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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综]玛丽苏光环 > 160 命定双生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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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情况下,当阿曼达斯完成了一场演出后,他总会放飞自我跑去酒馆里喝酒赌博好好放松一下,他手中的俸禄或演出报酬永远不会在他的钱包里躺太久,所以他也从来没有存款这一说法。尽管敖白通过布隆谢协会会长的潜移默化影响和自己的言传身教将不省心的胞弟掰到正道上,然而阿曼达斯爱自由爱享乐的天性可没法改,他只会尽量控制自己贪玩的次数。

    但是这一次,拿到不少演出费的小莫扎特非但没有奔向巴黎酒馆的花花世界,反而主动提出要静下心认真工作,创作出让整个巴黎追捧的音乐。看样子被剧院经理针对造成演出事故这件事对阿曼达斯打击不小,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

    “我知道奥莉你一定是为了让我接受父亲所有的关注和教育,才选择隐藏自己的音乐天赋。我之前总是说要带着你的那一份才华走下去让世人铭记我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音乐大师,可是真正到了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挡在我面前的依然是你,从未有接受过父亲系统教育,从未登台演出过的你,而我只会傻傻坐在钢琴前,一无是处,仿佛之前所学所经历过的都是泡沫。”

    阿曼达斯回到两人出租屋时对敖白说出的这段话,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在这之前他身上从未出现过如此神情,仿佛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长大。他拉着敖白的双手坐下来,言语颇为沉重。

    “在我眼里,你才是真正的天才,而我只是占了性别上的便宜。我不想在我得到所有属于你的资源后还要继续被你保护着,姐姐,虽然剧院经理用更多的金钱弥补了我们,但我依然不觉得开心,我不想让那种事情再次发生,让你和我一起陷入那般尴尬丢脸的境地,从现在开始,应该是由我来保护你。”

    阿曼达斯之前在剧院向敖白抱怨的时候他可并不仅仅只是在撒娇,他是真的有些动怒。就像敖白因外人欺负自家胞弟而直接火力全开喧宾夺主将暖场变成了个人秀,小莫扎特也因为他人针对自家胞姐气愤不已。气他人傲慢恶毒,也气自己现在空有才华没有地位无法保护好敖白,才让好不容易能和他同台演出的姐姐和他一起丢脸——虽然最终敖白一曲二弦小提琴曲震慑了全场。

    虽然小莫扎特自己脑补了不少她为了他牺牲自己才华天赋的感人桥段,敖白依然因他这一席话感动了一小会,那心境和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熊孩子终于懂事体贴人的老母亲差不多,当然能听见自己前世的爱豆对自己说出这种话也是挺感动的。

    对于敖白而言现阶段的主线任务就是养成莫扎特,为此她从来都是直接忽略刺客信条光环带来的不少正儿八经任务。阿曼达斯决定奋发图强,敖白便像三迁的孟母一边陪在他身边同他进行灵感的头脑风暴,一边轻车熟路地帮他成名铺路。

    而阿曼达斯每天早上起床后,都会径直前往布隆谢音乐协会巴黎分部进行创作,傍晚甚至夜深才会回来。布隆谢音乐协会因为影响力越来越大,协会分部内设施也越来越完善,早已从之前简简单单的办事处,变成了替会员服务的高档会所和学术交流中心。协会成员甚至可以通过贡献度积分兑换一间独立或半独立的音乐室,进行自己的创作。

    阿曼达斯作为布隆谢会长的脑残粉,通过上交授权自己的谱子以及参与不少其他会员举办的音乐学术交流会获得了不少积分,足够他预定很长一段时间的独立音乐室,可惜这种乐器齐全的独立音乐室从来都是供不应求,而敖白公事公办绝不会给他开后门,所以大多时候他都是待在半独立的公共音乐室里。

    公共音乐室里偶尔会有其他人使用乐器,乐器室和创作室虽说分开了但也只隔着一扇门。音乐氛围挺好,只是待久了有些吵闹不利于静音创作,而阿曼达斯在这种环境下已经呆了一个多月。

