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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星灼重获引钥铃,白袍少年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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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婵娟吓得赶忙缩回了手,定定地立在原地。

    黑衣人哈哈大笑,“如此胆小,如何成得大事?”

    黑衣人亲自握住她的手,教给她一套采集生长之气的心法。春婵娟亲眼看着那原本光溜水滑的小婴儿瞬间变得脸色铁青,形容枯槁。

    后来黑衣人又交给给她一个鼎,春婵娟将收集到的生长之气逐渐注入,每日可以从中炼得两到三颗药丸。

    她按照黑衣人的吩咐,每七日将药丸放于石殿中的一个石盒中,虽然未见黑衣人出现,但那药丸确是实实在在消失了的。

    春婵娟将那生长丸交与星灼,每日让他服下一颗,她惊喜地发现从那时起,他的身体再也没有变得透明过,直到刚才无意被自己的飞刀所伤。

    从那天起,春婵娟每日都要逼迫着自己来这里一趟,为了星灼,她只好也只能如此。

    慢慢地时间长了,春婵娟发现自己对这一切早已变得麻木不仁,她的心中早已没有了罪恶感,她甚至可以从容地在那些吊篮中穿梭游走,伸手去触摸那一具具冰冷的小小的身体,不再发抖,也不再害怕。

    她每日只是小心地提防着海灯儿和星灼,提防着不被他们发现。

    星灼自上次月圆之夜无端昏迷之后,秋舞燕的影子总是时不时地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也曾一度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过怀疑,但春婵娟坚决地态度以及无微不至地关心,又让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个曾经被春婵娟扔到银杏别苑中的青铜铃铛,曾一度牵扯着星灼的心,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个铃铛是属于自己的,所以他每日便借着带海灯儿戏耍之际,在银杏别苑中寻找那个青铜铃铛。

    而且星灼发现自打他服用了春婵娟的药丸之后,他的身体康健了不少,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同正常人无异,有一天他还刻意地在太阳快要升出海平面时偷偷溜了出来,当然他穿着一身黑衣将自己遮盖了个严严实实,他竟然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

    从那天起,他总是趁春婵娟不注意地时候,偷偷溜出来,而且他发现相比于静谧柔和地月光,自己似乎更喜欢明亮的阳光。

    他喜欢阳光穿透树叶洒下的一片斑驳,他喜欢看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金黄的银杏林,为了避免被阳光灼到,他有时会躲在那棵高大的银杏树的树洞中小憩上那么一会儿,那时候总会有几只燕子在他头顶上的树枝上歌唱。

    甚至有时候有那么一两只燕子会从枝头飞下来,停在海灯儿的肚皮上,起先海灯儿还想着设法将它们吞下肚子享用一顿美餐,但那燕子机灵地很,尝试了几次无果之后,海灯儿也彻底放弃了,难得悠闲地躺在地上晒着太阳,那调皮地燕子便在它的肚皮上跳来跳去地歌唱。

    那一日,星灼从大海的另一面上了岸,刚走了没几步,他隐隐发觉不远处的银杏叶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闪光。

    他几步跨了过去,从如地毯般的落叶中捡起了一个青铜物件。“是那个铃铛!”星灼欣喜不已。他小心地用衣服将铃铛擦拭了一番,随即将它收入了贴身的衣袋之中。

    秋舞燕和春不羞一路朝着天梯而去,途中遇到了一批批前往天梯的人群,即便无法将他们劝诫回去,但秋舞燕还是一有机会就苦苦相劝,但那些人都中了邪一般,一门心思地要去求仙问道。

    “我说秋月阁主,你就别费那心思和口舌了,这些人根本就是铁了心要去求那长生不老之术,你用这功夫,还不如多想想自己,说不定此去真的就得道升仙了,到时候我可要尊称你一声秋月仙女了!”春不羞笑着打趣道。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认真一点,我看等回去后得让碧柔姐姐多训诫你一番才是!记住,出来人多嘴杂,别阁主阁主地喊了,叫我无言吧!”秋舞燕轻声交待。

    “不羞谨遵无言仙女旨意!”春不羞故意板起脸装作一本正经地样子抱拳施礼。

    “哎,不对呀,我这认不认真地,跟碧柔能扯上什么关系,你回来给我说清楚......”春不羞说话间,秋舞燕已然跑出了老远。

    忽然前方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嘈杂地争吵声。秋舞燕好奇地挤了进去。

    却见人群当中站着一位白发苍苍地老婆婆,老婆婆佝偻着腰,拄着拐杖,正同一位背身而立的少年喋喋不休地争论着什么。

    只见那少年一把伸手拽住老婆婆的拐杖,老婆婆顺势跌倒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人群中大家指指点点,纷纷斥责起那少年。

