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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少少扭头，微笑先挂脸上：“师姐，先前没看到哈。”
一座山样的存在，不可能没看到，应该是跟在身后来的。
可是我都做什么了，还得来贴身搞破坏？
“别笑！满脸尽是猥琐模样。”师姐的话语很冷冰。
举手不打笑脸之人，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某人虽然不是帅得很离谱，但中上之姿总是有的……再说微笑一途在黄泉森林还曾用心修炼，就算是到了不一笑众人迷，但也不能用猥琐来概之。
虽然被老师留在身边，可是自己一来没送贿款，二来没有基情……用得着在这里争风吃醋吗？
钱少少微笑变苦笑，然后对着自己的餐盘，低低地来了句自我解嘲：“有情绪，一定是有情绪。”
某师姐还狠狠地瞪来一眼，只是钱少少已经埋头饭菜中开始苦干了。既然没有接招的对手，又不想招来泼妇称号，只得偃旗息鼓了。
有人不好发作了，有人却还惦记着。
武夷子青一直没有放下自己的强势，一边喝着羹汤，一边又问：“少少，什么丹炉呀？你也修丹吗？”
钱少少真不想搭理，无奈对方势大，只好含糊其辞：“我想试试，老师也……反正是没见过我这样的，说是乐于创新也行，说是想看我笑话也可以。古人有云，食不语。其实从健康方面考虑，也是对的，希望武夷兄从之。”
武夷子青摆摆手，又问：“对了，昨天晚上的事，那龙……”
“拜托不要问这事了。”钱少少连连摇手，“我现在听到这话就想吐，今天以来答的遍数已经太多了。再说，昨天晚上你们武夷家不也有长老到场？”
有人老爱问，有人却什么也不问。
钱少少看了看陶范，又觉得这家伙有些奇怪，那些事情，不会也在他的掐算之内吧。
陶范不以为意，善意地笑了笑：“我理解你，所以我不问。”
钱少少翻了个白眼，不再作声。
……
……
结束一天的课业，钱少少在学院的食堂吃了顿美美的晚餐，随后又散了散步，这才又来到丹药房阁楼上。
“来加班吗？”蔡园吃了一惊，这也太刻苦了点吧。
“不是、不是。老师，我们能不能现在去找那个孙大人呀？”
“你说是孙老怪？这么着急？”
“老师，等米下锅好不好……”钱少少挠了挠头，又看着自己的脚尖，显得很不好意思。
“怎么会这样！”蔡园有点不太相信，“这么精明的家伙，何至于混成这样。”
“以前在黄泉森林度日，有钱没处使，也没想到钱是这样的重要。其实也弄了一些钱，只是都花在那宅子上了……可惜了，现在还不能住。”
蔡园听到了灏王府的情况，那宅子虽然说新修了院墙，可也是破旧的很。
“你就这样去找他？两手空空又能拿得了多少？”
钱少少又挠头：“肩挑手提，多少先弄点总好……”
“为什么不明天呢？我可听说你有个布袋……”蔡园猛然想起了些什么，“不对，你们既然跟他住在一块，怎么可能会缺吃的？他……他可是最爱吃。你小子耍我！”
蔡园拿起一支竹鞭，作势要打。
钱少少笑着躲开了：“我想回家，可那么多人看着跟着……”
钱少少自食堂出来，暗着跟的，明着跟的都不在少数，老怪物用灵识察看的就更多了，这……这叫人怎么回去？
“你要我怎么帮你？”
“老师，那些大人物用灵识跟着玩就算了，可是那些师兄师姐还一个劲的跟着……这不好吧。”
“我护送你回家，我能得什么好处？”
“老师，我很尊敬您，不带这样的哈。再说，我这身无长物的，也没有什么可以孝敬老师的。”
“有，你带我去见见那人就不错。”
“老师——如果你跟着我……我保证，连我也回不去。”
“你的意思是他不见我，你就没办法回去？那岂不是说……”
钱少少明白蔡园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老师，您猜的没错，那是个修行者的小小结界，也叫做域，结界的主人自然可以控制谁入谁出。”
“那你能把我们的意思告诉他吗？”
“其实我早上就已经有所表达。不过，如果还能见着李老的话，我保证再说一遍。”
“你确定不再留下来加加班？”
“老师，还有很多问题没弄明白，回去也能加班。更何况……如果李老还在的话，那可是一位传奇级的老师。”
“那行，那走呀。”
钱少少在前，蔡老怪在后，两人在一层山漫步，后面明着、暗着跟的师兄师姐们纷纷止步。
就连武夷子青也只是留下一句“别忘了明晚的约定”就告辞而去。
行至关键处，钱少少指了指天空，大喊一声：“龙！”
蔡园也中招了，他抬头望了天空一眼，钱少少就已经在前面跑开了。
“老师，明天请一天假哈。”
话音未落，人已不见。
只剩下蔡园在山道上直跺脚。
……
……
山垇还在，草庐依旧，庐前有炊烟袅袅。
“李老、姐，我回来了。”人未进门，声音先报到。
草庐前不见老人的影子，秀秀倒是在瓦罐前抬起头来：“少少，你吃了吗？”
“吃了，在学校吃的。李老呢？”钱少少忙着把小龟和葫芦从身上摘下来，开始寻找起来。
“别找了，走了。”
“真走了？”钱少少虽然有心理预期，但还是吃惊不小，嘟囔了一句，“不负责的家伙。”
“负什么责任？我看他蛮好的。”
“外面的那些老怪物想见他想疯了，说他对学院很重要。”钱少少没费多少言语就把一天的历程给概括了。
钱少少把话说完，钱秀秀熬的粥就好了。
“香！”钱少少闻着香气，嘴巴又馋了。
“吃过就不许再吃。对身体不好，也不利于节约。”钱秀秀板着脸说。
“粥里都是些啥？好像改进了做法。”
锅里面是大大的肉块，黍米也多了不少，野菜也是常见的马齿苋。
钱秀秀果然只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是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李老说，我的身体不能吃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尤其是那些小毒物，像蛇呀、蝎子呀、毒蘑菇毒野菜之类的。”
“这个我早就说过，不能吃那些毒物。”钱少少点了点头，“以前我们是没办法，找食物不容易。现在好了，我跟老师说好了，以后带那个布袋去学院里兜。对了，李老走了，总有给我们留点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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