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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那些年的前女友 > 第十五章 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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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酒,真正的高下本就是在生死间才能分出的,你的学问再好,眼力再高,也不能完全看透世上的人。”

    聂政神色镇定自若,平静回答道。

    “你放屁!”白小气的吹胡子瞪眼,手里的拐杖颤动的指着聂政,感觉身体摇摇欲坠。

    聂政看了眼白小,便不再多语,往前越过白小、儒生、公孙不二三人,与南山剑奴对视。

    “聂政与阁下素昧平生,了无恩怨,不知阁下为何而来?”

    南山剑奴看着聂政,说道:“为宁珂。”

    “那位刺杀大王的女子吗?”

    聂政回忆起那日的情景,他记得自己挑飞了宁珂的剑,又一剑刺穿了她的肩,她倒在地上,修长的双眉因为痛苦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却流露出肆意痛快的笑容。

    聂政来到宁珂身边,平静的看着这位美丽的女刺客,举起了手中的剑。

    “替我问他一句,他为什么要来,宁珂就算死了,也不要他的可怜。”

    聂政微愣,他不明白宁珂的话,他的剑仍刺下去。

    她死了。

    ……

    聂政看着南山剑奴,说道:“她让我问你,为什么要来?”

    “我欠她一些东西,现在来还给她。”

    “她已经死了,你还不了了。”

    南山剑奴紧握住拳头,脸色有些发白,“我除了死,就只能做这个了。”

    “既如此,聂政明白了。”

    聂政拔剑,黑色的剑鞘中藏的却是一柄银白色的剑,散发着凛冽的寒光。

    南山剑奴将背上的剑取下来,整把剑的长度比人还高,南山剑奴将剑立在身侧,剑身有一半插进了地里。

    白小看了聂政一眼,又看了南山剑奴一眼,幽幽叹了口气,在儒生的搀扶下走到边上,看见躺在座席上全无仪表的墨非白,忍不住踹了他两脚。

    “宁荆别无长处,便在场边为南兄抚琴。”

    宁荆盘坐在地上,掀开布,将琴的置于膝上,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声清脆。

    “儒家木子礼惊叹道:“好高的记忆!”

    宁荆看向他,微微颔首,露出和善的笑容,十指拨动琴弦,悠扬清越的声音缓缓响起。

    木子礼闭起眼睛,听着耳边婉转的琴音,神色欣悦。

    ……

    道场中央,南山剑奴松开南山剑,走向聂政,锁链在地上拖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聂政问道:“阁下何不握剑?”

    “我是剑奴,自然是剑御人,而非人御剑。”

    “有理。”

    聂政向前,一剑刺向南山剑奴的喉咙,周身剑气皆凝聚于一点之上,空气仿佛都凝滞起来,不过刹那,聂政的剑尖无声无息的抵在南山剑奴的颈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住了,两个人纹丝不动的伫立在原地,聂政的剑再无法寸进。

    南山剑奴挥臂砸开聂政的剑,往前踏出一步,一拳轰向聂政的胸口。

    聂政脚尖轻点,往后退了三尺,身子一转,反握住剑,从侧面迎上,与南山剑奴擦身而过,剑刃在南山剑奴的手臂上划过,扬起一阵火花。

    南山剑奴迅速转身,拳头砸在聂政的剑身上,被剑气反震,南山剑奴退了一步,聂政趁势上前,一剑上挥,砍在了南山剑奴的腋下。

    南山剑奴用手臂夹住剑身,接着双手抓住剑刃,竟要把聂政的剑夺下来。

    聂政一只手握住剑柄,另一只手抵住剑柄前推,剑刃往前进了两尺,南山剑奴的手上已经沁出了血,将银白的剑身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红色。

    聂政身体前倾,一肘击在南山剑奴的咽喉上,南山剑奴低头,用下巴夹住了聂政的手臂,势大力沉的一拳的打在聂政身上。

    聂政飞出去十丈距离,剑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沟,方借力停住,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

    道场下,上万名学宫的学生见此情形都不禁咽了口唾沫。

    有学生惊叹道:“副祭酒的剑可是名列百兵谱的,竟然都伤不到他分毫,这真的是血肉之躯?”

    “他不是叫南山剑奴吗?赤手空拳打算怎么回事!”

    “局面副祭酒对似乎有些不利啊!”

    场上,南山剑奴的脖子上、手臂上沁出了淡淡的血迹,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有一道浅浅的伤口,像是刚刚划破了皮,没有伤到血肉,倒是手掌上的伤口有些严重,鲜血沿着手指滴落,在地面上留下几个红色的小点。

    白小听着下面学生的谈论,看着场中的二人,慢慢眯起眼睛,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儒生,你怎么看?”

    儒生凝神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有些像释家的不动金身,可又不完全一样,南山剑奴跟释家似乎也没有关联,想来不是。

    但副祭酒若是想取胜的话,还是得先破开他的防御。”

    白小瞥了儒生一眼,淡淡道:“浅薄之见!”

    儒生恭敬道:“弟子愚昧,还请师父指点。”

    “去听听你那些先生怎么说吧!”

    “弟子遵命!”

    墨非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白小,促狭道:“祭酒大人怕是自己也不甚明了吧!”

    “你放屁!”

    白小抡起拐杖就要打他,被墨非白翻身躲了过去。

    白小恶狠狠的瞪着他,傲然道:“我会不知道,我崖山白小比你年长二十岁,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我会不知道!”

    墨非白争辩道:“祭酒,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动不动就拿拐杖打我、用脚踹我,非君子也!”

    白小怒喝道:“老夫我宁可不做君子,也要每日踹你两脚,给你几杖!”

    墨非白仰头长叹,悲愤道:“祭酒爱人,唯不爱非白!”

    “一旁墨家的公输非班瞥可他一眼,轻轻道:“蠢货!”

    墨非白耳聪,扭头望向他,神色不满。

    “公输兄,背地骂人乃是小人之举!”

    公输非班道:“不是背地,我是当着你的面骂你!”

    “……”

    墨非白幽怨道:“我好歹也是法家之首,你们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公输非班没有再个墨非白瞎扯,他死死盯着场中的南山剑奴,双目微敛,眼中流露出摄人的光芒。

    “霸道机关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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