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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灵魂被身体赶出之后[综] > 67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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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我要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胖老板听到声音抬眸一看没见人影,尔后往下看去,眉头微蹙,“未成年禁止喝酒。”

    “……我已经成年了,只不过是看着比较小。”三木悠压低了嗓子,“娃娃脸知道吗?”

    胖老板从柜台走出来,足足高三木悠三个头,他低着头望着她,故作凶神恶煞的表情,粗哑着嗓子,伸手想要推她,“去去去,小孩子不要到这里来。”

    三木悠一个侧身躲过了他的手,“喂,”话还未说完,肩膀被一只手按住,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哎呀~老板,这位是我的朋友,她是帮我喊的,现在还有包厢吗?”

    “诶?是…卡卡西啊,那行,你们往这边来。”老板笑脸相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招呼着他们进入最里面的包厢。

    三木悠困惑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旗木卡卡西耸了耸肩,随意的抓了抓后脑勺,“我没吃饭。”与上次说开已经几天未见,他倒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三木悠跟着老板身后犹豫了一会,她今天特意来此的目的可不单单是为了借酒消愁,更重要的是她准备今日喝下‘忘情’。

    所以喝酒是为了壮胆,她害怕自己犹豫,或者说后悔。

    可是刚喝下忘情的时候会有一个副作用,所以最好就是偷偷一个人喝下去。

    所以最后就莫名变成了两人一桌却各吃各的一幕,三木悠埋头喝酒,那架势就像是一口能够喝下一壶,旗木卡卡西也不阻拦,默默的吃着菜,喝着小酒。

    静谧的氛围让端菜进来的店员都觉得诡异。

    三木悠将最后一壶酒喝完,脑子却越喝越清晰,原本积压在胸口的情绪就像是一块大石越积累越多,憋屈和烦躁感笼罩在心头。

    将酒壶随意的丢到地上,对着旗木卡卡西双手合拢,微微颔首,“谢谢招待。”站起身离开。

    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她漫步在街道上,街道上行走的人很少,倒是让她莫名生出一种孤寂的感觉,就像个幽灵,没有归处。

    三木悠从空间手链里拿出‘忘情’,鲜红色的药水落入眼帘,就如同那天的鲜血,像是鼓起了勇气,她不再犹豫,将药水一口喝下去。

    只有喝下这个,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憋屈,烦躁。

    她不需要考虑任何东西,也不需要烦恼,她以后都只是三木悠了,淑琪本不应该存在。

    ‘砰’瓶子碎裂,残余的药水洒落在地面上。

    三木悠痛苦的捂住头,胸口压抑的情绪愤涌而上,好似冲向她的脑袋,压抑,憋屈,不甘,愤怒……还有对越前龙马的思念与爱意。

    她知道这就是喝下‘忘情’的副作用,因为只有将所有的情感全部爆发出来,才会彻底清除干净。

    压抑的情感全部涌上心头,悔意笼罩着她,如果……如果当初她只安分当一个幽灵就好了。

    如果当初她不要那么有好奇心,听雨女的不去管怨灵,会不会一切都将改变。

    如果得到身体思维的是三木悠,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痛苦,去承担这些责任,这本来就不属于淑琪的责任,所以她就不会轮到现在亲手杀死‘淑琪’。

    为什么最后留下思维的是淑琪呢?

    三木悠感觉脸颊上有些冰凉,视野变得有些模糊,眼泪止不住的在流,她笑了,嘴角噙着讥讽的弧度,她觉得自己的存在特别可笑,之前坚定的一切都变得可笑至极。

    她明明就是三木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拿着失忆当借口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

    硬要认为自己是淑琪,欺骗越前龙马,可最后是自己亲手将自己杀死,去当三木悠。

    三木悠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被几百根针扎一样疼,一抽一抽的疼。

    三木悠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哪里,大地一片漆黑,只有清冷的月光照亮大地,也让她没来由的感到寒冷,从心底发寒,如同身在冰窖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对我沉默不发呢…”

    “我凭什么要和你说。”

    两个不同的声音突然闯入三木悠耳中,倒让疼得有些发木的三木悠黯淡的眸子亮起一点光芒,或者说恶趣味,这两个声音倒是有些熟悉。

    “所以我才说你自作多情,少来管我的事。”冷冽的声音就如同这月光一般寒冷。

    三木悠听到这样的话,脚步加快往声音的方向走去,那边离村子大门很近,映入眼帘的是旗木卡卡西的两位学生,一前一后站在那,女孩子愤怒的话刚刚喊完:“走的话我要喊了!!”

    黑发少年瞬移到了女孩身后。

    “哟~这是两位小情侣在这里闹分手嘛。”或许是看到别人感情失败,倒让她这个恋爱都没开始就结束,憋屈得要死的人感到了一丝诡异的愉悦。

    “三木悠……”春野樱惊讶的瞪大眼睛,因为脸上泪水的缘故倒让三木悠心里晦暗的愉悦再次消散。

    三木悠在心里唾弃自己居然因为看到别人不好而开心。

    “佐助要离开村子,你帮我拦住他好不好!!”春野樱激动的转过身望向三木悠,宇智波佐助眉头紧皱,防备的看向三木悠。

    他居然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这家伙……

    三木悠困惑的歪了歪头:“为什么要拦?”

