量的名称，而这个容器会一直不断地吸取外界的五行因子，从五行因子里抽取相对于的适合自己的其中一种因子进入容器里，然后滋养容器，属灵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巩固增加我们使用的熟练度，所以只要容器里有五行因子，就可以施展属灵的力量。”
夜幽想了想，继续补充说:“一般来说，如果你只是施展威力比较小的攻击，在容器一边吸收力量你一边使用的过程中，还是可以达到一个平衡，甚至使用的过小就更加不用担心属灵力量的不够用。”
硫沙略有所思，灵机一动，打断对方，抢着说:“所以，我施展了暴炼球之后，就会晕倒，身体也会变得虚弱，这就是属灵耗尽的代价？相反你经常风化飞来飞去，是因为风化消耗的力量很小，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夜幽投过去满意的眼神，继续说:“是的，但有一点你说错了，属灵即将耗尽，心中就会传来警告，通过让我们晕倒来迫使我们终止使用属灵，但如果一个人意志力太强大而没有晕倒，继续使用属灵，导致属灵完全耗尽，那么，代价就更大了！”
看着夜幽谨慎而严肃的表情，硫沙心中猛然一动，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心里萌生，他暗暗摇头，感到可怕，看向红娘，涌现出一个莫名的滋味。
看到对方的表情，夜幽叹了口气，转而将目光也转向红娘，说:“你已经猜到了，属灵耗尽容器里没有一滴能力，失去了五行因子的滋养，最终破裂，而后就是，生命的死亡！”
硫沙浑身一颤，他知道红娘绝望的面孔下，内心的痛苦。
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属灵与心脏共存共亡，只要失去其中一个，生命就会死去，心脏很容易理解，而属灵，原来是这个意思。
硫沙看着红娘，对方绝情的面孔仿佛凝固了一般，嘴巴张大着，发出无声抽噎，整个人披头散发，仿佛路边完全失去生存意志的乞丐，连摆在面前的一碗热云吞也不想去吃。
原来不是不想活，而且根本活不了了，生命在不断地流逝着，一碗热云吞还没吃完，黑白无常就来索命了。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前一刻她还是光鲜艳丽趾高气昂的狂野女人。
硫沙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条紧绷着的绳子紧紧勒住，愈发生疼，他紧皱着眉头，问:“已经救不了了吗？或许还有一点点希望，例如像上次那样，你将一律紫风灌入我的体内，激发我的力量。”
夜幽浑身一顿，神情如被时光凝住了一般，心里惊涛骇浪。他没有想到，硫沙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那时候硫沙的意志在模糊中，按道理应该连视线都无法清晰，他已经做得很隐秘，没想到还是被察觉了。
那缕紫风是他必须要保密的，否则，将会发生很严重而且无法挽救的事情。但见硫沙没有要深究的意思，夜幽按耐住心里的剧烈翻动，继续说:“已经没有五行因子能够被激发了，她必死无疑。”
“唉！”硫沙突然感觉心情很沉重。
他杀过很多人，见过很多鲜血，也看过更多更加惨烈更加感人的画面，但此刻，他还是忍不住叹息。
红娘的八条绸缎彻底地松软了，上面的金属光泽彻底消失，只剩下一条条粗糙的布，如被北风切割无数次而破破烂烂，如迟暮的老人颓尽繁华，枯朽地低垂着。
硫沙叹息地问向红娘:“你还能走吗？”
红娘仍然是疯癫着，没有听到他的话，但她本能地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仿佛有一股巨大的信念在支撑着她。
硫沙张了张嘴，欲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们跟上她吧！”夜幽说着，在他眼中，一道愤怒的光芒转瞬即逝地闪过。
硫沙点点头，他想着看到这个女人死后，做个好人把她埋了，虽然她很可恶，但也是一个可怜人。
红娘在前面走着，硫沙三人将倒在地上的申屠司狐搬到一间房子里，而后也在后面跟着，她每走一步，让三人感觉她下一步要跌倒一般，然而，她仿佛拥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一直没有倒。
慢慢地，他们在红衣部落的小房子里窜来窜去，而后……来到一片宽敞的空地上。
空地上没有一条杂草，通体为水泥铺成，看起来应该是部落了的战士平时修炼用的。
而红娘缓缓走到空地的边缘，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条斑驳的、带有齿轮印的铁条，另一只手在地面寻找着，忽然将旁边的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推开，露出里面一个小小的洞。
硫沙、夜幽和关铁你我相顾，而后继续看红娘接下来的动作。
红娘将手里的铁条插进洞里，而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那片宽敞的空地竟然……如一扇左右推开的窗户，分成两半，左右移动开，露出里面，深深而幽暗的地穴。
“这里是……”夜幽和关铁相顾几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红衣部落，居然有这么多地下洞穴，而且规模还这么大，硫沙想起当初遇到的巨石部落和伪兽族部落，突然感觉这才是一个真正的部落。
洞口的敞开，红娘凭着意识，浑浑噩噩地走了进去。
硫沙、夜幽和关铁谨慎地思考了一下，而后也相继跟了上去，进入神秘而未知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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