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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8日至22日, 梁城持续大暴雨, 大理河出现超历年最高水位洪水,白云, 清河等区紧急组织受威胁区群众撤离避险。

    8月22日,梁城遭暴雨袭击,水位暴涨, 漫过大桥。14时25分, 清河区清水沟水库发生溃坝,洪水速度惊人。目前,消防官兵和预备役部队正在积极开展救援。

    这一场自然灾害来得又凶又急。

    谢引一直没回傅明月消息,持续到第二日晚上,她慌了,跑去问傅呈,才知道谢引连夜去梁城救人了。这一次情况突发, 光靠消防官兵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 这期间她心心念念都是谢引,无时无刻不祈祷着, 希望他平安归来。一天除了关注梁城暴雨的进度还是关注梁城暴雨的进度。

    家里人知道她状态不好, 便把她接回了傅家。心里也极度不好受, 毕竟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谁也没料想得到。

    就好像是发生在身边, 毕竟盛城离梁城不过是两三个小时的车程。

    新闻里时不时传来的失踪的人数, 或者已确定死亡的人数, 以及重伤和轻伤的人数等。

    一句一句, 都听得让人胆战心惊。

    生命啊,真的很脆弱。

    更让人胆颤心惊的是,暴雨反反复复,一次比一次猛烈。

    傅明月茶饭不思,就待在电脑面前看新闻直播。

    新京报视频:“现在,我们在梁城水灾现场,当地普降区域性暴雨,22日晚河道水位暴涨,多座大桥漫水,23日上午水位有所下降,消防,军人等开展救援,松和县一河流中心6人被困,河深4米,宽20米,救援队员用抛投器把绳子打过去,将绳子固定,送过去救生衣,6名被困人员被成功救出,安德县医院河对面,消防官兵和群众合力救出90岁老太,从22日21时至26日13时40分,梁城消防接警325次,抢救疏散被困人员5500人。”

    梁城都市快报:“【昨晚梁城再次遭遇暴雨袭击,一夜电闪雷鸣汽车被淹】 8月22日夜里梁城再次遭遇暴雨袭击,安德,松和县城,小轿车被水冲走,垃圾随着水飘在马路上,很多车主打算抢救自己的爱车,但已经无能为力。安德县随即启动一级应急响应,县城沿河人员全部撤离,松和县上游水库溃坝,所有群众已经往山上转移,截止今天早上八点,雨还没停,具体灾害损失情况正在进一步统计中。祈福安德!祈福松和。”

    梁城公安:“暴雨侵袭,有这么一群人,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他们心中始终牵挂着人民群众。他们犹如一座灯塔,指明方向,为群众的安全保驾护航。遇到险情时,他们冲在救灾的第一线,全力救援,确保受灾群众的人身安全。今天,请原谅他们“面容不佳,衣衫不整”。战友们,辛苦。”

    一张又一张的现场图流露出来。

    第一张图片是: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坐在花圃台阶上,外面套着橙色的救生衣,面容极其疲倦,低头吸着方便面。浑浊的水淹没至脚踝,裤子上全是泥泞,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第二张是:水灾现场,如废墟般恐怖,泥泞潺潺的水淹没至成年男子的腋窝间,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依然将一个满是惊恐,头发凌乱的妇女救出被困地方,途经此地。

    第三张是:夜晚,来来往往的援救人员和群众,水位直至大腿,甚至腰间,水面浑浊,浮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触目惊心,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把一个三四岁的小孩背在背上,看样子刚刚施救成功。

    第四张是:室内,几个大男人坐着,或半躺在地上休息,姿势不一,看起来极其疲倦。

    而这一切,谢引正一一在经历着。

    傅明月看着看着,不知何时眼泪就从眼眶滚出来了,无声无息,没多久,眼睛就肿得跟水蜜桃似的,太可怕了。

    天灾人祸,反复降临。

    也许他们这些援救人员就算吃方便面都是冷水泡的。

    不一会儿,向明|慧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心一抽,把热好的牛奶放在桌子上,拾起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坐下来说:“天黑了,把牛奶喝了早点去睡觉。”

    “你看看你,这几天都折腾成什么样了,穿着个睡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东西也不吃,觉也不睡,你守在电脑面前能做些什么?”

