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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夜晚，总是有太多的故事在上演着。
李锐这会儿正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天台上简家姐妹俩的动静，其实他是知道的。李锐并没有下意识地压制自己的感知力，所以哪怕是简素言的声音，仍是可以听得到。
李锐甚至还知道，简素言即便是强忍着，也还是与妹妹一起哭了。
“这姐妹俩，也是真的不容易。”
世界上苦命的人总是很多，只是每个人都只愿意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放在平日里，谁想像到例如简家姐妹这样漂亮的双胞胎，居然身怀着血海深仇。
李锐关上灯，装作已经睡着的模样。过得半个小时，简家姐妹俩下了楼，客厅里安静下来。
李锐也有些醉意上心头了。
晚饭拢共喝了六瓶红酒，本来是四瓶，后来简素言觉得不够，又加了两瓶。李锐等于是陪着她们喝的，简素言和简素梅呢，喝得又慢，六瓶下来，倒有四瓶是李锐喝的。
喝酒这玩意儿，特别是红酒，后劲倒也不可小觑。这酒劲一上来，李锐也比较想醉一场，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竟昏昏睡去。
这个状态是美妙的。
人半醉半醒的时候，睡觉最舒服。至于第二天宿醉后的头疼，那是第二天的事情。
半夜的时候，李锐嘴巴有些干，下意识喊了一声水。黑暗中，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跑去端过来一杯水，扶起李锐，递给他喝。
李锐接了水喝了。
紧接着想到，自己的房间，怎么会有人？难道，是暗影公会的杀手？！
李锐浑身的毫毛都悚立，整个人立刻进入到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雷电自他的掌心涌动，黑鲸吞水术也疯狂运起。
但下一刻，李锐便松掉所有的防备。
柔软的香唇，贴上他的嘴唇。
软妹子，绝对是软妹子！
李锐还是个宝宝啊，男女之事，这种事情……青年小伙子一下就克制不住了。
特别是借着窗外弥来的月色，看清楚这是谁之后，李锐简直不能拒绝！
天底下竟然有这等好事！
“唔……那个……是……不是要商量一下……”
“别说话，吻我！”清脆的女声，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李锐讷讷无声，忍了一会儿。
“那个……素言，这样是不是……”
“你叫谁？！”凶巴巴的声音。
李锐一下子被吓个半死：“噢，原来是素梅，那个，素梅啊，咱们这样是不是太冲动，你这样子，会后悔的吧。”
“你猜猜，我到底是谁？我告诉你，我不后悔！你就赶紧地给我……”
嘭！
李锐被强势推倒了！
李锐被迫了。
忽然，没了动静。
李锐愣了半天，结果听到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搞，搞什么啊，怎么睡着了……”
一时之间，李锐真的不知道是该怪这酒劲不强呢，还是该怪这酒劲太强。然而，这种情况下，趁虚而入的事情，李锐是不做的。
不是说有多么圣人，而是……喝醉了完全没有那种心思。
睡吧睡吧，李锐想着，替身旁的人掩上被子，再度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李锐早早地出门，几乎忘记身边另外躺着一个人这个事实。还是登上天台，才忽然记起这件事。
然而，没必要回去研究那到底是谁。
李锐更宁愿相信，那是简家姐妹俩中的其中一个，想要报恩做出的过头举动而已。
“我还是太老好人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李锐不愿意在错误的情况做错误的事情，如果要，那就在双方都保持理智的情况下。喝醉酒情绪会飘飘然，这个李锐实在太清楚了。
以前在大学那会儿，经常跟柯善勇他们喝酒。一喝多，意识就发散，胆子就壮。
但那时作出的选择，未必是对。李锐还记得，有一次柯善勇狠心拒绝一位学妹的表白，觉得虽然学妹长得好看，但是没有感觉。
当时柯善勇对着电话大喊大叫，让学妹放弃。
第二天，柯善勇肠子都悔青了。学妹果然不再搭理他了，柯善勇又不好意思去倒追学妹，于是一段爱情，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都是过来人，李锐懂。
早上修炼到上午八点半，李锐下去吃饭。简素言和简素梅都坐在餐桌前，简素言说：“喝点粥吧，昨晚喝那么多酒，你今天早上居然还起得来。”
李锐一怔，这么说来，昨晚应该是素梅？
简素梅这时也说：“昨晚我在房间里都困死了，老早就睡着了，今早差点起不来，姐，下次喝醉了你可千万别叫我，太难受了。”
李锐是思绪一下混乱了，简素言的意思大约是不知道李锐什么时候起来，如果是她，早上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
那么简素梅呢，说在自己的房间里起不来。
那昨晚，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
李锐目光古怪地在简素言和简素梅脸上扫了一圈，简素言不动声色，简素梅有些奇怪：“干嘛？看我干什么？”
这两个人的反应都很正常啊。
看不出到底谁心里虚。
李锐端起粥，扒拉着。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也不一定非得知道，无所谓的，这种事情，知道了没准还让双方觉得尴尬。
这个早餐，李锐吃得很快，吃完早早地就开车走了。
风风火火的模样，倒也不算奇怪，毕竟李锐做过奇怪的事儿多了去了。简素言默默收拾东西，简素梅回到客厅去看书。
姐妹俩安然做着自己的事情，谁都没说什么。
李锐来到第一医院，找到赵。
“是今天正式发布咱们的书吧，怎么样，今天要做哪些事？”
“今天的话，主要做的事情是……”赵转过身来，正要说话，忽然间，目光停在李锐的嘴唇下方，面色变了变。
“你嘴唇下边怎么是淤青的，昨晚跟谁风流去了？”
赵盯着李锐，目光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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