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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谈？往死里谈，还是往活处谈？”
“死活……”首座笑了，“死和活，对于我们出家人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一副臭皮囊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钱少少问得很严肃，正因为严肃，所以认真。
很叛逆的一句话，震倒了在场的一众棍僧，却没有雷倒首座，他也应以严肃认真：“佛门一切讲求缘分，生是缘，死也是缘……钱小弟要是愿意一起去死，就算共赴黄泉又如何？”
轮到钱少少发愣了，好一会儿才有反应：“你一个几百年的老怪物了，而我正青春年少，未来可期，很划不来呀。”
这也是很荒谬的言论。
世人千千万，修行者也不在少数，又有多少人修到了圣人境界……这是其一。
其二，圣人境界高深，举手抬足间就可以灭掉聚灵境无数，人家降尊纡贵地要和你兑子，你居然还不满意……尾巴翘到天上了有没有。
首座点了点头：“我要杀你们，也不是你们所能抵挡的，你们又将如何？”
“看来大和尚是糊涂了，老糊涂了。”钱少少反手指了指场中的棍僧，“我早就说过，只好自爆……当然，这就像是在云山寺点了个大炮仗，毁了云山寺的这个修道场的同时，拉这些小家伙垫垫背。”
“好像又回到了原处。”首座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要不之样，我们输个小赌。”
“输赌？我可没有筹码，要是这些小家伙们跑了，要是我没有了戒心，要是离开了云山寺……总之，有很多情况，大和尚可以向我发难。”
“那你说怎么办？”首座反问道，“我已经很久没在外露面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会让我空手而回吧？”
“老人家耍赖，很让人无奈。”钱少少眉头直皱，叹息一声，“不如谈谈赌局。”
“知道变通就好，看来你也不是死脑筋。”
“我讨厌这种变通。变通意味着圆滑，也意味着年老。变通意味着危险，年轻又需要锐气……我真的高兴不起来。”
钱少少摇了摇头：“虽然我处弱势，一般来说能拖则拖，但今天不一样，等不来变局的，还是说事吧。”
力量悬殊，还要时刻集中精神准备自爆，确实不是一般人愿意承受的。
首座点了点头：“至于赌注的内容，想必你也清楚……”
“别，还是说清楚为好。”钱少少挥了挥手，制止了模棱两可的说辞。
“好吧。我们下注的内容自然是你们是不是域外妖魔……”
“停——云山寺不管是告天下书，还是给夏汉王朝的传书，都只说我是域外妖魔，大和尚还是不要偷换概念的好。”
首座停了停，看了看那个藏在钱少少身后的瘦弱背影，点头同意了：“好，就依你。如果你是域外妖魔，你就输了，自然是要听从我的发落，你要是赢了……你想怎么样，你说吧。”
“说实话，你们云山寺的东西很还真看不上。”钱少少看了看首座，开始提出要求，“第一，我们姐弟自然要好好的
，你们要礼送我们；第二，云山寺光头一脉以后看到我姐弟，不，包括我们的传人，退避三里；第三，云山寺的和尚不得干涉外面的这场战争……”
“你要求还蛮高的。”
“我还没说完呢。”
“还有？”
“算了，就这吧。说多了，怕你兑现不了。”钱少少说完又加了一句，“对了，你鉴定域外妖魔的手段要有公信力哈，不能你说是就是，我说不是就不是。”
“这个自然。”首座点了点头，“佛祖涅槃之时留下一段经文，只要你能平安无事地听完这段经文，自然就算你赢。”
“念经？”钱少少皱了皱眉。
都说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听你几句经文，又能把我咋的……
“不会是想玩兵不厌诈？”
“这个尽管放心……”
“你起誓，拿云山寺全体僧众前途性命起誓。”
“好你个泼皮，你也相信这个？我以为你不信。”
“天地誓言，这个自然相信。”
首座无奈，只好按照要求许下誓言。
首座起誓完毕，钱少少收起兵器，转身跟钱秀秀交流了起来。
“你也看到了，也算是取得阶段性胜利吧。”钱少少也不惧有人偷听，朗声说了起来，“回山洞去等我，师父可能找不到我们藏的宝贝，你去帮助一下。”
“我不……”钱秀秀有些固执地拒绝了。
虽然首座许下天地誓言，但遵守与否全在别人，钱秀秀还是有些不放心。
听和尚念经，能识别妖魔？
这在某种程度来说也是稀奇事。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活命能力？”钱少少继续劝说。
“相信。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你没有逃生的可能。”
“所以，你要来陪我，买一送一是吗？”钱少少冷冷地说道，“隐忍下来，壮大自身，合适时机要些利息，这才是正确的态度。”
“我做不到，也忍不了。”钱秀秀傻笑一声，“你知道的，离开了你，我连活下去的技能都很欠缺。”
“难道我赚的钱不够你花？你吃得了多少？抱朴学院还能不收留你？那栋别墅，他们难道还会要回去吗？”
钱秀秀还是摇了摇头：“我退到山门那里等你。”
就在钱氏姐弟商量对策之际，云山寺的和尚也没闲着，他们在演练场的中心放置一个硕大的蒲团，然后是四十九名老和尚围着蒲团坐下……
暗合天罡之数。钱少少看了一眼阵势，明白了。
敢情是自己坐在蒲团之上，听他们诵经，让他们往死里咒……
没咒死，就赢了，没咒成妖魔，也赢了……
临到进阵，钱少少还不忘对再一次讨要权力：“大和尚，你刚才说的是一段经文，别没完没了哈。要是听上几百年，我怕没那么长寿。”
“这个自然，一炷香就好了。”
“不是万年香？”
“不是。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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