    这期间敖白偶尔会陪着他,有时候也会偷溜进会长的私人办公室处理事务。从

    阿曼达斯目前的状态来看,他应该是认真的,不过如果说一开始那段时间只是气在头上对自己无法保护姐姐的不满的话,后来阶段的奋发图强可能还和在爱豆面前“争风吃醋”有关。

    事情的起因是敖白用布隆谢会长的身份,给小莫扎特写了一封信,信中表明他给萨列里暖场的时候他也在场,听到他将他们共同创作的曲目搬上舞台,感到非常满意和欣慰。敖白的本意是鼓励他,顺便和他进行一些音乐上的探讨,但她低估了自家胞弟对布隆谢会长的崇拜程度——

    “‘那首未命名的协奏曲演奏得非常出色"……啊啊啊奥莉他在场他居然在场!我完了我居然让会长大人看到如此失败如此丢脸的演出!”阿曼达斯抱着头发出一声悲鸣。

    “???不是你先冷静,会长不是在夸你优秀吗?”

    “你不懂,你不了解他,他对音乐可是非常认真苛刻的,他只是在安慰我,他一定对我失望了!”

    等会,她自己写的信她怎么就不懂了?难道是这些花式夸奖的话不够舔…咳咳太过矜持,让他不敢相信?从这么长一段赞扬里你能看出失望情绪你也真是太厉害了吧底迪。

    “……‘萨列里是一位杰出而经验丰富的音乐大师,他的音乐也有不少值得学习的地方,例如……"怎会如此!会长居然更喜欢那个背后使坏的萨列里而不是我!那家伙哪里好了他给会长灌了什么***,明明我才是更优秀的!”之前还郁郁寡欢泫然欲泣的阿曼达斯看到这里立马怒发冲冠醋味大发拍桌而起引起其他人纷纷侧目。

    ???老弟她对萨列里的夸奖信里还不到你的三分之一啊这也能看出会长更喜欢谁???而且这有啥好攀比的,难道重点不是探讨萨列里的音乐可取之处进行学习吗?好好的一封学术性正经信被你脑补成啥样了!你的迷弟脑收一收行吗!

    实在看不下去的敖白直接拿走阿曼达斯手里捏着的信,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椅子上,并对其他人报以歉意的微笑。只是她目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阿曼达斯身上,所以她并未太过注意其他人古怪躲闪的神色。

    “你冷静点吧,小家伙,我听你刚才念的那么多,我就没有认为你家会长大人不喜欢你更喜欢那个古板死正经的萨列里好吗。你别想太多,好好看,好好学,别一惊一乍……卧槽?”

    敖白一手叉腰一手拿着小莫扎特的信晃了晃,这话还没说完,手里突然一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身后居然多出了一个人,而对方还趁她不注意顺势抽走了她手指间夹着的信。

    敖白本能地转身准备抢回那封信,不过对方的身高明显比她高出不少,她只能微微踮起脚尖伸长了手臂去抢。对方恐怕也没想到敖白还会主动回抢,下意识地抬高了拿着信的手,导致了敖白继续向前,她这个动作,已经让她的上半身无限贴近他。

    一下子没抢回来,敖白收回了放在信上的目光,视线转移,她看到了一张过于放大的熟悉的俊脸,因为意外,他微微张大了在平常挑剔而冷漠的眸子,呼吸也下意识地放轻甚至有了几秒的停顿。

    他不得不屏住呼吸,因为凑在他面前保持着“投怀送抱”姿势的家伙,凑得太近了。那张巴掌大的精致玩偶般的脸蛋近在眼前,剔透的蓝眼睛里仿佛蕴藏着整片深蓝大海,静谧令人沉沦,仿佛呼吸过重都会惊扰到他,破坏了这画卷一般的美少年。

    无论是两人过于靠近的距离还是现在的对视,都让阿曼达斯心中警铃大作,他赶紧把敖白拉回来,如同护崽子的老母鸡将她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因为敖白的离开而略显不舍和迷茫的家伙:

    “您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不会觉得屈尊纡贵吗,萨列里大师?”