    “你又不能救人,除了看着也就只能看着。这种情况啊你妈我这几十年来经历了无数回,现在老了,倒越来越平静,你要把自己照顾好,放心吧,会没事的。”

    “妈,我就是担心,特别担心。”傅明月一下子扑到向明|慧的怀里,紧紧抱住她,呜呜呜的哭出声,压抑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看到新闻里说援救人员被洪水卷走了,谁谁谁又受伤了,我、我就担心……”

    向明|慧蹙眉,放软了声音安抚道:“别担心了,谢引有经验,没事的,一定会平安回来。”

    “妈,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我肚子不饿,也不觉得困,就、就是难受……”

    “等谢引回来,我倒要问问他给我女儿灌了什么你迷魂汤。”顿了会儿,向明|慧义正言辞地说。

    忽然,傅明月破涕为笑,直起身子来,声音娇嗔的喊了一句“妈”。

    向明|慧:“把牛奶给我喝了,乖乖上床睡觉。”

    傅明月看着窗外,星空耀眼,若有所思了半晌,端起杯子,喝了两口牛奶,潋滟的眼眸蓦地更亮了,正经的,小声说:“妈,你就同意我跟谢引吧。”

    “等他回来,你别拿脸色给他看,好不好?”

    闻言,向明|慧嘴角的笑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起身从她身边擦过,过去整理了一下被子,过了几分钟,两人都没有说话。

    忽然间,气氛有些冗长。

    她声音僵硬的开口:“看你表现。”

    话落,傅明月喜上眉梢,站起来蹦着过去抱住向明|慧,脑袋在她背上蹭了蹭,甜甜地说:“谢谢妈妈,女儿爱你。”

    “贫嘴。”

    “妈妈真好。”

    ……

    之后的几天里,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凝重的。

    每天一有前线消息传来,傅明月必定是第一个去看的,比做什么都积极,大概这辈子就没做过比这更积极的事了。

    终于,梁城这次的暴雨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关注,有很多自愿者愿意前往相助,以及措施的下放。

    真正应了那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灾害持续了十多天,得到了控制。梁城人民在八方人力物力,捐赠及赈灾的帮助下,也慢慢开始重新自己的家园。

    九月初,开学季。

    谢引回来了。傅明月抱着他哭成泪人儿,高兴得哭了,激动得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把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个遍,问:“你没受伤吧?”

    “你知不知道,我在家里都快吓死了。”

    “……生怕你有、有个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她这些天虽然被家里人温暖着,开导着,情绪却依然不佳,穿衣护肤什么的早忘在脑后去了。

    此时,她穿着简单的纯色睡裙,头发披散着,略显凌乱,气色不好,苍白又暗沉,就站在卧室门口,把人搂住,像是做梦般,一刻也舍不得放开。

    谢引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迷彩服,就跟战友们统一被送回了家。这十来天的紧张,连眼皮都不敢放心的磕上,终于在这一刻有所松懈。

    伸手把门关上,身子倚在墙上,什么都不说,反抱住傅明月,紧紧的,脸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这时候才知道思念可以如洪水般咆哮。

    入骨的滋味,酥酥的,痒痒的,渴望……

    以前他觉得如果能像爷爷和爸爸般为国捐躯也无所谓,可经过这短短的十几天,死亡的感觉在他脑海中划过无数次,他也害怕了无数次。

    他不能死,傅明月还在家等他。

    她的消息,他还没来得及回复。

    她肯定会生气,他得留着命回去哄。

    傅明月躲了几下,无处可躲,推着他小声说:“痒,痒……”

    他下巴上都是硬茬,眼底乌青,眼袋也很重,面容沧桑,忽地有种颓的感觉。

    谢引抬起头来,目光灼热的落在傅明月的脸上,一寸又一寸,都想要去触碰。傅明月嘴角裂出小小的弧度,垂着眸子,问:“你怎么上来了?”

    她不知道谢引什么时候回来,刚才,忽地就听到门动了,是开锁的声音。她站起来,转身一看,开门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了。

    谢引双手勒在她腰上,偏了偏视线,干涸的唇瓣半启,“阿姨给我的钥匙。”

    傅明月一怔,而后笑靥如花,发自内心的说:“妈妈真好。”

    谢引:“嗯,阿姨真好。”蓦地,他眸子暗了暗,带着侵犯性,抬了抬她下巴,俯下身去,像一股狂卷的风把她包围,再不能自我。

    这个吻来势汹汹,热烈又炙热。

    好像只有融为一体才能解了相思苦,最好在床上酣畅淋漓三天三夜。所以两人擦抢走火了,不过还好,及时刹住了。

    他躺在床上,喘着气,呼吸声粗重。

    傅明月在他臂弯里躺在,面若桃花,也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说:“谢引,我不想等你了。”

    “什么鬼个你去守护信仰,我守护你,什么会在背后一直等你,都是废话,我反悔了,我要收回,你就当从来没听到过。”

    “下次,我一定不准你走了。”

    半晌,谢引手臂一收,翻身而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直勾勾地看着她,哑着声音问:“真想好了?”

    傅明月眼神笃定,重重点头。

    谢引:“好,我打结婚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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