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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在空间感觉敏锐的涅槃境修行者面前做到隐形，这实在是太难了。
“可不可以商量？”钱少少口气软了下来。
“怎么商量？”
“改变一些分配比例。”
“还是你……你们更多？”
“这是原则，不容更改。”
“这不行！”
“不识变通，更不是个好相处的人。”钱少少轻轻地笑了笑，又说道，“像你这种品性的人都派出来跟踪监督，想来楚地要找空间感觉灵敏之人也殊为不易……”
“你什么意思？”姜豆豆摆出了警戒的神态。
“有智商没情商。”钱少少摇了摇头，“我想杀你没错，可也不会选择在这里，更不会选择这个时候。”
“你真能杀得了我？”
“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钱少少翻了翻白眼，“肉体凡胎的人一个，凭什么说人家杀不死。你走吧，我会认真地考虑你的问题。”
“什么意思？”
“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真不再染指天材地宝？那你来楚地究竟是何目的？”
“我说的是尽量，请注意我的用词。至于目的，早已开诚布公……”
“什么是尽量？”
“见了天材地宝心头就会痒痒，这也是人之常情吧？”钱少少苦笑着摇了摇头，“尽力地忍住心中的痒痒，这就是尽量。”
“你的意思，忍不住之时还会下手？”
“你觉得呢？”
“如果我出手阻止……”
“停！”钱少少手掌一扬，止住了姜豆豆的提问，“不为任何假设准备答案，也是我钱某人的人生格言。如果姜小姐想要试，到时候直接试就行了。”
“你真想翻脸？”
“注意你的用辞。翻脸有个使用前提，那就是关系很好。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好吗，还用得着拿翻脸来形容？”
“走着瞧！”姜豆豆撂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
“为什么要激怒她？”感受到姜豆豆的怒气，司凌云有些不解，何苦语音凌厉？
钱少少换上一副和善的面孔，笑了笑：“给过她选择，她非得表现大义……怎么说呢，换个词就是傻。”
“也是可以理解。”白灵插话说道，“她这是为了楚地。不管怎么说，抛去外部的压力，单拿王朝与楚地比较，王朝要强大很多倍。如果楚地还不能团结，拿什么对抗王朝……”
“想得有点多。”钱少少摇了摇头，“就算天材地宝归了我们，归了抱朴的学子，也跟王朝有距离，为王朝所用的机率不太大。至于说我们不拿，他们也能发现，这种可能性也很低。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出灵根异种不计其数，为人所发现利用的不到万之一二……凭什么他们又能发现了。”
“如果真要说可能性，我觉得我们给她的丹药，如果能发挥很好的效用，楚地并不亏。”
“效用一词大要玄机。”白灵接着说，“人都有私心，凭什么让她腰包里的东西发挥效用？就像你口袋里的私藏，连王后都不能分享一二……”
钱少少又黑线了：“怎么又往我身上说了？这就不是友好的交流气氛……”
“王后是什么人？是亲人。是亲人都不能共享，凭什么要人家追求效用？”
是你们的亲人……又被抢白，钱少少张了张口，却不想再辩白，只是难过地抚了抚额。
“好了，这些以后再说。”司凌云再一次打圆场，“问题是，我们以后真不能有什么收获了？”
“还是那句话，能忍则忍，忍不过时自会出手。”钱少少向外飞了个眼神。
隔墙有耳，司凌云又岂能不明白。
老是受人监视，这也是钱少少最头痛的事。肩负救人重任，就算小葫芦能帮忙探探消息，关键场面总得自己出场……
玄机处失踪的人众多，还都是老怪物，要说服他们被自己收纳，这需要不少时间。一身不能饰两角，这么长时间不在这边出场，很说不过去。
钱少少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怎么没问那些老怪物要方案……给一两件宝贝也好。
世上最缺后悔药，钱少少抬着看了看两位美女，以手掩嘴，轻声地吐了一句：“你们可有办法？”
道法一门，永远是人类的更为精进，两位美女皆是微一摇头。
……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钱少少除了指路、出来活动手脚，几乎就不怎么外出，行则马车，住则营帐。只是这样一来，抱朴学子的生活单调了不少不说，就连收益也是大大地降低。
碍于主教大人的尊严，学子们虽有疑惑，却不能求解，甚至谈论都很压抑。
钱少少心内的压抑，只有两位队长知道——主教大人时常在落脚之地有奇怪表情。有时候是对着某个方向会心一笑，有时候表情凝重地望向某地，有时候嘴角连抖，嘴唇轻咬……
某人的表情实在是丰富，十来天都不带重样。
两位队长与某人也算是相处日久，自然知道某人的意图，在领受到某人动手的意图之后，两位队长总有一个会借故离开……回来之后大都是笑容满满。
两位队长回来后，有时会与钱少少做一些“接触”，查看一下贮物戒指什么的。有时候钱少少却只是一笑，表现出兴趣缺缺的模样。
当然，钱少少再也没有起过丹炉了。
炼丹劳神费力，还影响游山玩水的心情……
学子们不敢求解困惑，姜叔才敢。
这一天晚餐过后，姜叔才进了姜豆豆的营帐，轻声地问道：“你是不是限制了他的行动？”
“是呀。”姜豆豆双目微闭，一副看不起的神态。
“可是为什么呀？”
“你没有觉得，他一直就在寻找天材地宝……你就不怕他把楚地给挖空？”
“谁……谁管这些。”姜叔才压低了嗓子，“那小子随便给我们几粒灵丹，我们就发啦……你倒好，把路给堵住了。”
“爹——要是让那些老怪物知道，我们在暗中发财，你觉得他们不会对付我们？”
“凭什么？”姜叔才脸色一沉，说道，“他们可没有这方面的交代，不让他寻宝。”
“爹，说实话，你觉得这小子是真寻宝的吗？真不是与那件事有关？”
“嘘——别瞎说。”姜叔才再一次压低了嗓音，“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也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们究竟要怎么办？”姜豆豆又摊开一张地图，指着图上描过的一条红线，“你看，这就是一个月以来的行进路线，曲折迂回，毫无目的……”
“老头子没有告诉我们，哪里可以去，哪里不能去，他们应该另有准备吧。”姜叔步说道，“这些不是我们管的事，我们不用管。如果家族，或者是老家伙们有指令，我们到时按指令行事就好了。”
“他会不会是在装疯卖傻，忽悠我们呢？”姜豆豆皱了皱眉，冷冷地分析道。
“你觉得这可能吗？”
“不好说，深不可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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