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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非白站在龙二坠落的那个悬崖，遥望湖面，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看看。”
“师尊，听说当年你也参与了围剿海上宫殿，你也恨龙二吗？”龙二压低了声音，她明明知道慕非白服了忘忧丹，当年的事不怪他，但还是想知道慕非白对自己的看法。
慕非白转身，温柔地说道：“在徒儿眼中，为师对她是恨，还是什么？”
龙二一怔，不知如何回答，直觉告诉她，慕非白并不恨她，但……忘忧丹的存在又让她没有自信。
“师尊……应当是恨她的吧。”
“恰巧，不是！璃儿，我们走！”说着慕非白揽住龙二的腰，两人又一次站在了仙剑寒星之上。
俯瞰海上宫殿，龙二的心情无比复杂，“师尊不是要调查……”
“已经查到。我们去墨家。”慕非白说着搂紧了龙二。
“师尊，为何要去墨家？”
慕非白道：“见两个熟人。”
之后，龙二的问题慕非白便不再回答。
海上宫殿距离清潭有五百里，龙二他们到时，已是黄昏。
清潭墨家临湖，湖边上的烟波缥缈远看着竟与海上宫殿有几分相似。龙二落下来时，看着湖面发起了呆。
“是出尘君来了！”湖面忽然冒出了两个小娃娃。
龙二看到两个小娃娃的耳朵，大吃一惊，“师尊，他们是……”
慕非白平淡淡地说了句，“是锦鲤。”
两个小娃娃是刚化形的，并不能立刻看出龙二的身份，他们见龙二长得好看，又是和慕非白一同来的，便生出了几分喜欢。从水中跳出来，在空中画了道弧线，解释道：“姐姐，我们是锦鲤。是出尘君养在清潭的锦鲤。出尘君很好，这湖里化形的锦鲤全是他养的。”
“他……养的？我……师尊竟然……”龙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时听到龙二声音的墨玉走了出来，他笑着说：“你师尊竟然养了鱼？哈哈……别说你不相信，当初我也不信。他那是抱着几条奄奄一息的小妖过来，放在清潭便让我照顾。后来，越送越多，我发现竟然全是锦鲤。调侃过他几句，他便冷着脸。”
“师尊的锦鲤全是清瑶湖的吧？”龙二认出了那几条小鱼，当时他们刚出生，跟着锦鲤玉筝，抱琴在湖中修炼，被围剿时，她以为他们都死了，没想到竟让慕非白带来了清潭。
“可不是清瑶湖的，有三十六条吧，大大小小的全是清瑶湖的。他还不让我们同外人说。”墨玉说完对着湖面拍了拍手，又冒出了几个锦鲤小娃娃。
他们笑眯眯地对龙二打招呼。
龙二心中一暖，看向神情淡然的慕非白，带着几分感激地叫了句“师尊。”
这声师尊之后，湖中冒出两个人，他们激动地喊着“姐姐——”
龙二看到那两人，眼中星星闪闪，泪都要流了下来。这是玉筝和抱琴，她们竟然还活着。
虽然龙二的容貌变了，但声音从未变过。在湖底的玉筝和抱琴听到师尊两个字时，就激动地探出头来。她们看着眼前这个比之前更美的女子，看到了她脸上的激动，都哭了起来。
龙二暂时不能暴露身份，便微微摇了摇头。
玉筝抱琴看懂了龙二的意思，两人擦了擦眼泪。
抱琴道：“姐姐，你长得可真美。”
没弄懂状况的墨玉见状，笑了起来，“你们可是这清潭的鱼美人，一百多岁了，怎能叫这位小友姐姐。简直是将她叫老了。”
玉筝哽咽着，“是啊，是啊。是我们错了，我们将她叫老了。”
“墨兄，家主可在？”慕非白忽然打断了几人。
墨玉答道：“家主正在里面。出尘君随我来。”
慕非白点头，走了一步，又转头道：“璃儿，你可喜欢这些锦鲤？”
龙二颔首，“喜欢。”
“好，那你便留下同他们玩耍，晚膳时再进来。”说着，慕非白和墨玉一同走了进去。
看着慕非白和墨玉走远之后，玉筝，抱琴都从水中跳了出来，她们激动地跪在地上，眼中噙着泪，哽咽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小姐。”
龙二扶起这两人，小声说道：“我此刻是出尘君的徒弟瑾璃，并不是你们的小姐。别让人看出来了。”
“小姐随我去湖底，我们的水晶宫方便说话。”玉筝说着指了指湖面。
“好。”
于是龙二跟着这两只小妖跳入了水中。
清潭湖底，有一个结界，水晶宫在结界中，这是鱼族小妖才能建造的宫殿，是他们的栖身之所。
龙二穿过结界，来到水晶宫中，那些认得龙二的小锦鲤们纷纷游了过来，激动地围着龙二转圈。
“是小姐，真是小姐。”
“原来小姐当时未被他们封印，小姐还活着！”
“太好了，小姐还活着！”
小妖们说着就都哭了起来。
龙二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妖们的脑袋，解释道：“当时那灵流是我打开灵真幻境产生的，并非是封印带给我的。本想着将你们一同带进去。可惜他们的封印竟然将我与你们隔开。四年前，我冲出封印，不见你们身影。我以为你们也被那群蠢货害死。好在……你们没事。”
“小姐，当年我们是受了伤，小家伙们都躲在水草之中，我和抱琴本以为要死了，在水面上飘了几日。最后忽然看到了姑爷，他将我们救起，直接送来了清潭。”玉筝解释着。
“非白哥哥救你们？”龙二怎么也想不到，海上宫殿被剿灭后的几日，慕非白能来救玉筝和抱琴。
抱琴：“是啊。他先救了我们。之后又找到这几个小家伙，将他们慢慢送了过来。清潭墨家与那些仙门不同，他们和姑爷一起收留了许多妖族。”
“小姐，你此次为何会成为姑爷的徒弟？你为何不同他相认？”玉筝疑惑着。
龙二心情复杂，她还在想慕非白救这些小锦鲤的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才说：“虽说我冲破了封印，但灵脉被封，大仇未报，我暂时不愿同他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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