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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权徒 > 庄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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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暗夜里一轮回转。

    女人打着火把走在最前端,她的男人也被她从茅坑里拉了出来,与她一起拿着火把引路,“就是这里了,我们这里只有这两家人姓徒。”

    走了半响,女人忽然停下。自从得了莫多三个银币后,她十趾的趾甲盖上也兴奋得有力。

    “就只有两家?”覃瘦勒马停下,看了一眼女人指向的地方,两扇松垮的木门东倒西歪,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能够防贼的设施。

    这门本来也不是为了防贼,而是为了提醒。

    “只有两家,这边有两个孩子,对面那家只有一个。”

    女人又转身指向茫茫黑夜里。

    覃瘦收回目光,又转身看向伏计,傲然命令,“带上你的野狗去处理对面那家。”

    伏计点了点头,又淡笑着招呼自己的野狗转身,等伏计领着野狗往对面走去,他又看着庄臣和莫多,“狗东西,还不快去把门踢开,把里面的人都办了。”

    庄臣也点了点头,上前走去,一脚把松垮的大门踢得霹雳作响,两扇陈腐般的门板应声倒下摔得破碎。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院子,院子里空旷得很,打着火把举目看去,就只有两个破水缸,水缸里还漂浮着几缕褐色的水草。

    见庄臣他们破门而入,女人得意的向里面探了探头,又看向覃瘦,“大人,我猜他们应该是躲到柴房去了,柴房的角落里有一个藏洞,你们要是找不到人,他们肯定是躲在藏洞里面。”

    “看来你对这家很熟悉。”宁巴低头看向女人,脸上挂起一抹暧昧的淡笑。

    “他们偷过东西,最后就是在柴屋的藏洞里找到的。”女人解释道。

    宁巴莫名的轻哼了一声。

    女人暗自低头,心有怯怯。一怕被这个不怀好意的野狗侮辱,二怕说错话引来杀身之祸,赶紧捏了捏手上的三个银币,“大人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不然被他们知道了,明天又要来找我们的麻烦。”

    “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宁挞说。

    “那就好,那就好。”女人笑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又对覃瘦道,“这家的女人长得像朵花,特别会勾引人。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听她这么一说,覃瘦吸了吸鼻子,一个翻身就跳下马来。宁巴宁挞也纵然落地。

    庄臣和莫多却从屋里走了出来,说是没找到人。

    “去柴房。”女人拉扯着自家男人,刚准备回家,又立马转过身来,继而补充道,“柴房在右边。”

    庄臣和莫多又拿着灯把进了院子,直径右拐,向柴房走去。刚推开柴扉,墙角处突然蹿出个男人。男人还握着一把长剑,无声地劈了下来,要不是闪躲得快,剑就不止伤了莫多手臂那么简单。

    受到袭击,庄臣立即拔剑相向。

    打倒男人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要不是他和莫多两人合力,想要治服男人还得再多花费一些功夫。

    男人倒地后,覃瘦这才从后面走上来,接着又指挥庄臣和莫多前去把屋里的油灯点亮。

    庄臣刚走进去,一阵柏树清香立即扑鼻而来,紧接着屋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柴块落地的声音,再一秒,眼前又跳出来一个人。

    是个呜咽的女人,女人第一反应不是螳臂当车,而是扑倒在门边男人的怀里。

    等把柴屋的油灯全部点燃,庄臣才看见女人的脸庞。

    她大概三十几岁的模样,穿着的也是灰布长衣,留的也是齐耳短发,形象上却与之前带路的女人有云泥之别。

    哪怕是在哭泣,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清眸里滑落而出,看起来也像是垂泪的花。

    覃瘦也看到了女人的脸面,眉头一挑,脸上旋即露出一抹玩弄的笑来。

    目光把女人紧锁,他忍不住赞扬,又啧啧笑着对宁巴和庄臣他们发出命令,“过来帮老子按住她。”

    说着慢悠悠的向前走了过去。刚走出一步,之前倒下的男人就一把抓住他的脚踝。

    不等覃瘦开口,宁巴默契的拔出剑来,凌厉的寒光一闪而过,那手便从手腕处脱落,只留下鲜血飙溅。

    女人哭吼着摸起男人的长剑,还没站起来,宁挞便一脚飞踹了过去,再走上去拽开女人的剑,然后对庄臣和莫多喊道,“还不快过来按住她。”

    庄臣愣了愣,目光在覃瘦和女人之间游荡,犹豫着还是向前走了过去,和莫多一起按住了女人的双手。宁巴也走过去,把女人的腿掰开,和宁挞一起一人踩住一直脚。

    覃瘦则不着急,听着男人痛苦的声吟和女人嘶吼的辱骂他反而心血更胜。弯腰执剑把脱落在脚踝处的手掌挑开,把剑往地上一扔,这才宽衣解带,把笨重的铁甲从胸前卸下。

    铁甲厚重,落地便激起一层厚厚的尘土弥漫。

    覃瘦立于尘土之中,像归来的野兽,哂笑着把裤子褪了下来,掏出鸟来,又变得一脸畅然,对着男人断腕的地方撒出一股热流,随即抖动身体,又滋滋浇了男人一脸。

    鸟再吐不出水来,覃瘦轻轻甩了几下,又吩咐宁巴把男人拖到一旁,“让他看看老子是怎么上了他的女人的。”