    听到阿曼达斯这阴阳怪气的声音,萨列里稍稍回过神来,他放下举着信的手,也直到现在心跳渐渐平复,他才意识到自己

    刚才的心跳居然是从未有过的快。在他目之所及全被他占据的那一刻,萨列里在大脑一片空白之后脑海中浮现的,居然依然是他站在台上用一把断了弦的小提琴征服全场时自信而耀眼的身影……

    萨列里看了敖白一眼,却在眼神接触到敖白的双眼时立刻移开,看得敖白莫名其妙。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袖,恢复了自己的冷静,漫不经心地又瞥了敖白一眼:“古板?死正经?嗯?”

    敖白尴尬一笑,在心里默默缝上自己的嘴。

    萨列里也没有继续追究,他站在阿曼达斯面前,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里是布隆谢音乐协会巴黎分部,我是布隆谢的会员,有自由进出协会使用协会设施的权利,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只是没想到我刚来就再次听到你们在背后说闲话,还自称收到了会长先生的亲笔信。”

    这身高压制让阿曼达斯很不适,他立刻站起来:“我就是收到了,怎么样?难不成会长没给你写信,就不准他给我写信吗?证据确凿,你可别想再诬陷我们是骗子,把信还我,这是给我的信,你可别想偷看。”

    阿曼达斯这幅“我有你没有”的幼稚攀比嘴脸让敖白嘴角一抽,她确实目前只给他写了没给萨列里写信,他这话也许换个人听了只会觉得可笑,但这对象是萨列里……

    敖白悄悄打量着对方抿着唇略微不满的小表情,看来这话对他真的奏效,大概他在想自己之前邀请了会长多次观看他的演出,这次会长好不容易去了却不告诉他,还给一个暖场小辈写信而不给他写,他想听到的夸奖和建议还是从别人的信里听到的……想想还有点小委屈呢,只是傲娇爱面子的萨列里不说。

    这两个幼稚鬼。

    敖白咂咂嘴,品着有些尬又有一点无语。

    “……的确,这是会长写给您的信,他的字迹我一眼就能看出。而您的音乐,确实有些独特,其中还有些会长的风格影子,看样子之前是我误会了您。”萨列里并不会一直幼稚地和阿曼达斯斤斤计较,他率先道了歉承认自己的错误,“听说您就是传闻中的音乐神童莫扎特,您的表现倒也对得起您的名声。”

    阿曼达斯本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此刻见萨列里态度挺好,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扭扭捏捏道:“呃……其实我也有错在先,萨列里大师的音乐也并非如我之前恶意揣测的那样,老实说您的音乐让我十分欢喜。”

    敖白看着面前的两人,心里有些欣慰。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弟弟,一个是多年旧识,两人都是非常优秀的艺术家,她当然希望二者能成为朋友而不是死对头。其实在穿越前的现实社会历史上,他们也本就是朋友,就算有竞争关系,那也是良性竞争。

    就在敖白悄悄走神的时候,两人的话题不知怎么的就被萨列里带到了她身上——“那么您呢?听闻莫扎特家只有一位儿子,既然他是那位音乐神童,那么您绝对不是一位莫扎特吧?看起来您也是音乐协会的人,而我碰巧能叫出协会中所有优秀的音乐家姓名,在协会中您有使用过其他我所熟悉的名字吗?”

    “没有,我并不出名,所以萨列里大师之前从未听说过我也在情理之中。”敖白摇了摇头。

    “那真是奇怪,在我看来您的天赋是得天独厚无与伦比的,只要发表过作品就一定能引起轰动。”

    “哎呀,这其实是因为奥莉……”阿曼达斯见萨列里夸起自家姐姐,立马高兴得差点说漏了嘴,还是敖白“一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才止住了话题。

    “因为奥莉…奥利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和,”阿曼达斯求助似的看了敖白一眼,从她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又继续说,“助手!对,就是这样,他总是和我交流灵感,帮我跨过瓶颈,所以他很少发布作品,嗯。”

    “哦,是吗?那可真是一位求之不得的益友呢

    ,奥利弗先生,在我不知道您的姓氏之前,请允许我先如此称呼您吧。如果未来您有空,我诚挚地邀请您到维也纳做客,相信我们在音乐上也有许多共同话题,如果您愿意加入维也纳宫廷乐队,那就再好不过了。”

