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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谁啊……”
“好帅啊……”
沈柯的出现让电梯里一时躁动不已。
“滴……第……”结果，在他进来后电梯里突然响起了超载声。
“下去啊……”
“谁最后一个上来的谁下去。”
电梯里一瞬议论纷纷。
在沈柯摁下顶层按键时，所有人又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在说话。
只有付秦歌咳嗽了两声，晃着眼，跟着说了一句：“谁最后一个进来，谁出去呗。”
“……”电梯一阵安静，安静得极为诡异。
沈柯笔直的站在他身旁，像座泰山一样，岿然不动，完全没有下去的意思。
付秦歌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往旁边缩了缩，等待着谁自觉的下去，反正他是不能下去，不然就错过了黑域的面试了。
正这么想着，安静的电梯里响起了一个低沉平缓地声音：“你。下去。”
付秦歌疑惑的看向沈柯，就见他正斜眸盯着自己。付秦歌为之一愣，试探性的指了指自己，问：“你在跟我说话。”
沈柯收回了目光，再次道：“下去。”
“靠。”付秦歌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最后上来的凭什么要我下去？”
沈柯没有答话，只是瘫着一张脸站在那里。
这时，身后不知谁突然推了他一把，那人笑呵呵的推搡着他的背和他一起出了电梯。“老板叫你出去你就出去。”
“我去别……”付秦歌推开了那人，转身就想进电梯，却又被他半路拦了下来，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闭。
期间，沈柯望了过来，对上了付秦歌不悦的目光。与他相反，沈柯的眸子里却是含着一抹罕见的愉悦。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身旁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
付秦歌转头望去，就碰撞上了一对含着盈盈笑意的桃花眼。
眼前这人眼角处有一颗泪痣，长得是非常秀气，以至于过于秀气，导致他笑起来时，有些像某个女明星。
他高瘦一个立在付秦歌身旁，竟比一米八的付秦歌还高出几分。
付秦歌无奈道：“兄弟……你干什么啊？我很赶时间的。”
张秋凌单手搭着脱下来的西装，目光往下移了几寸，落在了他手中的简历上，笑道：“来面试的？”
“嗯。”付秦歌看了看手表，眉宇间闪过几丝焦躁，叹了一口浊气就单手靠在了电梯门上，等待着下一班电梯。
对于付秦歌焦躁的神情，张秋凌见怪不怪，他耸了耸肩膀，说道：“不用急。今天来面试的人一百多个，估计还早着呢。”
付秦歌扳直了身体，说道：“这么多人？”
“是啊……”张秋凌笑了笑，微微扭胯，以一个悠闲的姿势站着，说道：“不过，选不选得上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就冲你刚才怼老板那劲，我看你也难。”
“老板？”付秦歌嘴角抽搐了两下：“你不会说的刚刚电梯里那个门神吧？”
张秋凌：“是啊。”
付秦歌：“他是你们老板？”
张秋凌：“不知道啊，我不认识他。”
付秦歌：“那你怕什么？”
张秋凌指着电梯按键，说道：“你刚刚看到他摁的电梯层数没？”
付秦歌点点头：“看到了。74层。不过，那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张秋凌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你脑子转转弯。能去摩天顶层的人能有几个，四个里头三个老板。”
付秦歌好笑道：“那还有一个呢？”
张秋凌也笑了笑：“还有一个是老板的儿子。”
付秦歌：“哈哈……言之有理。”
张秋凌跟付秦歌聊得挺开，看了他简历一眼后，就问：“对了，你来面试什么职位？”
付秦歌：“GM。”
“GM？”张秋凌疑惑的眨了眨眼：“我们公司并没有招GM啊？”
“有的。”付秦歌笑道：“我在黑域招聘网页上看到的。”
“招聘网页？”张秋凌：“那就不知道了。后期改动也有可能，你上去看看就是。”
两人说着，电梯门开了，等待人群走出来后，他们一前一后也走了进去。
张秋凌在二十层下了，在下去之前还不忘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了一句：“加油啊小老弟，希望有机会咱们可以成为同事。”
“好。谢谢你了。”付秦歌笑道。
“那我先走了。”
言罢，张秋凌摆了摆手往外走去，只留给付秦歌一个修长的背影。
付秦歌赶到二十二楼的时候，就见应聘室外面坐满了人，过道里人来人往，所有人面色紧张的攥着简历，等待着自己的面试。
付秦歌赶了过去，刚想找个位置坐下来，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美女就踏着极细的高跟鞋从过道里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冲着一众人大声问道：“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姜浩然的？”
付秦歌举手：“美女，我就是。”
那美女转过头，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面带一抹甜美的笑容，问道：“你是不是来应聘的？”
付秦歌愣了愣，点头：“不错。”