    “离开村子的话,佐助就是叛忍了。”

    三木悠看了一眼她身后面无表情,警惕注视着她的宇智波佐助,想必她只要有什么动作,他绝对会攻击过来,“那又怎样,这是他的选择不是吗?”说完她又笑了,似嘲讽又似苦笑。

    “这是他的选择,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自己承担,谁也阻止不了,包括你,即便你是喜欢他的人啊~”惆怅的语气变得虚无缥缈,尾音最后渐渐变低。

    “可是佐助会变成叛忍,你知道叛忍……”春野樱激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宇智波佐助一个手刀打断了,宇智波佐助还算温柔的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三木悠嗤笑的弯了弯嘴,笑着笑着眼泪又留了下来,深邃的眸子暗涌着难以分辨的情绪,“可以选择自己未来的道路,好好珍惜吧。”说到这里,心里那种阴暗的情绪又涌了起来。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选择。

    不管是成为淑琪还是三木悠。

    她想要逃脱,也想过逃避,可心底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可以。

    三木悠这个名字就像枷锁拷在她身上,而她必须承担属于三木悠的责任。

    宇智波佐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唯独留了一位少女躺在长椅上,好在还给她披了一件外套,以防着凉。

    ☆☆☆

    旗木卡卡西站在自家老宅门口,自从上次来了一次之后就没再来过,院子里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这里是他的家却是十多年未回来的家。

    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

    只是想到刚刚吃饭的时候,那人痛苦的痛饮着酒,就像是要把所有苦闷借由喝酒发泄。

    明明知道那个人已经并不是他记忆中的人。

    可他却……

    旗木卡卡西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的圆月,清凉的寒风拂面,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冷寂。

    晃晃荡荡的脚步声缓缓靠近,旗木卡卡西望了过去,淡淡的月光照耀在她身上,身体半隐没在黑暗中见不真切,月光勾勒出她的身形——神秘,叵测,仿佛无时在黑暗中将人拉入属于她的深渊。

    旗木卡卡西的喉咙微微滚动,身体泛起一抹凉意,他此刻才感觉身体有些冰凉,脚步却缓缓踏步上前。

    “你怎么在这里?”低哑的嗓音没有任何情感,简单的询问却莫名勾起他的心弦。

    身影渐渐清晰了起来,似血一样的发色变得暗红,三木悠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眼角还残留着点点泪珠,原本干净清澈的海蓝色眸子变得暗沉似压抑着许多情绪。

    “你怎么了?”

    三木悠垂下头,“没什么。”暗哑的声音似压抑着什么。“不要管我。”

    她知道自己现在脸上一定非常难堪,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这就是忘情的副作用吧。

    旗木卡卡西走上前伸手过去,三木悠防备的连连后退,瞳孔猛地睁大,怒视着他,“走开!!”

    旗木卡卡西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上前,三木悠觉得自己心里不该有的情绪因为‘忘情’的缘故变本加厉的愤涌了起来,思念,爱慕等等。

    她捂住又开始疼痛的头大吼道:“你不要过来,听到没有!!”

    旗木卡卡西怔住,三木悠痛苦的神情就像他是猛兽一样,防备着他。

    三木悠喘着粗气,原本以为压下去的情感再次不受控的涌了出来,泪水止不住的在流,她用手狠狠的擦拭着脸,脸被擦得通红。

    “这些……这些根本就不是我的情感,我喜欢是越前龙马,真是厌恶啊,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根本不受我的控制……”咽哽的声音就像是发泄一样将心理的愤怒全部吐出。

    “如果我只是淑琪就好了,人啊!为什么总是渴望自己没有的东西,我曾经喜欢妖魔鬼怪,现在却成了其中一员,可我现在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了……为什么这么可笑这么矛盾呢!”

    “如果不来到这个世界就好了,如果不见到你,我就不会知道自己身体里还残留着‘三木悠’的情感,如果不来到这个世界,我就不需要去那个地方,我们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情。”

    “现在我也就不需要抛弃淑琪。”她想起之前酒吞说的话:“名字不管是对妖怪,人类还是神都是最重要的,代表你这个人的所有一切。”

    她以后就真的只是三木悠了,是一个半妖。

    明明是以前她梦寐以求的机遇。

    可现在她只感到不甘心和愤怒。

    旗木卡卡西抿了抿嘴唇,缓步上前,一把抓住三木悠的手臂,冰冷的手也不知道她在外面呆了多久,不管她怎么挣扎,快速的结印,瞬移到家里。

    将她一把丢到床上,三木悠奋力而起,怒瞪着他,“你做什么?!!”

    旗木卡卡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莫名其妙。”三木悠掀开被子一把罩住头,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暖,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只要等药劲过了就好了。

    不管是对越前龙马的感情,还是残留着对旗木卡卡西的情感,又或者她对自己身份的不甘心和憋闷,药劲过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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