    阿曼达斯的话其实漏洞百出,但只要敖白目前没有任何归属,就不妨碍萨列里产生挖墙脚的心思。他相信,奥利弗能和莫扎特合作,也一定能和他合作,目前他拥有的名气地位金钱团队都是莫扎特没有的,同他合作绝对比同莫扎特更好走得更长远。

    心思单纯的阿曼达斯并未意识到萨列里的想法,反而因为自家胞姐被宫廷乐队邀请而感到自豪和高兴。虽说他自己并不喜欢被人管着成为哪方名贵的附庸,但不可否认这就是一种对敖白才气的认可。他一脸兴奋地望向敖白,本以为她也会欣喜地点头接受去维也纳游玩的邀请,谁想她居然摇了摇头。

    “感谢您的认可和抬爱,萨列里大师,但是我是不会去维也纳的,至少近期不会。在巴黎我还有许多未尽之事,我最珍贵的朋友也需要我就在巴黎支持他,所以让您失望了。”

    阿曼达斯看不出来萨列里想干什么,敖白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从商人角度来看跟随萨列里在目前的确是一件可以让利益最大化的做法,但经历了那么多世界的敖白此刻已经佛系了,她也不想赚什么大钱,实现什么音乐梦想,或者搞什么大革/命,她只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随心所欲。

    “最珍贵的朋友”这个带着暧昧性质的形容让萨列里隐晦地打量了莫扎特好几眼,似乎在寻找他身上能让奥利弗死心塌地的独特之处。不过表面上萨列里并没有过多为难或纠缠,那样可就不符合他的身份和骄傲的性格,他只是礼貌地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转身离开。

    阿曼达斯因敖白的留下感到高兴又有些惋惜,毕竟那确实是一份不错的offer,但敖白却为了他留下来,这让他越发奋发图强,曾经的“夜店”酒馆小王子渐渐“改邪归正”,高质量作品也是一部接着一部。

    时间过得飞快,一年过去,阿曼达斯凭借自己的才华和努力,以及敖白在暗中的推波助澜,已经成为名满巴黎乃至法国周边的年轻音乐家,名气和财气蹭蹭往上涨,用如日中天来形容都不为过。而敖白,作为幕后操纵者,在她刻意为之下,依然保持着籍籍无名的状态。

    从无人问询的年轻音乐家到备受追捧的音乐界红人阿曼达斯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在外人看来这个挂着音乐神童光环的小子哪怕长大了也依然拥有着非同一般的音乐嗅觉,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闯出一片天,就连远在萨尔茨堡的人们都听说了自家出去的音乐神童并没有丧失自己的魔力和天赋,甚至名气越来越大赚了大钱。

    不过这速度在敖白看来并不算快,她并没有将布隆谢的所有资源砸在阿曼达斯身上。作为一个曾经推过无数个世界巨星的娱乐界女皇,如果用上布隆谢全部资源一鼓作气,想必只用半年不到就能把阿曼达斯推到各大王室面前。

    但她并不打算这么做,一方面阿曼达斯并不是市侩的人,不会为了出名和金钱放弃他本身的创作自由和人生自由,另一方面敖白也希望尽可能多留一些后路。哪怕她又像当初在古罗马共和国时期那般突然离开,她留下来的财产和势力也能让莫扎特这个家过上无忧无虑的好日子。

    所以目前阿曼达斯依然保持着半自由音乐家身份,以剧目合作的形式,经布隆谢音乐协会作为中间人,同不少剧院有合作,同时也因为莫扎特本身的名气,带动了布隆谢旗下不少有才气没资源的音乐家作品现世,通过类似于捆绑销售的形式,让更多的新兴音乐人出现在大众眼中,使得布隆谢的名气进一步大增。

    至于阿曼达斯为什么还是半自由人身份,那还不是因为那位远在萨尔茨堡的主教大人不肯承认放弃他的所有权。敖白看

    着布隆谢传来的消息直接翻了个白眼,那家伙虽然长了一张让她莫名熟悉还带点好感的脸,但这标准霸总的行事风格真让她有点PTSD,讲真,她最见不惯的就是这种无脑霸总了。

    不过因为莫扎特老家就在萨尔兹堡,现阶段还真不能做出太过太绝的事情,以免一不小心刺激到霸总主教的神经,害不害命倒无所谓,害命只是一瞬间的事,在日常生活中使绊子形成孤立才是最恶心人的。