    宁巴随即松开了女人的脚,换莫多过去按住。

    庄臣则独自禁锢女人的双手,见覃瘦向这边走过,他不动声色轻轻卸了一丝力。

    女人立即挣脱他的束缚,动作如光闪过,忽然抓住剑毅然扎进了自己脖颈。

    该怒的人还未来得及发怒,该哭的人还未来得及流泪。柴屋一角又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把女人死亡的信息悄悄延后。

    只见墙角的地面上忽然掀起一块地板,紧接着一个女孩从藏洞里爬了出来。

    她就是这一户徒家的女儿,徒拉。

    徒拉比她的母亲矮一寸,大概只在庄臣肩部的位置,她也留着齐耳短发,面貌清秀,在灯火的映照下,脸上有两行泪水划过的痕迹闪耀着灯火辉煌的光。

    奇怪的是,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夏季的薄衣,薄得像是腐蚀后树叶的经络,只是不如树叶的经络稀疏。

    从洞里爬出来,她哭吼着向女人跑跪而下。女人苦流着眼泪,抬手去摸徒拉的脸,眼里一片哀伤的绝望。想要说话,却只噗噗吐出连串的血泡。

    等女人眼里终于没了光彩,徒拉忽然抬起泪眼,她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女人脖颈上的剑,又哭跑着向覃瘦冲了过去。

    嘴里大声喊着,愤怒而绝望的声讨,“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弟弟呢,你们是不是也已经把他杀了。”

    从自己暴露那一刻徒拉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她也知道自己不论做什么都是以卵击石,可只要能为弟弟带来一线生机,死,又有何惧。

    她又哪里知道,自己的邻居早已经把藏洞的秘密悉数告知。

    剑还没近身,宁巴就挑开了她的攻击。

    “不要杀她。”

    覃瘦忽然喊道,那颗因女人死亡而气愤的心又因徒拉的出现而继续燥热起来。

    剑被挑开,徒拉又接连发起攻击,这是她第一次握剑。之前练习剑术的时候她的父亲只允许他们使用木棍,臂力虽然也有练习,但真正握着钢剑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好掌控。

    很轻易的,她的剑再一次被宁巴挑开。这一次,迎来的还有猛然的一脚。

    她的身体顿时像断桩的树,直接后仰着倒了下去。身体刚落地,背后的痛刚让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剑却直接从身前穿心而过,她挣扎着翻动,只觉得痛渐渐蔓延。看着握剑的男人,眼前的光越来越弱……

    “庄臣!”

    这一次,覃瘦立即做出了狂吼的反应,他抢过宁巴的剑,龇牙咧嘴,生猛的把剑插过庄臣左边肩膀,“老子叫你不要杀她!”他恶狠狠的吼道,手腕一并用力把剑柄翻转搅动。

    “大人,风太大,没听清。”庄臣忍痛辩解。

    “那你现在听清了!”覃瘦又道,准备给他一脚,裤子却滑在膝盖迈不开腿来。又把剑往前使劲捅了捅。

    “大人,我刚刚也没听清你说了什么。”莫多支支吾吾的加入辩解中。

    “好,很好。”覃瘦咬牙切齿,面上的肌肉因怒而僵,“没听清是吧,等着,以后的日子还长,老子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覃瘦瞪圆了眼睛,扔了剑,又转头去看徒拉清秀的面庞。一瞬发愣,立即做了决定,叫宁巴和宁挞把徒拉拉起来放在桌上。

    “大人,她已经死了。”庄臣压低了声音,又提醒道,“妓院有的是漂亮女……”

    话未说完,覃瘦就怒甩了一眼过去,又对宁氏兄弟道,“宁巴,宁挞,那两狗东西要是再乱叫,那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宁巴宁挞应了声,两人同时咧嘴看了一眼庄臣他们,却不忘手里的动作,把徒拉抬起来搁在只到成人大腿根部的小桌上。

    两人目光却不闪移,一边盯着覃瘦,一边看着徒拉,想要看看桌上的尸体没了薄衣遮蔽后的身体。

    只见覃瘦拖着裤子向桌子走了过去,离徒拉近了,他伸出手探上徒拉衣襟,准备一阵暴乱的撕扯。

    然而一切动作都在此戛然而止,他只觉得眼前有剑光闪过,紧接着脖子一阵刺痒,眼前就开始有鲜血飙溅。

    再一瞬,庄臣又握剑砍向了宁巴,宁挞也在莫多的偷袭下不堪一击。

    覃瘦捂着脖子倒在地上,至死也不明白,庄臣怎么敢对他动手。毕竟,为了保证下级的衷心,这个国家有一条可爱的规定:只要上属因非不可阻挡性因素死亡,所有在场的下属都要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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