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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 > 97 亲,当掌门吗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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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用愉快。  只可惜, 他眼里喷薄而出的愤怒和鄙夷破坏了这样一副美感“滚开”

    他一边冲她怒吼,一边伸出手,恶狠狠地推她。罗衣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手腕,压到他身体的两侧。

    还没有接受这具身体的记忆, 她尚且不知道眼下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只见少年更加愤怒地,剧烈挣扎起来“你这个疯女人放开我”

    罗衣拧了拧眉,并没有放开他,而是开始接收这具身体的记忆。

    这具身体叫胡二妞,是大马庄的一个大龄未嫁姑娘,今年已有十八岁。她之所以没嫁出去,并不是哪里不好,而是因为太能干。

    她后娘贪她能干, 想多留她几年,为家里做些事。直到村里人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终于松了口, 肯叫她嫁人。却是收了隔壁村的一个瘸腿老鳏夫的二两银子, 把胡二妞卖给他做填房。

    那老鳏夫今年四十多岁,品行很不好, 既爱喝酒, 又爱打婆娘,他前头那个婆娘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胡二妞不想嫁, 便从家里跑了出来, 来到河边, 跪在草地上难过地哭。

    哭累了,就歪在地上睡着了。直到一个少年从河堤上跌下来,恰巧撞在她的身上,带着她往河里滚去。

    眼下已经入了秋,河水已经冷了,胡二妞眼疾手快地抱住少年,几个打滚,才免于落入水中。

    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罗衣低头看向身下的少年。他因为被她压在身下,神情愤怒不已。明明是她救了他,他却摆出这样一副表情。

    罗衣没有放开他,而是继续接收记忆。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挨了少年一句骂,就立刻把他松开了。然而不巧,附近恰有村人经过,见到他们的模样,以为两人在做不可见人的丑事,当即把两人一顿呵斥,然后勒令少年娶了她。

    少年名叫周自荣,并不是大马庄本地人,而是两年前从外地来的。与他一同来到大马庄的,还有一个被他称为姨娘的三十来岁的病弱妇人。

    周自荣刚来的时候,穿着打扮很是上等,拇指大的珍珠镶嵌在他的腰带上,说不出的富贵风流。然而两年过去,他华丽的衣裳变为普通的布衣,那些闪闪发光的珍珠和宝石也不见了踪迹,他穷得日日靠着村长的接济吃饭。

    即便如此,周自荣仍然不想娶胡二妞,他对她的嫌弃和厌憎几乎写满了每一根头发丝。但因为被撞见了这一幕,千夫所指之下,他不得不娶她。

    娶了她之后,他待她冷漠又刻薄,但胡二妞却因为不必嫁给老鳏夫,对他既感激又愧疚,不论他如何待她,总是毫无怨言,甚至勤勤恳恳地做事,养活他和姨娘李氏,再没叫他们吃过村长的接济。

    因为周自荣还要读书,胡二妞便咬着牙,种地、养鸡养猪、上山打猎、下河捉鱼,想尽一切办法赚得银钱供他读书。

    周自荣握笔,要上好的狼毫笔。写字,要极好的雪花纸。砚台,要有名的徽墨但这个是打碎胡二妞的骨头论斤卖,也买不来一角的,为此受了周自荣许多冷眼。

    终于,七年过去,周自荣考上了探花郎。他风光无限,骄傲满面地递给她一张纸“你配不上我,当年娶你是不得已,念在这些年你伺候我的份上,这二百两银子你拿去,回老家吧。”

    当年胡二妞嫁给他的时候,因为他家里贫穷,胡二妞的后娘生怕她连累家里,在她出门的时候就跟她一刀两断,她早已经没有了家。这么多年过去,他一根手指头也没碰过她,她连个孩子也没有,他叫她走,走到哪里去

    胡二妞拿着休书和银子,浑浑噩噩地来到河边,一头扎了进去。

    她上了年纪,身上又因为常年的过度劳作而病痛缠身,没有家,没有依靠,还是个被休的女人,根本没有活路。周自荣没有叫她去死,却逼得她不得不去死。她死了,他不仅得了清净,更是不沾半点恶名。