    敖白将手里关于某主教的信息随手一扔,然后在自己面前的世界地图上指了几个位置:“伦敦的房产买了吧,巴黎的现在买不太实惠,可以先置办个小公寓,巴塞罗那可以先弄一个,方便度假,哦还有瑞士和罗马,先这样吧,美利坚暂时不考虑。”

    一旁拿着手账本的管家看着敖白随手指的几个地方,眼角一抽,虽然这花的不是他的钱,他依然感觉很肉疼。算了算了,冷静,不和土财主置气,别和工资过不去。他一一记下敖白报的几个点,然后合上手账本:“下个月就是约瑟夫二世的生辰宴,裁缝已为您准备妥当,今天下午两点准时到场。您准备向皇帝陛下准备什么礼物呢?如果是一些稀奇玩意儿,那我就需要早点吩咐手下的人准备。”

    哦对,差点忘了这茬子事。敖白托着下巴思索着,约瑟夫二世作为神圣罗马帝的皇帝,相较而言是比较“奇葩和独特”的一位,这不仅仅是指对方热爱音乐被称为音乐皇帝,还是指对比起同时代的帝王掌权者们,他的想法他的执政理念太过民主化,甚至已经到了远超时代的理想化状态。作为一个现代独立女青年,个人而言敖白挺欣赏这位勇敢挑战权威的皇帝,只是放在目前这个时代背景下,他的做法就太难以实现了。

    将属于王室贵族的宫廷森林开发成公园就算了,禁止其他人在皇族和皇帝面前搞特殊化差别待遇也罢,据说目前他还挺看不惯农奴制,也不爽所谓的君权神授教廷过多干预世俗和帝国的政事寻思着如何拿他们开刀……

    嘶——敖白倒吸一口凉气战术后仰,先别谈这个人私生活方面如何,目前来看这位约瑟夫二世就是一位好同志,瞧瞧这在位没几年就想把皇族贵族奴隶主教会全得罪一人与世为敌的架势,妥妥一位理想化的革命先驱。

    咳咳,不要过多在意敖白这些消息哪来的,她可没有整起古罗马共和国时期的老活。布隆谢旗下那么多艺术家分部几乎开遍欧洲,怎么也得有些不为人知的消息渠道。再者,约瑟夫二世私下和布隆谢会长私交甚密是多年笔友,在民主自由方面大多数观念会长和约瑟夫二世不谋而合,作为约瑟夫二世身边极少数能理解甚至赞同和支持他这些做法的人,皇帝陛下已经不止一次邀请布隆谢会长加入宫廷做他的幕僚,当然也或多或少听他提起过这些“危险想法”。

    而这次他举办的宴会规模也不是一般的大,除了皇宫贵族,他也邀请了一大批音乐家,布隆谢会长和阿曼达斯也在此之列,还有数不清的大地主,商人,教会人士……

    “礼物我来解决,就不用你操心了。”敖白大手一挥。她这里指的礼物是来自布隆谢会长的礼物,作为一个音乐协会的会长敖白可不会因为对方同她理念相同就脑子一热搞不清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不送他曲子难道还送他一篇策论嘛?布隆谢之所以能存在这么久就在于敖白拎得清这艺术交流中心的性质,如果沾上政治那就变味了,所以她只会拒绝约瑟夫二世的加官进爵诱惑。

    当然,在所有音乐家都会选择赠送音乐相关的礼物时,布隆谢会长的排面还是得有的。这时代整出个摇滚爵士蓝调有点太超过了,那就搞点结合吧。

    宴会当晚的维也纳是最热闹的,所有被神圣罗马帝邀请的宾客都来到皇宫之中,要不是皇宫足够大,说不定还很难找到能容下这么多人的宴会厅。只是不是所有的客人都能和约瑟夫二世位于同一个厅的,

    皇帝身边围绕的非富即贵,而像阿曼达斯这样的音乐家,也只能待在稍远的旁厅,等待皇帝的接见。

    但哪怕没能见到皇帝,这样规模庞大的宴会还是让阿曼达斯格外兴奋。他已经彻底和热闹的宴会融为一体钟之前刚拉着一位名叫阿罗伊西亚·韦伯的女高音在敖白面前介绍一番,现在正和人家跳舞。