“就是你了。”那美女一把拉起了茫然的付秦歌，说道：“帅哥，跟我走，你的面试点不在这。”
“可是招聘地址上写的是这。”付秦歌疑惑的挠了挠头，又道：“那不在这？在哪？”
美女笑盈盈说道：“在七十四层。”
“七十……四？！”付秦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在众人羡慕和嫉妒的目光里，付秦歌被美女重新推进了电梯里：“帅哥，记得，是顶层，别走错了啊。”
“等等……”付秦歌还想在问她什么，她就关上了电梯，踏着高跟鞋匆匆的离开了，留他一个人懵在电梯里不知所措。
“叮——”顶层到了，电梯门随之缓缓而开。
顶层空旷奢华的空间印入他的眼帘，顶层里布局典雅有格调。不像二十二楼那么忙忙碌碌，人也是少得可怜，就见目前见到为止的，就只有前台里的两个气质极佳的秘书。
付秦歌在门口探头探脑一阵后，才迈步走了进去，这里异常的安静，安静得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惶惶不安。
两个前台秘书见他站了起来，扬起一个职业微笑，礼貌的问：“先生，请问您是来应聘的吗？”
“嗯……”付秦歌被两个美女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脖子，就道：“我叫姜浩然，是二十二楼那个美女让我上来的。”
“好的。您跟我来。”女秘书微笑着就站了起来，踏着高跟鞋就从前台里走出，往一条宽敞明亮等我走廊里走去，走廊的顶端则是一个禁闭的大型会议室。
秘书把他带到这里后就停下了脚步，说道：“面试地点在里面，您进去就是了。”
言罢，她转身往回走去。
“等等……”付秦歌伸出手还想说什么，然而那秘书似乎听不见一样，走得飞快，很快就没了人影。
付秦歌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
一推开门，里头沉闷谈事的声音一顿，沈柯锐利的鹰眼望了过来。
付秦歌一愣，与他对视三秒，而后，淡定关门：“打扰了。”
沈柯：“把他带进来。”
“是。”
付秦歌抬腿就想走，却被会议室里走出的两个壮汉重新架了回去，强行把他摁倒了沈柯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去你不是吧……”付秦歌瘫坐在椅子上，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无语的瞪着沈柯：“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非得跟我打一架你才舒服是吧？”
“你怎么跟沈总说话的！”投影仪里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头用蹩脚的中文喝了一声付秦歌。付秦歌看了投影仪一眼后，咧咧嘴，没在说什么。
沈柯用英文和他交流了几句后，便关上了投影仪。
空旷的会议室一下安静了下来。
沈柯斜眸看向一脸不爽的付秦歌，半久，指尖在桌上敲了两下，开口道：“那封邮件是我发给你的。”
“你？”付秦歌来了一点兴趣，板正了歪歪斜斜的身体，靠在了桌子上，疑惑道：“前几天晚上，是你给我发的邮件？是你……你让我来黑域的？”
“嗯。沈柯：“我知道你在查他的事。”
付秦歌眯了眯眼：“什么事？”
沈柯取下了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搁在一旁，用修长的指尖敲击着键盘，似乎在查找着什么，最后他冰蓝的眸子闪了闪，重重敲击了一下回车键，把笔记本转了一个弯对向付秦歌。
而后，他靠在椅子上，冷眼看着付秦歌：“2016年六月三十号，晚上八点整，有一组病毒数据入侵黑域公司内部系统；2017年七月一号，九点整，你暴露IP登录了刀战前霸主的长歌的号。”
“嗯？”付秦歌盯着屏幕里沈柯打开的数据库，里面存着一系列熟悉的代码，回忆了一番后，他不由得心中一惊：这不是姜浩然电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数据么？
虽然他也很不解，但是还是疑惑的问了一句：“虽然我盗过长歌的号，但病毒这件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柯微微皱了皱眉，目光深邃了几分，似乎对他下意识的反应有些意外，又道：“这组病毒数据，破译出来后，我发现……这组病毒的数据来源地点……与你的ip地址完全吻合。”
付秦歌指着自己，狐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曾经入侵过黑域？”
“难道不是么？”沈柯转回了笔记本，打开了一个数据库，再转回给付秦歌看：“你一共修改了内部数据三次。因为这三次，刀战出现bug，导致黑域一共损失金额一百三十万。”
“一百三十万？”付秦歌听到这个数字一瞬懵了，半久，他苦着一张脸就站了起来，如一个机器人，僵硬的转了转身体往门外溜去，结巴道：“老老老板……跟我没关系，你认错人了。”
然而，还没走两步，沈柯的保镖就拦住了他的去路，把他重新摁回了椅子上。
“我找你来，并不完全为了这件事。”沈柯动了动身体，站了起来，单手插兜，朝着付秦歌步步逼近，最后停在了他跟前，单手撑住了他跟前的桌子，低眸审视着他：“我知道，你也在查他的事。”
付秦歌：“他？你在说谁？”
沈柯目光一沉，动了动锋利的唇，吐出三字：“付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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