    不远处,河面上跳跃着点点阳光,细碎得像金子一样。罗衣接收完胡二妞的记忆,低头看向身下的少年。他生得这样漂亮,难以想象内心里竟是那般冷酷又凉薄。

    “放开我”周自荣没有一刻停止挣扎,脸上充满了屈辱。

    罗衣的耳朵已经捕捉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微微勾唇,放开了周自荣。

    就在她放开他的一刹那,只听到头顶上响起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如记忆中一般,有路过的村人发现了他们。

    一顿训斥后,村人勒令他们尽快成亲。

    周自荣一脸羞怒“我和她没什么”见村人不信,又看向朝罗衣“你解释啊”

    “伯伯,我跟他没什么。”罗衣看向村人解释,“是他从河堤上跌下来,恰巧撞到了我,我为了接住他,不叫他滚到河里,才会抱着他打滚。”

    这一解释,更中了村人的想象。

    “哼还狡辩你们两个都做出这等事,竟然还不想成亲”村人愤怒地道,“如果人人都像你们这样,这世道成什么了”

    不容多言,攥住周自荣的手,往周家去了。

    周自荣气得薄薄的脸皮涨得通红,不放弃地跟村人解释,但村人不听,拎小鸡一样拎着他,很快走远了。

    罗衣看着周自荣的身影,眼里冷冷的。

    这一回,没有了老实姑娘的任劳任怨和倾尽一切的供养,他拿什么去考探花郎又如何高高在上的扔给她一张休书

    没错,是扔。在胡二妞的记忆里,那一张休书是扔在她脚下的。因为他厌恶她,从来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甚至不许她靠近他三步之内。就连给她休书,他都不肯亲手给她,而是像对待一条无用的狗那样,扔在她脚下。

    他以一千五百两的价格,把金香儿卖给了一个过路的商人。然后用这些钱,重新请了大夫,给王玉莲和小桃诊脉安胎。

    他不再叫周大夫来府里,更是嘱咐下人们,绝对不许一个叫赵仁的年轻大夫来府中。

    罗衣没有说什么。

    她又想起那日赵仁对她说的话。

    “我只想娶你。”他的目光执着而纯粹,话一出口,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什么时候的事”她问他。

    赵仁红着脸,眼神飘忽,并不敢直视她,轻声说“不知道。”

    他说他不知道。可罗衣回想他往日里的举动,却发现这个孩子从始至终都对她有一份异样的维护。

    “以后不要再来见我。”说完,她就转身进了府里,再没见过他。

    她还对赵五和小兰嘱咐,以后不许放赵仁进来,更不许为他传任何的话。

    她没说赵仁表白的事,只说许连山忌惮他,他最好不要出现在许府周围。

    她最初救他,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孩子。哪怕后来他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出落得越来越出色,她也没有动别的心思。

    不成想,她眼里的孩子却对她生出异样的心思。

    罗衣庆幸自己命不久矣。只要不再见面,赵仁就会渐渐忘了她。待她死后,更是会成为他漫长人生中的一道不起眼的灰色剪影。

    她没想到,赵仁的执着出乎她的意料。

    李一善休沐时,罗衣带他去吃醉江楼。才上楼,就遇到了赵仁。

    他笑着掏出一把零食,对李一善道“我有话同你姑母说,你先去玩好不好”

    李一善是个孩子,哪里想到他们会说什么笑着接过零食,体贴地跑走了,叫他们单独说话。

    “我说过,不要再来见我。”罗衣冷淡地道。

    “我想不明白。”赵仁往前走了半步,与她隔着一臂的距离,低下头看她,“姓许的是个混账,夫人为什么还要跟他过”

    他频繁地吃壮阳药,身子垮得不像样。从前丰厚的家底更是被糟蹋一空,账面上连两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他脾气又差,动辄打女人。还诬陷罗衣不贞,想要休了她。

    这样卑劣的男人,罗衣为什么不离开他

    “这是我的事。”罗衣冷冷地道。

    赵仁并没有被她冷漠的态度伤到,他脸上微微涨红,似乎有些激动,但他努力压住了,低声说道“我哪里比不上他我会待夫人好的。我不会打你,不会骂你,我挣了钱都给你花。”

    “夫人,我行医挣钱的。”他认真地看着她道,“虽然我如今还不能自行出诊,但我配出了一个修复疤痕的方子,师父看过了,说很不错。等我把它做成药膏,就放在夫人的铺子里售卖,一定会赚钱的。赚得的钱,都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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