    而敖白,则如同一位慵懒优雅的贵公子,端着酒杯站在一旁,静静望着舞池里忘乎所以的弟弟,眉眼含笑,全然不知自己这般如高悬之白月笑看众生的温和淡然吸引了多少目光。已经有不少姑娘或明示或暗示主动邀请,可是她不知是装傻还是真看不明白直接拒绝,留下一堆心碎的姑娘依依不舍望眼欲穿地看着。

    “你应该享受宴会。”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敖白身旁响起,在这嘈杂的宴会里,这样的声线格外让人静心平静。

    敖白没转头就知道来者是谁:“你不也没加入吗,萨列里大师?”

    这一年里突飞猛进的不仅仅只有阿曼达斯的名气,还有奥利弗和萨列里的友谊。在暂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因为敖白的音乐彻底征服了他让他心服口服,他对他们还算关照。得知两人会一直呆在巴黎经常出入协会,他便在给会长写信之余,也给敖白写了信,偶尔有演出的话也会亲自来到巴黎,一去而来,两人熟络许多,敖白不会一见到他就使用敬语,萨列里也不会如同最初那般摆出高高在上的傲慢嘴脸。

    当然,该傲娇的时候这孩子还是傲娇的。

    “维也纳的宫廷宴会参加多了,也就没有多少兴致。”萨列里来到敖白身旁站定,手里端着和她相同的酒,“莫扎特倒是挺享受。”

    “他啊,只要是热闹的场面都喜欢,也都混得开。”

    “你呢?不打算邀请一位女士跳舞吗?”

    “你该不会是哪位女士派来的说客吧?”敖白揶揄地看着萨列里,见他这不明所以的木头脸,她忍不住笑了,“刚才我委婉拒绝了不少女士,恐怕现在她们想打我主意,都得换个方式曲线救国,比如,派出我们人见人爱的萨列里先生。”

    大概是脸皮子薄,被敖白这么一调侃,萨列里的脸居然多了几丝红晕,他立马战略性咳嗽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失态,只是他微红的耳尖又出卖了他。

    这反应倒怪可爱的,尤其是这家伙表面上格外一本正经傲慢清高。敖白心里憋笑,她一手搭在萨列里肩膀上,一手用酒杯碰了碰他的酒杯,替他转移了话题:“好啦,不逗你了,我只是,享受宴会的方式和阿曼达斯不同,比起加入宴会,我更喜欢现在一旁欣赏别人在宴会中的快乐。啧啧,大概是老了,不喜欢像阿曼达斯这种小年轻一样到处蹦跶。”

    萨列里嘴角多出一抹笑意,这种发自内心的真诚温柔笑意要是被了解他的罗森博格见了,一定会惊讶到说不出话如同见了鬼怀疑这萨列里是不是吃错了药或者被人替换了,一般情况下他可是只会板着脸如同一个禁/欲多年的闷骚。

    “奥利弗,你说笑了,你看起来才多大?”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旁观者的乐趣。”敖白晃着酒杯,一口美酒还没来得及下肚,身后又传来一个熟悉的漫不经心但又危险感十足的声音——

    “所以,你的名字是奥利弗?”

    敖白差点就把嘴里的红酒喷出来,就差那么一点,虽然全被她咽了下去,但还止不住咳嗽了几声,很明显是被吓到呛着了。

    萨列里伸手拍了拍敖白的后背帮她顺了顺,然后看向身后来人,行了个礼:“科洛雷多大主教,晚上好。”

    身穿华贵精美黑色神职人员礼服的科洛雷多注意力并未在萨列里身上,他微微点头挥手算作回应,眼神却放在慢慢转过去一脸尬笑的敖白身上,仿佛在确定什么,他深深看着她,嘴角渐渐勾起一抹不算友好的伪善笑容:..

    “小心,这一次,你可别又喝醉了用红酒弄脏我的衣服,你可不是每一次都能逃过惩罚的,奥利弗。”淦,失策了!这个记仇的混蛋主教居然也参加了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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