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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沫一歪头，向来讨厌这种拐弯抹角的，“不明白，顾小姐还是直说吧，这种含蓄的话我听得太多啦，有点腻了。”
“今天，网上全部是乔小姐的新闻。”顾遥黑眸沉静的看着她，语速低缓，“今天以后，乔小姐在娱乐圈的发展应该说是可以一帆风顺了，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你想要的那些东西也算是差不多实现了，现在……”
她顿了顿，低低一笑，眼神直直盯着乔以沫的眸子，清晰的道：“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他还给我了？”
“……”
乔以沫搅拌咖啡的动作停顿了一秒，她白净精致的小脸上忽然露出深深的笑，“还？顾小姐今天约我出来就是想告诉我，我现在的名头打出去了，是借着傅司年的身份，所以我和他扯平了，我可以离开了？”
“你救了老爷子，如今你想要的也得到了，难道不算是你们之间扯平了吗？你还想吊着他一辈子？你明知道他心里根本没有你。”
乔以沫低头看着杯中旋转的咖啡，低低道：“是他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
“不是。”顾遥看着她，语气很淡，“但是我知道乔小姐是明白人，不需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清楚，我不是要逼着你和他离婚，只是想让你想清楚，他既然当初承诺了你，若是你不主动提，他是绝对不会离婚的，但是他这样并不快乐，你想看到这样吗？”
乔以沫捏了捏手指，面无表情，“顾小姐怎么知道他不快乐？我们俩在一起生活了两年，你不过回来两个月，你竟然比我还清楚。”
女人抿唇轻笑，“凭他面对我时和面对你时的情绪不一样，他在我面前很轻松，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在你面前，像是永远沉默的样子，很冷很淡，而且会经常发脾气。”
“……”
还真是直白。
她真的让他不快乐吗？他真的一点也不快乐吗？
的确，两年来，她几乎没有在他面上见过一次真心轻松的笑容。
乔以沫蓦地咬了一下唇瓣，随后忽的嗤笑，“顾小姐真是厉害，我们三人同时出现的画面也不过一两次，你都能观察的那么入微”
“我修过心理学，而且，这似乎根本不用太多探究，旁观者比较一下前期和后期就能明白了，裴谦和容风大概都能看的出来。”
炫耀吗？
乔以沫在心里怅然的想了想，抬眸静静望着她，“顾小姐，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他跟我在一起快不快乐，更没见过他以前在你面前是什么样，只是现在，我们是夫妻，即便他真的不快乐，这些话也应该是他亲自跟我说，你有些越俎代庖了。而且，我很喜欢他，好不容易才跟他领的证，为什么要离？”
“你！”顾遥脸色微微发生了一丝变化，捏紧杯子，沉了沉气息，继续心平气和的道：“可是他不喜欢你，你看不出他心里一点也没有你吗？”
乔以沫舔了舔唇上的咖啡，慢悠悠的放下杯子，笑的有些天真无害，“那又如何呢？谁说结婚的两人必须要互相爱慕？我喜欢他不就好了？即便他不喜欢我，我还是每天都能待在他身边，睡在他身边，这不比离开他要好很多吗？”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顾遥皱眉，眼神有些冷，“你不了解他，也没能力帮助他，只能给他增添各种麻烦，你觉得你配跟他在一起吗？”
“呵呵……”乔以沫笑出声，整个小脸溢满笑容，但漆黑的眼神里，却又让人看不到任何。
“你们这些人真是有意思，总是喜欢站在上帝的视觉对一些人指手画脚，你比我高出的高贵与骄傲就是做个小三逼着正房离婚？也对，不是逼，顾小姐比那些烂大街的小三高级多了，是直接对我洗脑好让我自动退出。这么迫不及待，真是让我对你的学历和修养产生了一丝质疑。”
“乔以沫！”顾遥俏脸彻底冷了下来，语调也有些冷硬，“我今天说这些话，不过是想让你给自己留点尊严，难道你是想看着他背上出轨的骂名，又或者弄得自己头上一片绿？”
“出轨？”乔以沫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字眼，偏着头笑了，“这两个字，顾小姐说的可真是自信满满，作为出轨的对象，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你就真那么开心？”
顾遥脸色微变了一下，皱眉，“乔小姐，我不可否认我对他是有心思，但也只是想在你离开后比其他女人快一步。你都懂得争取，我为何不能？”
“可是你错了。”乔以沫的声线柔和，但却很冷静，“这七年，你们都改变了很多，他已经变得不是你记忆中的样子了，所以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找上我，因为时间越久他爱上我的可能就越大，你现在心里很焦虑是吗？”
顾遥眸光一瞬间深了许多，“乔小姐，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他爱不爱你谁都能看得出来，在你们之间，我问心无愧，我没有主动去干扰你们，如果你们真的相爱，我的存在又有什么威胁？可是明知道他不快乐又不得不遵循自己的承诺跟你在一起，我很心疼，我希望自己是他的救赎，他不能做的事我来帮他做。”
“……”
乔以沫卷曲的睫毛瞬间全部垂下，轻轻颤抖。
救赎？
那男人跟她在一起就真的那么痛苦吗？
片刻，她轻轻一笑，“顾小姐真是伟大，你想做他的天使，可是我还是想拉着他一起堕落。我喜欢他，除非他自己亲口让我离开，否则，谁都不行。”
她想这句话应该够直白了吧。
果然，顾遥脸色直接阴沉了下来，维持的优雅气息也被阴郁掩埋，语调中隐隐染上一丝危险气息，“乔以沫，你当真要这么固执？”
“我一点也不固执，只是在他这里，稍微严重了一点。”
顾遥站起身，抬起下巴，垂眸看她，高傲而又居高临下，“那我对你的客气也将仁至义尽，乔小姐，你好自为之吧。”
“多谢，顾小姐慢走。”
乔以沫端起杯子，望着她从容一笑，低头不紧不慢的喝着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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