    那少年急的脸红耳赤,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还未等秋舞燕上前,身后的春不羞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拽住那少年的肩膀,想趁机来个过肩摔,没想到那少年身手十分机灵,轻轻一转身躲了过去。

    “你这个小毛孩,毫无道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老人,看本爷爷怎么收拾你!”春不羞边说边拉开架势准备扑上去。

    秋舞燕定睛一看,那张脸却是生的如此熟悉,“这,这不可能!”秋舞燕不由摇着头向后退去,那少年猛然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对春不羞说道:“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想打人,我看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及至那少年开口,秋舞燕才看出端倪,那张脸虽然酷似死去的冬斩风,但声音完全不对,再仔细看去,眼前的少年一身白袍,身型似乎比冬斩风魁梧一些,年纪也似乎小了那么一点。

    “住手!”秋舞燕一声令喝,挡在了两人中间。

    “我说无言,你一边去,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在一旁帮我呐喊助威便可!”春不羞忘了秋舞燕此刻正女扮男装。

    “哈哈哈哈,这位公子看上去不男不女、文文弱弱地,果然是同你一路的!”白袍少年指着秋舞燕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毛头小子,竟敢这样说话,爷爷我现在就打得你满地找牙!”春不羞勃然大怒,拔出一把花刀就冲了上来。

    “春不羞,我让你住手!”秋舞燕情急之下再次大声怒斥起来。

    “我说,无言,你这是怎么了,这个愣头小子刚才还那么侮辱你,让我割了他的舌头,看他还怎么恶语伤人!”春不羞被秋舞燕抓住胳膊,急的吱哇乱叫。

    “你可是冬雪国之人?”秋舞燕转过身盯视着白袍少年的眼睛。

    “是又如何?你们刚才放跑了恶人,我就要找你们算账!”白袍少年微微一怔,随即趾高气扬地回道。

    “那你可认得此物?”秋舞燕自怀中取出墨雪心吊坠,给那白袍少年看。

    白袍少年见到那墨雪心吊坠微微一愣,“此物,此物你是如何得到的?”随即恍然大悟一般,“我知道了,你们同那白发婆婆是一伙的,专门偷人的东西,快,快把那吊坠还给我!”

    “偷东西?我何曾偷过你的东西?”秋舞燕一脸不解。

    “刚才那老婆婆偷了我腰间的玉佩,如今你们身上又带着我冬雪国的皇室信物,不是偷得难道是我送给你们的不成?”白袍少年气势汹汹。

    那白发婆婆刚要趁机逃走,却被春不羞一把拽了回来。“刚才大家都见识过了,你身手矫健,如此一个年迈的老婆婆,缘何能偷得你身上的东西,还有这吊坠,本来就是无言之物,怎么又成你冬雪国的东西了!”

    “我冬无冰长到十六岁,还从未看走过眼,不信你搜一下那个婆婆身上是否有一块玉佩,上面写着一个冰字!”冬无冰一脸神气地叉着腰。

    “婆婆,别怕,你身上是否真得有这样一块玉佩,你只管拿出来,我为你做主!”春不羞一脸和气地看向白发婆婆。

    那白发婆婆只好无奈地自怀中掏出了那块玉佩。冬无冰见状刚要去抢,却被春不羞一把抢了过去。

    “嗯,我来看看!”春不羞举着玉佩,那上面果然写着一个“冰”字,春不羞微微皱了皱眉头,“婆婆,你怎么说?”

    “这玉佩是我那苦命地儿子临死之前留给我的,见到它啊我就仿佛见到了我的儿子,所以一直随身收藏着,没想到今日却被他无意瞧见,起了歹心,非要说是我偷了他的玉佩!”

    呜呜呜呜......,那白发婆婆边说边抹起了眼泪。

    周围的人群纷纷冲着冬无冰指指点点,“看着道貌岸然的一个人,没想到连老人家的东西都敢抢!”、“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求道问仙!”......

    春不羞越听越气愤不已,“冬无冰是吧,难道你名字中带一个冰字这玉佩就是你的了?那老婆婆的儿子说不定名字中也带一个冰字呢,叫水冰、火冰又或者春冰什么的多了去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块玉佩就是你的!”

    “对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倒是拿出来啊!”周围的人群中开始有人附和起来。

    “你们,你们这是强词夺理,玉佩上都刻上了我的名字,还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冬无冰一时之间气得咬牙切齿,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那白发婆婆见状也有了依靠一般,原本佝偻的腰身似乎也挺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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