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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锐最近与牛头马面聊天，他们也都是避而不谈。后来李锐也找到小鬼头、镇恶鬼询问，发现对于这次地府战争的情况，普遍不乐观。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底层不乐观了。
底层代表着大多数的群体，毕竟领导只能是少部分。
底层不乐观，则代表着这次的地府战争，普遍信心不大。如果地府没了，李锐真的不敢想象，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晚上李锐打开承地之门，进入地府，找到牛头马面。
“我想到十九层的战场看看。”
“不行，那里太危险。”牛头说。
“你去只会送死。”马面同意牛头的观点。
他俩都对李锐不自信。
李锐不认同：“我已经是人间的结丹境，很强了。”
“那只是你认为的强。”牛头瞥了李锐一眼，“你们人间的对战方式，你还不知道吗？我们一出手，你们人间所谓的强者，根本挡不住。”
马面说：“你要是不信，我都能轻而易举把你打趴下。”
“难道就这么任地府走向灭亡之道吗？”
牛头哈哈大笑：“地府永远不会消亡。”
“最多只能被占领。”马面也笑了。
“可如果人无法投胎……”李锐感到深深疑虑。
“人族投胎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乃是大道规则，不因为地府战争而改变。”牛头随口提了一句，斜睨李锐一眼，“你就算不帮我们，人族也不会灭亡，放心吧。”
李锐惴惴不安：“我一直有在帮啊。”
“我们其实知道你也不太乐意帮忙，毕竟地府等于是压着人间，将心比心，我们都懂。”马面脸上的笑容收敛，“如果我们是你们，也可能不太高兴。”
李锐还真没想到，这些心思，被他们一眼就看破了。
牛头马面憨厚粗鲁的外表下，藏着的可能是细腻的心思。
很有可能，这些个有着漫长寿命的鬼神，实则是老阴货。如果比起人生经验，他们占绝对的优势。
时间能够改变太多的东西。
那不是先天聪慧能够简单地比拟的优势。
“我最近想过很多事情，其实我对地府也没什么成见。生死循环，包括战争，乃至于形成现在的历史，这都是天命注定的事情。”
李锐声音不大，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陈述一些客观的事实。
“但我不希望再看到战争了，现在这个世道虽然谈不上非常好，但至少还算不错。比起历朝历代，强很多了。如果可能，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发现一点什么。”
“那也必须在你更强以后。”牛头不耐烦挥了挥手，“你回去吧，等你实力再强一点，到那时，或许我们并肩作战也未可知。”
如果真到那一步，或许地府的危机，已经是非常严重了。
“我想和你们比试一下。”李锐说。
牛头从座椅上走下来：“好，那就来比一比。”
他很好战。
李锐双掌生雷，朝着牛头杀去。
牛头甚至没有提他那把大斧子。
李锐的雷隔着几米开外劈中牛头，牛头眉头微微一皱。看得出来，他的身体有些僵硬，雷电在他的身上缭绕一拳，而后缓缓消失。
牛头扭了扭脖子，而后大步奔跑。
两步！
两步，他已经杀到李锐的面前，抬起他那堪称巨大的拳头，一拳轰向李锐。
霎时间狂风大作，那拳风好像从四面八方刮起一般。
根本挡不下！
李锐的身形被拳风吹得不断倒飞而去，他没有接着一拳，也根本接不了。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只蚊子在跟一个手持扇子的人对打一般。
蚊子被人用扇子一扇，立刻就扇走了。
李锐就有这样的感觉。
马面哈哈大笑：“你太小看我们了。”
李锐身形足足倒退几十米，差点儿就退出牛头宫了。
最终还是撞在墙上才止住身形。
咚的一声。
墙壁自动产生一层类似于结界一眼的东西，将李锐温和地托住。
当李锐回到牛头的办公室，那两人得意非凡。
“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力量？”
“因为我们是鬼神。”马面说，“你只是凡人，充其量，不过是强一点的凡人。你可知我们的真身有多大么？他的真身，就有这牛头宫那般大。”
马面指向牛头。
李锐骇然。
牛头宫那么大！
哥斯拉啊？
“化形缩小以后，是否力量会有所衰减？”
“大致衰减三成。”牛头哈哈笑着，他并不在乎李锐知道这些。
双方是友非敌，秘密就算被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
毕竟还是看实力说话。
“我明白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我让牛十二送你回去。”牛头说。
过得不久，李锐与牛十二一道离开牛头宫。
李锐从梦中醒来，回到现实。
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真的没想到，地府这么强！
牛头，竟然可以轻易地将他打飞。
以这等实力来说，如果地府想要征服人间，根本不费什么功夫。
人间至强者能有多强？
如果分级别来说，李锐觉得狮王是A级，自己是准S级，李老祖是S级乃至SS级。
可经过这一战来看，李锐对自己的级别不再乐观了。
起码，牛头才可能是S级的那种，甚至，牛头马面是A级。
毕竟，地府之上，还有诸多鬼神。
这就很恐怖了。
李锐坐起身来，摇摇头，起身去倒杯水喝。
简素言睁开眼睛，枕头靠在背后：“怎么了？”
“有时候看不到差距，反而是幸福的。”
李锐喝完水，回到床上。
“我终于知道了我们的渺小。”
如果不是牛头那一拳，李锐险些以为，自己能跟他们过过招儿了。
现在看来，真早着呢。
路还很长。
不过，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毕竟双方之间，还是盟友关系。盟友的强大，无论如何，都算是好事。
只是这强大并不是来自于自身，这对于一向要强的人来说，是一件比较感到不那么开心的事情。
“你啊，不要想那么多。你还年轻，离奔三还有两年时间，怕什么。”
简素言抱住李锐，轻声道：“我的男人，迟早有一天，是会天下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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