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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道的审讯不见效果，李锐却根本犯不着审讯。昨天几具尸体的灵魂碎片信息，再加上今早妇人留下来的信息，已有大概。
上午九点开的这个小会，李锐发言，秋明便在台下听着。
“……根据情报，荒原狼主要的灵魂核心人物根本没有现身，而且他们还有一个B计划。这次的事件，虽然我们这边成功了，但是他们也算不算失败。”
李锐做着发言，这一块，本来是方一道的话。但是方一道悲痛于人员死伤，没心情发言。陈长生又在负责与军队部门的领导处理善后事宜，因此，这个发言是李锐来。
在方一道和陈长生两人眼里，李锐现在是一个粗大腿。抱住的话，好处自然多多。且，他有这个资格。说到底，只要李锐愿意，就算是让他们心甘情愿让出现在的位置，也是愿意的。
此时李锐做着发言，将荒原狼时间的情况陈述一下，便是话锋一转：“这次行动的后果，不单单是对方估计失误，我方人员也存在重大过错，我建议相关人员自我检讨，调离当前岗位！”
李锐的目光，锋利地看向秋明。
秋明当场便忍不住，站了起来。在他看来李锐一个外人越俎代庖代替方一道发言已经是十分奇怪。
凭什么，李锐甚至都不是华夏小组的人！
“我对这一点有意见，当时的情况，就算是换做其他人，也会同样动恻隐之心。”
秋明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他好不容易才走上那个位子，虽然级别不算高，但是也来之不易。难道就会因为李锐一句话，从而让他放弃掉，不可能的。
“对于此次事件我确实有失误的地方，是我的疏忽以致于让对手有机可乘，这里我做出检讨。但现下正是用人之际，我恳请方队再给我一次机会，允许我戴罪立——”
“不需要！”李锐沉声打断秋明的话语，掷地有声道，“这里不是政府机关，不是你推皮球打太极的地方！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再缺人，也不缺你一个！因为你而死去的人，也不会再复活！”
李锐眉目如电，握紧了拳头：“事实上，根据你事发前不遵守号令，事发后又是拖延事态的行为表现。我认为你不配待在华夏小组！你这样的人，担当不够，名利心又太重。”
秋明怒火中烧：“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根本不是我们华夏小组的人！”
方一道砰的一下双拳砸在桌子上。
他双眼怒火熊熊燃烧着：“秋明，从即日起你不再属于华夏小组！你知道在这场战斗中，是谁做出最大贡献吗？不是你，也不是我，如果没有李锐，我们根本不是荒原狼的对手！”
“我们每个人，都做出自己独到的贡献，本来就是一个团体……”秋明依然不服气，还想争辩。
李锐冷冷地笑了起来。
他离开座位，朝外走去。
离开大营前，经过秋明身侧时，李锐停顿一下。
“都说仁者无敌，事实上，无敌者才无敌。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们觉得，大家都一样。那些自命为弱者的话语，你自己听一听自嗨，就不要拿来给别人洗脑了。”
……
秋明的最终处理结果，李锐确实不是决定者。但这个人要是留着，就别怪李锐心里有成见、看法。换句话来说，方一道最终还是要考虑李锐的意见。
秋明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
到得下午陈长生来见李锐，聊起这事儿都是一脸好笑。
“你现在让方队长压力很大啊，还真别说，你要是真的加入我们，华夏小组还不得成你一个人的一言堂？哈哈。”
两个人站在将军墓的不远处抽烟，远处是连绵的群山。蓊蓊郁郁的树木，近处的竹林哗哗作响，树叶翻滚出风浪。
李锐撇撇嘴，说：“我现在是看清楚，想象中的美好，和实际存在的误差，永远不可能符合自己的预期。可能也是我想的太理想了，哪里真的有完全好的团体呢？总是会有看不惯的人或者事情冒出来，搅乱心情。”
陈长生微微笑道：“所以我们只能知世故而不世故，没办法啊，就是这个样子。”
李锐叹气道：“但是我觉得烦，所以我考虑很久以后，还是决定不加入了。不过，如果有什么事情，如果你们需要我帮忙，我还是会来。”
陈长生点点头：“我和方队早就算到你会拒绝，也没关系，这样就很好啊，殊途同归嘛。也许，也正是因为你心无杂乱，甚至不能容忍杂念，所以你才会更纯粹，比我们更强。”
这话仔细想想，倒也不是没道理。
在选择个人发展与集体发展上，有些时候，其实是矛盾的。为时代而牺牲，选择时代的那些人，在大势上不过被牺牲，并未获得他们应有的回报。而一代又一代的牺牲当中……唉。
“对了，将军墓你们有查看过吗？”李锐问陈长生。
此前在将军墓所见的种种诡异，到现在李锐还记得。可以说，那个地方，诡异也凶险。而其中，或许也隐藏着大机遇。
陈长生颇为神秘：“我们还没下去仔细察看，主要是下边机关什么的，要有专家进行破解，其次是里边的古迹，要完好的保存下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下边的古尸，仪器检测，竟然还是活的。”
“你是说，里头是一具僵尸吗？”
“这个不好说，很难讲。这些东西，你知道吧，也是有可能的。神话传说，也不全是假的，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
这个李锐倒是深有体会。
连地府微信群都存在，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在现代都市，隐藏着修炼者，这些修炼者往大了说可以是飞天遁地，这，同样也是传奇。
“怎么，你想下去探探秘？”陈长生问李锐。
李锐脸色不变，笑了笑：“想是想，不过，太不安全了。说实话，我也不建议你们去探秘，里头的东西，超乎你们想想。”
就鞋子上的这条小黑蛇，李锐都弄不清楚。更别提，那具诡异的棺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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